第4節第四章不肯圓房
我高中畢業的那一年，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尊敬的鄧小平同志復出工作恢復高考的第一年。喜歡讀書只想走出農村開始懂事的我瞞著爹娘和桃花參加了中國大陸文革結束後的第一次高考，並很順利的考取了江南省財經學院。
當公社秘書送來那年全公社唯－的－張大學錄取通知書時，蒙在鼓裡的爹娘和桃花雖然都大吃了一驚但家裡卻熱鬧非凡。來我家看通知書是啥樣子的鄉鄰及兒時的夥伴與同學很多，特別是教我啟蒙讀書的老先生來到我家，就對眾人說什麼在龍兒小時他就已看出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第一次開考就中了舉進省城第二次開考肯定是狀元要到京城做官。
知道了我考取大學消息的鄉親們都說老東方家的兒子真的是條下凡的龍，東方家以後幾代人都不會窮。這是因為當時的中國大陸太貧窮了，百姓缺吃少穿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都被窮怕了，唯－的心願就是一家人不再窮得受凍挨餓嘛。
聽先生和眾鄉鄰都這樣說，我吃驚不解的爹娘在鄉親們面前當然是顯得很有面子，他們也高興得時時笑容滿面。但他們最著急最要當緊辦的事，不是給我籌措路費去省城讀大學，而是請人看好日子，要我在去省城前和桃花成親圓房。
自得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我的心早已飛往了非常憧憬的大城市，想的是老師們宣傳的和自己在書本上看到的，自己已非常嚮往的大學校園，哪裡還有心思和桃花成親圓房。
再說那時人們的思想，社會風氣未像現在這樣的開放，我又畢竟只有16歲，男兒發育遲，正是長身體的階段，同時又長期生活在鄉下閉塞的深山，在男女情事方面看得少，還是很單純，哪裡有現在的這些小青年那麼多的花花肚腸。
因此，爹娘看好了日子，要為我和桃花成親圓房辦喜事，無論是單獨給我講，還是一起講，我始終是－口－個的「不同意」這三個字不作任何的改變；任憑是叔叔還是嬸嬸那些家族同宗近親給我做工作，我不僅不點頭同意，還批評他們和我爹娘－樣，想的做的都是封建傳統和山裡的壞習慣。
這幾天桃花的爹娘為我們倆成親圓房的事，－星期內來了三次，看到我死活都不答應的這種情形都是板著臉埋怨數說我的爹娘既不守信用又不講規矩，氣得連酒飯都不肯吃，每次都只是可憐的看了看日見憔悴的愛女桃花連夜打了回轉。因而為了我和桃花成親圓房的事所引起的家庭爭執有了很大的波浪，半個多月了全家人的臉上都沒有－點點笑顏。
後來看到再有十多天時間，我就要走了，原本勤勞肯做的我們一家老小，白天再也沒有人願意出工做事，晚上更沒有一人再會說笑話講家常，特別是後頭的幾天，情願挨餓也沒有人煮飯吃飯。娘一方面在為兒子我準備著行裝，一方面見了我就只是哭，邊哭邊念：「娘老了，兒大了，不由娘。」
這段時間我的爹爹出門進屋都是低垂著頭好像我不與桃花成親圓房，是他自己做了很大的錯事－般有時自言自語的說：「娃還是不讀書的好，讀書的娃就不會聽爹娘的話嘛。」
實際上在此次發生的家庭爭執中，桃花所受的打擊最大，我不肯與她成親圓房，讀大學遠走高飛了，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因而她非常的痛苦心酸，可她還是強忍著痛苦心酸仍然幫著娘給我準備著行裝，但在其他時間她一般都是蒼白著臉呆呆的傻坐著，有時抱著妹妹一起或默默流淚或輕聲哭泣著長吁短歎，這就使得我的爹娘更是痛苦得愁悶難當。
眼看著我們這個原本和睦幸福的家庭，可能因我要去遠方讀書，不肯與桃花成親圓房顯現出的淒淒慘慘的局面，再發展下去可能還會弄得家破人亡，我心裡也是非常的難過。
於是我在反覆的想了想後，只得退讓了－步，在臨行前的先三天晚上，我主動的跪在愁眉苦臉的爹娘面前，下保證似的說：「我大學畢業工作後，一定和桃花姐成親圓房，做孝順兒子，當負責任的男人，順爹娘的心，遂桃花姐的願。」
爹娘聽後臉上雖有了喜色，但還是對我所講的話很不放心，他們又把媒人三叔和幾個同宗近親叫來要他們作證，我只得當著大家的面，把說過的話又原原本本的重複了－遍。
桃花看我這樣兩次下了保證，感動得不管不顧的一下子就撲到我身子上，哭著也下保證似的說:：「龍兒，我桃花從那年和你進這個家的門檻以後，就己定下心來，在生是你的人死後是你的鬼。今天你既然這樣下保證了，我相信你是一個守信承諾的男子漢。你就放心的去省城唸書吧，我在家一定伏侍好爹娘，帶好妹妹，等待你畢業回來同我成親圓房。」
我聽了感動得當著爹娘和三叔及妹妹的面，此生的第一次用雙手緊緊的摟抱著桃花，隨即又用手帕擦乾了她的眼淚，輕輕的在她耳邊發誓似的說:：「桃花姐，我去省城讀書，你代我盡孝，好好伏侍爹娘，照顧妹妹，等我畢業回來，一定和你成親圓房，今生今世，你桃花永遠是我小龍的婆娘。」
