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九十六章夫妻之間
事情一解決,譚妙芸就不住院了,妹妹譚妙珠問她:「頭還疼嗎?」她詭秘的一笑說:「先前就不怎麼疼。」
譚妙珠也笑著點點姐姐的額頭說:「狡猾狡猾的!」
譚妙芸是中午時候回的張家寨,剛喝了一杯水,趙宗彪就帶著小菲菲來了,風塵僕僕的樣子。菲菲已經長成小大人了,跟譚妙芸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性格倒有些像老子趙宗彪,已經上初中了。一聲「媽」叫得巴心巴肝,譚妙芸嘴巴牽扯了兩下,到底沒讓淚水溢出來,一把拉過女兒,左看右看,然後緊緊抱住。
菲菲摸摸媽媽額頭上扣子大的一塊疤痕:「媽,你好了,跟我們回家去吧?」
譚妙芸目光立即暗淡下去,痛苦的搖了搖頭。趙宗彪預感到譚妙芸不會輕易跟自己回家,所以才把她視作嬌嬌寶寶的菲菲帶來,充當說客,見還是不起作用,就淡淡的說:「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家裡說去。」
「不行,你要當著我娘家的人定下保證!」譚妙芸態度決絕的說。
「想得美!不回去拉倒!」也不問一下保證的內容,趙宗彪就火了,他才不想出這個南瓜丑呢,舌頭下意識的在嘴唇周圍做畫圈運動。
譚妙珠笑嘻嘻的勸大姐:「我說大姐,那才是了!是第三者打了你,這仇不也報了嗎,又不是姐夫打的你!再說了,兩口子之間,床頭打架,床尾還說話呢,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不知這丫頭在哪學的,還一套一套的,譚妙芸瞟了妹妹一眼,見小妹正看著姐夫,有些曖昧哦,便沒好氣的說:「小小年紀,你懂個什麼?」
當嫂子的有些沉不住氣了:「我說他姑爺,別怪我說話難聽,誰讓我們都是女人!你不表一個態,叫他大姑姑有什麼安全感!當女人的不就圖個安全感嗎?」
當哥的好像對老婆的話不大帶味,喝了一口茶說:「光說起什麼作用,關鍵是看行動!」
趙宗彪覺得這些人當著自己女兒的面說他,潑了面子,站起來:「我看沒個什麼,請你們不要小題大做,無事找事!」
「哎哎,我們還小題大做了,沒事你跑來做什麼?你做的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啊?你不要在我們家裡撒野!」當哥的本來就對妹夫有意見,自己錯不然還是個在外面做事的人,見他不買賬,總要表明一個態度不是?
在廚房做飯的母親聽見外面吵鬧,也高聲表態:「不說清楚,就是不回去!」
「呵呵,開批鬥會呢。」趙宗彪站起來,臉色很難看,「菲菲,你媽不走,我們走!」
菲菲呆呆的看著媽媽,滿面淚光。
譚妙芸拍拍女兒的肩膀:「聽話嗷。」
見來人要走,菲菲的姥姥在後面喊:「飯就好了,吃了走吧。小孩子家家的又經不住餓。」癡姥姥疼外孫呢。
「不了。」
父女倆走到門口,岳父趕出來,遞給外孫一個餅子,對女婿說:「她氣還沒醒呢,你多擔待些,過些時候再來。」
「我知道。」
趙宗彪父女一走,譚家人就就像一鍋煮沸的水,七嘴八舌,可觀點並不統一。婆媳堅持曬一曬跋扈的趙宗彪,看他今後悔改不悔改,還花不花心。父親表示,我兒妙芸是一個有家有室的人,老住在娘家算怎麼一回事兒啊,你們讓別人怎麼看啊?又不是三歲至兩歲的人!譚妙珠問大姐:「你難道就不想你的兒子?」
雙方各有各的道理,當哥的這會兒,倒成了騎牆派,說回不回還是讓大妹自己決定吧。
譚妙芸流著淚說:「我就是不甘心,那胡麗瓊到底有什麼好,讓他鬼迷心竅,當初……」
妹妹立即搶白道:「那你不想和她爭呀,當初你都爭贏了,何況現在近水樓台先得月!」
大嫂面授機宜:「不想小妹倒像知道不少。今後你是要用女性的溫柔來感化他,現在晾他,是欲擒故縱,是退而結網。」
當父親的有些慚愧,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同!
