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那個女人,你說你是清白的,我可是知道你骨子裡想的是什麼?」
「屁話,老子認準的事,還有你多嘴多舌的瞎攪情,好好的事,為什麼一到你嘴裡,就想的那麼齷鹺,我就是喜歡,又怎麼了,你管的著嗎?我就是樂意幫,在說那個孩子,是無辜的,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慈悲心腸。」
「我不跟你爭這些廢話,事是你引起來,你要能解決,為什麼還叫上我們。」宏一不客氣的說,兩手大手對吵的架勢。
左空生氣鼻子哼了聲,將臉一昂,道「我行我素,我就這樣了?」
「你這是沒話找話說」
「我就是了,張兄的傷漸漸好了,如果不是看你有用,我還用這麼客氣跟你語話嗎?早把你們掃地出門了,現在弄的我整天跟孫子似的圍著你,團團轉。」左空生開始動肝火了。
嘿嘿……「無量陀佛,看你,這脾氣就是不行……還要修養呀?」
「隨你」
說話的是左空生與宏一。
他們在一起時,就像一對天真的孩子,把鬥嘴當成樂趣,然後又沉默中靜思,好像一下從幻年,又變成了老年,雙目中神彩揚揚,好像在深沉寡言中,又會讓他們變得更純粹,更自然。
在大端鎮上,住著一戶困苦的人家。
他家姓左,也是鎮上唯一的左姓人。他們家是一個外地戶,家裡只有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女人長的並不漂亮,孩子卻格外聰明。
女人叫左依,她是隨著父母在這落戶的。
當年父親那代,經經業業,苦苦勞作,致了點小家業,弄了處像樣的房子,前面是糕房,後面是住院。
父親抱著傳兒不傳女的精神,將自已一生的事業,傳給了招來的弟子黃權,也就是左依的丈夫。
夫妻之間,也算是青梅逐馬。
然而,誰也沒想到,人你看不透。
左依與黃權成婚後不久,岳父母不出半年,先後過世。
左依當時懷了孩子,家裡的事情自然就變成了黃權主持。
人們說,人心不古,又說畫人畫虎難畫鼓,知人知面不知心,左依萬萬沒想到,自已的男人,以前的好師兄,一夜間象變了個人。
他有外心,這件事,早在以前就有。
當年他還是師傅的弟子時,就跟鎮上一個有名的美婦人勾搭在一起。
以前並不顯,此時家裡自已能作主了,便搖身一變,宜指氣使,堂而黃之的與那妖婦人來往,偶爾還會將對方帶到家裡。
左依又氣又恨,便常常以淚洗面,跑到父母墳前啼哭,也就是在這裡,左空生與左依相識。
他們相見面時,左空生瘋瘋傻傻,蹲在地上,像個討飯花子,女人出於慈心,將送到墳頭的飯給了他一塊。
一飯之恩,讓左空生,心裡生出幫她們娘倆的想法。
他親自上門,試圖說動黃權,希望他改惡向善,善待她們母子。
可是事與願違,黃權倒是發誓不在與那女人來往,可是偏要拜左空生為師,面對這種種色輕義,連自已孩子妻子都不要的人,他怎麼能收為弟子,便言詞拒絕。
哪知,他一走。
黃權也死心眼,看著左依就是不順眼,收拾了一個小包,拐帶著那美婦人一起私奔了,也有人說是出去訪仙緣。
事後,左空生知道了這事,又氣又樂,又是無可奈何。
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時,左依生下一個兒子,孩子生下來,便與別人不同,身材又瘦又小,純正的一個營養不良,雖說如此,可是兩隻眼卻格外亮,而且哭聲極大。
孩子出生後,十天內不言不語,只是一味掉淚,兩眼變得通紅。
這一下,大端鎮傳的沸沸揚揚,都以為左家生出個妖怪。
人們紛紛聚起來,由族長開會,共同決定將這個孩沉湖。
當時,左依哭的死去活來,萬般無奈之下,想到了當時遇到的左空生,便抱著孩子,順著對方說的方向一路找過來。
左空生的住宅,宏一張一凡能找的到,俗世中人卻找不到。
