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面寫著:「小林,姐這麼多年最開心的一個晚上,你是一個好男人,我們雖然認識這麼久,但是我好像真正才開始瞭解你,我明白白玲為什麼那樣愛你,她是一個好女人,你也是一個好男人,姐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不管未來如何,我都特別祝福你們,我希望我這輩子虧欠白玲的,我能夠看到她的幸福。笨蛋姐姐文筆不好,想了好久才寫這麼幾句話,好好的!」
我看著字條真是有些感動。
我笑了笑,感覺那時雖然面臨人生磨難,但是我感覺到了情意,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那種很微妙的溫暖。
其實每個女人都有可能是好女人,就看你是否能夠打開她的內心,讓她相信你,愛你,而後,她一定是屬於你的。
放下紙條,電話響了,是短信,我拿起來看竟然是一柔。
我激動地打開短信,上面寫著:我現在想見你,我特別想見你,我在朝天門,我跑出來了,我在這裡等你!
當我看到這條短信,我什麼都沒有想,我要去見一柔,她被她父親抓回家裡,這一個夜晚,她是怎麼過的啊?
我立刻就給她打電話,可是她按掉了,我忙回過去說:「怎麼掛了?」
她回過來說:「我不方便接電話,快沒有電了,你過來,我就在這兒!」
我回過去說:「好的,你等我!」
我起來洗漱,穿衣服,準備好後,我從李春梅那裡離開,本來我要在這裡待一些日子,可是第二天一柔就聯繫到了我。
我很快就趕到了那,到那後,我發現沒有人,我開始擔心,她不會剛跑出來就被她父親給抓回去了吧?
在那裡四處看著,拿起電話,關機了,我放下手機,剛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後面還跟了兩個人。
竟然是一柔的哥哥,我低頭看去,發現他的手上握著一柔的手機。
真他媽的卑鄙,他拿了一柔的手機把我騙出來。他跟他父親一樣的無恥。
「夠癡情的啊?多情種啊?」他上下看了看我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你竟然敢強|暴我妹妹?」他點了點頭,一副無比盛氣凌人的樣子。目光裡帶著一種鋒利。
我靜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
他看了看朝天門的牌坊說:「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一個西涼出來的窮小子,你真夠膽子大的啊?作死是吧?」
我沒有說什麼,剛想轉身走,突然那兩個人站到了我的面前擋住了我。
我心想,昨天我被抓了,都同意放我了,今天她三哥來了,難道只是因為要替他妹妹出口惡氣嗎?
「想走?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來,你就想走,你往哪走啊你?這濱城現在姓姚知道嗎?不是嚇唬你,你太嫩了,你真以為你是鋼鐵俠呢?你三頭六臂啊?刀槍不入啊?」
我背著他說了句:「我先跟你說一句,我沒有對一柔如何,這個你可以問你妹妹,當然這是我怕你不知道情況,如果你知道了,那我只想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兒是朝天門,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哈,笑話,我今天找你,你這是跟我認錯嗎?求情嗎?可是求情還這麼嘴硬,還要擺出一副很有骨氣的架勢,你牛比啊,讓我看看!」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周圍,有人來人往,他一點都不在意,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臉,然後狠狠地捏了下說:「我讓你走了嗎?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姚強在濱城誰不知道,我開了那麼多年夜總會,酒吧什麼的,白道不說,黑道什麼的,哪一個不給我面子,我說讓你走了?是不是想死啊你?」他的確是混的,那種流氓的習氣,那種飛揚跋扈的樣子。尤其那種冷笑,我閉了下眼睛說:「把手放開!」
「我他媽的,我放你|媽的!」他猛地抽了我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
