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大陸之上的功法和技能分為四個級別,天、地、玄、黃。
正常情況下,天級最強,黃級最弱。可是對於這四大古墓來說卻是恰恰相反的。
這一切激流甲不是很瞭解,不過事實卻完全驗證了這一點。
激流甲第一個發現的是天字古墓,而天子古墓的位置就在一個普通的山洞之中,而且其中的那個錦盒還是激流甲在地攤上收過來的,由此便可以知道這天字古墓根本就毫無隱蔽性可言。
地字古墓則是在靈虛沼澤的黑水下發現的,其隱蔽程度比起天字古墓要強上數倍。
至於那玄字古墓發現的位置就更是難以想像了,魔域的夏洛克洞穴之中的寒淵潭下,而且還有一個已經化身為人的絕對強者晚粼炙水守在那裡。
如此推理下去,那麼黃字古墓的位置絕對是讓人永遠也想不到的。
不過福婆的話卻是再一次證明的一個問題,激流甲就是那古墓中記載的有緣人。
神識一動,三個黑漆漆的錦盒出現在了激流甲的手中,「福婆,你說的可是這三個錦盒!」
錦盒一出,周圍瞬間無比寧靜,靜的甚至可以聽到每一個人的心跳聲。
激流甲對於此時的氣氛非常的不適應,緩步上前將三個錦盒擺在了福婆的面前,微微一笑,「福婆,你看看這三個錦盒是不是你說的那三個!」
激流甲的聲音很低,可是卻足以傳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福婆伸出顫巍巍的手拿起錦盒仔細的看著,片刻之後雙眼淚花閃現。緩緩起身仰天長嘯,「有緣人終於出現了。我們赤焰精靈再也不用害怕那該死的詛咒了!」
福婆的長嘯天際可見,深厚的法力讓整個赤焰精靈族地中生長的每一株植物的葉子都顫抖了起來。
對於赤焰精靈來說。這赤焰晶體殘片乃是上天強加給他們的使命,赤焰精靈的族人不得不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這是一個使命,同時也是一個責任,在保護赤焰晶體殘片的數千年的時間,赤焰精靈一族可是付出了無數的生命為代價的。此次的危機,如果不是激流甲的橫空出現,怕是赤焰精靈滅族的時候了。不過現在想來,激流甲根本就是老天派來的解救赤焰精靈族群的使者。
紅骨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中,拿起三個錦盒無比認真的看去。三個錦盒的樣子早已經記在了他的腦中。可是紅骨似乎也開始不太相信自己的腦袋了。神識一動,就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木門打開,一張散發著淡淡紫色光芒的屏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屏風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而在最中央的位置卻畫了三個圖案,樣子就跟那三個錦盒一模一樣。
紅骨一個閃身來到了祖訓面前,拿著錦盒與那屏風上的圖案一一比對,從錦盒的樣子到錦盒上面的字,再到錦盒上的每一條細微的紋路都沒有放過。
片刻後。紅骨緩緩退後,單掌抬起,火焰升騰,那跟隨了赤焰精靈數千年的祖訓瞬間燃燒了起來。看著火光四射。聽著那辟辟啪啪的聲音,紅骨大笑一聲,「我們赤焰精靈再也用不著躲在這該死的沙漠裡面了!」
揮手一甩。三個錦盒落入了激流甲的手中,「真沒想到。你小子就是我們等了數千年的有緣人啊!可是老天為什麼會派了一個臭小子,真搞不懂它是怎麼想的!」
激流甲對赤焰精靈的歷史不太瞭解。自然也無法體會紅骨和福婆此時的喜悅,剛要將錦盒收回,紅飄渺卻搶先一步,奪下了錦盒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激流甲,你快說,這是你從哪裡弄到的?」
激流甲微微思索,片刻後淡淡一笑,「我不告訴你!」
發生在激流甲身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雖然過程有些偏差,可是最終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中來。
在他偶遇到那天字古墓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冥冥之中,他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之前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的。
赤焰精靈數千年來一直棲身於此,在抵抗著詛咒的同時也在忍受著自然帶給他們的創傷。赤焰沙漠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生物生活的地方,可是他們就是為了守護這一塊對於他們來說毫無用處的殘片。
激流甲的出現讓他們從此解脫,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於直到一天之後,福婆和紅骨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他們的心中,真的害怕這遲來的幸福只是一場夢。
