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碧涯就是葛家的產業,在此東面十里。
十年前,這裡來了個哈哈僧。
因為這哈哈僧,長個像個胖葫蘆,鄉下孩子也叫他葫蘆僧
哈哈僧手下有七大弟子,個個膘肥體重,一臉凶相,和這一臉長笑的哈哈僧完全不同。
這些僧人神通極大,一夜間蓋起一座大廟,當然誰也沒見怎麼蓋的。
不過去山裡的獵戶傳的很神,都說葫蘆寺不讓人去,你也找不到,人都有點好奇心,越不讓你去人們傳說的越奇,可人們真長不到了,而長碧涯也終年被雲氣包裹,人們走不進去。
張一凡順著葛胡指的路,時間不長,就看到一片白水,月光倒映在水裡,水波漣漪,在另一邊是一處高峰。
孤峰duli,俊秀挺拔,周圍的山最高也就幾十米,這山比旁邊山高出一半還多,往上一看上接蒼穹。
夜裡看真是威威壯壯,氣魄渾鴻,只是從下面開始,就被雲氣裹住。
張一凡心急,便趟水過去,也不知正不正路,便往山上走。
也該是運氣好,時間不長,競看到一條石徑。
他往上走,直看到涼亭,裡邊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道人,長鬚白髮,身穿道袍,手抱拂塵,盤膝坐在亭子裡,聽到有人走來,老道睜開眼,兩眼在夜裡射出兩道白光。
「這位道友,老夫東華山廟嬰觀元華上人,道友怎麼稱呼……」
「張一凡見過道爺。」張一凡先一愣,忙回禮。
「道友也是煉氣士,修為來之不易,還是不要趟這波渾水的好……那哈哈僧,法力十分了得……」忽的,他眼一亮看到張一凡身上的念珠,說「你是那禿賊的弟子……」
張一凡被他說蒙了,猛記起身上念珠,拿出來,扔在一邊說道
「不,這是我撿的……」
「貧道看施主一身正氣,不像那些凶人,道友還是早日下山,十天後老夫就到三年之期,到時我與那賊禿,生死一戰,就是他有通天手段,我也能收了他」無華道人冷聲說道。
張一凡聽的有點暈,不過也明白,這道士同和尚有仇,是來尋仇的,十天後就三年期,可自已等不了呀?上邊和人生死不知,自已要是在這等著,那些和尚殺紅了眼,怎麼辦。
張一凡說自已,實在等不了。
謝了道人,往上就走。
道人喃喃自語,說了句「罷了,我幫你一把,否則你連山都上去。」
他說著,佛塵一擺,點手打了一個火球,用手揉了揉,飛到張一凡跟前,說「你隨著他,就能上了峰頂」
張一凡在次道謝。
他跟著火球,走過迷霧,上到峰頂。
就是山頂是一個平坦的斜坡,幾側是懸涯絕壁,中央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那把裹住。
還好有小珠子引路。
他走進去,就見裡邊是一座大廟。
張一凡潛身,格外小心,也該是運氣好,今天廟外的禁制沒全打開,所以能看到裡邊,
只見廟前點著大火,燒著大肉,香酒飄出香味,人們正喝的迷迷糊糊。
門上幾個小和尚也分了酒肉,喝著酒,邊喝邊吃嘴還不住吆喝。
張一凡則敲敲的,從一邊跳進牆裡,前邊是大雄寶殿,關的緊緊的,門房亮著燈,看到幾個影子也在喝酒划拳。
順著廊下暗影繞到後院,只見後院燈火通明,左側一排柿子樹上,掛滿大燈,中間一口鍋裡煮著整牛,另一個大鼎放著美酒。
攏目光,就見正位上坐著一胖大的和尚,活像彌勒佛,大臉很圓,白白的,眼睛只有一道縫,小手胖的像個肉球,左右坐著兩身裹大紅巾的纖細女人,只露出一張嬌嫩的小臉。
下邊的眾人,一邊是坐著四個大和尚,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只有一樣,兩眼混沌有光,腦門蹭亮,對過是十幾個打扮的象江湖藝人的傢伙。
不遠,豎著十幾個棵大木桿,上邊綁著一個個女人,大的三十多,小的也就十來歲,都被拔的赤條條一絲不掛,像被熏倒了,人立著就睡著了
張一凡氣血上湧,忽看到二妮小丫頭,心中更是一緊,只見得臉都青了。
一拍頭頂,把那小黑劍拿在手裡,只聽坐中有人說
