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吃飯,姚一梅帶我去香港很有名的鼎泰豐吃飯,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一柔都不說話,她愛吃湯包,一直在那裡吃著。/書河
姚一梅問我說:「喜歡香港嗎?」我說:「挺喜歡的,不過也談不上很特別,感覺節奏太快了,濱城比較安逸些」
姚一梅接著就說:「這可不行,所以說嘛,你們就是沒有多少上進心的」我打斷她的話說:「你這樣說,好像你不是濱城人似的!」姚一梅一笑說:「你這個人啊就是缺少自我批評意識,要多出來見見世面,濱城畢竟太小了,有時候我們賺錢不光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提高自身的素質」
我冷笑了下說:「提高素質就是對男人上來就咬,接著就對男人的襠下凌空一腳!」
姚一梅突然自己笑了,似乎自己也感覺說不過去,自己這叫什麼素質,就是口是心非,表裡不一的人。
一柔也笑了下,但是笑的很淺,我也嘿嘿地笑說:「我跟你說啊,我這次來是找你報仇的,你可別認為我是來看你的,說吧,怎麼賠償,我是來要精神損失費來的!」
姚一梅說:「哦,原來你是要錢來的啊?」我說:「是精神損失費,我現在還痛呢,真的!」
「那你說吧,多少錢,不過你可別獅子大開口啊,最近金融行業也不景氣,我可沒那麼多錢賠你的!」我說:「看著辦,怎麼說也得個千把萬吧」
「你,你這是敲詐啊,那你讓我變成男人,我讓你踢下好了!」姚一梅也真夠行的,這話都說的出來,我說:「你以為當男人容易嗎?你以為花個幾千萬就可以做男人了嗎?」
「到泰國想變男的變男的,想變女的變女的,也就幾十萬的事兒,你啊,別敲詐我啊,我妹妹在這呢,一柔,你說這個小子是不是挺壞的啊?他簡直是詐騙犯啊,你說是不是?」
一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她姐一眼說:「看起來你好像喜歡他啊?」
哼,這丫頭真夠牛的,她姐對她還算挺好吧,可是她可真是小孩子脾氣了,一點都不大方。
一梅愣了下,然後尷尬地笑了,接著就笑開了,放下筷子說:「一柔啊,你看你這個丫頭,姐能喜歡他嗎?姐多大了,他多大了,有女人喜歡小男人,我可不喜歡,小男人沒有一個靠的住的,還不是想借女人上位啊,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小男人呢!」
我說:「我又喜歡你嗎?搞笑,你以為小男人什麼樣的大女人都會喜歡嗎?那是因為錢嗎?我跟你說啊,就算她是掃馬路的,我也喜歡,這就是女人的魅力」我說的也許太多了,沒有考慮到一柔在這裡,而當我去看她的時候,她猛地站了起來,然後說:「姐,我吃好了,我走了!」
一梅忙說:「別走啊,剛坐下來,你吃那麼急幹嘛?中午沒吃飯啊?」
一柔說:「你們聊的那麼開心,我也沒有什麼興趣,再說了,跟這樣一個,這樣一個」我站了起來說:「一柔,又怎麼了啊?來來」我走過去扶住了她的肩,然後笑說:「坐回來,你看哥啊」我喝了些酒,就如此放開地扶著她貼著她說:「哥來一趟不容易,這次來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看你,你給哥個面子好不好?你以為我來真想見你姐啊,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來啊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你啊,我才不來呢!」
一梅笑說:「是啊,一柔,姐跟你啊是沒有競爭力了,人家都這樣說了,你還不趕快坐下來!」一柔慢慢地回頭臉來看著我說:「既然這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甚至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相見,那又何必這次來呢?」她說的傷感,我看著她,感覺她有心事兒,我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是,你說的沒有錯,如果討厭哥,那就最後一次好嗎?我來了,不想你走,多陪哥會,哥明天就走!」
一柔笑了,她笑著看著我說:「好啊,我還沒有喝酒呢,正好,那就跟你喝一杯,也算是為了紀念你來香港特意來看我,謝謝你!」我點了點頭。