我頓時心裡全是怒火,我握起拳頭就要回過來,他帶來的人身手很好,他往後退了退,晃了晃身體說:「打我?你想打我?」我被那兩個人按住。
那天就是在大街上,如果我說作為那樣一個人物的兒子當街打人,你也許不相信,可是就是這樣,誰來管?誰能管?這個操|蛋的現實就是這樣。你老實過日子,老實交稅,太平地過日子。你要是得罪了什麼人,那就與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你連條狗都不如。
我被按住後,他又從另一邊來了一拳,這個時候有很多人望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的,都是看幾眼就走掉,我第一次見到了我所生活的城市裡人的冷漠。我後來想如果我在街上看到有人這樣打一個人,我想我會站出來的。
要是後來,我再見到誰敢這樣打人,我肯定會把他教訓一頓不可。
可是那會,就是這樣,當著大街上的人,一柔的三哥這樣對我。
我被抓進去,有人看我,我不感到丟人,恥辱,但是那天,我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恥辱。那種恥辱讓我再也無法承受的住,我顫抖著身體,我就是明天什麼都不要了,我也要跟他拼了,作為一個男人,這種恥辱我是無法忍受的。
但是那兩個傢伙實在力氣太大,我無法反抗。我見到好多人都圍了過來,我只希望好,如果你打,那你把我帶都沒有人的地方,你打。不要在這裡,我甚至想白玲會不會看到,或者她會不會知道,這裡會不會有熟人,他們看到後,然後白玲就知道了。白玲無法忍受這些,跟他們衝突。
「帶上車!」姚強吼了句,然後說:「都不要看了,看什麼看?」當時他一直戴著墨鏡。我想也不會有人認識他,最多是認識我。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我一定把這混蛋宰了,沒有其他選擇。王海那樣對我,我都沒有感到如此的屈辱。那是等於在大街上讓你遊行。把你當條狗那樣欺負,如果你讓別人背地裡搞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作為一個人,你不該如此地去把另一個人當成畜生那樣對待。
是的,我要殺了姚強,我要宰了他,只要他今天不把我打死,他的下場一定是那樣。
我被帶上了車,到車上後,我已經不想反抗了,昨天被那些人打,今天被他打,似乎是過不去了,林家毅,你過不去了,是的,能挺就挺,挺到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就算你挺不過去了,只要你不坑一聲,只要活的像個男人,沒有人會嘲笑你。
沒有。
靜靜地閉著眼睛,兩邊的人不停地拍打著我的臉說:「操|你|媽的,真是找死,別說你了,市長的侄子,我們都照打不誤,就你?」
「他媽的,你不是有種嗎?我就要看看今天是你有種,還是我有種,我今天不把你弄死,你太礙我的眼了,林家毅,有些話,我想問問你,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跟我說,有種就說!」
我不說話,我知道他要問什麼。
「說話!」他在前面扯著嗓子說。
我咬著牙齒,身體在顫抖著。
「那天我去那裡,你知道幹嘛嗎?有人看到我老婆在那裡出入,結果我到那後見到了你,你當年還開了一家酒店叫景萱閣,而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我老婆騙我,我都知道,但我知道後很開心,她原來是出身名門,是大家閨秀,只是因為跟家裡鬧矛盾而已,可是你他媽的,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老婆有關係?你個狗日的你,你竟然玩女人玩到我老婆的頭上了,你別死不承認,我都知道,今天我就出這口惡氣!」
此刻,這些事情已經不再能夠讓我有什麼想法。我只想就是那件事情。
「你他媽的說還是不說?」右邊的人給了我一拳。
我頭歪到一邊,那是一輛路虎,車身很高,在裡面對我動手也很寬綽。
「不說話是吧,不要打了,留點力氣,回頭慢慢來!」
車子停了下來,我被帶了下來,是一個院子,那是一個會所的後門,那裡沒有什麼人,我是被帶到地下室的,進去後,那裡堆滿了貨物,還有一些專門用來打人的工具。甚至連烙鐵都有。
我進去後就被一個人從後面踢倒在了地上。
「不說是吧?不說就不談了,還談什麼?你現在老實跟我說,跟我老婆認識多久,跟我老婆有沒有在一起過?到底有沒有?是普通關係還是不普通的關係?」
他一直在那裡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