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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 蝴蝶再飛 文 / 蘭生

    眼見又是一個外星人為了家國光明的前景獻上了英勇的生命,項生心裡又多了一分感傷,也許他該考慮就此把神光交給這幫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星外人,以圖事境平息,但是他重生成人的夢想從此或會變得杳然,何況他還擔護著身邊人的心願,他們的命運還有待他的拯救,這條神幻的路途上此刻仍未到烏雲散去朗ri現的時候,他豈能半途而廢,豈能如此儒弱地屈服於強人的殺氣下。

    頭上的天空又見陰影籠罩下來,緩緩移動的龐然大物從空中壓將下來,數十個散在空中的機甲戰器只是停頓了一下,又一起往樹林子裡的目標俯衝下來,從不同的方向同時襲擊樹林子裡的弱者,無疑要給項生知道他的大難臨頭。

    處在這個非你死即我活的境地,有一刻還心生仁慈的他,已然看出敵人的毫不留情,眼見數隻怪物噴著支支烈光沖襲而下,他心裡也由不得噴火。

    面臨又一次凶險襲擊,奔走於林子裡的人不得已四向散開,以樹身作為屏障勉力躲避著激光和飛行物的襲擊,吳年生還抱著那座小石塔和提著不肯撒手的古劍奔跑在一根根樹身之間,道道尖銳紅光擦身而過,擊著前面的樹幹上炸出紛飛的木屑皮碎,打在他身上疼痛不堪,他一個急轉彎以為能擺脫後面的襲擊,那知回頭一看,飛在林間的機甲在空中猛地剎住衝勢,一個原地掉頭又向他襲出激光射來,眼見著激光就要穿身而過,他怕得呼叫,幸得道人踩著樹幹而來在空中一把將他提起,抱著他東突西竄越過好一程密林間,藉著樹身的阻擋暫時拉開與飛行器的距離。

    江洋也同樣遭到如箭般射下的光焰襲擊,幸虧有阿慶帶著他一次次避險而過,否則他的頭連同古將領的護頭盔甲早被一塊兒打得稀巴爛。

    樹籐精飛躍在林木間遞出長袖捲住一棵筆直的樹木順勢拉得樹身彎下腰去,待怪物從後面飛來,她將拉力鬆去,讓樹幹往回彈開,竟打得側身飛過的怪物猝不及防,一下失去自控力撞到地面上翻過幾個過後打在樹樁上冒出煙氣飛不起來,機甲頂上才展開口子,兩道朦朧的人影已然撲來,揮起手上的劍氣毫光,竟然斬刺得若奪路而逃的隱形人原形顯露,要不是這時有同夥來救,發出激光掩護才使隱形人得以逃往空中,沒準要死於兩個鬼魂的精氣襲擊下。

    這個時候楊戩處在最為生死攸關之際,他遭到了為數眾多的飛甲戰機的圍殲,料想外星人已把他當作頭號強敵,限不能除之而後快,從一個方向分空中和樹下林間向他展開襲擊,像一群餓狼一般咬住他不放,彷彿要他血債血償。

    可是號稱為戰神的楊戩豈會是等閒之輩,雖乏真身神xing的強悍,元神仍不失越戰越勇的精神,一支長槍揮舞得光芒迸發阻擋著侵身而來的道道烈光,身際間不住炸開朵朵強烈的光花,在林間樹上空中飛掠跳躍比起機甲怪物還要敏銳,此刻又是身如光影似的掠過一個機甲上方,還沒待對方反應過來,雙手互握的三尖兩槍已狠狠劈下,將整個飛行怪物砸為兩半,裡面躍出的隱形人在空中一閃而沒,那料到本來擔心著楊戩安危的項生尾隨而來,只感到自己又是不由自主的揚手襲出烈光,擊著就要擦身而過的隱形人使其現出身形,還沒來得及隱去,一道刀鋒已在頭上狠狠砍下,隱形人整個彈起嘶叫著成了張彎弓,在他失去自我保護能力的當下,項生身上襲出的烈光卻是將他穿身而過,他整個垂搭著往空中升去。

    「惡途,可真是惡途!」眼見又一個星外人丟了性命,項生禁不住對自己的處境感歎道,看向一副神勇不可擋模樣的楊戩,真擔心此君會繼續引他走上更為水深火熱的拚搏之境,莫非這一路上除了星外人,還有別的界域裡的爭鬥需要此君介入去平息?那地下深處的界域和大海深處的界域是否都有危險逼近,否則此君何以如此拚力的成為他的反擊力量,莫非最終還是要借助他的命途和力量去蕩滌紛擾?