當哥的連忙加一句:「見好就收,見好就收!」
趙宗彪情緒低落的回到家,母親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一根筋!兩口子的話,幾多好說,還怕丟不起那個人啊。我看你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家裡人口多,牲口多,父親雖說也幫幫忙,但往往幫不到點子上,越幫越忙。
趙宗彪一天連軸轉,出坡、背柴、挑水、餵牛、餵羊,見母親忙不過來,趙宗彪還打豬草、餵豬、燒火、洗碗、侍候兩個孩子上學,什麼都做,他這回終於認清了譚妙芸在這個家庭的重要性了,平時倒沒怎麼覺著。
特別是晚上,更感到孤淒。結婚這麼些年來,他和譚妙芸沒在一起過夜的時候,屈指可數,摸不著身邊的那個細膩軟玉般的人兒,嗅不著那人的體香,還真有些睡不著,不知那位正在鬥氣的人此刻又該是如何?他想把兒子接過來睡,做過伴兒。兒子卻不願意,跟爺爺奶奶睡習慣了,還說聽不得爸爸的鼾聲。
見老ど屋裡實在忙不過來,大嫂、二嫂,不時也來幫一把手。來得最勤便的是趙曉嬌,只要一來,什麼事都做。她早已沒讀書了,身體也長高了,也有了三分精氣神兒了。
這期間,趙發通看兒子沒個笑臉,默默的找事做,有些不忍,親自去了一趟張家寨,想把媳婦兒接回來,可譚妙芸態度依然堅決。親家倒是鬆了口,說就讓那個強牛來一趟吧。看這兩口子,真是人不生成不到一路啊!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樣子,時令就進入臘月初十邊兒了,趙宗彪再次趕往張家寨,這次是一個人,遵照母親的吩咐,他給老丈人打了兩斤酒,給丈母娘稱了兩斤糖,還是走的後門。姨妹子譚妙珠連忙給他煮了一碗麵條,並說:「姐夫,你來得正好,大姐本來就準備這幾天回去的。」
嫂子卻幸災樂禍的說:「他姑爺,在家裡受罪了啵,想好了嗎?」
「什麼想好不想好?」趙宗彪被一口麵條噎著。
「還有什麼?定保證啊。」譚妙芸提醒。理智告訴她,要堅持到底,再多堅持一分鐘,可能就是勝利了。
丈母娘在圍裙上揩揩手,神態有些怪怪的看著趙宗彪:「我說女婿呀,我大丫頭這頓打,可不能白挨啊,你說是不是啊?」
趙宗彪趕緊兩口扒完了面,心說「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呢,笑著對丈母娘說:「沒有白挨呀,他們連醫藥費一共賠了五百塊哩。」
「你倒會裝,我說的不是這個。」丈母娘怫然作色。
「他裝,我就不回去!」譚妙芸大聲說。
老丈人磕磕煙桿,威嚴的咳嗽一聲:「都少說兩句,收拾了回去!不像話。」
「就不回去,你生得起女兒,養不起呀!」譚妙芸抹著眼淚珠兒,使起牛性子,就往臥房裡沖。
趙宗彪一想,這一衝進去,門一閂,蛇洞裡拔蛇,自己就再次陷於被動了,老丈人都發話了,這不是一家之主嗎?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還等什麼?一步竄上去,把譚妙芸扳轉過來,扛上肩,叫一聲「走了」,大步跨出門檻。
譚妙芸哭喊著:「趙宗彪,你用強啊,我就是不回去!」一雙手在趙宗彪的頭上捶打著,雙腳亂踢。
這邊譚妙珠拍掌哈哈大笑:「好姐夫,這才像個男人!」
老兩口也笑了,趕緊去做他們的事。
翻過山埡,見譚妙芸還在不依不饒的,趙宗彪吼道:「你再鬧,我把你扨下山口喂狼。」
「誰讓你用強的,你要面子,人家就不要面子了。」
「我不用強,這時候只怕你還在床上哭號呢。」趙宗彪喘著氣說。
「那你定保證,不是扛回去了,也是白扛!」譚妙芸已經不鬧了,開始談判。
「我用實際行動行不行?」趙宗彪說著話,已經把老婆扛到了大路邊的樹林子裡,放下來,騎了上去。
「砍腦殼的!先定保證……這大路邊人來人往的……」手擋住襠部,忍受著大棒錘的誘惑。
「好,這次是我不對!從今往後,一切聽老婆的,對胡麗瓊視而不見……」見譚妙芸臉上有了笑容,一把拿開擋著的礙事的手,把兩人的褲子拉至膝蓋,腰一挺,順利進入。
突然大路上傳來人聲,譚妙芸連忙推身上的人:「快下來,來人了。」「管他媽的,我又沒干人家的老婆!」趙宗彪身下並不閒著,暗裡用勁。
「要死的,你這個傢伙還少干了人家的老婆啊!」開頭譚妙芸還閉了眼,咬著牙,保持一副矜持狀態,做出一副讓你搞死了算了的架勢;二十個回合不到,身體起了反應,扭動了起來,手也就下意識的摟住了丈夫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往起頂,嘴裡喘著氣說:「才幾天,慌成那樣了。」
「誰讓你躲我。」趙宗彪像報仇一樣,加了把勁,忘形的**起來。朔風一起,旁邊的樹上落葉紛紛。
譚妙芸終於呻吟起來,趕緊配合。
回家的路上,譚妙芸有些擔心的問:「你真的不找胡麗瓊了?」
「都成仇人了,不會了。因為她性感,我才順手牽羊,若我真看上了她,當初怎麼會找你,又哪裡有李得成的湯喝?」趙宗彪信誓旦旦。
譚妙芸撿了一根樹條子在路上打著:「這樣吧,今後你首先要滿足我,隨叫隨到,不許偷懶!唉,我也知道我管不住你,退一萬步說,如果你找的女人比我強,我就忍了,若還不如我,我就和你們拚命。」
「保證讓你吃飽!呵呵,你的條件,包不包括性感方面?」
「胡麗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