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殺了董三郎。
張一凡還沒回頭,只聽身後一聲嬌笑,說「好手段,好本事,好郎君,只要你同意,我就是你的了」
張一凡回頭看,只見一個全身赤著的女人,正抬著臉對他笑。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見過的白衣女子。
女人走下來,身體每一動,細細的腰身,美妙的**,那高聳胸,就讓人浮想邊篇。
白色的肉有點發紅,腰肢亂搖,讓人不禁頓生肉慾,一陣香風吹過來,只覺得眼前女人越來越美,越來越漂亮……
「將來這都是你的,都出來吧?親兒……」女人說著話,嘴裡噴出一股白氣,眼中閃碩著淡紅的光。手拍了兩掌,三個石門依次打開,裡邊走出八個赤身女人。
女人都是十幾歲,身材纖細修長,膚色白淨如玉。
刀子們站成一排,看的出都很害怕,不敢抬頭,又不得不抬頭。
她們將臉看向那漂亮女人,敬畏的點頭。
張一凡眉頭緊皺,長出一口粗氣,只覺得耳鳴頭跳,心裡如揣了個兔子般狂蹦。
可這時,一股冷氣吹來,莫名的殺心衝進心田,冷聲道「不,需要……」。
「你這人,不解風情,你看我……」女人見媚術,競然失效,大驚之下,又施媚功。
張一凡哪還能在上當,也不抬頭,兩臂用力一抬,一道寒光直射女人。
女人也是自大了,以為媚術在身,什麼樣的男人都降服的了,卻忘了天下人無數,絕不都是貪yin好色之流。
張一凡的飛標正打在她咽喉上,血噴出來,女人的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張一凡剛想上前,就見女人額間冒出一片黑霧,幻化成黑色歷鬼。
那幾個女人嚇壞了,大聲叫著,縮著身體蹲在牆角,緊緊的湊在一塊。
黑色歷鬼,圓身,小頭,兩腿修長,兩臂上很粗,指甲特長……它獰笑著看著張一凡,說「去死吧,你害我,我讓你加倍償還……」
鬼影前撲。
張一凡只覺一陣恐怖,自已那點修為,豈是眼前人的對手,自知必死,仍是冷聲長嘯,揚手將抓到的石台投過去。
「老頭來了……」這一聲來的太突然了。
張一凡也不敢回頭,忙往回躲。
只見,身後石台上,滾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見到的破衣老頭。
老者手拿一個小紅葫蘆,一打開蓋一道銀光罩住黑鬼,他的手一搖,葫蘆晃起來……
對方想逃,卻發現,所有的力氣,都使出來,在對方的笑聲裡,怪物捲起來,飛進去。
老者手拍著葫蘆,調笑著往嘴裡倒酒,連說,好喝好喝。
「謝前輩救命之恩」張一凡一臉驚恐之餘,自然知道眼前老者,定是絕世高人,忙恭身行禮。
「你太不懂事,明知我不喜歡這個,偏要為難我,我不救你,是想法救我自已,好了我要走了……」說著也不理張一凡,轉頭就走。
剛上到石台上邊,想到什麼,往頭上一摸,回手一扔,掉下一個黃皮包,掉出一把三寸長的小劍,說道「拿著這個,省的早死了……」。
張一凡被弄暈了,等對方走後,仍是呆看著,猛想起眼前的這些女人,冷聲道「穿好衣服,離開這裡」
張一凡走出來,拿出火折滿屋子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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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放完火,襯著夜黑,翻過進來的垛口,往山裡走。走了二十里實在太睏了,才找了個空心的大樹洞,一躺就睡著了。
剛才的驚心動魄,他雖是煉氣三層,不過使用方法不對,比如一個大力士讓他拿著繡花針縫花,就是做好了,也不怎麼樣。
一覺睡到ri上三干,天上的太陽懸在頭頂,層層銀光照在林間,撒下的片片碎影。
這時是七月的天,天氣很好,沒有風,站在太陽底下曬的人身上暖暖的。
他拍拍身上的土,手摸著懷裡的小劍
忽然想起來,忘了事了,死的董三郎和那女人也沒看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猶其那黑杖,女人身上或許也有別的吧?