「神僧只要大手一搖,統領我們北路人馬,不出一年半載西北綠林界,哪個不拜在神僧腳下」。
「黃兄說笑了,老朽出家人,當年隨恩師學了幾年小手段,雖說對手不多,卻有自知之名,現在我那師兄還在山下等我,我要真像各位說的,我那老頭子非要出關不可」哈哈僧說。
「師傅,這麼說長別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劉師叔這幾天就到,還有王真人也答應前來助師傅,就是師伯法力在高和師傅也只是伯促之間,難不成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三弟子空信說。
「師弟說的有理,就是弟子也可助師傅一臂之力」五弟子空明說。
哈哈僧大臉一笑「愛徒有這心,為師心領了,平常我常勸你們努力用功,等將來長了出息,為師還要你們護著,你們是讓人既高興又著急」
弟子都站起來「師傅放心,弟子等絕不誤了功課」
「今天是好日子,李常兄弟又送來幾個美人,今晚上酒已盡興,大家各選一個,晚上快活快活」哈哈僧說。
「還是師傅先來」眾人說。
哈哈僧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留下年紀最小那個,餘者你們都分了吧」
弟子明白,哈哈僧手一拍左右兩個紅衣人,兩人各飲一口酒
此時半夜,兩個女人往前一走,身上紅披掉在地上。
兩人競赤身一絲一掛,從紅衣裡蹦出來,在眾人面前載歌載舞,細腰長腿,豐臀俏乳,只看得人全身發熱。
女人身子擺的很慢,只看那yīn下細毛輕動,一手揉著雙乳,另只手往身上一伸,插進下身洞裡,不多時一股細液射出,只讓眾賊驚叫起身,向上面大僧行了一禮,就要抱著柱間的女人走。
哈哈僧大笑,說「這位道友也看的盡興了吧?該出來了,想不到女色在前,你也不動心,我這兩美人,今晚陪你如何,包你享盡人間艷福……」
老僧這一說,把剛才神經過敏的眾人驚了一身汗,又跑回來,分別一拍頭頂飛出飛劍。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道友沒出手就未必是敵人」哈哈僧說。
張一凡正要出來。
旁邊屋頂咕碌滾下一個人,只見這人四十來歲年紀,一身青衣,臉有點紅,掉下來見了大和尚,把腰帶提了提,說「胖道友,幾年不見了,難道你就是這麼待客的……」
張一凡藏在一角,看的清楚。
剛才,他被哈哈僧一詐,還以為對方說自已呢?本打算出去,哪知有人從房頂掉下一個人。
哈哈僧胖臉,笑的跟朵花似的,對來人說道「原來是鍾道友,道友不在你的無念洞參修,難道想在我這快活住幾天。修道之苦,老僧可是知道的很,寂寞,無奈,偶爾快活兩天,也是人之長情。」
這人,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哼哼一笑,也不至可否。
鍾士綾,是江湖散修,三十年前在家讀書時救過一個老頭,那會老者被人追殺,已經奄奄一息,被鍾士綾帶回家,老者臨終傳他三個小金人,還有一本吐納煉氣的口訣傳。
鍾士綾也是天縱異才,僅憑一本口訣和三個金人上的脈絡圖譜,十三年居然修到煉氣四層,從心大受震撼,便覺的棄俗出家。
從此便隱居在這裡山裡,自築一洞府,叫句無念洞。
幾年前,他的老妻病死,他也斷了塵念民,傳了些吐納法子給家人,自已便苦心在洞裡潛修。
前幾年,哈哈僧剛來時,知道有這個鄰居,便專門訪問他,想讓他住進法聖寺,結果被鍾士綾挽拒。
今天鐘士綾正在吐納,忽然被人提起來,走到這往下一扔,這種事他也說不出口,只能對著哈哈僧裝傻。
哈哈僧原來並不認為是鍾士綾。
可鍾士綾一掉下來,又覺出的那個氣息消息了,只能認為是他了。
他問「鍾道道半夜來訪,難道不是為我這兩個美人……」
他說著摸了把左右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