看我像這樣的－說－做爹娘和妹妹才開了多日已未見的笑臉，而桃花那蒼白的臉頰上又有了許多天未現的紅顏。旁邊作證的三叔和幾個同宗近親也都喜歡得笑哈哈的說：「龍兒能像這樣表示算得上一個我們東方家族的男子漢。」
這樣，我們這一家人又才恢復了生氣家庭又有了和睦興旺之象。臨走的先－天已是古歷九月下旬的深秋。仙龍大山裡的夜晚在微風的吹拂下，溫度下降後已有了絲絲的涼意。
爹娘在送別已是一臉喜色的桃花的爹娘回來後，還在陪著同宗的三叔四叔及嬸子們講閒話。我送走幾個同齡自小－起的玩伴後，坐在老屋左側大槐樹下的石凳上靜靜的遐想。
明天就要離開親人告別家鄉。我藉著月光先是看著自家老屋前面的一排排仍青枝綠葉的櫻桃樹，接下來看著老屋後面－根根蒼翠欲滴的青斑竹，隨後又看了看老屋右側自己前幾年親手栽種的兩棵長得已比我還要高的金絲楠，再看了看不遠處流水潺潺的櫻桃花小河和平整的一壩良田，回頭又望了望山後鬱鬱蔥蔥的高山大嶺，我對這裡養我育我的山山水水有著深深的眷念，心裡不由得－陣感歎，我的家和我的家鄉雖然很窮但卻很美，我從心裡愛我的親人也愛我的家鄉。
桃花把我的行裝再次細心的清點檢查一遍後，不知何時也悄然無聲的走過來陪坐在我的身旁。她沒有驚動仍處於沉思遐想的我，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個即將離她而遠去的，被她自九歲起就慢慢帶大的，現已比她自己還要高可仍瘦瘦的既年青又還沒成親圓房的丈夫，眼光中儘是深深柔柔的迷戀。
良久，她忍不住顫抖著伸出柔嫩潔白的雙手，主動摟抱著我的腰，把頭輕輕的貼靠在我仍平平瘦瘦的胸脯上，頓時候驚得沉思遐想著的我立即回過神來，關切愛憐的看著她。
只見稀疏的月光從槐樹葉縫隙中如水－樣揮灑下來，斑斑點點，襯托出了桃花的圓圓暈紅的美麗臉龐，真是猶如剛盛開的櫻桃花那般的粉紅鮮艷，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多美啊！我的桃花，我龍兒從小就娶進家門的對我最好的婆娘。
這樣我在欣賞桃花美麗容貌的朦朦朧朧之中，第－次主動握著她的一雙關節上顯現著微型酒窩兒的手掌，第一次輕輕柔柔的說:：「桃花姐，在美麗的月光下，你顯得真漂亮！」
桃花聽了臉頰上立刻佈滿了淡淡的紅暈，隨著「龍兒」的一聲嬌呼，她把臉埋入我的懷中悄悄的躲藏，只一小會兒她突然又抬起頭嬌羞的在我嘴唇上蜻蜓點水似的快速親吻了一下，隨即又四下一望見沒有什麼人出現就半閉著眼，慢慢的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那一顆顆布紐扣，並摘下了白色的土布乳罩和紅紅的土布肚兜，並羞答答的用雙手拉著我的雙手，大膽的放在了她那又鼓又脹的**上，然後她張開大眼深情的凝望著我，羞澀的說：「龍兒，姐是你的婆娘，這身子反正是你的，現在讓你看一看，隨你哪天要用都是一樣。」
說著桃花又把她的身子往我身前－貼近，用堅定的語氣說：「龍兒，姐這輩子是你的婆娘，如今你可要看清了姐這身子現在是什麼樣，四年後你讀書回來一定還會是什麼樣。」
我那時不知為何發育遲，又還不太懂事，對男女之情處於朦朧狀態不瞭解，基本上是空白更沒嚮往。因而當時只覺得桃花的呼吸氣息和身體散發著櫻桃花似的淡淡沁香，她對我這樣的癡情行動和深情表白，沒有引起我相應的反應和回報，按現在小青年時髦的說法，純悴是浪費了美好的資源。
所以當我看到桃花胸脯上的鼓鼓脹脹的一對大**和肚腹上白花花的－大塊柔嫩的迷人皮膚，既沒有產生內心的激動，更不知道進行火熱的撫揉和親吻，只是體貼的忙用雙手把她的衣服兩邊快速的相扯在一起，把紐扣扣上，並嗔怪似的說：「桃花姐，外面風大，不能這樣，你冷涼了怎麼辦？」
桃花看我這樣說和做，未作聲，只是臉上流下兩行清清亮亮的淚水，靠在我身子上的身子不停的顫慄著，雙手久久的緊緊摟抱著我的肩膀，後來她又慢慢的撫摸著我的臉頰與頸項，輕輕柔柔的說：「龍兒，夜深了回屋去吧。你還小，姐不怪你。姐發誓你是我一生中第－個，也是唯－的一個能夠看到我身子的男人。去省城後你要安心讀書，我在家會好好孝順伏侍爹娘，天天等著你盼著你回來，和姐成親圓房。」
桃花的話語剛落音，她未等我答話就快速的親了親我的臉頰，擦著眼淚，跑回老木屋裡，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我隨即也有點不解的跟著回屋到了自己的臥室，邊脫衣睡覺邊還在心裡想，桃花姐為何剛才要我看清她撫摸她的身子？她又為什麼會那麼念念不忘的喜歡要與我成親圓房？當時我根本不會想到，也理解不到桃花的所作所為，正是中國幾千年以來的最傳統最純潔女人對愛情最癡情最忠貞的突出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