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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我們會不會變成神仙 文 / 蘭生

    「莫不是你們真想放棄這份淒美動人的永遠,可知道梁祝在世間的流傳有多遠麼?」癒合了海螺jīng身上最嚴重的傷口,項生搖搖若墜地站起來道:「惹得古今無數相思人寄予你倆的化身多少纏mian悱惻的情絲。」

    「永遠,真有永遠嗎?」梁山伯目光怔怔地仰望天空,一邊伸出右手,往空間輕輕一抖,兩隻真實的蝴蝶從他手間變出,他輕手一揚,將蝴蝶送往夜空,雙雙fei去,他望著蝶兒飛去,輕輕的道:「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我們會不會變成神仙?」

    「我不願再流浪在這無涯的原野,閱盡蒼涼之下難嘗的辛酸,哭紅不經世事無辜的臉。」祝英台扇動翅膀升上空中,撲身繞旋,一滴幻淚落在項生的臉上。「永遠有多遠,卻容不下我們有一張安靜的書桌。」

    「太難為你們了,這麼多年。」公主看樣子是動了惻隱之心。「要是想成為神仙,我很可能幫不了你們,要想重生成人,我相信還是能夠說服項郎幫你們的。」

    面對此刻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情形,項生卻想到廣寒宮裡的嫦娥,她可是個忠於神話的仙子,而眼前這對情侶卻有著重生的心願,這也許歸咎於他們本身的處境和實質截然不同。

    「包在我身上了,只要我能做得到的話。」項生也變得有點豪氣,跟著往互相挽護站起來的海螺少將和珊瑚公主看來道:「你倆個呢,是不是也下定決心要成人了?」

    「遇上你是我們命運的一個轉機。」海螺jīng說:「如果你真肯幫我們,我很慶幸在我們的元jīng壽終正寢之後能擁有一段真真實實的人生。」

    看著眼前的兩對情侶,項生忽然感到憂慮,真擔心往後還有誰來向他求得生身為人的條件,那往後他的精靈豈不是很累!想到精靈的往後,項生突然驚了一下,他想到如果有一天他達到了自己的心願,那麼精靈該何去何從呢?這個問題他可是一直沒有想到過,難道也叫它生身為人嗎,它可是神靈,他看一眼身邊的六公主,心想能不能讓六公主把它帶走呢?

    「別想我的以後,那可不是你現在能想得到的。」精靈在他耳邊說。

    「你自己也想不到嗎?」項生也咬了句耳根。

    「事實上你不覺得我們處於被動麼,現在我覺得有把握幫你生身成人的時候,你卻被給下了咒,我們既不能解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再說發生這一連串的奇襲不會到此為止,我們還是先想著怎麼解脫命途才好,你總不能這麼自私,想著自己生身為人之後將我拋棄,好開脫得一了百了吧。」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精靈的一句話讓項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既急又愧,也讓他只得承認未來真不是他現在能設想得了的,只好轉移思想沖梁山伯和祝英台問道:「如果那一天你們重生了,對人生有什麼樣的理想呢?」

    這句話讓他們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祝英台親暱地對梁山伯說:「讀書,我們又去上學好麼?然後我們去考大學,爭取考入北大。」

    梁山伯看著祝英台,眼光卻充滿憧憬。「書不能這樣讀的,我們應該去找一處風景秀麗充滿鳥語花香的僻靜之處,在那裡快樂開心地教師,到那時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張安安靜靜的書桌了,你想讀多少書都可以了,這樣一來我們還可以擁有回到從前的那份美好光景。」

    「好呀!」祝英台臉現喜悅,少年的脾性仍未脫離,高興得又扇著翅翼往上升起。「歷經這麼漫長的歲月,我們一早已呆慣了這樣的地方,在那兒我們又可以繼續雙fei雙棲,城市的生活太浮躁,太多的誘惑,保不住那天會讓我們失戀了各奔東西,那就太有辱梁祝的傳說了。」

    「你們還想著雙fei雙棲嗎,要知道成了人可就變不回蝴蝶的。」公主探問一句道。

    「我是說對生活的形容,不是指我們又會變回現樣。」祝英台解釋道。

    「好的,這個也包在我身上了,趕明兒我房地產搞賺錢了,給你們辦個希望小學。」項生吹噓道:「這段時間你們就只管去找這樣一個好地方,等我具備條件了,就給你們打造起幸福生活來。」說到這下他看向兩個海底妖精。「你倆個呢,有什麼樣的憧憬,不妨也說出來聽聽。」

    「我覺得這下黑燈瞎火的真不好談理想。」海螺jīng向四周的黑夜望過一眼,樓梯房外面那盞照明燈打那晚給外星人一槍將樓梯房簷掀掉一角滅了之後還沒人修好。

    「妖就是妖,太掃人興了。」項生在心裡嘟噥了句。

    海螺少將說:「等那天我們心情好的時候再跟你暢談理想吧,這下我問你,今晚招我出來,一定是為錢的事吧?」

    這下項生不作聲了,只顧兩眼看著六公主。有心要把這事推給她來扛,覺得這事得公主來擔當,他的前途才好順利多些,別又授柄於誰,到時候楊戩雖不理會他,可說不準會冒出佛祖來仲裁他,經過這些日子來的驚心動魄,他現在可是沒有信心以為自己能做個不可一世的極品神人。

    「你承諾過的事,應該可以做得到吧?」仙女看著海螺jīng說。

    「請公主放心,為了大伙將來的幸福,這事我就擔在身上了,我這下回去就給你們準備,只要你們需要錢的時候,只管再次傳我就是。」海螺jīng的性格可比項生厚道多了,說話的語氣都讓項生有點慚愧,也讓他想到自己這一路過來向人隨口說出的應諾,真擔心自己到頭來做不到了。

    道別的時候,海螺jīng握著梁山伯的手道:「我曾經追隨著一艘渡輪在海上漂流,那是一個動感的夜晚,海風吹來船尾拉著小提琴《梁祝》的優美樂聲,讓我彷彿聽到你們的傳說。」說到這下海螺臉現激動和仰慕,不知如何再形容心頭的感情,若言又止。

    「將來你也會有自己的傳說。」梁山伯說。

    「可是沒有人來譜寫。」海螺jīng說。

    他們的說話都有點深奧,項生卻大聲嚷道:「能活下去不錯了,天眼見要亮了,爭取時間睡個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再見了,我們很快又會重逢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向空中扇動著翅小翼幻美優雅地飛上去,道出聲音向下傳來,那一片長長地落在圍欄上的蝴蝶群跟著蜂擁而起騰起一遍黑濛濛的碎影,追隨神主而去,到得夜空上展出一遍黑影子,那兩隻人身撲翅的大蝴蝶進入蝶群當中,瞬間化身而去。

    「希望下次見到你們是在開心的場合下。」公主向他們揮手喊道。

    項生開車由公主陪同著把元jīng大傷的海螺少將和珊瑚公主送到了海邊,看著他們乘著夜色潛入海裡,才駕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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