一柔坐下來後,然後把酒倒上,先前喝酒,她不要喝,現在她倒好酒後,猛地把一杯酒給幹了,喝到一半被我奪了下來說:「不要這樣喝,一柔,我們邊說話邊喝,好不好?」我又看了看她姐說:「姐,不管怎樣,今天你們能夠請我吃飯,能夠見我,我都會感到很開心,我知道我給你家裡添了不少麻煩,但是我想跟你們說,就算其他人聽不進去我說的話,我也想跟你們說,我林家毅,我沒有做一件對不起你們家的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想了好久,最後我還是告訴自己,我林家毅,我沒有錯,我什麼都沒有錯,難得你們還把我當,當朋友看,這杯,姐,一柔,一柔妹妹,我敬你們!」
一梅被我說的笑了下說:「小林,別這樣說,姐也知道你不是什麼壞孩子,可是,可是很多事情不是這樣說說就過去的,我只能跟你說,我不管這事兒,但是我也希望你最好,真的,也許我說的話不好聽,但是我還是要說,遠離我妹妹,還有遠離小萱,過去不管有什麼,不要去做一些」
我點了點頭,猛地把酒乾了,然後放下酒杯後說:「你放心,我會做到的,一柔,一柔,聽到了嗎?」一柔看了看她姐姐,然後說:「姐,他說他會做到的,你聽到了嗎?」一柔這句話讓我感到有些特別,難道這真的是一場交易嗎?一柔為了救我,為了不讓他們家人傷害我,不得不這樣去做,所以她答應了她家人,我來看她,她不對我客氣,表現的冷冷的。
我想原因一定是如此。
一梅笑說:「我聽到了啊?我想我們家人也都會知道的,那來,姐也來敬你一杯!」我笑了,拿起酒杯笑說:「來,姐,一柔,我們一起喝杯,不過一柔,少喝點,酒不要喝的那麼急,要一點點地品,一口喝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聽著怎麼這麼煽情啊?」一梅說:「別搞的這樣傷感啊,姐姐我可不懂這些,一柔,你說是不是?」一柔沒有說什麼,把剩下的酒喝了,我也喝了。
接下來,似乎稍微有點高,我一拍桌子說:「好,這頁就過去了,我們不談這個,能跟你們認識,我至少還算有些安慰,挺好的,一柔,如果多年後,我們都老去了,都老了,你還能記得哥,那會嘛,是不是?我們的未來,我們都老去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依然還可以做好朋友,只是」我倒上酒,拿起來說:「我再喝一杯,喝完這杯,我就回去,你們也回去休息,就這樣吧,就這樣吧!」我猛地又喝了杯,一柔看著我,看著我,我似乎感覺到了心有些微微地痛。
喝過後,一梅笑說:「你還是挺聽話的嗎?這樣很好,所以說嘛,還年輕,年輕的時候都會犯錯誤的,知道錯了就好」我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姚一梅,然後冷笑著說:「是啊,畢竟在一些人眼裡,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總是有些人感覺自己比你們高貴,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本去跟別人平起平坐,那是不現實的,我不過是一個從西涼漁村出來的窮小子而已,小時候,我爸爸常跟我說,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飯,以前總是認為這句話不對,憑什麼,我們就要比別人差,我不服氣,我想努力,我想出人頭地,有一天,我以為我實現了,可是到頭來,你仍舊還在起點,這條路很難,到處都充滿了危險,但是,我林家毅不會放棄,永遠!」
一柔說了句:「何必呢?人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開心嗎?只要開心,不就是怎麼都好嗎?」
我說:「是的,可是就有那麼多人看不清,一輩子咬定一個信念,放在心裡不會放棄,哪怕一輩子都無法實現,可是此生也沒有白活!」
說到這兒後,我實在不想聽姚一梅再跟我說那些帶著輕視的大道理,我站了起來說:「一梅姐,一柔妹妹,我先回去了,香港是很好,可是它未必適合所有人,就這樣吧」
一梅忙拉住我說:「幹嘛呢?我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啊?」
我笑著搖了搖頭,一梅說:「我們去唱歌去,聽說你唱歌很好聽,我也很喜歡唱歌,一柔也很喜歡,我們過去,就在這附近,既然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那麼我們就玩的開心點,好不好?」
我想了想,看了看一柔,一柔望著我,似乎也想我去,我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反正也只能如此了,一柔,只要你不討厭哥,還能看得起哥,那我們就一起去!」
一柔點了點頭。
我想後來,我真的不應該去唱歌的,如果不去唱歌,也許不會那樣,不過要不是去唱歌,也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