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唱的第一首歌,一柔唱歌很不錯,很安靜地唱了首英文歌曲,旋律很優美。
小萱在下面靜靜地哼著,然後一柔跑過來拉起小萱讓她跟她一起唱。
我想此刻的一柔如果知道我跟小萱的那些事情,她肯定會大喊一聲。而白玲是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的。她都看在眼裡,她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們,此刻她的心裡在想著什麼,我大概可以感知到,但是無法想到具體。
她們唱完後,兩個丫頭讓白玲去唱歌,而她讓小萱唱一個,好像她們有單獨出來唱歌過。
而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道的,哼,說讓小萱唱以前唱過的那首,這個時候一柔猛地說:「嫂子你和白玲姐有單獨出來唱歌過啊?你們以前就認識啊?」白玲愣了下然後說:「認識啊,濱城,我認識的人很多的,當然認識我的人更多的!」白玲笑了下,一柔傻傻的樣子。
小萱上去唱歌,一柔叫了些酒跟白玲喝,接著又根我乾杯說了句:「哎,你別怪我們欺負你啊,誰讓你見到美女就眉來眼去的?」
我不說話,冷冷。
我回頭看了看白玲,然後坐了過去,一柔當然知道我跟白玲的關係,一柔好像故意迴避了,只是看著小萱,在那裡望著小萱笑。
我坐過去後靠近她說了句:「不要生氣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我們喝杯酒!」我拿起酒來,她也拿起來跟我碰了下,我喝光了,她喝了半杯,接著她笑著說:「小萱,你要教我,我特喜歡這首歌」
我忘記了那是什麼歌,我剛想跟她說話,又把嘴閉上了,她的心思不在我這裡,也許。
得到了失落後,我感到有些無聊,我看了看白玲,手賤賤地伸到她後面,猶豫了下,然後摟住了她,在她的腰上摸了下,她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我,盯著我看。我也看著她說:「我有想你,唱過歌後,跟我走好不好?」她用手拉著我的手說:「你喝多了啊?」我把手拿了回來,一抬頭就見到一柔傻傻地看著我,那種很可憐的眼神,茫然,呆呆的,然後她就慢慢地轉了過去。
白玲也看到了,她起來後坐到了一柔旁邊,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萱唱完後,她下來,我拿起杯子要跟她喝酒,小萱很爽快地說:「嗯,乾杯!」小萱喝光了。
一柔跑過去要給白玲點歌,白玲唱了首《千言萬語》,這歌很好聽,也很傷感,我挺喜歡聽。
我在小萱旁邊說:「他沒有發現你吧?」
小萱說:「沒有,我聽到你說話了」
「以後注意下,別亂跑!」
「嗯,我很開心」她說,我彷彿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她又喝了杯酒,也許明天結婚了,她今天有點異樣,她貼到我耳朵上說:「我很開心!」我聽後笑了下說:「以後會更好的!」
白玲唱完歌後,坐下來,我沒有找她喝酒,似乎是被她弄的很沒有面子,老實地坐在那裡,不說話。
一柔讓我唱歌,我說你們唱吧,後來一柔執意讓我唱,我唱了首《共同度過》,心裡未免有些傷感,想到白玲現在跟我的關係,我很難受,我想她,特別想,我想跟她在一起,如果剛認識那會,我有很多勇氣,可是現在為什麼總是顧慮那麼多,很多事情都要為她考慮。
唱到最後,我不唱了,把話筒放下,然後走了出來,出來後,我一直往外走,我不想再多停留,我想我需要一個人冷靜會。
我手放進口袋一直走著,沒有人上來叫我,一直走出ktv,電話響了,是白玲打來的,我接了電話,她說:「你去哪了?」我冷冷地說:「你們玩吧,我有點不舒服!」她說:「以後少喝點酒啊!」我一笑說:「謝謝你,就這樣吧!」她見我這樣就猛地說:「你到底怎麼了啊?」我想女人也許就是如此,當你冷起來後,她們就會不冷了,我想繼續這樣,也許會更好點。
不過那天我心情後來確實不好,感覺沒有方向,不知道未來如何。
「我說了沒有什麼就是沒有什麼,幹嘛呢?」我對她吼了聲,然後把電話掛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再有錯,可是現在我單身,你也單身,我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你在想什麼?恨我嗎?對未來不確定嗎?為了你父親,你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安危嗎?好,無所謂,也許有一天我心境不一樣了,人生能有多少錯過?
第二天是小萱的婚禮,我十一點鐘才去,我本來想出個禮就回來的。包了一萬塊錢的紅包,如果今天小萱不是跟這個人結婚,是我不認識的人,我也許會出多一些,但是現在感覺不同,我還不想去巴結討好姚萬山。
我剛進門的時候,我見到小萱化了妝,我當時想小萱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跟這人結婚,我想的就是,他們年紀也差不多,姚強長的還不錯,是吧,誰能說兩人沒有感情呢?很多時候我們總是一廂情願地認為女人如何,我想說的是別太過自信吧,她們都是人,當你不能給她們幸福的時候,別人進入她的生活,誰能說沒有感動呢?