    林間又一個機甲戰器避險不及遭到道人化出真氣推掌斷樹的攔截,失去控制繼而撞在粗大的樹樁上毀落地上。

    一時間飛掠往來的機甲不再發出攻襲,只顧盤旋在空中,繞於漸漸壓下來的龐然大物的外圍,那烏鐵狀的底表又一遍電光閃耀,處中的圓形凹陷又擴展開來,這回不是怪物飛掠出來,卻有數道烈電伸展而出,熾烈耀白的電流往下噴張著閃爍著,看似就要爆發而下,方向正朝著林子裡的一幫子,那形勢彷彿擊將下去,必使下面著力點的直徑一百米範圍內展開一遍排山倒海的光波烈電摧樹毀林不算,還要掀起數十尺深的地表。

    機甲戰器停下侵襲給林子裡的人有時間聚攏作一處,在緊張之下怔怔然抬頭望著巨大的緩旋浮物在底部處中位置出現的電流,彷彿天際烈電般粗大而扭晃著,形勢又極像下一秒便即衝擊而下,閃耀出的光芒使四下裡的天空陣陣熾白髮熱,林間青綠的樹木也為之失色,幾個人的身影也是隱約可見。

    「不得了,快逃!」又是預見力極強的楊戩發出呼聲,首先往一個方向奔去,一幫子便發力跟隨飛跑起來。

    從林間樹木的空隙望上去,那蓄勢而發的烈電也隨著浮物的移動跟隨著他們,空中壓下的氣浪勁力彷彿殺滅掉所有空氣竟使到空間有墩實之感,令到發力奔跑的吳年生和江洋都感到身體的衝勢受壓,胸腔的喘氣也加重,速度也隨之慢下來,看在眼裡的項生便一手帶起一個縱身撲上空中飛去,道人飛身躍上林木的樹端踩過一個個樹梢頭猶如水上漂般發力奔跑,楊戩使出引力吸起兩個少年魂人飛上空中,阿慶攜起聶小倩展開仙女的飛行姿勢越過空中。

    可是這一幫子還沒有越出林子出到山嶺上空,幽浮放出的粗大烈電剎那間恍若萬頓巨力般急墜而下,但見數道樹身般粗大的電流直插下地面,好大一遍天空映在其熾烈光勢下,釋放出的巨大電荷量在光芒中生出無比穿刺力,瞬即閃過人群,吳年生和江洋首先感到身體僵硬胸腔窒息,在失去知覺之前只有一個感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令到項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頓感帶著他們的雙手化出精純光氣,在熾白的光芒中顯得猶為鮮艷,直往他身邊兩人的身體滲入,便知道這是神光使出的精元要護住他們身體,隨即便見他們虛弱地轉醒過來,眼光一遍迷茫。

    那一刻周圍的大地彷彿痛苦地呻吟了一下,隨著一聲破空襲過的「哼」的巨響,地表劇烈地抖動了,天空也彷彿破敗了,隨之而來是翻天覆地的巨變,電流襲下之處首先揉合成一圈晃眼刺目的光波擴衝開來,湧過的光芒中一遍樹木連根拔起生硬折斷的摧毀之象,電流插下地面之後大面積的地表出現爆裂開去的縫隙,緊接著一塊塊地被巨力摧起轉眼間崩成騰騰泥浪撲上空中,高處那幽浮在此刻竟整個巨大而靈動地往上躍去,四下裡的飛行機甲也遠遠避開。

    擴展騰起的光波生成熾烈的能量釋放出崩裂的超強大電荷效應,若能追上空中逃遁的一幫子,也勢必有如摧地毀林般將他分崩離析得支離破碎,也幸虧他們逃得及時,在衝擊波未穿身而過之前,其爆發開來在空中生成的氣浪比起他們的飛越速度更快地將這些人高高拋起,受力下仍感到電擊的力量傳入身體,吳年生和江洋再一次在僵硬發麻下休克,想必其它人也都休會到精神上的發麻生痛,項生心生顧念下回頭發現道人竟落在後面,身後熾烈耀白的光芒眼見就要波及至他,他無疑也感覺到身後的強大殺傷力,為此發出呼救之聲,可是空間此刻已然變了樣,光芒的熾映下聽不到他絲毫的聲音。

