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奢島上。_del_logo_
看外面,黑油油一片,那裡不過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礁石。
一到裡面,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只見島中心,有一片呈圓形的草木林。
出現的特別的突兀。
只見林中高樹,綠草,無數散亂的奇花奇蕊,把裡面幾座並不高的小樓稱托的如同在畫裡。
一陣陣香風吹來,讓人有種飄飄欲仙之感。
往裡邊走。
他們落在一座最大的院落前。
這院子紅磚綠瓦,幾株精明槐,在風中沙沙作響。
他們競直進院,就見院內十分整齊。
裡面,並沒有男人,清一色全是女子,一個個長的面目清秀,衣服艷麗,哪怕是那掃地的女娃,看著也是二八芳齡,姿容不俗。
一路往裡走,張一凡就覺的這女孩子,不下數十個。
來到主廳,早有那翩翩女子,安排好撲著黃絨錦的長桌,上面排滿了豐盛的果品,酒宴。
「貴客來了,速排歌舞……」獨孤芳首吩咐道。
他話音剛落,有兩個女官模樣的侍女,匆匆進後院。
張一凡眾人,在一干女娃的簇擁下,紛紛落坐。
此時,張一凡才有機會打量大廳,只見廳中裝飾十分的華麗,說金飾銀柱,也絲豪不假,如果說這裡是人家帝王的宮殿,絕不會讓人相信。
「張兄,寒舍簡陋,道友擔待了。」孤獨芳說著,眾女退到一邊,只留下幾個姿色絕好的倒酒,別人都直立兩側。
「這裡,真是人間福地,幾位道友,可真是修行有數呀?」張一凡略帶嘲諷的說道,眼看對方這種陣勢,就覺的對方幾人,絕不是普通的善修,便不由主的有些反感,又見對方問話,就順嘴說出來。
「我等喜歡,道友,難不成是苦慣了,見不得享受。」呼也合不滿的應聲。
「三弟,我請張道友來,是想化干戈為玉薄,可不是讓大家鬥嘴的……大家同是修道之人,本來門派就無高低貴賤一分,回來的路上,我已問過笑兒,他與張兄,不過是有點小誤會,主要怪他少不經事……大家沒有大仇大怨,何必都把門都壘絕了?從來修道不易,修人緣更難呀?」孤孤芳說的很慢,可字字珠磯,話語十分誠肯,有力,不但說給張一凡也是說給其餘幾人聽。
呼也合也邱竹對看一眼,見二哥也點頭,心中雖有滿,又不便說什麼?止住嘴,獨自開始喝酒。
獨孤笑年輕氣盛,可有幾位長輩在,他又有幾分懼父,也不在言語,只躲在呼也台身邊,跟著飲酒。
一時間,獨孤芒,邱竹,不時的敬酒,說來說去,雙方說的還是十分融洽。
這時,鼓樂齊鳴,就見三三兩兩的麗人,穿著不同的羽衣,舞鞋,飛跑上殿,扭動腰肢,擺動細臀,雙臂就像天上的天鵝伸長了白頸……
歌聲裡,數十美女在廳上翩翩起舞,真是艷麗無邊,風華奇妙。
「好」
「好。」
眼見眾女且歌且舞,眾人連連叫好,偶爾說話時,也和氣多了。
隨著曲樂聲響,歌舞的眾女,舞風一變,由開始的離離諾諾,變得興奮高昂,從前排開始,有女子開始輕扯妙裙。
一個個,一件件,就見那包裹美體的裙衫飛起來。
一個個女人,變得更加窈窕,柔美。
那身姿,那妙腰,細臀,那如藕的雙臂輕輕揮動,樣子妖媚迷人。
張一凡只覺的心跳,有心制止,又覺自是是坐上客,不便發作,正在左右為難。
幾個女人,已走近酒桌,紛紛躺在男人懷裡。
一邊扭動,一邊曼歌輕舞。
場面,漸漸的混亂不堪。
張一凡心中十分不喜,站而起,道「各位,張某還有急事,不便久留,如果沒有別的事,我便告辭了……」
張一凡話音剛落,獨孤笑眉心處一點珠沙,隱然閃了閃,眨眼便消失了。
呼也合站起來,一聲冷笑,眼不屑的盯住張一凡,手一拍桌面,道「道友,難道你就這麼坐客的,我等好吃好喝,好酒,好女人的招待,你卻如此不識趣……駁了我等面子,讓我兄弟將來如何做人……」
「張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自恃修為,就覺的我等三人是軟柿子不成。」邱竹也不滿的說。
「哈哈……張兄,還是請坐,此歌舞才是初始,還有很長的一段呢?」獨孤芳說道。
「張某有公務身,血衛之事,豈容耽擱,還請幾位見諒……」張一凡說完,本想對方一定反應劇烈,很有可能隨時就會動手。
哪知,他想錯了。
一聽張一凡是血衛中人,三人互看一眼,連最小的獨孤笑也愣了。
這窮奢島上建了七座別館,館中藏的全是歌女美姬。
為什麼有這個島,當然跟血衛脫不了關係。
三人自然跟血衛關係十分親密。
當一聽說,張一凡是血衛中人,呼也合第一個不幹了,問道「血衛,你說是就是,可有憑證……」
呼也合這麼問,正中餘下幾人的心思。
他們知道,血衛中的金丹之上的人,哪一個等級也不低,如果自已殺一個小人物,也許沒什麼事?可一但……那等於打血衛的臉,別說自已與血衛的關係,千絲萬縷,如同唇齒相依,如果真沒那深的交情,當知對方是血衛中的人物,也斷然不會做那種糊塗事。
張一凡見對方問,又見對方這表情,心裡略有放心,便將王守一給的符牌拿出來。
一見此物,獨孤芳的臉立刻陰轉多雲,笑起來,道「張兄,自家人都是自家人……笑兒,還不給你張大叔,賠罪……」
獨孤芳這麼一說,少年立刻站起來,在不是剛才那種不恭狀,雖心中仍有不滿,可總是一家人,猶其那塊符牌,可是真正的血衛親符……不是血衛內的嫡戲,絕不會有……他就有苦,有恨,也不敢在有絲豪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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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窮奢島時,那鐵殼還在迷霧裡轉。
老船主張度,睜大眼,滿臉苦澀,心中又氣又累,生怕撞了暗礁,又怕走了太多冤枉路,然後埋骨在茫茫海裡,從此真做了孤魂野鬼。
張一凡突然出現,老船主本能感到一絲驚慌。
「張先生,你終於出來……船上人都亂了……這些天,已經死了六個人……」張度說。
「我打坐的時間長了,想不到,會起這麼大的霧……」張一凡解釋說。
「哎……」張度心裡叫苦,就把這些天的經過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當天,張一凡進艙歇息,然後船莫名其妙的進入黑霧,只見四周茫茫一片,除了黑還是黑。
一時間,船上人嚇壞了。
老張度,面對如此危險,心中忐忑不安,面對死亡,也沒有一點經驗。
他極力穩定人心,可仍有一些心裡素質不好的,不是犯了心臟病,就是偶爾把手伸出船外,莫名的失蹤的……
其中,不知為什麼,有幾個女孩在艙裡呆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也丟了……
家人是又急又氣,哭天喊地的弄的張度是焦頭濫額。
他也不知為什麼,總覺的這位張先生不一般,今天一見,便將這一肚子苦水往外倒。
「我倒會點小法術,可以看清去路。」張一凡話一說完,差點讓張度跳起來。
他抓住張一凡的胳膊,重複的問道「當真,可當真……真的……」
他剛問完,變是臉色蒼白,只覺一口痰往上一湧,就人世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