所以,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看的很明白。小萱愛我,但是婚姻這東西不能跟愛情拿到一起比較。
她穿著婚紗,從未如此打扮,儼然猶如《羅馬假日》裡的小公主,似乎這個時候的小萱才與我以往見到的她不同的,我多想我沒有經歷過她,沒有被我那樣過,她是處子之身,然後有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婚姻,和自己心愛的男人。
我想男人的心也會很脆弱很柔軟,甚至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她對每個來賓道謝,而我就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就進去,然後去收禮台出禮,我出過禮後,本來想離開。
可是這個時候一柔猛地一把拉住了我,我回頭,她抓著我說:「你昨天怎麼說走就走了?你知道嗎?後來,後來你喜歡的人一直不大開心,真的!」她聳了下鼻子。我笑說:「我突然想上衛生間,後來有事就走了」
「你今天可不能走啊,一定要參加我哥的婚禮,白玲姐一會也來的!」一柔說。
「我來可不是因為她,蛋蛋呢?」
「我能忘記帶我乾兒子嗎?嘿嘿,當然不會,讓家裡阿姨帶著在樓上一個包間吃點心呢,你這邊來!」她帶我上樓,到了樓上一個大包間,裡面都是一柔家人,一柔大哥也在,在那裡靜靜地看報紙,一副很知識分子的樣子,看的好像是金融時報什麼的,真是這個時候也不忘了瞭解經濟時訊。
蛋蛋在那裡吃東西,見到我後對我笑,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親了他下,還是我兒子好,這才是我的骨肉,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我是他老子,他會對我好的。父親都會這樣想的。
我跟一柔大哥打了個招呼,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繼續看報紙,看了會突然說:「對了,一柔,你白玲姐怎麼還沒到啊?」
我聽到這句話,心想,他不是有老婆嗎?難道不在這邊,今天沒有來?後來我知道他們一直在分居,還在鬧離婚呢,當然這事恐怕連當時的一柔都不太清楚。
我抱起蛋蛋逗他玩,一柔拿起手機說:「她發過短信了,說這就到了!」
「那我出去看看吧!」
一柔說了句:「大哥,你很關心白玲姐啊?」她大哥笑了下沒有說什麼,走了出去。他走後,我抱著蛋蛋,一柔說:「我大哥是不是特不應該啊?」
我只說了句:「關我什麼事兒,蛋蛋」我對蛋蛋笑,我們爺倆蹭著額頭,我回頭發現一柔失落了,有些內疚地說:「那我去跟我大哥說好了,讓他」我一把拉住她說:「一柔,不要那樣想!」一柔笑了下點了點頭。
不多會,一柔大哥笑著,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活了起來,完全跟剛才沉悶的樣子判若兩人,開心地說:「白玲,我說直接讓人開車去接你的,來,到這邊來坐,規劃圖,我也有看過了,很不錯!」
我誰都沒有看,抱著蛋蛋說:「蛋蛋,我們走,出去玩!」
出來後,我見到了一個人,酒店的新老闆張國富,雖然我只見過照片,但是我認得是他。
而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跟誰在一起說話呢?跟姚萬山,他們笑著談這,姚萬山拍了拍張國富的肩膀。
在那刻,我感覺猶如被人用棍子從頭上悶了一棍子一樣。
姚萬山突然就看到了我,而他的樣子特別那看。
而我手放在口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笑了下說:「叔叔好!」
「哦,小林來了啊,一柔剛才一直找你呢!」
我笑說:「嗯,好的,我帶蛋蛋到樓下去買個冷飲!」
蛋蛋叫著「爺爺,爺爺!」姚萬山說:「乖,回來找爺爺!」
而我感覺蛋蛋叫的爺爺特別彆扭,我爸可不會這樣對我。
當我從外面給蛋蛋買了個冷飲進來後,正好白玲從上面下來,她見到蛋蛋說:「蛋蛋好乖,讓姨媽抱抱!」
我冷冷地說了句:「他不認識你!」我抱著孩子就走,走了好遠,蛋蛋說:「姨媽,姨媽!」
我說:「蛋蛋,爸爸給你找個媽媽要不要?」
「一柔媽媽,一柔媽媽!」他雙手拿著冷飲自言自語地說。
我笑了下說:「真他媽的有奶就是娘!」
我抬起頭望去,看到她還站在那裡,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我,而後那個男人從樓上下來了,竟然上去用手扶住了她。
她抬起頭又望了我一眼,那天是我非常糟糕的時候,我感覺事業上被別人出賣了,而感情上,也非常的操|蛋。
那天我喝多了酒,在酒桌上我得罪了姚萬山。
我想我不在乎一切得失,此刻的我,要命就是一條,大不了,我帶兒子和父母永遠離開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