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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第八十五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文 / 靜毅

    第13節第八十五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九六八年一開年,趙宗彪就接到消息,向敬東糾結了縣城的一班人造反起家,當上了區革委會主任。他對去請示工作的張雲天表示,你那個小舅子不適宜教書,讓他繼續回生產隊當會計好了,對李家父子也是一個牽制。他直到現在為止一直認為他的被打,是李家父子設的一個圈套,他對這兩爺子,惦記著呢。

    趙宗彪到小學校去背被蓋的時候,剛好高校長到公社開會去了,學校貌似也沒個什麼人,還沒有正式開學呢,卻碰著了出來倒垃圾的李蘭英。那位紅了臉,眼睛就快要把趙宗彪看穿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我也是昨天才到的,來給他洗被子,沒想到又遇上了你!莫非是天意?」

    趙宗彪笑嘻嘻的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大白天的,你是不是想米西米西?」

    「嘻嘻,小老虎,你是不是昨天夜裡被譚家妹子掏空了,怕沒有菜出啊?」曾經滄海,也沒有那麼多的客套,直接進入主題。

    「那東西源源不斷哪裡會掏得空哦。你說這大白天的……」

    「上次不也是白天的?你這個人以往那麼大的膽子,這會兒卵子倒縮到肚子裡去了!嘻嘻!」李蘭英搶白道,拉了趙宗彪的手往屋裡走。

    「上次那是事急從權,那是天意,誰讓你把那東西擱在我眼皮底下了,救了你一回急。呵呵。」趙宗彪往李蘭英下身指了指。

    「今天還不是擺在你眼面前。反正你逮也逮了,不在乎多一回兩回的吧?小老虎,你莫非是教不成書了,沒有了情趣?」李蘭英把下身往前一挺,索性豁出去了,激將一把。

    二人進了高校長的寢室。

    「狗屁,老子早就不想教了,一個代課的,有什麼稀罕的!餓了是吧?保證讓你餵飽!」手就從那人褲腰帶裡伸了進去,一手的水。

    趙宗彪突然想起在哪本控訴萬惡的舊社會的書裡看到的,說四川大地主劉文彩,每當要行房事時,必須在她的眾多的女人中進行遴選。先讓她們一個個脫光了衣服,下身置一銅盆,欣賞牛、馬、驢等發了情的大牲**配,若哪一位的**滴得銅盆在響,他就找誰玩兒。莫非自己此刻有了劉文彩的殊遇!

    「討死啊!癢啊,癢啊。」李蘭英輕輕打了下趙宗彪正在使壞的手臂。「洪水氾濫,要及時築堤,防汛排澇了。」趙宗彪抽回手,把還在滴水的手指伸給李蘭英看。

    李蘭英滿面潮紅,雙腿夾緊了,摩擦起來。手也不閒著:「看看你的小二哥還英雄不?嗨,一柱擎天吶!」

    「呵呵,我那小弟弟本來很聽話的,這會兒都是被你撩的,沖天一怒為紅顏啊。」手指又往縫隙處鑽。

    李蘭英在那已經高昂著的頭顱上點了點:「我說你啊,你啊!女人、男人還不是都一樣的,都是個人!你這牲口都要打圈了,你的主人還在裝啊!」忍受著那人的騷擾,勉強去把門關上。

    閉了眼、咬著嘴唇的李蘭英全力以赴,不讓趙宗彪下馬,還不讓他速戰速決,說機會難得,玩得一回是一回。趙宗彪開玩笑說:「你恨病吃藥啊!」

    關於「恨病吃藥」,這裡面還有一個故事:說從前有一個公公老想燒年輕漂亮媳婦兒的火,又說不出口,瓜田李下,日焦夜愁,後來還就真的得了相思病。水米不進,病入膏肓。媳婦兒來探病,他就說,你到城隍廟去問問吧,我這次病得不輕,只怕爬不起來了。當媳婦兒戰戰兢兢往城隍廟去的時候,公公抄近道跑上了媳婦兒的前面,裝成城隍老爺的口吻說,你公公得的病說不出口,你回去用一沓燒紙把你那地兒擋了,讓他折騰一下,他的病就好了。不要害羞,全當自己是個醫生,在治病救人就是。

    孝順的媳婦兒不知是計,回來吞吞吐吐對公公這麼一說,老傢伙連忙說:「那快試試。」

    相思日久的公公,三兩下就把那沓燒紙戳穿了一個洞,乘勝追擊嗨了個痛快。媳婦兒眼見病重垂危的公公那活兒在自己的體內浩劫,急著高叫:「公公,你這不是病了嗎?我這是在給你治病呢,你好大的勁兒,比你兒子不得差些,你怎麼像是在幹那事兒啊?」——不就是幹那事兒嗎?