一整晚的時間,赤焰精靈載歌載舞,歡慶著他們的節日。而激流甲也非常興奮,他在翹首以盼最後一塊那赤焰晶體殘片歸家團圓。鬼塚空間中的幾個人與激流甲亦師亦友,經過了多年的努力,激流甲終於可以完成自己的許諾,讓他們重見天日了。
這是一個無比值得期待的日子,他甚至都在想那藥仙子冰冷的臉上露出來的冰美的笑容。
推門而出的激流甲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赤焰精靈的族人排成兩排,面色冷峻,一絲昨日的笑容都看不見。
一身盛裝的紅骨緩步走向激流甲,「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們的祭奠就開始吧!」
「祭奠?」激流甲一愣,「什麼祭奠?」
「你以為我可以把那殘片隨隨便便給你嗎?少廢話,跟著我來就是了!」
在眾人肅穆的目光中,激流甲一路跟著紅骨的步伐來到了古樹之前,古樹滿身披著紅色綵帶,一個祭壇立於身前,福婆緊閉雙眼,揮手一招。這時一個身影從她身後走了出來。雙手捧著一件紅色斗篷,兩條綵帶迎風搖曳。
不過激流甲卻有點愣住了。那捧袍之人竟然是紅飄渺。
激流甲滿眼疑惑的看著紅飄渺,可是紅飄渺根本就視而不見。緩步來到身前,微微作揖,「公子,請更衣!」
激流甲完全傻眼了,這還是紅飄渺嗎,差距也太大了。
「誒,你這是幹什麼啊?大白天的更什麼衣啊,再說了,你能不能表現的正常一點。你這樣做我可是很不適應!」
紅飄渺微微抬頭,臉上平靜,不過那對大眼睛卻冒出了憤怒的光芒,再次緩走兩步站在激流甲的身前,輕手輕腳無比溫柔的為激流甲披上了紅色斗篷,也在這一瞬間,紅飄渺微弱的聲音傳入了激流甲的耳畔,「叫你穿你就穿,哪來那麼多廢話!」
激流甲唏噓不已。這才是他認識的紅飄渺嘛!
紅骨雙手上揚,所有的赤焰精靈都跟著做,一陣讓激流甲聽不懂的語言之後,一尊紅色的祭鼎出現在了那祭壇之上。鼎中熊熊火焰燃燒,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玉片漂浮在火焰之上。
此時激流甲可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因為那玉片正是那赤焰晶體殘片。
「激流甲。上前受命!」紅骨大吼一聲。
不過激流甲卻沒什麼反應,還沉浸在他的喜悅之中。
在他身後的紅飄渺抬腿就是一腳。「混蛋,讓你過去呢!」
激流甲身體一顫。踉蹌的衝了出去,站在紅骨面前抱拳施禮。
紅骨雙眼一瞪,「你拜我做什麼,拜那鼎!」
激流甲立刻轉身,對著那祭鼎深深一拜。
「有緣人!從今日起,我們赤焰精靈的魔咒將不復存在,而你將成為下一個殘片的守護者,感謝你為了赤焰精靈所做的一切!」祭壇上福婆大聲吼著,語速緩慢。
聲音落下,福婆雙手揮動,那殘片迎風而飛,直接懸停在了激流甲的面前,「激流甲聽命!從今日起,你要負責赤焰晶體殘片的安全,不論是生是死,都不得讓殘片落於其他人的手中。否則上天的詛咒將伴你終生!」
這事情和激流甲想的可有點不一樣了,這不就是說自己成為了之前赤焰精靈的角色了嗎,一生守護這殘片,時間會不會有點久啊!
「福婆,萬一不小心弄丟了,算不算啊!」
福婆一愣,要不是此時氣氛莊重,她絕對會笑出來。
「你小子怎麼死心眼啊,集齊了三塊殘片,找到那四個古墓,打開錦盒之後這殘片就會自然消融的,也沒有讓你管它一輩子!」福婆輕聲的說道。
祭奠很簡單,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祭祀一結束,赤焰精靈又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將那赤焰殘片收入指環,激流甲一刻也未停留,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眉心一閃,一道光門出現眼前。
鬼塚空間,激流甲已經好久沒有進來了,之前總是有些提心吊膽的,可是今日卻不同了,如今赤焰殘片已經到手,激流甲再也不怕這鬼塚空間的變化了。
邁步進入光門,與他身體一同出現的是他那大聲的叫喊,「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叫了兩聲之後,讓激流甲沒有想到的是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在激流甲的眼中,水塵子、風塵子和雷塵子如果不偷看他的**那才叫奇怪呢,為此激流甲可是沒少和他們說過關於個人**的問題。
不見藥仙子很正常,可是也不見他們三個,就有點不正常了。
身影穿梭在數個光門之中,並沒有什麼發現,最後激流甲的目光停留在了藥仙子居室的那道光門之上,只有這裡還沒有找過了。
鬼塚空間的五個人,激流甲唯一有些拿不準的就是這藥仙子了,性情陰晴不定,根本就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主,不到萬不得已,激流甲可不想冒冒失失的闖進她的房間。
如今之時,他卻別無他法,只得緩步進入了光門。
「藥仙子,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