    千鈞一髮下,項生為了要救下道人,只得放在捉在手上的兩個人,隨即見到他們隨著強大的氣浪離他而去,像下面飛起的無數斷枝殘木般拋上高空,他轉身逆著衝力撲下過一程伸手拉住道人才回勢飛上,這下子在四下裡的光映下已然看不到其它人的身影,不知他們的安危如何?想到這一趟出行原想著幫兩少年回魂還身,順帶著拿出寶藏而回,那知嚮往中的還沒見到蹤影,卻比預先想像中更離奇的發生這麼多凶險,如果江洋和吳年生這時候送了性命,他必更加休會到他的願望帶來的後果,是否如同世人有狂妄之所為也必沒好下場?

    吳年生在虛弱中醒過來的時候,身體的感覺好像自己仍飛在空中,仍有無形的巨力推著他拋空而去,朦朧的意識中光芒仍強烈映在天空籠罩著他,他隱隱聽到一聲歎息在身上響起,像是他抱在胸前的手間發出,他自己也跟著發出虛弱痛苦的呻吟,心念裡生出擔心的牽掛想到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心中便驀然添上幾分切身遺憾,想到塵世中的人事,癡癡唸唸的愛情,是否都要離他而去了?

    他不禁竭力要生出追憶,腦海中冒出的影像卻好像在氣浪的衝擊和光芒映照下紛紛亂亂,有如無數碎影繞在身際,遂至他有種如幻似真的感覺,有一下還覺得張小chūn的身影來到他身邊,聽到一陣耳語不詳的聲音,這種感覺令到他生出鬥志要與自己的昏弱抗爭,神志在掙扎中更清醒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高處的天空卻是天光清淡,好像他往日裡的清早醒來看見窗外的天空,記憶中這個時候的精神總是疲乏多於飽滿,好比此刻他更是虛弱得不行了。

    可是還沒等他想清楚今天是星期幾了,若在往日裡工作上又該有什麼業務安排,身邊紛紛升起的無數細碎繽紛的影子讓他吃了一驚,意識才一下子回到自己的處境中來,凝神一看,如絮紛飛疊疊重重浮於空中竟是無數蝴蝶,從他周圍由下而上地湧現,這才發覺自己是躺在空中,身體下面明顯有一股浮力在承托著他,掉過頭來發現密密麻麻的蝶翼顫動著在他的身際,心下驚覺莫不是蝴蝶生成的力量在托著他飛行?這一回又是意外的奇遇之感,懷疑是誰的神力所為,否則單憑無數蝴蝶不會有此靈性和力量。

    吳年生再次向天空高處望上去,意外地看見自己正沿著一面高聳的山體往下落,身邊過去不到十丈處就是露在植被蔓籐外的峭壁,上方高處就是山頂,那上面還見到熾烈的餘光,料想自己失去知覺後被衝擊波引發的巨力拋出去很遠,摔到了原先在樹林子裡跑向的山嶺的背後,此刻又高高落下山谷,卻遇上陣容大得驚人的蝶群的施救,際遇真是不堪想像。

    忽然看到空中漫湧的蝴蝶擠挨向一處,那兒出現一個人的身影趴在堆積起來的無數蝴蝶身上,正是仍昏迷不醒的江洋,和他一樣落下空中,不知是否他的幻覺,他看見江洋身下的細碎積聚的蝶群忽然幻化出一個人的身影,那樣子像極了他見識下的魂人呂善剛,起初真以為是他,細看才從蝴蝶群中幻化出的身影看出這是個裝束有別於呂善剛的武者裝扮的模樣,隱約像個古人書生,待要看個清楚,他凌空飛翔的身影又從積聚顫動的蝶叢中隱去,這令到他懷疑自己身下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神魂在護著他?

    天空上忽見人影飛過,頓時讓他緊張起來,想起先前遇上的險境奇象,使得精神又添了幾分,手上的感觸掠過心頭,這才發現自己還抱著那個小石塔和尺來長的古劍在身上,不禁疑惑,這兩物是否跟他有緣,對他的未來起到什麼樣的意義沒有呢?

