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子插播:今天在icq友人給我傳來了阿寐的《衣香鬢影》廣播劇的兩首ed,瞬間又讓我懷念起來,目前為止,這是影響我比較深刻的一本書。舒榒駑襻
題外話,我想問問各位親,在你們看來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一個男子魂牽夢縈,即便各安天涯亦不能忘懷?
其實這個世界,很多悲傷、無奈是你我都跨越不過的,故我們只能寄托時間的寬容,自我的堅韌,好抵抗這個世界的殘忍。
嫿子因機緣見很多國家的人,其中一個伊朗女孩讓我印象極為深刻,她在伊美戰亂中失去了一雙腿,她卻偶爾上傳一些自己健康前的各種視訊,告訴自己遠在捷克的男友,她很好。
一年後,應男友請出,他們和平分了手,男友最終在捷克娶了當地的一位女子為妻,不久前一家三口回到故地,才發覺那個女孩經歷了一切,男子抱頭痛哭,久久什麼話都說不出,他身旁的妻子更是哽咽難耐。離別前,讓他的兒子認了這位女孩為第二位母親妍。
戰爭似乎離我們很遠卻見證了太多的哀怒喜悲,但現實中,我們要做什麼樣的女孩,卻取決於我們自己。
每一段路,每一份感情都有自己的生命,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裡,它很容易迷路,但你想作什麼樣的女子呢?
而往往,你對一段感情態度,就是你最好的鏡子愨。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問道》一書曾提到這樣一句話: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否對得起我經歷過的那些苦難。
其實,你選擇做什麼樣的女子,往往注定了你最後得到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姑娘們,你可否深思過?
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男子流連忘返這個問題。嫿子想了很久才能猜出一點,那必是能對得起自己曾經經歷過一切磨難的女子。
因為,這種女子,身上多了種耐人尋味的東西,像被陽光眷戀成一縷光,叫堅韌與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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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十八年秋,清晨。
如往常一般,東方歷歷露白,紅日欲起,遠處墨山巍然拔地,下方是軒朗闊豁的平地,隔著晨霧,萬頂軍帳豎聳夾立。
沈容與撩起了帳幔站在門處,他一夜睡醒不定醒得極早,卻不想中央大帳已熙攘聚集了不少熟悉身影。
「沈宗正,早,用早膳吧。」京墨手捧著一疊餐盤從次所走了出來,見了沈宗正怔怔都杵在原地就招呼他一起用膳。
沈容與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戰前如往昔一般平靜清晨亦可以這般順其自然的來臨。
「杯雪呢?」他清咳嗽了聲,回了神。
京墨哦了聲,將餐盤擱置在中央大桌上供人取食,「與諸位將軍一個時辰前就籌備輜重拔營了。」
沈容與默默地點了點頭,望著端坐在食桌讓人服侍膳食前的皇后,不知怎麼地一口氣又堵在胸口。
「沈宗正,怎麼了?用膳吧,這餐食是杯雪姑娘天未光就叮囑檸願特意做的,道道入口即化,香得很。」京墨盡心解釋。
皇后也看到了二人,優雅的放下銀筷,嘴角含著笑喚了聲「容與。」
沈容與聽了這話更是語塞,低下了頭好久,才提步走來,「皇嫂,您也醒得很早。」
千乘祉笑了笑,比了比一夜未眠而略微乾澀的眼,將跟靠近她的餐點移向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低頭默默吃食。
二人無聲的吃著,心中各掛著多少心事,口中皆是食不甘味。
京墨立於身後服侍著,看著二人頻頻怔愣出神,心中五味陳雜,嘴上卻笑了起來,「沈宗正,多吃點,別浪費了檸願親手做的心意,繼日三戰,定又是吃不好的,陛下看了一夜折子,我去喚他用膳。」說著抹了抹眼,退了下去。
「你們就這麼捨不得她嗎?」良久,千乘祉再度放下銀筷,抬眼直勾勾看著對面沉默的男子。
沈容與苦笑了聲,緊了緊筷子,誠實地點頭。
千乘祉胸口一嗆,理智提醒自己戰前不宜多提私事,只是心裡像有根刺狠狠扎進心底,疼得喘不過氣。
「阿與,本宮真的不懂,不過才短短四五年,如今你們為何一各個皆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失魂神態?」
沈容與乾嚥了口氣,當下笑了笑,「皇嫂,你可能不知道,就這麼短短四五年,我們都被她寵壞了。」
在皇后頓時變得慘白臉龐中,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位女子的面孔,如今細想之下,她好像從未如此乾淨端莊過。
「呵呵,很奇怪嗎?可這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共識,皇嫂,我們習慣了她打點一切,習慣她的奮不顧身,四年來這種看似不公平的付出,只有到此刻才能深深地體會到,失去杯雪,失去夢洄,失去檸願……是件多麼糟糕的事情。」檸願二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才可道出。
