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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七十八章 凌星閣 文 / 文予

    伏風寨,余長紳的客廳上,眾人邊說邊談,不覺時間過的飛快。

    幾杯酒後,人們話也多了。

    眾人間,如果說話投機的話,無數的精妙詞混,會源源不斷的從嘴裡流出來了。

    眼下,這酒席宴上,正是這種情景。

    大家說說笑笑,談的不亦樂乎。

    那忙前忙後的家人,站在門外,有的已經開始打哈欠,心裡暗暗詛咒,希望這可惡的宴會快點結束吧?

    事情,並沒有按家人的想法運轉,至少這會,屋中坐上的主人們仍有說有笑,興奮十足。

    眾人從山村的風土人情,說到四周的城市,又說到周圍的門派,在往遠了說,又說到修真界那遙玩的幾大洲。

    張一凡聽了連連點頭,偶爾會問一聲。

    他恭敬的樣子,讓藍齊把對方沒有拜見自已的失禮行為,都給忘了。猶其見對方與自已同階,卻一幅小學生的樣子,更是極為滿意,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一齊往嘴外送。

    余氏三人,不時的說話,讓席間的氣氛變得十分火熱。

    「張道友,看來你在俗人界呆的時間長了,粘了不少清淡氣。真不知道那種地方,怎麼能夠生存,還能讓道友,修煉到金丹期……我相信,道兄一來修真界,定然會大放光茫,前途不可限量。」藍齊想套出張一凡的底細,可是問來問去,對方卻忌諱莫深,總是東一句西一句把話提差開,如果沒喝酒,藍齊一定不會在問,可今這酒喝多了,心裡想問?大家說幾句別的之後,他有意無意的,又把話提轉過來。

    「這個修煉,也全在個人,張某雖在俗人界,卻有眾多朋友幫襯,一切全是機遇……」

    「我看也是,張兄能與我等兄弟相識,真是人生幸事……」余氏兄弟不失時機的來活稀泥。

    在修真界,修煉有成的人,無不一是久經人世的老怪物,大家知人情,懂事非,今對藍齊一心想探張一凡的出身,十分不滿,又恐張一凡心中猜忌,便跟著一起打差。

    藍齊雖有心試探,卻十分知道尺寸,見余氏打差,他把腦袋一晃,又把話提轉到旁處了。

    「各位,我們喝酒,等這杯喝完,我有點事與余家老兄商量一下。」藍齊說完這話,又覺不對,忙改口道「張道兄,也不是問人,這件事不瞞張兄,甚至還想借張兄點力……」

    藍齊這是沒話趕話,張一凡卻認識了,余氏三人也認實了。

    「請」

    「請。」

    大家舉杯喝完,大家都看向藍齊,一時把他看的有些尷尬,搖手一摸,拿出一個紅色的令牌。

    張一凡只覺的這玉牌,非常精緻,猶其上面畫著的那個似狐狸的頭,非常靈動。

    那余氏三人卻不是這樣,余星第一個蹦起來,余長紳,長志,也不在說話,一時沉吟不語。

    「他們不是十年前,剛要了供了嗎?怎麼又這麼快?」余星似滿臉含怒的問道。

    藍齊搖頭苦笑,並沒有說話,只是將令牌收起來,衝著他們擺手道「星兄弟請坐,如果只是攤點物資,我哪會這麼著急?」

    「還能有什麼事?」這次余長紳沉不住氣了。

    「難道你們忘了八十年前……」

    這話一說,桌上人都沉默了。

    張一凡不便多問,只將眼睛瞪大了,看著屋裡桌上尷尬的氣氛。

    「張道兄,有所有不知,我將事情給你講講……」藍齊見張一凡的樣子,覺的這也不是秘密,遂慢慢講道。

    這件事跟凌星閣有關。

    這凌星閣本是外地勢力,只是這三千年,勢力越來越大,接連吞併周圍的諸多小門派,此時在趙洲東部已有了一些名氣。

    這閣中,全部都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的,性格古怪的,修為高深的女人。

    也因為這個原因,伏風寨的人反對男子拜入凌星閣,當然並不是閣裡不收男人,而是一但進入裡面,男子們不是做最低級的雜役,就是做跑跑腿的小活,如果你長的好,被哪個女修看中,兩人如果雙修的話,地位還稍高一點,但多數男人,就是雙修過的也並不好,因為那裡實興一妻幾夫制,往往幾男侍一女,而女方對男方擁有廢立之權,常常只是興起的夫妻。

