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身體,等級的提升,這一切都帶著激流甲向強者的方向大跨一步。
徐善柔安靜的趴在激流甲的身上,任憑激流甲上下翻飛閃轉騰挪,談感覺到的只是一顆平靜的心。
隨著最後一個人青煙升騰,激流甲收回了雙翼,此時的西岐山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不過能去哪裡呢?
此時激流甲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身影,不過到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因為激流甲知道,自己的出現只能給他們帶來麻煩。激流甲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激流甲,同樣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們。
「善柔,看來我們要浪跡天涯了!」激流甲淡淡的笑著。
西岐山無比廣袤,激流甲抱著徐善柔在漆黑的夜晚快速前進,他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連續半月的時間,二人都是在奔走中度過。
「小甲哥哥,你看哪裡,好像是一座城!」徐善柔興奮的叫到。
這座城市,有著巴爾塔城的繁華,有著藥宗山的美麗,有著納加要塞的宏偉,有著廣寒城的詭秘,巨大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字:脈想城。
脈想城,讓激流甲遐想聯翩,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拉著徐善柔的手邁步其中,黑袍下的二人看不出面容。
「好大的城市啊!」徐善柔不禁感慨道。
激流甲微微點頭,身有同感。這脈想城是激流甲所見過的最大的城市了,而且也最為繁華。在近十年的時間,激流甲走多了很多地方,可是還是讓他驚奇。鬼塚大陸之大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鬼塚大陸上的地方又如何可能走的完呢!
也許用不了多久,激流甲就會在其他的城市中發現,這脈想城也不過如此。
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路邊的攤販叫賣不歇。身為女子的徐善柔對那些漂亮的小玩意時刻吸引著,為此激流甲自然要做一個慷慨的好哥哥了。此時的二人就如同一對普普通通的小情侶一般,享受著愛的平淡。
在美好的時光裡,總是會有不和諧的因素出現,一陣凌亂的腳步在街道上橫衝直撞,讓整條街道上都叫罵連篇。
納袋飛出,一堆金幣落在攤主面前,將髮簪插在了徐善柔的頭上,從她的臉上激流甲可以看出無比的甜蜜。
「這位兄台。剛才那些人是幹什麼的?」看了一會兒徐善柔之後激流甲開口說道。
「公子是外地人有所不知,這是三塵閣的晚試開始了,每天傍晚的時候三塵閣的三閣都會在校場中進行比試。而且比試是完全開放的。只要你是法師誰都能去看。每天會產生三位當日冠軍。冠軍會得到三塵閣的獎賞,同時還可以接受外人挑戰,一旦這獲勝者輸了,贏得比賽的人就可以將那獎品歸為己有,而且還有進入三塵閣學習的機會。剛才的那群人,大多數都是衝著那個機會去的。」
攤主的話讓激流甲會心一笑。沒想到當日在鬼塚宮裡聽說的三塵閣竟然就在這脈想城中。對三塵閣沒有一絲的瞭解,不過激流甲也知道,三塵閣能這樣做,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小甲哥哥,我們去看看吧!」
本該是激流甲的台詞讓徐善柔給搶了先。因為徐善柔知道激流甲一定就是這樣想的。
二人快步向前,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攤主口中的校場。這個校場的面積很大,相比之下藥靈山的那個校場實在是小的可憐。
看台上到處都是腦袋,歡呼雀躍。
不過就在這時,二人的身影被一個青年攔了下來,「屬性!」
這句話讓激流甲一愣,「屬性?什麼屬性?」
青年一直悶頭登記,並沒有抬頭看二人,「當然是法力屬性了,難道我還問你是男是女啊!」
激流甲很是不解,看一場比試和自己的法力屬性有什麼關係。
沒有聽到激流甲回話,這青年很是不爽,一直低著的腦袋瞬間太了起來,「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笨啊,自己什麼屬性還不知道……嗎?」
這青年的話中有一個明顯的停頓,同時不大的眼睛此時正放著精光,一副驚訝道可以吞噬一直鯤鵬的表情看著激流甲,因為他竟然看不出激流甲到底是什麼屬性!
激流甲此時的身體在墳落極無意的幫助下煥然一新,新身體新氣象。激流甲從豪無屬性最開始,到後來三種法力屬性融入身體但是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片朦朧,後來有了變化,每個人看他的屬性都和自己的相同。不過繞了一圈之後,激流甲這具全新的身體又走回了原點,他的法力屬性消失了。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是不是法師,只要是喘氣的都有法力屬性。
青年男子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這該不是尼瑪在夢中吧,這小子怎麼沒有法力屬性啊!
