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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八章 玉環經 文 / 文予

    女人走了。(本章節由友上傳)

    色迷迷的男人也散了。

    尊貴的婦人們也不能看戲了,一個個不滿的回艙了。

    張一凡沒有動,他看著西方天空。

    那裡漫天的紅霞,已將西方的天映的一片璀璨。

    對於那個奇怪的歌女,張一凡有些遲疑,不知道那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心高氣傲的他,自然不會真找對方去談什麼。

    他想著,想著,天漸漸黑下來。

    水面上起了風,他覺的有些涼。

    張一凡,站起來,有船上的侍者,跑過來要引路,他說道「收回去吧?我只是回艙」

    張一凡想起什麼,轉頭又問「什麼時侯到青石源……」

    「先生,進港的時間有限制,所以我們船會駛慢一點,明早一定會到……」侍者卑躬的說道。

    「明白了,不用引路,我自各回去,晚上不要送吃的……」

    「是」

    張一凡進艙。

    他住的是頭等艙。

    進艙便盤膝坐在木床上,運轉內息,按天寅決的方式,開始運轉靈氣。

    只運轉了兩遍。

    便聽到咚咚的敲門聲。

    張一凡睜開眼,心裡吃驚,暗想不是說不讓送飯嗎?怎麼又來了。

    他說了句「好,請進」

    木門吱一聲,推開了。

    一個漂亮的小男人站在門前,還未等張一凡說話,對方已擠進來,並把門輕輕的回身掩上。

    「先生是……」張一凡沒有站起來,問道。

    「道友,忘了我了……」對方一回頭,纖指一動,已將頭上的帽子打下來,滾落在艙裡,長長的黑髮,如流水般撒下來。

    這是一張,清純的沒有一絲煙火氣的臉,淡淡眉,靈動的眼,圓如珠玉的鼻子,小巧靈動的嘴……她將嘴撅起來,一臉的不滿說道「我不是說你去找我嗎?你為什麼不去」

    史霜兒說完,兩眼盯著張一凡,女人的神情,就像少不更世的女娃,去看一個稀罕的怪物。

    這眼神讓張一凡迷惑不解,暗暗吃驚……想試著躲開,又不願糊塗。

    男人都是好強的動物,至少在女人面前,從來不想表現的太過怯弱。此時的張一凡,便不由自主的,被這種感覺所左右。

    他直了直身子,故作鎮定的說「你稱我道友,難道認得我嗎?恕我眼啄,好似從你身上,我沒找到一絲靈氣……如果你是同道中人,為什麼會這樣……」

    張一凡還沒說完,女人競換了一張滿是苦衷的淚臉。

    女人的臉變的真是太快了。

    快的讓人驚。

    張一凡注視著那張臉。

    這是一張喜與怨,恨與樂交織在一起的古怪容貌,女人卻形象的將它完美的溶合在一起。

    人類的文字,一時無法用準確語言來形容,你要知道,女人等了五年,日日夜夜的期盼,多少次夜間輾轉難眠,終於等來了今天,張一凡象明燈一樣出現在她眼前。

    她如何能不喜,如何能不驚……她想到自已,苦苦著摸索,努力的感覺,可到頭來卻是滿心的惶恐與憂傷。

    當年,她清楚的記著那個月圓的夜晚。

    她在水中的月花庭裡彈琵琶,由於連日的憂傷,她感到心都要碎了的彷徨,作為一個被賣入猖門的女人,她的命似乎早就注定了……

    她雖長的很美,可人總有老去,總有色衰……

    她看著一個個姐妹們,從那猖館裡變成麻木,變得抑鬱……所有的念頭,化成淡淡的憂愁,隨著那那手指撥起的樂聲,不到向外湧動。

    她一曲彈完,又要在重新開始時。

    忽然,感到眼前一晃。

    只一瞬。

    她驚奇的發現,自已周圍變了。

    本來苦瑟的水亭,變成了雲霧中的仙境,四周流動著白光閃閃的彩雲,亭中心處,一張不大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相貌出奇的異人。

