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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記憶是痛苦的根源 文 / 蘭生

    一幫人通過介紹相互認識,感情慢慢也就平和起來,項生才想到今天要步置的工作,便徵求李運明的意見,看今天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與那個拆改工程的領導人物見個面?

    李運明坐在辦公桌前繞著二郎腿道:「今天什麼日子,禮拜六,人可沒你這麼有慈善心,把我們當賑災,也一心想見你。」

    「那我們是不是先去人才市場把招聘廣告登了,再去廣告公司談廣告設計的事?」項生在李運明跟前坐下來,作出明顯的尊重與人商量道,他知道自己不經李運明的同意就把兩個看似一無是似的人招進公司,李運明心裡肯定有氣,得討好一下。

    李運明伸出手搓著三個指頭,頗有意味地看著項生,少頃道:「如果這個資源充足的話,我還想去開個記者招待會,大肆宣揚我們志在必得這個拆遷項目,可你剛才沒聽財務總監說,十天之內再不交納場租公司就要被清場嗎,現在想辦法湊錢才是當務之急。」

    「你沒提醒我還真意識不起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項生問。

    李運明看一眼死皮賴臉要跟劉彩虹逗悶兒的楊戩,再看見吳年生跟江洋在一邊聊天,他轉臉來看著項生說:「我們不是還有錢在輝銀那兒嗎,叫他們兩個去做黑社會,看能不能明天就把錢逼出來?」

    「你是開玩笑的吧,怎麼會出這樣的主意,他們可都是善良好市民,叫他們去為福利事業出力就對了,怎麼可能做黑社會。」

    「聽你這麼說,我認為他精神病沒好,剛才他進來嚷嚷著叫我拜他當大哥,我還以為他原來有多黑著。」李運明說著看一眼楊戩。「我現在鄭重勸告你,公司現在正是非常之非常時期,你可得掂量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到這下李運明神態裡現出一抹驚怵,吃力地打量著項生,覺得眼前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真得要弄清楚。

    項生也發現李運明的神態有異,心想得撒個謊迷糊他,便作出副輕鬆自信來說:「不瞞你說,前一陣我去了趟附近山上的大雄寶臀問命運,主持的得道高僧給我求了一簽,簽上說我今年有紫氣東來,若尋得有緣人相助,事業上必大富大貴,而大師說的有緣人的特徵,這兩個人正好相附,所以我下決心放開以前誠惶成恐的心態,遇到機會就拿出拚搏精神來,這不昨晚就驗證了我鴻運當頭。」

    「真有這麼靈驗!沒怪得你大有改變,那座山上?有時間我也去算上一掛。」李運明表面上附和,心裡卻道,我信你的鬼話。

    「五指山呀,那天我陪你去。」項生嘴巴上說,心裡卻對李運明惡狠狠道你,非要知道我是吧,那天看我不把你拖下水。

    很快到了中午,他們在公司吃快餐,一幫人圍著接待處的茶几坐下吃飯盒,項生看著這回人才濟濟,他的領導式作派意態難免不在心裡作祟,正要設身處地發表展望回顧開拓之類的言論,楊戩身邊那條狗嗅到肉香卻得不到同等的待遇,嗚嗚兩聲一頭扎進人堆來攪散了他的興致。

    「別嘴饞,到那邊伏著去!」楊戩輕喝一句,那條狗乖乖往一處去伏著,瞧見一幫子看來的目光,它樣子卻出奇冷笑。

    「真不明白你,這狗對你就這麼重要嗎,沒有它你會不會舊病復發?」吳年生挺不客氣地說楊戩道:「公司可是注重形象的,你以後就是白領了。」

    楊戩一副好像回憶著什麼的樣子說:「它之於我好比是快餐之於飢腸,是一個挺能讓我聊以慰藉的心靈陪護者,它需要我,我也需要它,我喜歡對它敞開心情說話,雖然它未必能瞭解我的感情,但每逢這種時候它繞著我吱吱唔唔身心交投的模樣,讓我感到很親切。」

    「他養了很多年狗,我認識他那時他就對狗有莫名的摯愛,只是後來精神越來越不穩定才形影不離。」江洋說完話將一塊叉燒放飯堆上扒進嘴裡。

    「那你背著把傘又是什麼意思呢?」吳年生又好奇問道。

    「我把它當武器來備著行不,要不你當我是背著個玩意可以嗎。」這回楊戩挺不厚道地沖吳年生生起氣來。「太陽猛或下大雨的時候你別往我身邊跑。」

    吳年生又怒又愣地看著楊戩,一下倒不知怎麼回應。

    江洋趕緊插話來道:「這個我知道,是後來精神不穩定才有的,本來是背把長刀的,家裡人給換成了把雨傘,至於什麼原因你們應該明白,他可以說是個比較特殊的人,到現在我還不是很確定到底是世界在恐嚇他,還是他一直來都在恐嚇自己,反正他性格很脆弱,最後承受不住打擊了,至於他精神失常以後的形象我想是命運的一個戲弄。」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能跟我們說說麼?」本以為能舒坦著吃飯的楊戩扒了口飯,劉彩虹又捅了句過來。

    「你們這麼不放心我是嗎,怕那天我發作起來,你們得遭血腥之殃是嗎?」楊戩撂下飯盒逐個瞧著他們,尤其對項生怒視。

    「沒有,大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而已。」項生忙安慰道:「既然你不想提,那就別說,免得刺激到情緒。」

    「你們別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殺了那個女孩的吧?」楊戩繼續扮那個瘋子,探究他們的好奇心。「還是想知道我跟她的故事,是怎麼認識怎麼在一起的,後來又怎麼弄至殺人的地步?」

    「你能想出來嗎,你能記得很清楚?」項生問這句話實際是問楊戩是不是真掌握住了那人的思維和記憶。

    「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我的過去了,如果你認為我說慌的話,過後你可以向他證實。」楊戩指一下江洋。

    「你才剛好,精神上受不受得住,別又復發了。」江洋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同學道:「記憶是痛苦的根源。」

    「記憶雖是痛苦,但總比瘋起來什麼也記不得了好呀。」楊戩看著江洋說:「你是希望我記起來,還是繼續瘋著好呢?」

    江洋也看著楊戩,半晌才說:「我當然是想你記起來了,如果還有什麼記不清楚的,我來給你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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