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與修真者的本事,可是不是一星半點。
一般而言,修真者是不會跟凡人動手的。
也是出於身份,也是門派的約束。
可張一凡不一樣,他對這些並不懂,另外星宮這些年,一味自保,可以說對修真界處處退讓。
也以,人們也不接觸凡人……
張一凡見人打過來,自然就出手了。
他手掌連揮,舉手就打在幾個人身上。
這一下,鬼哭狼嚎聲響,眾人不由得紛紛退下。
劉二,可見多識廣。
鄔大有也不是擁才。
就是高大朗也明白,這人本事高,也以慌不迭的走過來,連連恭身施禮。
張一凡對他並無好感,哪怕剛才幫自已,也覺的這人太滑,有別的心思。
劉二問「朋友是什麼人?」
「咱過的……」
「我們好像沒恩怨吧?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大家走……」
高大郎可不幹了,他冷聲問道「剛才的事,你們忘了,我可沒忘了……」
就這裡,只見店外進來個白胖子。
他嘿嘿的笑著,向張一凡恭身施禮,道「道友,受驚了,這些人,真是不懂事。」
他說著,看向高大朗。
把退方嚇的不敢說話了。
只聽他說「道友,我叫白守業,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聽說是……」他說著,手一指鄔大有。
人已出現在他身邊,只見白守業,把手一豎,一掌切在鄔大有的胳脯上。
只聽一聲脆響,鄔大有狂叫一聲。
人疼的,暈過去。
白守業,蹉蹉手,說「兄弟氣消了沒,如果不消氣。」
這一下,可把屋裡人都嚇壞了。
劉二為首的眾人,也紛紛跪下。
高大郎嚇傻了,也慌不迭的下跪。
白守業一臉笑意,衝著眾人說,「你們可知道,這事可不怨我,誰讓你們沒長眼了,我要把你們眼扣出來,太髒手了……」
眾人嚇的瑟瑟發抖。
忙轉身向張一凡求饒。
張一凡心善,明知對方都不是好人,卻狠不下心來,殺這些跪著的爬蟲。
點頭說「算了,事已經過去了。」
白守業見張一凡沒事了,一擺手。
眾人嚇跑了。
高大朗想說話。
可看到白守業的目光,也嚇的灰溜溜的走了。
有了上次的事,張一凡也不願住在鎮上了。
他選了個山包,開了個洞。
人就藏身在洞裡修練。
他思來想去,不知去哪裡?回星門吧?又不願意。
思來想去,總想遊歷神洲,可前提是要把修為弄上去……
好長時間,沒見過嚎了,也不知他過的怎麼樣。
他打定主意,只要一修到駐基,就去看看他。
如此,ri以繼夜的修練。
他終於達到了十二層。
心中高興。
就去了近處的一個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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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這裡不遠有一個小村,名叫泊寨。
寨子裡有兩個酒家,其中有一個做的小炒菜很不錯。
張一凡剛來這裡,曾吃過一次。
如今十二階了,就想去吃點。
一路急行,到了小店。
要了酒,還有幾樣小菜。
剛吃上飲,就看門外來了一輛馬車,灰色的馬車有點舊。
他初時,沒注意,可是下來的兩個人,卻讓他吃了一驚。
原來,裡面的人裡,競然有青極。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站起來。
青極,也很意外。
不過很快鎮靜下來,說道「張師弟,也在這呀?真是太巧了……」
他說著走來,為張一凡介紹另一個朋友。
那是個身材很矮,圓滾滾的傢伙,一張大粘魚臉,又黑又有麻子,總之人才之差,讓你不敢想像。
青極說那人叫賀鐘,是他一個好朋友。
三人對坐後,邊吃邊喝。
青極是個成腹很深的人,可這賀鍾卻不然。
那是一隻大馬虎,說話jīng野,情子狂放,幾杯酒下肚,該說的也說,不該說的也說,原來他是黃楓谷的門下。
當初,為了練器跟青極認識的,時間長了,兩人越來越熟。
青極只要能出來,就到他裡那裡去。
賀鍾知道青極有事求自已,只是一直沒說。
這次,正好青極又來了……
青極知道,自已不能等了,在這樣脫著了,自已就完了。
才把實情一一道來。
他打算換師門。
這種事,在門派之間極為忌諱。
起初,賀鍾也不敢打保票,托了個門裡人,向上面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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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熟人後來傳了話。
說門裡的一個長輩,有意要幫忙,只是有點小事,要托他做了。
賀鍾跟青極一說。
青極應承了。
原來,那個長輩的俗家,跟另一家人結了樑子,可自已與對方同在一個門派,不方便出頭。
張一凡聽賀鍾說起這話,忽覺哪不對了。
青極的臉,變得古怪無比,好像……
張一凡眉頭深鎖,終於明白賀鐘的意思了。
他要拉自已下水。
青極忍不住了,說道「賀道友,我師弟沒有入黃楓谷的意思。」
對方嘿嘿一笑說「我也沒那個意思,一切都由各位自選,我一會指了地方,就不必跟著青極兄了吧?有這位張兄弟,想來,他不會坐視不理……」
青極一陣無奈,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黃楓谷肯收容他。