    公公忙個不停:「我說媳婦兒,難得你有這麼好的孝心,為了早日把柄治好,把病治斷根,你公公我這不是恨病吃藥嗎?」

    趙宗彪有心試一試那人發情的程度,把正在運動的那桿搶往起一抽:「啊!不要,給背時砍腦殼的的,你作踐老娘啊。」李蘭英英屁股朝上猛一抬,雙手急忙把趙宗彪的腰眼用勁兒往下壓,流水一般搖擺起來。趙宗彪心說,真遇上了怨女啊!不得不換一個鳳在上的體位。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個把鐘頭,**了上百個來回。待趙宗彪悶哼一聲,那根棍子狠狠往上一頂,進入最深的水深火熱之中,和盤托出。雲收雨歇,李蘭英趴在趙宗彪的肚皮上,幽幽的說:「又管得到幾天了,辛苦你了。」

    趙宗彪腳扒手軟,背了被子回家,飯也沒吃,一陣好睡。譚妙芸和家裡的人,都以為當家人教不成書了,這回還真受了點兒刺激呢。

    又是一年芳草綠。清江兩岸,沿河上下,桃樹、李樹、杏樹、梨子樹都開滿了紅的粉的白的花,紛紛揚揚耀人的眼。「苞谷洞洞,苞谷洞洞」的叫聲讓農民們有了緊迫感。漫坡滿田的油菜花一片金黃,散發出陣陣幽香,引得一陣一陣蝶舞蜂忙。

    桃花似火,開放的正旺相。看著滿地落英,真叫人陡的生出幾許惜春之情。如果長年鮮花盛開不敗,那該有多美,有多好啊!青春是美好的,但願青春如花朵,年年月月,長盛不衰!

    進入仲春,勤快的山民們已經忙活開了,整理耙耬,篩選種子,開溝挖茆(沒耕著的地方),準備春耕。這時候,是很少有閒人的,學生不是還要放農忙假嗎?支援春播生產呢。

    一交春,天上便常降雨,多半時間天地間便處在一片濛濛的春雨之中。這是好事情,春雨貴如油呢。細細的春雨,催開了一片片嫩綠,催開了鮮花,萬物都顯出勃勃生機。天氣也暖和起來,人們一個個把臃腫的衣褲褪下來,陡然覺得清爽,愜意極了——春日,無比美好的時光。

    連日的霪雨現在住了,乳白色的霧漸漸消散,暌違了多日的太陽嬌羞的露出臉來了,射出平時早晨和黃昏才有的萬道金光。鳥兒啁啾,蜂兒嗡嗡。雨後初霽,山朗氣清。那黃褐色的泥土,經過一冬的熬煎,飽受甘霖的滋潤,氤氳出一股股芬芳,這味兒是那樣的醇美,使趙宗彪醺醺欲醉了……

    他禁不住想大叫幾聲!

    「桐梓開花正種田」,春播在即,趙宗彪帶著生產隊的男勞力正在往大田里背糞,腳踏在糍粑路上,軟綿綿的,怪舒服的,打杵釘在石板上,「叮叮噹噹」,聲聲在耳,一個個汗摔八瓣,往來如梭。

    這時,放了星期的小菲菲臉紅耳赤急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爸爸,爺爺讓你快點兒回去,李得成帶了人在掀我太太的碑呢。」

    趙宗彪心下一凜,爺爺的碑,那可是老趙家的象徵,那是動得的嗎?倒了背簍裡的糞,拖起打杵就往碑林那邊跑,沒忘了吩咐一聲:「小菲菲,趕快回去給我拿一把刀來。」

    趙維和李解放也跟著跑。跑攏碑林,見趙家祖塋的碑石悉數被毀,橫七豎八,一片狼藉。這碑林周圍倒是林木森森,綠樹蔥蘢,各種花開得蓬蓬勃勃,百草豐茂,生意盎然。李得成正騎在趙家老爺子的墳頭上,大聲狂氣的吼:「大家今天搞的好!呵呵,我們進行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破四舊(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立四新(新思想、新文化、新風俗、新習慣),徹底砸爛舊社會遺留下來的根根蔓蔓!」