「你說,我們是不是被寵壞了?」說著他端起杯酒乾盡。
千乘祉面露複雜之色,疲乏的閉上了眼睛,目光卻漸漸黯下來,心中好像有種感覺,便是這短短四五載的光陰,卻看見自己過往的一切在全數崩塌在眼前。
就在自己認定她已經離不開那個男人的時候,忽然發現她努力想尋回的情深,早已不復當年模樣。
一朝一夕一年華,早在她年年歲歲獨守的深宮中,物是人非。
她錯過了什麼,她又在等待什麼,這個人間早已世事無常。
早、早、早,她的一生,似乎到頭來只徒留個『遲』字,儘是荒蕪。
她失笑,淚水卻迷了眼眶。下一刻,她起身,態度忽然冷靜下來,口中慢條斯理地道。
「你慢用吧,告訴陛下,千乘祉……就不等他了。」說著,仰起泛紅的眼眶,挺直背脊提步離去。
這一瞬僵坐的沈容與恍悟般渾身一震,望著她離去挺立的背影,頓時明白過來。
這位執念一生的女子,嘗盡榮辱成敗的女子,如今,只是千乘祉。
不遠處靜靜站於一方帳後的白絡,捂唇痛哭。
紅塵路,愛越是偏執,結局越是痛得深刻。明祉,我們同時用了近千年的時光證明自己不過是他生命中的煙雨過客。
情到濃時情轉淡,就算真心也無力,你也醒悟了罷,其實他只是沒有入戲。
前一世,他一生家國天下、拯救萬民,卻因我的私慾,遭來天罰,英年早喪,故失機於北辰。
這一世,他修德勤政,上蒼送來了阿裹,一路風塵,許他錦繡乾坤。千年帝業,以慰他懷。
誰又敢說,這不是冥冥中的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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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廂。
天光漸亮,萬軍整裝,龍姒裹便一身銀甲戎裝高高佇立校台上,三千青絲被一赤墨旗條高高束起,露出一副英氣的眉眼,眼望台下沉默至極,任由晨風捲起她的長髮飛揚。
幾一時,胡陵從陣隊持搶策馬而至,高聲稟告:「啟稟將軍,三軍列陣完畢,兵械上置完畢!」
龍姒裹頷首,「吩咐諸位各自守好陣型,一旦見敵,不可私自叫陣,一切聽我號令。」
「是!」胡陵領了將令,抱拳策馬絕塵而去。
「什麼時辰了?」夢洄望著台下漸漸初具規模的陣型。
檸願瞥了眼日晷,低聲道,「差二刻鐘就辰時了。」
話說之時便聞前方悶悶轟雷聲傳來,鬱鬱紛紛,細聽之下戰甲馬蹄聲帶起了黃沙數丈,輕易便蓋過了頭頂的陽光。
「來了。」眾人神情一稟,紛紛緊了緊手中的劍。
龍姒裹動也不動只是側耳傾聽,沒有誰知道此刻她在想些甚,像沉思,也像休歇,時間仿若因為她的沉靜靜靜地停止下來,全軍肅靜沒有誰敢叨擾她,前方是猶如一頭獵豹的北軍,而此刻這裡卻全場安安靜靜。
良久的沉默中她突然啟唇:「傳令下去,一旦交戰,繳器者不殺,傷病者不殺,未列陣之敵不擊,逃跑的士兵只追擊五十步止。」
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自千年軒轅古裔開朝以來,便哀憐眾生,「禮德」四海,日月所照,永為儀則。
千年時光這戰制,也就代代相傳了下來。
「是。」眾將高聲領命。
話落,便見後營靜鞭傳來,萬軍莫不挺身肅立,遠遠便觀東帝、南王及東朝太子其後文武朝班隨駕而來,那一眼望去奪目的明黃重影端莊落座的身影是那般的氣派不凡,令人望而敬畏。
遠遠的,二人的視線也只是片刻相交,龍姒裹也不過在那眼之後便移開了視線,望向遠方。
軒轅琉錚始終未擲一語,劍眉冷目,只淡淡掃她一眼,神情格外冷靜,大手一揮,眾公落座。
咚、咚、咚——
前方傳來清晰可聞的擂鼓聲,長短有序,伴隨著數十萬腳步挨近的轟隆聲掀起的黃沙熊熊,格外震人心魄。
所有人的心臟開始急劇收縮,似乎每個毛孔都在聳立叫囂。
「開始了嗎?」南王僵著身子在站了起來,望著被晨霧遮擋一切的遠方。
龍姒裹鳳眼一瞇,靜靜凝望,沉默中,她低聲宣佈。
「夢洄,通知傳令兵開始準備。」
夢洄一身戰袍,躬身領命:「是!」
與此同時,一側檸願疾步到校台的最高處,高舉黃旗揮舞。
身後的眾人渾身一凜,在這世界,傳令兵相當於鏈接兵將的樞紐,他們分散在各分陣的將領周邊起到上傳下達的作用,而他們手中的五色戰旗,分別代表五種將令,又與分陣中將領的旗語兵練成一線,是貫徹統帥意圖的重要紐帶。
可想而知,戰爭轉眼便要開始了。
眼下,伴隨著著主將台上的黃旗飛舞,戰場上的旗語兵紛紛舉起黃旗,不一時,八方黃色的戰旗迎風攪動,旌旗磅礡更是瞬間蓋過了陽光。位於陣中的大將頓時調轉陣型。
鼓聲大振中,車錯矛戟相錯之聲接連響起,三軍首尾相合,內外相維,方陣變化完畢,嚴正以待。
方陣,顧名思義就是排列成方形陣式,有天圓地方之意,乃萬陣之始,又因其四面為方形,外圍兵力層層布設,中間兵力可以虛張聲勢,最不好叫人察覺。
而晨霧的對岸亦是錚鼓擂鳴,大有疾如風雨之勢,北辰最初會出何陣催敵,沒有人會知道。
龍姒裹迎著長風站著,戰甲被吹得悶悶作響,深幽的眸子逐一掃過把持各陣中的大將,在得到他們頷首示意後,揚眸掃去,復將目光落向最遠的觀戰台。
龍袍加身的男子臉上面無表情,染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凌冽,身軀挺拔地坐在皇位上,眼中卻宛如最深最濃的水,將她無聲包圍。
這一眼,用盡龍姒裹最後的柔情,融在他的深長目光中,一聲信炮,她默默回首,疾步飛沖披甲上馬,隨之換上嗜血戰慄的神情。
一時間,南北相持,長風競起,所有人都在晨霧中屏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