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君提出要和關聖帝君賭一把,目的是想關羽能助其一臂之力,為凡魂勢必引起的下界之亂而出戰,但是經過商量,他們都不親自參與賭局,而是由項生和長髮再賭一局,過程中雙方都不能夠出老千,長髮由關羽監控,項生由楊戩來盯著,誰出千誰就算輸。
賭局把之前項生和長髮設下的賭注一併加進去,一局定輸贏。
關羽把一干人眾通通喚清醒過來,由項生來協調,楊戩繼續坐於剛才的椅子上,關羽繼續站在桌子邊上。
大家都清醒過來,正一臉困惑,只見項生大力一把桌面道:「都清醒了吧,還犯混糊嗎!想不到你們這麼狡詐,居然燒迷幻香來迷我們,卻沒料到把自己也兜進去了,我沒有說錯吧。」跟著嚴厲看著對方坐著的幾個人,他們都心虛地對看一眼,長髮看到神龕裡面的燃香已盡,料想迷力散去,大家也就都清醒過來了,但是他們這邊的人之前都含著一粒能抵抗迷幻的藥丸,卻不知怎麼連自己也給迷住了,本想著一柱香能解決賭局,那知事情敗露也沒能把車拿回來,長髮心裡的賭興已丟了六七成,心想這回是中邪了。
「我就料到這幫人會出詐,想不到他們這麼陰險。」江洋也拍著桌面道。
「他們出蠱惑就當他們輸了,我們把錢拿走。」吳年生也氣得站起來。
「你有本事你就把錢拿走。」胖子瞪圓雙眼,手拍桌面。
「那我們不要錢,可以走了吧。」李運明也站起來。
「把車鑰匙和證照留下來,你們可以走了。」劉海耍起橫來。
「別以為你們耍慣橫我就怕你。」吳年生伸手指著劉海。「再來多次單挑我也照樣奉陪。」
「那就來呀。」心有不甘的劉海跳起來衝到吳年生面前,畢竟心存畏懼,否則便先揮拳打出去了。
「別吵!別激動。」項生連忙起來勸阻道:「如今是文明和諧社會,你們別老嚷嚷要開架行麼,打架能解決得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嗎,得公平競爭知道嗎!就算是要開架也不是現在,現在得解決眼下的事情,你們要賭還是不賭?要賭就一局定輸贏,這回誰也不能出千,全憑運氣來決定,怎麼樣?」項生看著長髮青年。「你別不是怕,怕輸不起?」
身為職業賭手的長髮青年聽到這句帶有挑釁xing的話,他面對賭博慣有的勇氣和鬥志被激了起來,純粹是輸贏上的問題教他不肯服軟,心想這回要是做了軟蛋,以後還怎麼在職業上衝鋒陷陣。
「我會怕你!」長髮也一拍桌面道:「我就跟你再賭一局,打自出道以來我就懷著對運氣的敬仰之心,可是總是出千贏的多憑運氣贏的少,這一回我就用運氣跟你較量一次,可是你怎麼保證你不出千?」
「用最簡單的方法,撒骨子,誰撒出的點數大誰就贏,誰也不能看骨子,拿到手上就撒出去,這樣就出不了千了吧。」項生提議道:「何況還有我們雙方這麼多人看著。」
「好!你先撒,還是我先撒?」長髮道。
「我先撒吧。」項生把兩個se盅裡的骨子倒在一起再直接倒手上握著,心想這回祈禱老天也沒用了,有神在看著呢,是輸是贏全靠運氣了,他看一眼長髮。「看著了。」跟著便隨手將骨子撒到桌面上,這個過程一氣呵成,讓在場的人都未來得及鎮定一下神志,便看著骨子在桌面上滾過,一一定下來。
六粒骨子總共才擲出十七點,兩粒一點,一粒二點,一粒三點,一粒四點,一粒六點,這讓項生看著心涼了一半,六粒骨子才擲出這個數,應該算是小的一面了,卻讓長髮一幫子精神大振。
「這是小數,按理說你贏的可能性會很大,就看你運氣了。」原先還猶豫的一個男人興奮地對長髮道。
「這回你要不能贏那就是你倒霉了。」劉海也看一眼長髮心癢癢道。
長髮怒視劉海一眼,對項生說:「總共才十七點,大家看著的,你承認了吧?」