    處境的感觸,讓他預想到將來命運的變異,也許要與身邊的神仙鬼怪一道去戰勝異空奇域的旅程,如若生命逝去以後,僅憑精神去點亮心燈,是不是便可重燃希望找回到生時的路途,可是心中的人,她會為他去守候嗎?

    想起年少時他也是個喜歡幻想的人,想不著邊際的命運奇遇,遇上傳說中的法寶神物,助他成就傳奇人生,然而活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隨著年月的泛凡和經歷的平淡終於也被磨滅掉這樣天真的心志,想不到今天要經歷更離奇神幻的險境,卻是精神上的一場苦痛磨礪!

    「有緣人,不要傷心。」耳邊忽然一句輕柔清幽的說話響起道:「讓我們一起珍惜這一段奇遇,它的意義雖然平凡,卻是我們心**同的嚮往。」

    聽到這句透空而來的說話,感覺到顫動的蝶叢有無形的力承托著他,心下卻不再著慌,想著聽到的說話問道:「莫非你也是想要重拾人生嗎?」

    輕柔的聲音說:「是的,如果可以重新成為一個人,我想我一定會快樂,所以我們就要戰勝困難,同舟共濟,不要讓天外來人奪了我們的希望。」

    天空中那道身影這時已飛下來到眼前,卻是手提長槍的楊戩,將身立定在紛飛湧起的繽紛蝶群上,身後上方拖曳而下的兩道朦朧光氣也跟隨定下來,在空間緩展形成呂李二人的模樣,楊戩看著密麻重疊堆積在吳年生身下的蝴蝶,又看一眼江洋那邊色彩斑斕不住震顫的細碎簇擁,便作起嚴厲之色道:「你們不遺憾有我麼,以為可以擅自重生成人。」

    這回吳年生聽到江洋那邊的蝶群傳來一句有別於剛才的輕柔而渾重的說話道:「聽到《梁祝》,我才會很遺憾,也許當世不會再演繹出我們這樣的傳說,是因為世間已非昔日的模樣,天地也沒有當時那麼神秘了,難怪世人是那麼明智,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是曾經擁有,誰還會像我們這麼傻,化雙蝴蝶雙宿雙棲。」

    「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麼,不拿我當回事麼?」楊戩煞是拿作,對著承托江洋的蝶叢遞槍而出。

    高空上又上一道人影急飛而下,乍一看還真像是個衣裙飄拂展臂飛翔的仙女,卻是阿慶來到楊戩身邊收勢而住,附在她身上的聶小倩脫離而出,阿慶對著楊戩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朋友說話,這個時候還沒一點團隊精神,沒怪李靖說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愛抓著雞毛當令箭。」

    「什麼雞毛,我可是掌管三界,,,」話未說完頭頂上方一道紅焰烈光飛射下來,楊戩急跳往一邊,抬頭望上去,那山頂上空數個機甲的身影如山鷹滑翔般出現,烈光在蒼茫yīn淡的天空晃過,下一秒已在更接近他們的下方閃出。

    看著頭大尾小的紅焰烈光直衝他飛射下來,吳年生要掙扎起身來,可是麻痺酸痛的感覺仍浸著全身骨頭,他想動一下都難,卻是身下的浮力將他帶離避開激光的襲擊,隨即見到四周又彷彿風中飛沙落葉般升起無數繽紛翼動的蝴蝶,漫漫灑灑地遮蔽四周的空間,連剛才躍下來的神仙鬼怪都被掩沒在一遍色彩斑斕中。

    無數大小斑斕翼動的蝴蝶飄過空中,在這晨光下猶有幾分迷幻,一道道激光從中落下,溶燒出湧蕩起來的粒狀物,幾近婚禮儀式上灑下的禮花。

    吳年生掉頭往下看,見到下面是一遍綠樹遮蔽的廣闊之地,無數蝴蝶像風中飛起的柳絮,又似空中飄過的綵帶,向著這邊飛聚而來,看樣子像是受到靈力的招引,再凝神看向下面的樹上和蔓草灌木叢中竟是到處密密匝匝的沾附著明顯異於樹葉綠物的艷麗色彩,從中紛紛揚揚地飛上空中成為飛翔的禮花,這一剎看見一雙近距離撲翼在眼前的白色帶著黑斑的蝴蝶,撲展的翅膀上竟有一個逼真的眼目狀,彷彿凝視著他,讓他好生疑惑,不知這是不是一種精靈的化身。

