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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9.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老虎快刀斬亂麻(下) 文 / 靜毅

    第39節第一百一十一章小老虎快刀斬亂麻(下)

    當趙宗彪趕到張家寨小學,當然現在改名叫躍進大隊小學了。小學生們正在上課。他挨個教室看了一下,只有一個女教師,大披著頭髮,圓圓的臉龐,皮膚白淨,高挑性感,心說就是她了。難怪張雲天要發sao的,模子真還可以,又年輕!

    他站在教室門邊招招手,秦小芸走過來幾步,依然站在教室裡,以為他是學生家長:「現在學生正在上課,你找學生有事,等下課了再說吧?配合一下嗷。」說完,又走回了講台。

    趙宗彪大聲說:「我不找學生,我找你!」

    「找我,我不認識你呀,上課時間,更不可能!」秦小芸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我再說一遍,請你出來一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趙宗彪還是強壓怒火,先禮後兵,又重申了一遍。

    「我為什麼要出來,不出來!同學們讀……」

    「書」還沒有說出來,趙宗彪已經衝進教室,拉住秦小芸的肩膀,一把把她提到教室門外。教室裡一片嘩然,像鴉雀窩裡來了蛇。

    「你是誰?哎哎,怎麼這麼撒野。」秦小芸仗著有張雲天撐腰,平時還真沒怕過什麼人呢。

    「我是被你傷害了這麼幾年的趙曉荃的弟弟,來找你晦氣的,呵呵。你最好配合我一下,交代自己的醜事,不是,決沒你的好果子吃!」

    秦小芸想,這個傢伙個子倒是不小,力氣也不小,不過就是趙曉荃的弟弟,你牛逼個什麼:「我管你是誰,我現在正在給學生上課,你動手動腳,你負得起這個責嗎?你趕快給我滾開,臭流氓!」

    趙宗彪怒吼:「你個賣麻逼的,還敢罵老子是流氓。」連著四五個耳光扇得秦小芸頭昏腦脹,臉腫了,眼淚也出來了。

    「哪裡來的死狗日的,有人行兇,吳校長救命啊!」秦小芸哭喊。

    校長就在她旁邊的教室裡,聽到喊聲趕過來,趙宗彪一看,卻原來是在紅旗大隊小學一起教過書的小吳老師。

    「霍,小吳老師,你都當了校長了。」趙宗彪先打了聲招呼。

    「哎,民辦校長,民辦校長。呵呵,怎麼是你呀?小老虎,你怎麼隨便打人啊,這可不好啊。」吳校長很驚訝。

    「你個死爛爪子的,我臉上都腫了,媽勒個逼的,不得好死的,嗚嗚……」秦小芸以為來了救兵,趁趙宗彪和吳校長講話的空擋,一邊罵一邊把趙宗彪的手刨了幾條血印。

    趙宗彪大怒:「你個賣麻逼的,還敢使陰毒心啊。」抓住秦小芸的頭髮一扭,飛起一腳,將秦小芸踢下了階沿,像摔破了一個寡雞蛋,秦小芸半天沒有爬起來。

    這下輪到吳校長不幹了,大聲吼道:「趙宗彪,你不能在我們學校行兇,人打壞了,你要負責!你今天只怕是不能走了。」

    趙宗彪拍拍手,沒好氣的說:「我不走就是。你現在倒是神氣了,你以為你一個小學校長有什麼了不起啊!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她。」

    小吳老師馬上想起趙宗彪在自己遭批鬥的時候,出手相救的事情,以及他跟肖伯相鬥的事,心說這個人,咱可得罪不起啊,就順口問道:「我正要問呢,秦老師因為什麼讓你見面就打。」

    「她是我二妹夫張雲天的姘婦,好多年了,你們都是聾子、瞎子呀?還要不要說?當不當打?」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捎帶上了。

    「那個野狗日的瞎嚼蛆,吳校長,你可別聽他胡說八道啊。」秦小芸不失一條女光棍,還敢罵。

    趙宗彪又要撲攏去打,被吳校長拉住:「小老虎,這樣吧,到我屋裡去講,在這裡,影響不好。」又把秦小芸拉到自己屋裡。

    到了故人的屋裡,趙宗彪既不坐也不喝水,依然怒目而視,逼著秦小芸寫交代、定保證。秦小芸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是被哪個砍千刀的冤枉的,死活不認賬,並聲嘶力竭要去把張書記喊來。