「有目共睹,我能不承認嗎。」項生說著看一眼坐在一邊的楊戩,只見他不動聲色,毫無表情地看著桌面,似乎事不關己,而關羽卻有點神情凝重。
長髮將桌面的骨子收攏,跟著眼看項生,把骨子握到手上掂量一下,便順手撒出去,骨子翻滾過桌面也一一定下來。
好一陣寂靜無聲之後,屋子裡才爆發出一陣歡呼,項生和劉彩虹捉對擁抱,甚是開心,江洋和吳年生也相擁歡呼,李運明也情不自禁過去把楊戩拉起來一同分享快樂,卻給人用雨傘打了兩下子,他生氣地用手指著楊戩嚷道:「這回你有靠了,再用不著住瘋人院。」
自從骨子定下來之後,長髮他們很快就愣在了當場,骨子面上的點數只有十六點,六個骨子平均的點數只有二點半,這若非是運氣非常失敗的表現,那肯定得怪到作者有意安排的頭上了,不過大家就當是項生運氣好了那麼一點點也不是沒可能的。
楊戩站起來對只有他和項生看得見的關羽道:「事實證明你的運氣差了我那麼一點,你沒什麼爭議的吧,這回可是誰都沒有做手腳。」
「我輸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助你,只管喚我就是,隨時候著。」關羽對楊戩說完這句話,扭頭看項生一眼,那一眼在項生的感覺當中非常有深度和含意,卻不知關羽的想法,便只見他轉過身去在空間隱去,對下面的事不再理會。
「這回你再沒有話說了吧,是輸了就是輸了,別做出毀信譽的事來。」項生走到長髮身邊,看著那一夥怒恨的目光。
長髮自知輸在了運氣上,便無容再爭,他自問大小賭局經過無數,輸贏早已經慣,這一回也只好順勢而動,用手拔了一下腦後的披肩長髮對項生說:「把錢拿走。」
項生照著原先的想法把五萬拿在了手上,留下三萬,對長髮說道:「要不這樣,這三萬我留下,當是給你的賠禮,你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實在也過意不去。」
那知楊戩一雨傘橫到他跟前來道:「你幹什麼呢,有錢不要,你怕他們是嗎,想著留下一部份,人就對你有好感,日後好相見呢?」
「我實在過意不去。」項生小聲對楊戩道。
「不是這樣的,你是怕以後他們不跟你好相處,對你懷恨在心,在別的事情上跟你作對,你心裡想什麼我知道。」楊戩用隔空傳音對項生說:「你事情已經做了,別想著縮回一半便自以為可心安理得,沒這麼容易,我就是要給你添亂子,要教命運懲罰你,你不全部拿走這批錢,我就跟他們挑釁去,讓他們叫上一大幫打手在外面等著你。」
項生吃驚地看著楊戩,從話裡他覺得楊戩無心要讓他的生活風平浪靜,他自知做了不仁義之事,卻沒料到神要這樣懲罰他,這使得他很生氣,把心一橫,將桌上的錢全部拿起來,對長髮說道:「剛才的話我收回,我食言了,皆因我這位兄弟見錢眼開,不讓我這麼做。」看一眼楊戩。「你們要不服的話,往後找人把他往死裡打一頓好了。」
「打我能解氣嗎,要打就打他。」離開時楊戩用傘指著項生對那幫子道:「是他贏了你們的錢,還有車呢,嘿,這窩囊氣你們就這麼吞了嗎。」
出得房門,項生還回頭看一眼那一幫子怒恨的目光,走到過道便忍不住對跟出來的楊戩喝道:「我記起你來了,打小時候我看過《寶蓮燈》,當時還很不開心你在裡面的惡神形象,一度破壞我在心裡頭對你的崇尚,還將那本小人書給換糖吃了,今兒個才知道你是這麼惡。」
「想過好日子,還早著呢。」楊戩看著項生嘿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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