自已就會脫離星宮。
可如果拉上張一凡,他就有些猶郁了。
他看著張一凡,顯然欲言又止。
賀鍾拿出一個玉簡,從上面輸了點什麼?放在桌上說「二位,我去去就回……希望看到二位的好消息呀?」
他說完,也不停,拿起桌上的一罈酒,急步出門了。
也不坐車,從步向來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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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與青極對視了半天。
青極先說道「張師弟,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跟你說,星宮末落了,如果你守在那裡,一輩子沒有出路。」
張一凡點頭,並沒反對。
青極見張一凡這種表情,心中一喜,又說「我做的事,也許不合規矩,不過我仍是要這麼做,師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與賀道友,本來商量的是,我去動手,他在一邊把風,如今他躲到暗處了,師弟可要幫我一把,你只需在遠處為了看著……也算盡了我兄弟情誼了。」
張一凡心中一熱,見青極說的誠肯,點點頭。
可是同意之後,又後悔了,也沒問去做什麼?
青極也不說。
他拾起玉簡。
兩人出了酒館。
青極把車錢結了,讓車伕回去。
他與張一凡,則慢慢往村外走。
張一凡問「二師兄,去哪呀?」
青極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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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青極不住的額頭頂住玉簡。
看樣子,他也不知道怎麼走。
兩人先是步行。
天漸漸黑了。
兩人才御起飛劍……
他們在空中,轉了幾回。
才來到一個很大的鎮子上。
青極又看了幾遍,終於確定,就是這裡。
他回身對張一凡說「師弟,你就找個地方等著就行。你不必進去了,如果有什麼人來的話,你只需通知我一聲,或者我如果碰到勁敵,也會從這邊逃,師弟為了擋一下」
張一凡點頭同意。
青極人影一晃,就進了鎮子。
張一凡看看左右。
身形一閃,躲進一棵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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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
鎮子裡沒有動靜。
張一凡等的越來越心急。
一陣風吹來,樹沙沙的響。
坐在樹幹上,抬頭望天,只見明月皎皎,星星並不多,也不是很亮……
他實在呆不住了,就要跳下去。
就在這裡,他看到一個人,白守義。
只見他陪著一個高瘦的像是麻桿的破道人,走來。
只見那道人,相貌奇醜,衣服十分古怪,袖口有金邊,腰帶上掛了一隻玉獅子,背後一柄長劍極為古樸,可衣服卻破破爛爛,跟這些飾物,極不相稱。
兩人緩步走來,邊走邊說。
張一凡靜耳細聽,只聽那白守義說「也不知道周小哥,叫咱們來做什麼?還要三經半夜過來……真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
對方,聲音很粗的說「想必是他們周家有事,這些年,他們家做的也太過火了,如果不是有他那個老祖宗鎮著……」
「赤明道兄,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他周家怎麼樣,周小哥可是對咱們一直都不錯?」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他們急步進鎮。
張一凡看著他們消失了。
心下驚駭,想到師兄,又想到這兩人,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上心頭。
他實在呆不住了。
看看四周沒有動靜。
從樹上溜下來。
貼著樹影,繞了一圈,往鎮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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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不小。
張一凡一路搜過來。
他聽白守義兩人提到了周府。
想必那家人姓周。
他知道,能被他們看上的,定是大家大戶,也就特意找那大宅了。
時間不長,還真找到了周府。
他在大門前,稍一停留,就轉到一側。
從牆上一躍而入。
他輕手輕腳的摸進去。
來到中院,只見院中火把大亮,幾十個人,正在院裡來回轉,而廳堂大開……
張一凡躲在一個角落,競看到裡面坐了七八個人……
正中間,則趴著青極。
看樣子,二師兄已經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