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被送去了醫院。/書河接下來那個叫趙天的人帶著人再次把門圍住了,因為他還不知道這槍是誰開的,如果是我開的,那我肯定玩完,如果是爺爺開的,他吮許會採取另一種措施。
媽的,外面的人圍著,爺爺此刻已經不是先前那樣,似乎他瞭解趙天的脾性。但是從他的表情裡,我似乎也看到了他略微地對那個混蛋的生命抱有擔心,同樣,我也是,而且我比爺爺緊張多了。
爺爺衝了出去,本來剛才對兒子開槍就已經做了破釜沉舟的事情,而現在這個混蛋又能讓他有什麼顧忌的,他打開了門,然後就衝出去,接著直接把槍頂著趙天說:「你他媽的個扒拉的,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趙天自然是害怕了,他也是瞭解爺爺的脾氣的,周圍雖然還有其他人,個個都是全副武裝,但是趙天沒有來及躲閃,恰巧被爺爺衝出去後就用槍頂住了腦袋。
這個時候的他雙手舉起來笑說:「老首長,這,這是幹嘛呢?我,我不就是怕你出事嗎?我很擔心你的安全,怕那個小東西傷害你,所以我才沒有離開的,老首長,現在天路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擔心的不行,卻還要留在這裡保護你,你說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混蛋嬉皮笑臉的,若是在過去那會,絕對是他媽的一個響噹噹的漢奸。
爺爺猛地打了下他的腦袋說:「媽的,你來保護我?當年老子在上面的時候,你見到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你現在牛氣了,給我滾,滾!」
趙天說:「好的,我滾,我滾遠遠的,我滾遠遠的還不好嗎?」趙天被爺爺推開後在那裡看著爺爺說:「老首長,我可跟你說啊,天路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這要是真出事了,我就想瞭解下,我不相信是你下的手,哪有老子對兒子這樣的,是不是剛才他下的手,你故意替他掩護的,自己站到了窗戶口,是不是呢?如果是,老首長,我希望你明白,不管好還是不好,天路都是你的種,是你的親生兒子,跟阿姨的孩子,阿姨要是還在,她,她」趙天竟然就能哭了,哭著說:「當初阿姨對我多好啊,多疼天路啊」
爺爺吼道:「要不是她溺愛孩子,慣著孩子,我當初天天不在家,都她管的,能這樣嗎?」
「可是阿姨現在已經不在了,她要是在天上看到你這樣對兒子,她能安嗎?」趙天真挺會說話的。
爺爺說:「你走,給我走,我做了什麼事,老子一輩子就沒有後悔過,別說他是我兒子,就是他是我老子,幹這種缺德的事兒,我也照樣處罰他!」
「那既然這樣說,那我還說什麼?一個人都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不,不一定是你做的,是這個」他望著我說:「是這個小混蛋做的,你卻能幫他打掩護,幫他擋著,這就太不應該了,我不相信老子會對兒子這樣,我是不相信!」
「你再不走,你別怪我我對他都能這樣,別說你了,給我滾」爺爺剛要下去,趙天忙說:「走,我們走!」他走了幾步突然就回頭看著我說:「小混蛋,我今天走了,不要認為我們會放過你,等著吧,好好的!」
「等什麼等?你要是敢對我孫子怎麼樣?我撕了你!」爺爺吼著。
趙天沒有回頭說了句:「孫子,天路好像沒有兒子吧,呵!」說著就離開了。
這個混蛋走後,爺爺愣在那裡,我看了看爺爺說:「爺爺,還是去醫院吧,我送你去,不管怎樣」我想也是,不管怎樣都是他的兒子,這要萬一出事了,那該怎麼辦?
可是爺爺說:「沒事兒,我打到他胳膊上的,我這槍法是不會走眼的,林子,你回去吧,不要在這裡多停留,回去後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回頭讓人去也幫我辦個手機,這些年一直不用這新鮮玩意,萬一電話線再被人給掐了,你好聯繫的上我!」
我點了點頭說:「嗯,爺爺,好的,不過我讓人去幫你辦,然後給你送過來,這樣的話好聯繫,爺爺」我又說:「我讓人去看他,有什麼情況,我讓人來告訴你!」
爺爺淡淡地說:「不用了,小林,去忙吧,不要多過問這事兒了,該怎樣就怎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
是的,這是作為一個老軍人的心理,作為爺爺來說,他做過任何事情都不會後悔的吧。
那天我從爺爺那離開後,爺爺坐在屋裡很鎮靜,沒有多少話。
但是從那裡開車出來後,外面的兄弟們見到我,我吩咐人去打聽下柯天路到醫院後怎樣的一個情況。
後來打聽到果然如爺爺說的那樣,只是胳膊被打到了。這樣的話,我稍微有些放心,若是直接掛了,那作為爺爺來說,不管怎樣,他都會良心不安的吧。這樣的話總算還好。
但是因為這個,柯天路和他的副手,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本來他們也就是恨我,我早已得罪過他們,不是今天的事兒,只不過是讓這個敵人更加嫉恨,甚至是主動採取報復而已。
我本來想去找小萱打聽事情,結果卻發生了這個事。
我不知道接下來,還要發生什麼了。
談天龍大廈的收購協議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知道風聲走漏到了姚強那裡,他知道後怎麼可能輕易讓天龍大廈的所有者把大廈賣給我,他必然又以他老子的關係在其中作梗,攪亂了我的好局。
天龍大廈的老闆坐在那裡對我說:「林老闆,我不打算賣了」
大毛猛地站起來說:「你什麼意思啊?張老闆,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們都談了快半個月了,你怎麼能說不賣就不賣了呢?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為來這過家家呢,鬧著玩呢?」
我忙說:「大毛,坐下來」我又對張老闆一笑說:「張老闆,你是感覺哪一點不合適嗎?是價錢?還是什麼?要是錢的事兒,我們都好談,我相信你也是一直做生意的,對價錢這事你也應該明白,不可能說今天感覺不錯,睡一覺醒來就感覺自己虧了吧?那樣的話,怎麼辦?萬一合同簽了,是吧?」
「林老闆,話也不是這樣說的,我是生意人,但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總不能一個人說做就做,不去考慮其他各方面的吧?」
我說:「其他各方面是哪些方面啊?」我似乎心裡早已領會。
他聽到這個愣了下,拿出煙丟了根給我,然後自己也點上後說:「林老闆,你今年多大了?」
我說:「剛到三十,怎麼了?」我笑說:「難道做生意的還需要問這個嗎?」
「也不是,就是很多事情你應該明白,老哥比你大了十多歲,社會上的事情見多了,有可能看的比你明白些,你說是吧?這做生意的,我們最怕的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得罪了小人還好辦,你說要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人,這路可就不好走了啊,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吧,不過老哥,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嗎?只要我們本分做生意,我們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法律,我們要守法地做生意,只要在這個前提下」
張先生搖了搖頭笑說:「林老闆,你還,還太年輕了,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
我聽著,笑著,點著頭,看著張老闆,我心裡想到了那個混蛋,是的,這多麼的艱難。我也許是挺幼稚,事情剛開始,問題就來了,遠比我想像的複雜。
但是,如果就這樣輕易放棄了,那會是林家毅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