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說著,張一凡站起來。
看著他們……
他冷冷問「半年前,抓到的那個人呢?」
「我們不知道……」
張一凡手一指,飛劍射向婦人……
想不到那婦人,身子一翻,競然躲開了。
飛劍,順勢上挑……又衝她飛去……
婦人大急,忙揚手也射出飛劍。
劍一相交,對方的劍被斬斷了……
她立刻受傷。
張一凡也不遲疑……
身體一動,一掌拍在老漢的頭上……
對方昏過去……
他下用重手法,制住對方。
一試之下,才發現,對方是煉氣七層的修士……
那婦人見丈夫被制……
怒極狂吼。
不顧不切的衝上來。
張一凡閃身撲去……
兩臂用力,將對方抓住……
飛劍,則抵住對方後心……
他問「那個被抓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不知道」
張一凡大怒,兩手用力,用逆沖的手法,點入對方的身體。
這女人,也是剛烈,一言不發……
手一掌衝著前額一拍,自殺了。
看著倒地的死屍,張一凡一陣無奈……
他轉頭看著老者……
心知,如果把他弄醒,勢必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多殺一個人……
心裡想著,默念著青極……
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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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走的快。
他走後,不過半個時辰,幾道劍光飛來……
落到院裡,一看一死一傷……
為首的人,把老者救醒。
面沉似水的問「看清是什麼人了嗎?」
老者一臉悲痛,不過誠惶誠恐的說道「師叔,那是個青年人……我沒有見過……」
把他的樣子,畫下來……
對方說著,遞一來個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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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絕壁處,百松齊吼。
這裡的山水靜的出奇,好像一幅畫一樣美。
張一凡已經在這呆了兩年了。
狹谷的一角落,有一個十米來深的山洞,裡面很小,很暗。
張一凡盤膝坐在裡面。
他頭頂晃動著飛劍……
一陣陣靈氣,從體內冒出。
金雷訣化成的靈氣之力,在體內奔湧咆嘯,血脈中的靈氣,像雷光一樣閃動。
張一凡的頭上散發陣陣雷茫。
金雷訣運轉一次,丹田就顫動一回,灰色的丹田里,一下壓進了無數力量,一道道強大的靈氣衝進蓄靈璇。
他鼻間,忽然噴出兩道尺來長的紅氣。
蓄靈璇在次倒轉,全身象接通了天地,他只覺腦袋空空的,什麼感覺也沒有。
一道道白色的靈氣,飛入身子,四周靈石的碎裂聲傳來。
一時間,化成白煙,將張一凡裹住。
十天十夜,他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終於,他身上開始往外冒黑氣,黑水,最後是黑泥……
一點點。
一點點。
最後,他身上好像生了一層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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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於明白過來。
只覺全身的力氣用不完……
猛的向牆擊了一拳……
立刻,那石頭上,出現了一個拳印。
張一凡明白,自已駐基成功了……
他抑制不住心裡的狂喜。
想看看,到底哪和以前不一樣了……
修真界,駐基總味著,才真正成為一個修士。
就好像從幼兒園,進入了一年級。
按書本上所說,駐基最大的區別就是,丹田成形元神初現。
他靜靜坐著,閉目沉神,慢慢讓心靜下來。
他開始感悟元神……
終於,他發現了,自已的元神,就在腦子裡……那是一棵小小圓圓的球體,周圍一片金色的霧海。
他將全部精神沉入元神珠。
慢慢的身體上的一切,都清析的印入眼簾,可這裡仍有一個黑影,好像巨大無比,可要找,又找不到。
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頭,手,腳,身體……他一一探查。
還有丹田。
那裡像一個黑色的雞蛋,蓄靈璇還是那麼小,只是這時的璇體變成一個正立的三角,它不住的轉動,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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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急切的翻看金雷訣……
他要找到,修煉到駐基期,能修煉的法術。
雷斬,雷化一把長刀飛斬對方。
他慢慢覺下心。
一次次演練,只有三天時間,就學會了雷斬。
他祭起飛劍。
在次祭練……
這次祭煉後,劍光更盛,他歡喜的摸著飛劍,輕輕把它收起來。
如今自已駐基初成。
按理說,應該修息一陣,鞏固境界……
可光悶頭修煉,也沒意思。
他想回一趟星門……
在那轉一圈,然後就去看嚎。
打定了主意。
他凝氣掌心,一記雷斬,擊在石門上。
只見一道銀光閃動,石頭碎了,上邊連著的洞頂,慢慢出現裂紋。
張一凡興奮的跳出來。
回身,又一記雷斬,將石洞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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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往星宮走。
剛剛築基,讓他興奮不已,所以也不御劍……
就像當年一樣,買了匹馬,不急不緩的往回走。
走在大路上,刮起了風,吹到身上十分舒服。
這是一片竹林。
林葉蔥蔥,風一吹,沙沙作響。
竹子香味,隨風飄來。
張一凡不住的吸著……
這種感覺太舒服了。
走著走著。
他看到一個老婦人。
那人正在掃竹葉。
他由覺的奇怪了。
這種時節,地下雖有葉子,卻不多,另外在林裡掃樹葉,真是奇怪呀。
他跳下馬。
慢慢走過去,問道「大姐,你這是做什麼」
「掃一掃,讓人們好走一點」老婦人看了張一凡一眼,別過頭去,不在說話。
「讓別人好走,可這不是路呀?」
「先生這就不懂了吧,天下哪不是路?這也是路」老婦人也不回頭,自顧自的說
「對,對」張一凡也不在問,轉頭要走。
哪知那婦人突然問道「先生是不是修真人士呀?」
張一凡一愣,回道「大姐要問什麼?」
對方卻說「算了算了……問你也沒用,你走吧?」
張一凡一臉糊塗。
想了想,也不在問了,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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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剛走。
竹林一晃。
幾個身影出現了。
其中就有白守義,赤明……
他們中的一個年輕人走來,行禮道「祖姑姑,他就是那個呀?」
婦人擺手說「他不是惡人,算了吧?」
「祖姑nǎi,可是他殺了……」
婦人看了他一眼,手指輕輕一搓,身邊的一根竹子碎成了粉末,他說道「修真者,要有個修真者的樣子,如果你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如何能修到更高的境界……人可殺,又不可殺……」
少年,一陣迷茫。
他沒聽董。
赤明卻聽懂了,他上前一步,說道「前輩,是不是說,殺一個讓別人恨的人,卻不能殺一個讓自已恨的人。」
婦人一笑說「修真者逆天求存,卻又順開求生……說不清楚,理不明白,如果你們想更進一步,先要把心放大吧?如果你真能殺天下……那麼天下必定會殺你……」
這麼精妙的話,張一凡無法聽到了。
他此時,已經走遠了。
可這些話,卻對赤明等人,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