    「好美呀,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有這鋪天蓋地之多的各色彩蝶。」阿慶也不禁給下面蝴蝶的盛景吸引住了眼球,大聲叫道。

    「公主,你姑且叫它作為蝴蝶谷。」輕柔的聲音對他們說:「這是我們遊歷至此發現的一處野生蝴蝶聚群處,原想在這裡逗留一陣,最後留戀一番蝶域的尊享,那成想遇到你們,現在蝶谷受到了驚擾,也接受了我蝶神的招喚,都在前赴後繼地為我對抗侵襲呢。」

    楊戩伸手將前方一遍蝴蝶由近到遠拔開,看向遠近的山谷,發現這兒是一條狹長帶,兩邊有山嶺對恃伸向遠處,谷地裡的植物生長得甚是蔥鬱,也許又是一遍有暗水流溢的濕潤之地,他嘴裡道:「弱小生物如何抗敵,星外人要是一襲光波烈電衝下,這裡都得蕩然無存。」

    「我倒不這樣認為。」江洋之下擠擠挨挨的蝶群中又是渾重的聲音道:「那龐然大物若敢靠下,我就驅起漫天屏障擋下它的去路,至於小怪物若敢衝下來,必會迷失方向。」

    這回楊戩好像覺得自己又被損了句,看向蝴蝶叢冷笑一下道:「這麼說你能救下我們了,小心別自個都給一窩熟了。」

    「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這句話好像也很氣楊戩的自恃,語氣透著堅強和反譏,隨即便見江洋趴著的彩蝶堆上一下幻化成一個駝著江洋飛翔的碩大美麗的玉帶鳳蝶。

    卻說項生攜著道人最後衝出幽浮襲下的核電光學發生的武器生成的沖天烈氣和光焰,飛上山嶺背後的空中,回頭看下去,那兒被武器沖襲過處已成為一遍窩下去的焦土燃燒起附近林間的樹木,衝上天空的泥浪夾雜著燃燒的斷枝殘木滿天傾落下去,好大一遍劇變慘狀,心下甚慶幸他們逃脫得快,這時追尾而湧上的光焰仍灼得他整個兒生痛,便急往山嶺下躍下,看著下面空中漫天紛飛的細碎身影,正自意外,猛覺身上有陰影掠閃過,掉頭看去數只空中急速飛來的機甲氣勢洶洶地向他衝下,看樣子非要削下他的腦袋不可。

    連項生也意料不到的是,那一刻他只感到自己丟開了道人,由得他先一步飛落下去,他轉過身來迎著衝撞下來的飛甲戰機,學著道人的身勢在空中揮手劃過一式太極化氣,頓感天光余焰放他身體攝入的同時,他兩手間已浮出透著強力氣勁的光焰,隨著手勢形成一個太極緩轉狀,瞬間凝聚於兩手掌鋒,向著急飛而來的戰機推出一股強勁的衝擊烈焰,與空中來物硬碰硬地對撞到一起,光波炸開之下將飛行物整個擊得倒騰翻去,在空中連翻數翻後控制不住急掠下山峰頂上擦著地面,眼見要撞向一塊大石上,這下一個星外人從裡面蹬躍出來撲上半空,飛行戰器撞在大石上炸得火光濃煙騰起。

    尾隨下來的其它飛行物見狀便在空中倒勢急轉,都不敢再向項生撞來,項生卻又感到更沉的陰影壓下,抬頭見是龐大的幽浮又魔鬼一樣壓下來,他來不及多想,體內神光已驅起他轉過身一個猛子紮下空中,迎著下面漫天飛舞的斑斕色彩。

    順著山體往下墜落,從天空中紛飛湧起的蝴蝶形成斑斑駁駁的間隙,望見躺在宛若飄帶的蝶群之上的吳年生和江洋,驟然間看見承托著他們的下面飛身落去的兩個古時人的模樣恍然而出,項生想起曾經在星外人襲擊下身負重傷的海螺少將和珊瑚公主也是這般在高樓上空被救下,他不由得欣慰,都在危難之時遇上梁祝的施予援手,教他如何不心存感念,想到他們與他一樣的嚮往,心情頓變得興奮,加速往下飛落。