「小子,你是人嗎?」久久之後這青年男子才緩緩說道。
對於自己法力屬性的變化激流甲也很是無奈,這種變化從他醒來時就開始了,直到此前的三天,他的法力屬性最終完全消失。這樣的變化對於激流甲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對於徐善柔來說卻無比的親切,那個人們口中的天生廢物又回來了。
聽到這青年男子的話,徐善柔可不高興了,伸手一楊,黑帽脫下,一張可以迷死萬物的美麗面容露了出來,「小子,你說什麼呢!」徐善柔大聲說道。
激流甲回到了原來的廢材之身,徐善柔也回到了暴烈之女,以前在尼坦鎮的時候只要有人對激流甲出言不遜,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青年男子剛剛恢復過來的神情再一次愣住了,尼瑪,這姑娘也太漂亮了吧!
激流甲伸手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徐善柔,「兄台,為什麼要登記屬性啊?我聽說三塵閣的比試完全開放,只是想觀摩一下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不去就是了。」
愣了半天的青年男子滿臉笑意,不過目光可一直沒有離開徐善柔,「你們有所不知,我們三塵閣之所以叫三塵閣,是因為我們有三閣,魂閣,靈閣,魔閣,我說的自然就是法力屬性了。三塵閣的比試是在每一閣中單獨進行的,最後獲勝的三個人屬性自然不會相同。如果你要想挑戰的話就不能挑戰與你同屬性的,故此我們需要等級一下,然後給你們發一塊玉牌,玉牌的顏色代表著你應該在什麼地方觀看,如果你是魔師卻跑到了靈師那裡大呼小叫的可就有危險了,只要進入校場,不同屬性之間就是敵人,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的。」
原來如此,真實意外。
不過激流甲還未說話,只見那青年男子恭敬的拿起一塊綠色的玉牌送到了徐善柔的面前,「敢問姑娘芳姓大名啊!如果有心想要進入三塵閣的話,一會兒比試結束後你就去挑戰魂師獲勝者,我保證姑娘可以順利獲勝!那幫小子可不敢不聽我的話!」
激流甲無奈的笑了,這青年男子被徐善柔迷的五迷三道的,已經開始為徐善柔做起打算了。如果徐善柔真的進入三塵閣,對於他來說可是件天大的美事。
「對不起,我只是看看而已,並不想加入三塵閣!」徐善柔冷冷的說道。
被徐善柔無視,青年男子心中不爽,可是又不好輕易發作,只能將心中的不爽發洩在激流甲的身上了,「小子,你沒有法力屬性不能進去!」
此話一出,明顯帶著年輕人該有的表現,激流甲雖然只有二十三歲,可是他的心智早已經過了這種憤青的年紀了。只要不觸碰他的底線,一切都無所謂。
既然人家不讓進,激流甲也懶的和他理論,學員級別的比試對於他來說真是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不過徐善柔可就不高興了,「誒,你們三塵閣不是說誰都可以進嗎!怎麼三塵閣是出爾反爾之輩嗎?」
這頂帽子扣下來可著實不輕,「三塵閣當然不是出爾反爾之輩了,我只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沒有法力屬性也不好安排位置,我們可幫不了他。」
在這青年的眼中,激流甲沒有法力屬性,自然也就不會是法師了,萬一會兒要是打起來的話,激流甲可就小命不保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會保護他的!」
徐善柔的話再一次讓青年無比痛恨激流甲了,這小子明顯是個小白臉嗎。雖然臉不白,但是長相確實有小白臉的潛質。
腦中思緒片刻後,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既然姑娘執意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我應該給他一塊什麼顏色的玉牌呢?」
「給我一塊靈師玉牌吧!」激流甲道。
「靈師!好好好啊,可以讓姑娘保護你。不過我不得不說,兄弟,站在女人的背後可算不得什麼男人啊!」
對此等諷刺,激流甲並不太在意,不過卻激怒了徐善柔。
只見徐善柔眉眼上翹,輕身一轉,腳尖踮起,香吻送上。小香舌在激流甲的口中來回游弋,嘖嘖的水聲在青年男子的心中炸響。
「我就是喜歡站在他的面前,怎麼了?」
看著徐善柔無比溫柔的挽著激流甲的胳膊走進校場,青年男子的心碎了。
「尼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