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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無盤之棋
次日,辰時降至,龍姒裹便由夢洄伺候著洗漱,仙侍來報,道今日季雨故停歇一日,三刻鐘後還請公主到金晨臀一趟。夢洄一聽心下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下來,神色也放鬆不少。
「公主,今日不訓練,夢洄給你梳個妝可好?平日裡老打打殺殺的,都沒個姑娘家樣了。」
姒裹看著夢洄一臉的技癢,露齒一笑。「倒是可惜夢洄這一手巧藝了,好吧,今日本公主就格外開恩,讓你個我梳個美美的妝,讓那幫平日摧殘我的老頭子看看,叫他們懂得什麼是憐香惜玉!」
俏臉梨窩深深,她的笑容極美,甜得像是要淌出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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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盈肌,香臉輕勻,黛眉巧畫宮妝淺,紅羅纏腰,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眉間硃砂更添風華。
見龍姒裹款步邁入金晨臀中,就連見慣他的長老們也是微微一愣。一眾伺候在旁的仙侍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這龍神女,沙場上一身凜氣傲然,秀閣裡卻是風姿綽約,這世間之美真叫這女子奪了去。
大長老示意仙侍上前伺候著奉茶,浸手。待妥當,她回首,一盤晶瑩剔透的棋子置於桌上,奇怪的是,無棋盤,一顆顆棋子在光潔的石雕玉砌桌上折射出瑩潤的光線。
「公主,今日季雨,老夫瞧著這天氣也不適合訓練,倒想起了這盤棋,不知公主能否與老夫下上一局?」
大長老直視姒裹的眼睛,見她有絲不解,隨即一笑。
姒裹細眉微攏,瞧了眼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的四長老與八長老,又看了看專心縫製衣裳的六長老。
心下不解,卻說不出哪裡怪,又望了眼無盤之棋。搞不懂他們又在搞什麼古怪,也只好硬著頭皮道,
「即使長老相邀,阿裹便陪您下一局。」
大長老捋鬚一下,一揮手,散棋兩兩成列,成對陣之勢。
「公主,可知戰場如棋一般,行兵佈陣間就似這棋局走勢一般。環環相繞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辨者得勝,混者為寇。而,棋局異於戰場之處,便在於棋盤,框其勢,束其型,故贅也。」
見龍姒裹眉間似有些寬懷,他又施法,將原先的對陣打亂,二列相互交融一列聚攏,成一混沌。
「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為分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而敵寡;能以眾襲寡者,則吾之所與戰者約矣,此為實戰。」
語畢,見姒裹沉聲不語,眸見白蓮輕顫,一抬手,將一杯茶水潑入棋局,瞬間棋到型散!
「後,將棋攪渾敵我不見,然,形兵至極,至於無形;無形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敵混而獨我清,人皆知我所以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之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於無窮也。」
一盤無盤之棋,經大長老點示竟暗藏如此玄機,虛實成形間,早已勝負落定。
姒裹恍然大悟,棋之所以為棋,是在於它按所化歸格入定,偏鋒難走;而戰場不同,虛實步兵在於出奇制勝,以佯動飾實舉。
大長老見其眉間舒展開來,知其已領悟,欲歎氣深度,
「此番,公主可領悟幾許?」
姒裹瞭然。素手支頷,雪皓腕而露形,目光清漣,一思索道,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故兵無常勢,水則無常形。」說著,執手酌一杯茶遞於長老跟前,皎潔一笑,
「然,微乎,至於無形;神乎,至於無聲。能應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長短,而月有死生。」
語畢,他瞥了眼眾人,見長大老不說話了,四長老與八長老不知何時酒醒了,六長老縫跑了線,而屋樑上久坐的三長老也『碰』的聲,墜地了。
一時,臀間針落無聲,眾人紛紛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而龍姒裹氣定神閒,依舊擺弄著她的那杯茶蠱。
良久,一仙侍匆匆趕來,在臀外駐足,稟道;
「公主!長老!花神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