    這次,凌星閣不但要供品,而且要大規模的選人,不但要女人,還要男人。

    修真界的男人女人,往往心高氣懊,女人拜入這樣的山門,倒門什麼?可男人不行,想到將來的種種,余氏兄弟,只覺熱血上湧,可火湧了幾湧,又無奈的長出幾口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各位就是生氣,也沒有辦法……還是想想出路吧?」藍齊說。

    「沒有,我們族裡沒人。」余長志大聲說道。

    「這不行,每村每寨,必須出一男一女,這是規矩,等凌星閣山門大開,由她們自已選,這個規矩不能變,三位不要忘了八十年前,那幾次屠莊之事?」藍齊臉變黑了,細聲勸道。

    「我們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我們記憶猶新,可我們作為長輩,如何能讓村裡的孩子,去受那種苦,女孩倒還好,可男子一去……」余星說到這,已怒容滿面,也不在說,轉身走了。

    藍齊心中不滿,卻無可奈何,這種事,莫說他們不舒服,就是自已也不好受,身為谷主,他是不得不這麼做?

    「藍谷主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辦法,到時侯不知那供品,由誰帶去?」余長紳問。

    「這次男女之中的女子」藍齊說。

    「我們明白。」

    出了這種事,大家也沒情吃了,藍齊又與余長紳說好了日子,集合地點,也不在久留,跟張一凡告別,並請有時間去自已的藍莊圃小住。

    張一凡滿口答應,眾人將藍齊送走。

    回來後,張一凡仍回書齋小住。

    余氏三老,回去發愁了。

    ------

    張一凡每天都讀書,靜坐,煉氣,偶爾還會煉會劍。

    日子過的清靜的河裡水,淡然純淨,可以說有姿有味,充實而又細膩。

    這天,他正在屋外靜坐,忽聽腳步響。

    他睜開眼,就見一個莫生的女人站在面前。

    女人略有些緬腆,白淨的臉,略帶紅暈,身材略高,一張圓臉,大眼睛格外亮,身著一件素色長裙,手中托著一個木盒。

    女人見張一凡看她,慌忙施禮道「見過先生,小女您不知道,我有一個兄弟,名叫余青,我是她姐姐叫余蕊……」

    「啊。」張一凡點頭,見對方女人略有躊躇,似想說又不願說,便問道「余姐,有什麼事嗎?」

    張一凡的話,無疑象雷一樣,打在正在兩難決則中徘徊的余蕊心裡,她一激靈,臉一下更紅了,忙一施禮,又手將錦盒遞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張一凡問。

    「還請先生救救我家兄弟……」余蕊說著,兀自打開錦命,裡面競有一支亮如白雪的玉簪,上面騰起陣陣寒意。

    「此物,我不能收,不知余青怎麼了?」張一凡問。

    女人並沒有收回手,而是說道「先生,莫小看了此物,它不是個玉簪,您在仔細看。」

    張一凡見余蕊這麼說,便重新打量,心裡一動,不由自主的將此物接過來。

    他仔細看,就見上面寒霧騰騰,乍看卻是一件精妙的玉簪,可仔細端詳,又不太像,競然一把鑰匙,當心裡有這個感覺時,那寒意如竄到心裡一樣,猛的一跳,競引起丹寶的火花猛的燃起來。

    「余姑娘,這是從哪得來的……」張一凡問。

    「這是先祖,傳下來的寶物,到現在也說不清從哪來的,因家祖疼受母親,便將此物送給了母親……今我家兄弟……」

    原來,凌星閣招徒,族裡的男子都不願去,唯有這余青,一門心思要去拜師學藝。

    也不是族裡所有少年都不想去,而是家裡約束的緊,又把事情一講明,能不去的都不去了。

    余青從小嬌生慣養,為了這事,競然著了魔般,寧死寧活,非要去,家人親友百般勸慰,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打定了心思,我就是要去。

    家人不同意,余青自各跑了,說是去找藍谷主……

    這回,家裡急了。

    余母哭的死去活來。

    余長紳又氣又急,怎麼辦?想來想去,想到張一凡。

    現在如果說怎麼解決,那只有讓張一凡去找藍齊,能說動還好,如果說不動,就到凌星閣開山門的日子,以金丹修士的身份,暗中送禮,求情。

    到時,凌星閣的人,看在金丹修士的面子上,肯定會讓余青不能入選。

    余長紳,想來想去,就想到這個辦法?自已奈於情面,不願開口,而余蕊為救兄弟,便毅然代母來求張一凡。

    張一凡一聽,競是這種尿騷事,心裡就是一緊,雖有心幫余蕊,可又知余青的心思,不禁問道「你覺的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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