    「李得成,你狗日的趕緊給我下來!」趙宗彪一聲怒喝。

    「趙宗彪,老子就是不下來,我要把你們趙家這個老傢伙的碑砸碎!」李得成手裡拿著大錘,其他像黃四毛、朱二春等十幾個民兵手裡都拿著鋼釬、鐵鍬之類的工具。

    趙宗彪一飛步跳上來,就挽住了李得成的頭髮往墳塋下拖,剛剛站定,李得成把手裡的大錘往趙宗彪這邊打過來,距離太近,只錘把子挨著了趙宗彪的身子,雙雙撲倒在墳塋下。倒在地下的兩個人拳腳都使用上了,你來我往,再不消停,但都使不上力,罵罵咧咧,拉拉扯扯的,就是打不到要害。李得成邊打邊朝民兵們喊:「我對付趙宗彪,你們快給我動手啊!」

    一干民兵就紛紛跳上了趙老爺子的墳,並迅速把那高高的碑帽子掀了下來,只剩下兩邊拱衛的鳥翼和碑身的正面,風光大減,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雖然趙維和李解放勇敢的衝了上去,但還是被他們人多勢眾給逼退了下來。趙佳、趙卓、趙星和趙宗仝、趙宗晟、趙宗禮都陸陸續續趕來了,可他們不是來保護老爺子的碑,他們是遵照趙發通的指示來保護趙宗彪的。

    民兵們在往墳塋上遞鋼釬了,準備大張旗鼓的撬碑面子,那是要徹底毀壞趙家的根基,趙家的脈氣呀。趙宗彪那個氣呀,肺都要炸了,他既恨民兵們不見好就收,硬是要讓他老趙家顏面無存啊,又恨姓趙的這班男人褲襠裡沒長個**,沒有半點兒男人的血性,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你們還沒個反應啊!

    趙宗彪拼勁全力,一隻手把李得成的睪丸狠狠一捏,一記重拳打在那傢伙鼻樑上。乘李得成「啊」怪叫一聲,吃不住疼,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間,趙宗彪擺脫了他的糾纏,一骨碌爬起來,從飛跑而來的小菲菲手裡一把搶過砍刀,砍刀飛舞,往爺爺的墳上殺到(根據趙宗彪的性格,若小菲菲砍刀沒有送到,赤手空拳,他也會不顧一切撲上去的)。黃四毛手上的鋼釬跟趙宗彪手裡的砍刀碰了一下,感覺手一麻,鋼釬已然脫手。

    可以想見,趙宗彪使了好大的力。那刀若碰到人的**上,還不是砍瓜切菜一般啊。民兵們見了這個不怕死、殺紅了眼的人,一個個溜了。惡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當真不假!趙宗彪兀立墳頭,像鐵板長阪坡暴怒的關公:「老子今天要與爺爺的碑共存亡,你們狗日的不怕死的只管上!」

    李得成與手下,面面相覷,不敢動了,說歸說,真不怕死的,有幾個?再說,他們也把這個偌大的碑林毀得差不多了,剩下這最後半座,改日再來,李得成心裡這樣打著小九九。

    趙宗彪連著幾天都吃住在爺爺的墳前,堅守不動。趙發通親自為他送飯送水。直到覺得沒有什麼危險了,他才回家,一天還來巡查幾遍。他覺得老趙家最值得尊敬的就是爺爺了,那是老趙家的象徵和旗幟,是老趙家的精神所在,是萬萬倒不得的!

    回家以後,對李得成動了老趙家祖墳的事,越想越氣,一不做二不休,吭哧吭哧從家裡的糞池裡,挑了一擔人大糞,淋在了李得成爺爺的墳頭上。

    李長鎖氣勢洶洶質問:「趙宗彪,我家祖墳礙你什麼事了?你淋人大糞,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清江沿岸的土家風俗,孝順是天下頭等大事,雖然他們並不知道「以孝治天下」之類的大道理。玷污祖墳,罪莫大焉哦!那算是做得最缺德的事兒了。

    趙宗彪卻理直氣壯的回答:「誰讓你們把墳埋在了大田當中,我這是在給社會主義的青苗追肥淋糞呢,是你家的祖墳重要,還是社會主義的幼苗重要?現在有政策,墳塋不能修在大田當中,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們家的死人還跟我們活人搶地盤啊?信不信,我還要給你鏟了種莊稼呢。哎,你還曉得有祖墳啊,你問問你兒子,他是怎麼對待我們趙家的祖墳的?」

    趙宗彪借用一下時下既正確又響亮的高調,回敬了李長鎖父子。他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以暴制暴,以邪治邪,不也大快人心嗎!什麼狗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就是一個小人,報仇就在一早一晚!

    李長鎖氣得眼睛翻白,只差吐血,這正是趙宗彪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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