    那三個人,她依稀記得,一個胖大威武的和尚,一個是相貌醜陋,頭髮與鬍子一樣的長髮老者,另一個是一個相貌奇美的年輕婦人。

    史霜兒看到年輕女人的一瞬,像著了魔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歡上對方。

    這是冥冥中的緣分。

    那女人也將明亮的眸子看向她,目光是多麼慈祥,多麼溫暖,至今她想起來,都會熱血膨湃,心情難以抑制的激動。

    當清楚過來,又想到仙凡有別,不由得又感到又酸又苦的惶恐。

    現在想來,史霜兒覺的自已像初次進城的鄉下丫頭,在三人面前,一幅唯唯諾諾的慌恐……

    如果不是對方十分開懷,那女人站起來,拉住她的手,不住的問東問西,她真不相信,這些人,真的會說和自已一樣的語言……

    張一凡看著發愣的史霜兒,聽著對方喋喋不休的嘮叨,顯得一臉無奈,輕輕的咳了聲。

    這一聲。

    他用一絲傳音密術,聲音捲成一條線,然後射入對方的耳朵。

    史霜兒,似聽到了驚雷,全身一顫,頓時清醒過來,臉變得通紅。

    「前輩,恕小女子一拜。」女人說著,已盈盈一拜,低頭時,香氣撩人,衝進張一凡的鼻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競覺的前所未有的暇意。

    「說吧,你找我做什麼?難不成,只是想知道,我是修道者……」張一凡問。

    「前輩,您請看……」女人說著,從胸前摸出一個黃袋子,慢慢的將袋子打開,又將一張厚牛皮紙打開,裡面是一本樣式古樸的書。

    「這是……」張一凡問。

    「前輩,請看……」女人雙手遞過來。

    張一凡有些遲疑,想推辭,對方卻遞過來。

    他不得不點了下頭,雙手輕輕的將書接過來。

    他低頭細看,只見書皮上寫著「玉環經……」

    打開一看,前篇是概括,後面是方法。

    他看了兩張,講的是一些吐納呼吸的基本法術,如果說有多麼神奇,倒談不到,不過妙就妙在,這吐納術競然是可以和樂聲相合,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可以借樂聲殺人。

    他將玉環經合起來。

    史玉霜已跪伏在地上,兩眼盯著他。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張一凡問。

    史玉霜競如相識的老友,慢慢說起來。

    當年,她偶遇仙人,對方見她年少心慧,便傳了她這門玉環經。

    從此之後,她每每煉琴,都故意學著對方交的方法,怒力的練習。

    五年時間,她的琵琶可以說,彈的出神入化,指彈時往往引來一片鳥鳴,樹舞。

    可是她並不知足……她一直記得,當日那女仙曾說,等哪天,你練到人樂合一,我便收你為徒……

    這一天,史霜兒無時無日不盼著,可是,自已何時才能到那一步呀。

    為了早到那一天,他曾專門去訪那些地方有名的仙人,可一個個都是些九囊飯袋,別說看這仙書妙文,只聽她彈一曲,便被勾的神昏顛倒。

    她越來越不屑那些自命仙人的術士們,今日見張一凡,莫名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就是這個人……

    為了自已的修仙,她才冒冒失失的過來。

    張一凡聽著,暗覺的好笑,也不知道是什麼,匡了這個小丫頭,對方一定是發現,她並沒修真的潛質,才果斷放棄,可又給對方一本書,顯然是結了個善緣,哪知這小女孩,卻鬼使神差的認死了理。

    如果自已點破,又怕傷了對方的信心,如果不點破,又如何應負眼前的局面。

    張一凡正左思右想,舉棋不定。

    可在史霜兒眼裡,眼前的仙人,正手拿著那玉環輕,神情陰鬱,眉頭略皺,顯然在打什麼主意。

    女人久居風月場,自然知道男人們的想法,猶其明白,在利益的驅使下,往往比最誠摯的友誼更重要。

    史霜兒為了更好的得到對方的指點,此時已抱著十分的決心,暗道此事成敗之重,關係著自已將來的一生,不可以放棄,不可以有私毫顧忌。

    她纖細的手,輕輕的一拉衣袍,只是一甩,幾晃。

    一具光潔,鮮亮,凹凸有致,帶著淡淡香氣的**,便出現在張一凡眼前。

    艙裡狹窄,兩人離的很近,女人突兀的動作,讓張一凡吃驚的清醒過來。

    女人並沒有說話,而是腳下輕動,邁到對方眼前,伸出那如藕的香玉臂,圈在對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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