    「嗨,遇見你們真好。」項生接近一眾隨著蝶群落下的同伴,向梁祝打招呼道:「自從那夜離開以後,你們找到安靜的地方了嗎,可惜我答應你們的,如今依然沒見蹤影。」

    「不要喪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梁山伯的聲音從蝶叢中傳來。

    這時已接近蔥蔥鬱郁的山谷下的樹叢上方,空中繽紛的蝴蝶更是佈滿了大遍谷地之上,彷彿滿天花雨,遮擋住天空的視線,抹去了機甲戰器和幽浮的身影,料想它們一時也不敢冒然衝下。

    眼見要落下青蔥的蔓草地上,負著江洋和吳年生的蝶群之中忽地變化出朦朧的人身張著扇動的蝶翼,將兩個人帶落地面,其它的神仙鬼怪也落在地面站住,項生走近江洋和吳年生的身邊,看著虛弱和昏迷的兩人,心裡甚是愧疚,扭頭看向作著一臉漠然的二郎神,也不由得生出惱恨,怪此神有意為難這兩個人。

    「老伙記,請施予你具有精氣神的能量,助他們化解眼前的困境吧。」項生對為他生身成人的神光道:「他們已經騎虎難下,只得迎難而上了。」

    「這個好辦,看我的。」神光之靈在項生身上發出聲音道:「諸位請離我遠些。」聽得後一句話,阿慶先是往項生之外退開,其它人也跟著退去,退得十數步遠,聽得神光要求他們再退,只得又繼續退開十數步,讓出與項生之間一段距離。

    項生這下環顧四處,發現附近儘是生機盎然的植物,地面上有開得鮮艷的野花和生長得青嫩的疑似野菜的植物,好幾棵樹上長著棗果,還未待他問神光要怎樣,驀然看到身上膨脹出一波精光,涉往四向的地上樹上,所至之處染得青綠的植物花草和果實盡皆顯得朦朧起來,還有來不及飛開的各色彩蝶,在精純光氣的波及下,所有本是青綠鮮嫩飽滿透著勃勃生機的植物驀然間盡都萎縮下去,失色不止還枯萎皺結,連光芒中飛過的彩蝶也都皺成一團落下地面,滲過四周的光芒卻顯得更生動明媚,還隱隱透出水霧狀,看樣子是吸吮了大量植物的生命元素和能量,讓遠遠看著的一幫子為神光之奇能欣佩或妒嫉。

    四向的光芒瞬間往項生身體內收索而回,瞬間從身體溢出的光氣映得他整個兒成了輪廓隱見的光人,他只感到全身迸發出一股發酥發麻的感覺,這一刻好像處於*愛的*chao,精神為之亢奮,幾近有要洩的快感,導致他重重地喘息。

    才一下他這感覺換成了通體舒暢神精氣盛,看著兩手各有個霧亮的光球生出,光芒中透發著氣勁,晃出紅色的精血般的能量,向著地上坐起的吳年生和還躺著的江洋身上遞出,光球衝出一晃而過滲入了他們的身體。

    本是眼神呆滯的吳年生只是呆了一下,突然張口溢出一股瘀血濁氣,雙眼一下變得神彩爍然,眼目猶如怒睜般流溢出力量,全身也整個勃然起來,體內骨骼關節一陣咯咯作響,他一躍而起,迎著一支高空垂直射下的激光,揮出手上還握著的古劍,強力相交下,激光在劍勢上炸開來,此舉明顯吳年生體內吸收了神光採集外界的生命元素結合自己的精元能量施出的精神元氣,使他充滿力量,變得勇敢起來。

    江洋也在這時猛然清醒過來從地上一躍而起,嗷叫出聲,跟先前比起來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下一刻他看著空中直身下來的道道激光,本性裡還是嚇出了些許驚態。

    還未待這幫子稍作喘息,眼見侵襲又來,連項生都感到叫苦不迭,望向上方湧蕩飛翔的蝴蝶形成一大遍聚集狀密密麻麻地展開一個望不見天空的屏障,這下發現梁祝已飛上人頭高處盤旋著振翼向著開闊的蝴蝶谷施展驅遣蝶域的力量,從高空穿射下來的道道細長激光,顯然在漫天蝶舞當中,映亮了繽紛的色彩,煞是有幾分神幻之境。