他在四周下了隱形禁制,如果不是圈內的人,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如左空生房子,不懂行的人,只會看成一片荒草堆,如果你想轉進來,總會稀里糊塗的轉出來。
當左依找到左司空。
左司空覺的這女人可憐,又因為這姓氏同宗,便決定幫她。無形裡,他總覺的這個苦命的女孩象自已女兒,當然他從沒這樣說過。
他擺下祭台,燃起燈燭,將符紙,木劍,弓,碗,器物準備好,親自作法。
隨著作風。
只見孩子身上,出現一個黑色的鬼影,像個球一要滾出來。
「你是誰,又是怎麼負在孩子身上的。」略一施法,他競從孩子身上尋到一個鬼魂。
「我是黃權……我又回來了。」對方離開自已的孩子,哭跪在地上。
當時黃權走了,帶著女人一起訪道,當時他真有這個心,便故意走一些嶺山峻嶺,希望能碰到哪位能人異士,可女人哪受過這罪,剛出來時,還有點心氣,有點好氣,這一走,一累,腳都磨出泡了,便眼淚汪汪的要求他回去。
黃權剛開始不同意,可是女人軟磨硬泡,死活不走了。
「怎麼辦呢?」黃權無計可施之下,便說自已知道一個地方,就在前邊。
往前走,女人腳下一滑,競從崖邊摔了下去,這一下把他嚇壞了,想走又捨不得,只得拼著命,往下面去找。
在這裡,他真的有了奇遇,競然找到幾個黑油油的洞。
隨著那洞中泡出的黑氣,他不在想女人,硬著頭皮進去。
在裡面,他碰到了一個惡魔,對方一拍之下,他就覺的自已身體化了,然後幽幽然然的飄起來。
「去幫我收集孩子,去收集九千九百對童男女」
他帶著惡魔的使命出來了,在痛苦中徘徊了良久,他茫然無錯的尋覓,在一個個孩子身上種上烙印。
這是一種古怪而邪惡的惡蠱,他全隨著你年紀變大,而漸漸顯示出來,只有適合的人,才會到一定年紀,毒蠱成形,開始操縱人體,讓他們象惡魔纏身一樣,先是離家出走,然後競直走到惡魔的巢穴。
這些年,他派出了無數的鬼締,種下了無數的惡蠱,可是仍舊沒有湊齊自已想要到九千九百孩魂。
他在等,只有等到九千九百成功的進侯,才會功法大成,凝成人體,煉成真正的不死之身,那時侯才是真正的魚躍龍門,修成正果。
黃權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左空生對那個惡魔產生了興趣。
他曾去過幾次,有黃權這個內應,他曾試著進過兩次,都是無功而反。
事情就發生在前些天,當時左依的孩子跟幾個小孩打架,一不小心被打中了頭,回來之後直嚷品渴,當喝了幾杯水後,就呼呼的大睡,醒了之後,開始瘋狂的撕東西,這一下把左依嚇壞了。
她一個女人,帶孩子不容易,忙找臨家大嬸,哪知一出來一回去,找不到孩子了。
她又急又恨,將整個村子轉遍了,無計可施之後,又來找左空生。
那時張一凡正在昏迷,得了消息的左空生與宏一出去找了兩天,最後黃權傳來消息,孩子身上的惡蠱發作了,競直去了那魔窟。
想來想去,兩人拿不定主義,故才約定,只要張一凡醒了,就去,如果不醒,那就先等等,說白了,就是不去。
事有湊巧,張一凡這時侯醒了。
張一凡心裡想著兩人的介紹,覺的好氣好笑,暗道俗世界能有什麼歷害的妖物,這裡被修真者看的死死的,就是有妖物,相信也是些花拳袖腿,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倒底是什麼怪物,能讓這兩個人這麼中視。
如果真有歷家的妖物,早被那些人的監視的鎮守者,發現,並連根跋除了。
心裡想著,腳下的的速度一點不慢。
很快,三人翻過了幾座山梁,見前面沒人了,這才各施法術……飛似的往前走。
張一凡略微恢復,能發揮的能力有限,故被宏一托著,他稍用點力,平衡一下身體。
很快,眼前的山變了,從蔥綠,變得越來越黑,好像這裡缺少水氣了,山石變得黃了。
遠處一排大樹,大樹上黑黑掛著帆布條子。那條子在風中隨意的飛舞,幾隻孤零零的蛙鳥,在空中胡亂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