    趙宗彪說:「不要喊得了,他已經全部招供了,他說是你不要臉的找的他呢,你說我今天能放過你嗎?呵呵。」就把張雲天的交代揀重要的給她念了幾句。

    說一個黃花閨女黏糊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在那個年代還是很沒面子的事情,雖說文化大革命搞得轟轟烈烈,階級鬥爭抓得如火如荼,可人們的思想卻是封建得很,保守得很。秦小芸就在吳校長屋裡大哭大鬧,不僅不承認,還要趙宗彪給她搞清楚,恢復名譽,否則就不活了。

    吳校長已經聽出點門道來了,就勸秦小芸說:「你可能還不瞭解我這個老同事,那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連張書記都已經承認了,你就按他說的辦吧。」

    秦小芸連吳校長也怪上了,說他們因為是老同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一起污蔑她、陷害她……

    趙宗彪抽了一袋旱煙,舌頭與嘴唇又開始鬥爭了,臉上肌肉急遽抽搐,有些進退兩難了。

    趙宗彪想,既然敢公開偷別人的丈夫,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對付這樣的女人,當用特殊的方法,打罵肯定不是辦法。這樣一想,趙宗彪就對吳校長說:「老夥計,你也連帶著背了黑鍋,真對不起。現在我請你迴避一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吳校長心下疑惑,不知趙宗彪又會整出什麼花花腸子來,「好歹不能出人命啊。」

    「你不要管!出去吧。」趙宗彪把吳校長推出門去

    秦小芸見勢不妙,想朝門邊跑,被趙宗彪一把提回來,並很快閂了門。

    好一個趙宗彪,本來就是一個尋花的老手,迅速拉下秦小芸的皮帶,她外面的褲子就掉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還有半截屁股,一臉恐懼,身子戰抖個不停。趙宗彪險些沒把持住,厲聲吼道:「秦小芸,你不是老想著你雲哥哥來日你嗎?我今天成全你,我要強姦你,我日死你!看你還偷不偷人?」

    秦小芸花容失色、渾身戰抖:「趙宗彪,你、你敢公開強姦我?」

    「你看我敢不敢!」說話之間,手就抓住了秦小芸的褲衩往下扯,並沒有用大力。在拉扯之間,那小褲衩又被拉下去了一截,露出了幾根陰毛。眼見小褲衩岌岌可危,不被拉下也要撕亂,秦小芸臉上嚇變了色,驚恐的高叫:「不要啊,不要啊!我交代,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好人!吳校長,救命啊。」

    「好,那你寫。老實點,快點。」趙宗彪這才鬆了手說。

    秦小芸摟了褲子,驚驚慌慌繫好皮帶,就在吳校長的桌前,寫起來。趙宗彪開了門,和吳校長喝起了酒,喝起了茶,抽起了煙。吳校長一次一次出去把走廊上的老師、學生趕走。

    個把多小時以後,秦小芸戰戰兢兢把自己寫的交代和定的保證交給趙宗彪,趙宗彪瞄一眼,責任卻又都在趙宗彪身上了。也不去管他,將材料揣進口袋,大踏步走了。

    張雲天急顛顛趕回家,給趙曉荃說,今天被他ど舅舅好一頓數落,頓時茅塞頓開,良心發現,再不敢花心了,一心一意和我的老婆好好過日子,明天就請人給你鑲牙齒,再到醫院看看,還需不需要用藥。跟秦小芸早已了結了。心說也不知趙宗彪小舅子怎麼收拾秦小芸。

    趙曉荃有些感動,心說還是我家小老虎弟弟厲害呀,看著張雲天,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這麼些年來,你應該想想,我,我娘家的那些人對得起你啵!」趙曉荃指著張雲天的鼻子,含淚訴說。