走過一次的路,這回熟了.
天上夕陽伴著他愉快的心情,腳下的花香,讓他腳下更快了,走在山裡心情很好,自已雖說殺了人,可這種成就感,讓他覺的自已還是個有用的人。
頭上幾隻鳥飛過,叫了幾聲,轉過山崗,前邊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松樹,針葉的葉子迎風擺動,樹上有一個大鳥巢,裡邊住著幾隻大紅黑相間的大鳥。
鳥兒好像歡迎張一凡,從遠處天上飛回來,沒進窩飛到小山村外叫幾聲往回走。
張一凡心就是一沉,怎麼回事,心中莫名的升出警意。
他加快腳步翻下山去。
按說這個時間人們該點火燒飯了,可今天還沒有一點煙火,好多人集合在村口,遠遠的還聽到有哭聲。
飛快的衝下去,走的越近,聽的越清。
人到近處,只見村口支起一個大柴堆,裡邊躺著十幾具屍體。
張一凡心裡大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心裡一陣亂,忽看到一個老婦人。
老婦人見是他,忙迎過來。
這是嚎的二姥姥,嚎的二姥爺前些年走了,二姥姥獨守空房三十年。
嚎親老爺,也就是大房,前幾年也死了。
只留下,老妻與女兒,還有這個婦人一起過日子。
嚎的大姥姥,是個本事人,一手撐起這個家。
張一凡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昨晚上村裡路過幾個進山採藥人。
他們要借宿。
村裡有幾間公房,就是專為過路的人歇腳用,還能掙點茶水錢。
晚上帶隊的叫寬老五,說是村裡沒好酒,特意擺酒請了請村裡幾個主事,說是想打聽哪個崖上的藥材好,
村裡有沒有藥材,他們可以收購?而且要長期收。
匡蓉是村裡書辦,這些人也把他叫上了,一桌子弄了幾個雞,兩樣野菜,山外人還買了點燒牛蹄筋,牛肉,牛膀
酒沒喝多少,眾人吃了東西後,就覺的困,這一睡,出事了。
那些人駕著酒醉的人,說是送這些人回家,這幾個人滿村轉著敲門
進去把門一關,女的有姿色的搶,男的殺了幾個。
這一弄,神不知鬼不覺,早辰這個馬隊走了,人們才發現村裡出這麼大的事。
最後一句,把張一凡嚇壞了「我家嚎子媽也沒了」
老婦人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張一凡是一陣頭疼,安慰了幾句,又問「那些人,順著哪邊走了,老夫人又在哪?怎麼樣?」
二姥忙說「大姐,給氣病了……還直咳血」
「帶我去看看,我會治病。」
二姥驚奇的看著,不過點點頭。
到了嚎家,進門時正有個村婦打水,回頭見來了人,一時嚇破了膽,水盆都掉地上。
「怕什麼怕,沒事了」二姥姥壯著膽子,引張一凡進裡屋。
「家裡要有個男人,有個男人」迷糊裡的老婦人,嘴裡喃喃的說著。
張一凡打量屋裡,就見老婦人身材極瘦小,蜷縮在床上,臉色白的出奇,一件大衣,將他高挑的身材襯出來。
雖說,歲數大了,頭髮也白了,可看的出,年輕時,一定不醜。
老婦人說著夢話,手往上伸著。
二姥姥身材胖,她上去,叫了兩聲,對方不醒。
她點手示意張一凡看病。
張一凡點了點頭,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頭,左右手一點自已的太陽穴,只見他鼻間流出一股白煙。
白色如小蛇遊走,飛到婦人鼻孔處,流進去流出來在流進去,在流出來。
直到帶了一圈黑氣,老婦人霎白的臉才變得紅潤起來。
連著放了幾個屁。
咳幾聲,身子一歪彈出一口痰。
人啊了聲,慢慢醒過來。
睜開無神的大眼,看到張一凡,絲豪沒有吃驚,嘴裡喃喃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