    「快找地方躲去吧!」楊戩當下建言道:「我可不敢再跟這幫天外爛仔頭對毆了,他們明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不顧死活也要置我們於死地。」隨即對空中盤舞的蝶翼人魂叫道:「這裡附近可有暗洞?」

    「為何要躲,且看我如何驅蝶與之糾纏,yu敢衝下山谷來必著我的道兒。」梁山伯在半空振翼揮手間,滿空蝶影呈翻湧之狀,像狂風刮過般,這麼一著卻露出破綻,高處又是數道激光急射而下,一隻烏狀扁物冒然衝撞下來。

    激光如急雨衝下,項生飛身擋過,身上又是接連的光波迸出,楊戩剎那間已然閃身飛上衝下的機甲戰器之上,像踩著塊大滑板般,化力由雙腿傳出驅著「大滑板」急速掠過樹叢上空向著不遠處的山體滑去,飛行物受到他的力量控制,掙扎不脫,眼見就要撞到山壁上,楊戩從機甲上躍開去,機甲撞上山壁爆炸開來的前一瞬間,一個穿戴著溶化的鋼水狀的武裝的人形從中飛身撲出騰空而上。

    「你說你一情癡,何來如此好勇鬥狠的性子。」楊戩飛身而回對梁山伯道,看見空中又是數個小怪物撞開屏蔽的蝶雲衝殺下來,便加以警告。「再不離去,又是先前一束極電衝下,你滿天蝴蝶都給燒光了。」

    想到先前天地間的光波烈電摧山倒林,項生還心有餘悸,覺得楊戩所言不虛,連忙催促一幫子向著山谷的隘口跑去,阿慶便帶頭引著兩少年低空飛去,聶小倩緊護在江洋和吳年生身邊掩著他們一道避離,項生發現隨後跟上的道人臉態甚是疲苦,看樣子有精力透支之象,想到當初遇上他時,感覺他是何等高深,要不是由於處男之故在元神出體之時抵不下女色勾惑心志,沒準項生便沒了今日,如今連連奔波和抗擊,使他透出凡人之本,讓項生萌發助他之心,雙手按到他身上以神光之元增其體能,隨即看見道人精神為之大振,雙眼沖項生怒視,似乎心下對項生的援助甚感不是滋味,是恨自己修為沒夠神化,還是妒項生身懷宇宙奇葩?

    項生當下顧不及感悟道人的處世觀念,轉身沖飛撞過來的小怪物要以神光之力攔擊它們,可是還沒等神光化出精純光氣驟結的強力,撲到眼前數米距離的幾個小怪物一齊向他開火,道道尖銳烈光筆直向他穿身而來,其能量比起星外人發射的激光槍的光體要粗大出許多,這一回在神光的能量阻擋吸納下,他自身又經歷一輪萬般劇痛,痛苦將他整個身體在光芒中化空而去,只剩下靈魂喘息在騰騰烈焰之中,恍惚間感到自己又成了當初那抹流離於人間的無形魂魄,一心回到生時重續人生成就奢望極侈,此刻在光芒烘燃之中,竟覺得塵世間的夢幻和心念裡的影像交替更疊在遍遍炸起的強芒中,遂使他難耐不禁,呼吼出聲。

    數只夾擊而來的飛甲戰器以為近距離襲擊能將項生形體毀掉使神光脫離而出,殊不知神光擋下道道烈光侵襲的同時吸下精純的光分子轉化成自身的能量,蓄勢待發下竟將一圈淡藍色光波透發開來,緩緩向外擴張,猶似一襲透著無比侵襲力的衝擊波,下一秒就要瞬間向四方爆發開去,四下裡的怪物這才知道險惡,趕緊倒身翻去,卻未來得及逃遠,光波整圈生出崩裂狀形成道道光芒衝撞開去,生出刺眼烈象,飛速追上逃遁的機甲擊撞得它們翻騰摔開,炸出燃燒的火光,裡面的異人好比發生車禍的小車在駕駛座前彈起的氣球般被彈射出來,想來這是他們的戰機具有的一道保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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