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進入酒樓,楊戩又因為他那條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狗給人攔下來,不過這回該酒樓設有寵物寄托處,那條狗只得老大不情願給人牽走,當時項生就想到楊戩可真是個念感情的人,去那兒都把哮天吠帶上,可能連他老婆都不如那條狗讓他更有感情。
這世界上除了人,可能就到狗最有福氣了,沒怪得有人形容,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一夥人進入酒樓的包廂房內,李運明就先沖服務員叫嚷開了。「快,快叫伙房煮幾碗薑糖水來,我要壓一壓驚。」想到先前所經厲的凶險,他這下還心有餘悸。
吳年生是等不及薑糖水了,抓住服務員端過來的茶水一個勁往肚裡灌了好一陣,心神甫覺平靜下來。
「這是菜譜,你倆喜歡吃什麼只管點。」項生把服務員遞來的菜譜遞給坐在一處的楊戩和六公主,他這個動作一出便立即警覺起來,抬眼看到李運明正以一雙貓頭鷹的眼神觀察著他,往另一邊看,江洋盯著他的眼光正一閃而過,這兩人分明是已懷疑上楊戩的詭奇,否則以他一個精神病的來歷,絕不可能得以坐在美女身邊,還受到座上賓的款待。
「你點吧,我吃什麼都慣。」楊戩倒是隨意把菜譜遞給六公主。
公主接過菜譜慢慢看了一遍說:「清蒸龍蝦,紅燒鮑魚,窩煲虎石班,傳統佛跳牆。」聽得項生有點心跳。「這些都,,,吃的不怎麼樣,看著也沒什麼好菜。」項生有點心鬆了。「我就點一道清蒸熊掌,一個海參玉兔湯。」項生差點暈過去。「剩下的你們點。」把菜譜還給項生,這才想到要錢的。「貴嗎?」
「不貴不貴,只管吃。」項生連忙振作起來叫道,把菜譜扔給李運明。「喜歡吃什麼,即管點,別寒磣。」心裡卻道你不會跟著哄抬吧,公司什麼底細你還不清楚。
李運明拿起菜譜看一眼雙魂人,心裡說這可是你說的,別不一視同仁,嘴巴上就道:「我就要一個紅燒鮑魚,一碟生煨魷魚絲,這兩個菜好下酒,給我來瓶五糧液。」把菜譜遞給吳年生。「今天你勞苦功高,理應得到最高款待,看有什麼沒吃過的,只管叫,不差錢。」
「我就要個佛跳牆怎麼樣,不知這菜吃了啥感覺,該不會真看到佛爺跳牆的吧。」吳年生自覺幽默,管自笑了,卻看到他的琪姐有點想哭的樣子,可是話已出口,看見立一旁的服務員正在本子上記著,他歷來很少有把說出口的話收回的,也就作罷。
倒是江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為公司做過什麼,也就不敢居功自傲,點了個糖炸土薯,一碟青白豆腐。
朱琪真想對項生說,公主往後若都按這個吃法,半個月後我們家的房產還不得轉讓,但生怕神仙聽到就沒作聲。
項生卻想到公主若天天都要這麼吃就好羅,到時我看她還不得把財神叫來聽我使喚,這是個好兆頭,得引導她學會奢華豪侈,體會到富貴的需要,到那時她自己都會想著怎麼去爭取富婆式的生活,可不能讓她像織女那樣下來找個窮放牛的就心滿意足了。
大伙等菜的時候劉彩虹從銀行回來,項生偷著一問才知道那幾萬塊錢支付了各種費用和清了幾筆帳務後只剩下兩萬多了,今天可能就得花個精光,他往後又得為錢發愁,得把這樣的愁緒轉嫁到公主身上才好。
菜剛剛上齊,大伙正愁著張小chūn還沒來,她就到了,還沒坐下看到桌面上的菜色便叫道:「哈,你們發財了,還是今天有什麼喜事?」一眼看過在座的人,看到公主,還顯得有點驚奇。
「嘻,你臉色乍這麼光潤?」公主也從張小chūn臉上發現了好奇,招呼張小chūn道:「過來瞧瞧行麼。」
「是嗎,可我沒你漂亮。」張小chūn覺得挺受用地朝公主走近來。
「這是我堂妹,叫阿慶,她叫小chūn。」朱琪給兩人介紹道:「小chūn臉膚保養得好,她用胭脂水粉了,你往後可得跟上她,這兒可不比鄉下,空氣環境不好,對皮膚傷害好大的。」
「是麼,那用什麼樣的胭脂水粉好呢?」公主摸著臉道。
「等陣我們就去買,小chūn做導購。」項生嚷道:「這下坐下來吃飯。」
為了表示增進情誼,大夥兒舉起飲料或白酒例行乾杯,才舉起筷子大飽口福。
「這酒不錯,天天有得渴就好了。」楊戩把一杯白酒乾了感歎道。
項生聽了,心裡道,我還以為你楊戩超出三界外了,你就看吧那天得給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拖下水,讓你神仙也做不成,這下他才想到楊戩昨晚不在公司睡,不知他去了那裡,該不會是去找前天在酒店遇上的那個對他有好感的女人了吧。
朱琪挾了一筷子海參放進嘴裡嚼著問項生。「怎麼樣味道?」
「好味,口舌生香,感謝老婆的寬宏大量,讓我這麼快體會到生時的滋味。」項生也感受到了美味,不由得感歎自己活著的神奇。
「如果一輩子就這樣你願意嗎?」朱琪問項生一句,她有心探究他對如此難以分清你我地活著的看法。
項生確實一下不知怎麼回答,他看到張小chūn和吳年生邊吃邊說著什麼,心裡生出個願想要問張小chūn的意見,便說:「小chūn,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們上你家門去提親,你說說需要做好什麼樣的準備?」
這話讓張小chūn當下愣不知反應,她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想,不知是否現實的困難一直堵著她的腦門,使她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難以實現,因此都沒有認真地去想像過,她思索著,看著埋頭吃著佛跳牆的吳年生,少頃笑道:「能有什麼意見,最重要是有誠意,有誠意是最佳的表現。」
「這可是你說的,那天我們只管抱著滿腔誠意去了,要是打動不了你父母,這責任得你來負的。」項生說。
「琪姐吃菜,吃飯時間不要談事情,吃飽了再說。」吳年生抬起臉來道,他有為張小chūn解圍的意思,心裡頭可能也很明白張小chūn的苦衷。
項生想到如果他倆偷偷去把結婚證領了,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生米煮成熟飯,她父母到頭來也無可奈何了,剛要把想法說出來,卻給朱琪搶了嘴巴大聲說:「好好,吃飯,吃飽了再說。」
「你知道我想要說什麼?」項生偷問朱琪。
「我那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可是你不瞭解人家的真實情況,怎麼好說人家的事,先顧好你自己的吧。」朱琪說:「剛才的問題你不見回答我,那就想著趕緊生身為人,到時你喜歡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沒這麼累,別忘了有一大堆懸而未決的事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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