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少將本以為到得空曠的外界條件下會更有利於他的身手發展,那知道環境卻同時使得他的敵人也得到了更為靈動便捷的施展空間,幾招過後他就發現這幾個怪人在天空下如魚得水,不但對自身有了舉重若輕的支配能力,還能比他更要不費力地懸於空中,對他的攻擊或是閃避都比先前快了一倍,他當下非但不能制敵手於刀下,反而更被動地受到攻擊。
海螺jīng惱怒之下也只得無奈地向著離得最近的樓頂天台上面降去,一個招架不及,給慣於背後攻擊的1101一劍刺中他的背膀,他忍住痛轉過身展開連環腿,一連數個凌空上踢將怪人踢得意念崩散,痛苦之下放棄對自身的把握,逕直往高空上升上去,那一刻看似是受到太空的引力,像個本不該出現的蘋果,打破牛頓的萬有引力學說,才一下怪人意識過來,便守緊意念通過護頭盔甲上接通腦電波的控制器操作身上的特殊行裝支配自身的行動向下降落。
海螺jīng在這樣的形勢下也感到沒有把握戰敗對手,但是他歷來好勝剛勇的脾性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落荒而逃,他要通過自身的體驗找到敵人的命門在那裡,他以為這幾個怪人不可能打不死,身上某一處肯定會有足以致命的溥弱點,猶如他自身的元神,一旦被攻破也將滅亡,想及自身,他也懷疑對方的命門也許同樣是在腦部,因此他在降落樓頂平台上與幾個怪人進行撕殺時,每每出招都想著攻擊怪人的頭部,數招過後他就發現怪人很是忌諱戴著護頭盔甲的頭部受到碰擊,為此不惜讓出身上的其它部位作擋架。
為此海螺jīng在殺氣盛怒之下,為取對方命門,也不惜讓出身上的其它部位作代價,那一刻身上腿上受到激光劍的襲擊之下,狠命地使出一招秋風掃落葉將身旋向領頭怪人的上空,揮出手上的戒刀有如千斤壓頂般劈向領頭怪人的頭頂。
猛一見這殺氣騰騰的一招在頭頂上方出現,怪人一下嚇得忘了招架和閃避,下意識就躬身下去,一下將整個頭給不可理喻地塞到襠裡去,旋即感到臀部以上的地方給狠狠劈了一刀,痛得他一個嘶叫,不由得亡命地抬起他的頭部,立即一個後空翻往後躍開去。
「殺了他,別讓他活了。」躍開去的領頭怪人痛苦地捂著腰部怒叫道:「他已經懂得我們的要害部位,一定得滅了他,別讓他走漏消息。」
「頭,我們差點忘了他的要害部位也是在頭部。」身份代碼為1404的怪人叫道:「這下要戰勝他得先將的頭上扣著的怪物打下來。」說話間還瞅著海螺jīng頭扣的尖角海螺。「他頭上這個怪物若能整個取下來拿回去研究,日後我們的生物學科必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那就同心協力把他它拿下來。」領頭怪叫嚷道,猛發現1101的怪人在空間隱身,他一個怒吼而起跟陳七似的嚷道:「動手呀,別搞偷襲!我們幾個打一個已經夠小人行徑了,你還嫌不夠卑鄙呀。」
1101只得奧喪地在空間現出身形來,夜色之下又見身上麟光閃過,有點氣不過地說了句。「管我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海螺jīng趁得這下空襠趕緊運轉元神來愈合身上受到的創傷,在快速癒合傷口之下,精力難免受到損耗,加上之前事倍功半的苦苦拚鬥,此刻他已是元氣大傷,正想著是不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來個遛之大吉,卻見幾個怪人又揮劍逼上來,這一回明顯殺氣更重,他歷來好勇鬥狠的性子一下又給激將起來,不禁怒吼一聲,揮刀迎上去,雙方又展開一場搏殺。
卻說這邊樓上的項生和六仙女自看到海螺jīng他們落到那邊樓頂天台上,他們也上到這邊的樓頂平台上往那邊觀望,可是距離實在太遠,加之夜幕掩影,項生只能看出隱約的打鬥意象和更明顯的幾柄光劍。
「你能告訴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嗎。」項生急切之下對仙女道。
「我們的朋友好像已經處於下風。」仙女也不免神色擔憂地說:「他本可以脫身離開,奈何卻要死著性子以身犯險,以一己之力拚鬥幾個莫測深淺的異類,如此大義大勇的精神,值得我回去找姜子牙給他封神。」
「可是他是想成人的,我曾經見過他有過這樣的夢想,那時他身邊還有個一起廝守了數百年的愛侶,都想著在人間有個溫馨的家和一個愛情的結晶,你有這樣的想法嗎?」項生說完還看公主一眼。
公主也看項生一眼道:「未來會在我心裡生出這樣的力量讓我留下來麼?」
項生笑了笑說:「我只是說說而已,希望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一個更看似無情的世間,真愛難覓,若不是為了心中這份長流不息的感懷,我想我也不會作出這樣虛妄的一現,希望有一天她終也能得以明白我凡人的宿命。」
聽了項生的話,公主凝視他片刻,忽然扭頭往天空底下那遍仍在徘徊的黑影子望去,歎了口氣道:「有的人的故事,只能留傳在自己心間,一生似乎只有自己一個讀者,而有的人的故事卻千百年流傳了下來,擁有千千萬萬的知音,可是你知道為什麼幸福歡樂沒有出現,痛苦卻永遠都在?因為故事往往最能打動我們心弦的不是歡笑和幸福,而是艱難曲折的愛情故事裡的忠貞不渝,譬如孟姜女哭長城,牛郎織女,還有他們,,,,」公主伸手向天空底下那片黑影子指去。
項生看著遠方那遍顫悠的黑影子,內心竟然抑止不住激動,一抹油然而生的幻境映切了他的思海,他彷彿看到了遠古的當年明月清亮如水地掛在夜空。
「那邊好像支撐不住了。」精靈一句說話打斷項生的幻覺。
「是嗎,那怎麼辦。」項生激動道:「精靈,我們過去。」
「你們看,那是誰?」公主又一次伸手向夜空指去。
那邊的高樓上空忽然在夜幕下出現一抹暗紅色的細長身影,朝著那遍依稀呈現出的鬥殺之象,彷彿捨命地不顧一切地壓將下去,使得那幾支揮舞的瑩光棒一下從劇烈運動的黑影子周圍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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