    「那一年,你剛當上公社革委會副主任,去勝利大隊開會,你坐的拖拉機翻進了深溝裡,醒過來後你哭著說這回是『九死一生』了,那時我傻傻的比你哭得更悲切。

    「你當時躺在床上也怪怕人的,頭上儘是繃帶。你不能動,防止長褥瘡,我抱著你車身,一天兩三次。你大小便失禁,常常屙得滿床都是,是我慢慢給你涮、洗、弄乾。護士都怕到你的病房來,還是我說不盡的好話,她們才一天來看你一次,別的病房起碼兩三次。那段時間,我忙得團團轉。你喊背疼,我給你捶腰,你叫腿痛,我給你搓腳……我一邊流淚一邊像哄孩子樣哄你:『哎,你不要喊,會好的,你不要傷心,要什麼只管說,我給你打主意弄。我向你保證,即使你萬一殘廢了,我也養你一輩子,給你把孩子拉扯大……』你當時抽泣著說:『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誠,世間上只有老婆最親,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時間還不算太長吧,你的哭聲猶在我的耳旁!你,健忘若此啊!

    「還有,那時我大伯娘身體不好,小伯娘病得也重,我的娘家人生活還很艱難。那一年趙宗仁大哥家只殺一頭豬,還給公家賣了半邊『任務』,卻給你送了兩大塊,你忘了嗎?被你玷污了的曉梅妹妹那時還小,在大伯娘的指導下,把僅有的十斤黃豆磨成豆腐,用油炸成『豆腐乾』,用一個膠布口袋封好後托人捎給了你……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後,趙宗義二哥不知所措,冒著風險來醫院看你,回去被當作二道販子批判鬥爭了一天一夜……你、你全忘了嗎?

    「那次,我抽空回了一趟家,家裡只有攻攻一個人,牲口餓得嗷嗷叫。說好了叫婆婆幫忙照料的,可是人家只想不把我們的牲口餓死了就行。攻攻一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餓』,再才喊『媽』……我抱起攻攻,母子一場好哭。衛衛要不是送到姥姥家可能早已『嗚呼』了哦……

    張雲天低頭看著地下,似有所動,趙曉荃還在訴說,已是淚流滿面。

    「那次為了給你弄點雞蛋滋補身子,買點水果變變你的胃口,我跑遍了整個河壩,受了好多白眼。那一次才使我明白了『進山打虎易,開口告人難』、『人不求人一般大』的道理。我那片赤誠之心可昭日月,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半年多後,我攙扶著你回了家。如山的農活、如山的家務在等著我!我一個人遇到了多少困難,挑起了多麼繁重的擔子!油鹽柴米、肩挑背磨我都咬牙挺過來了,可痛心的是你又回到了從前,你把在醫院裡說的話忘得乾乾淨淨。你隔三差五發脾氣,茶碗不找飯碗找。我處處防、時時忍,我多麼想一家人和和美美,也免得別人笑話,想你當初沒有嫌棄我這個半邊戶,我也給你掙點面子回來……

    「你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理解成我怕你。你把我當作你平等的妻待過嗎?我是你的牛馬,我是你的俑人!從做女人的角度想,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有七情六慾,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春花雪月,夜靜更深,我的酸楚向誰說?我知道你在外面很亂,怕聲張開了影響你的前程,天真的以為,年紀漸漸大,兒女也慢慢成人了,你會慢慢轉變的,可是,你變本加厲呀!

    「你的老子,真不是個東西!他一直耿耿於懷我的出身,其實我的出身是富裕中農,跟大伯家大不相同。他一定不是這樣看的。他想盡法子算計我,想盡法子為難我,想盡法子折磨我,我忍了多少年?說實話,我並不怕你的老子娘。我讀過書,知道賢妻良母的佳話。我還算孝順吧,每次有客人,座上賓是誰?逢年過節,好酒好菜又送給了誰?你孝敬過我的爹媽嗎?那一次你住院,家裡糧食什物丟了多少?你還發過火,我齜過牙嗎……」

    趙曉荃泣不成聲。抬起頭一看,張雲天頭靠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

    後來,那覃小芸老師雖然沒有教書了,但還是嫁給了外公社的一個什麼副書記,張雲天當的月下老人。孩子生了沒有?不得而知。體制改革以後,她丈夫順理成章做了鄉書記,她便到經管站當出納,聽說張雲天有事無事怨山怨嶺還去坐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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