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是真的。」夢晴羯其實也知道自己兩次的舉動的原因或多或少被依蕾雅說中了,但他看到依蕾雅那一副表情就感到不爽,死口不認道。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又是為了什麼?總要有目的,你才會這樣做吧!」依蕾雅冷冷的盯著夢晴羯,話中不帶感情波動。
「拜託,不要將你們的想法套在別人身上好不好,不是所有人做一件事之前都要想明白有沒有利益才會做的。事實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傻的那樣做,弄得自己現在落到現在這般田地,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難道你不是為了討好我們嗎?」依蕾雅冷笑道。
「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我討好你們幹什麼?」夢晴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居然會認為我會打你們注意?我承認你們是美女,也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但我沒有興趣!」
「真的嗎?那你身邊有那麼多女孩子又怎麼說,你不是想說自己從來沒有主動去做過什麼,都是她們主動糾纏著你,你沒有辦法才答應和她們在一起吧!你以為你是誰?哼!從這事上就能看出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依蕾雅譏諷道。
「還真被你說中了……」夢晴羯心內苦笑,但說出來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你想怎樣想就怎樣想好了,我沒有心情在這個問題上和你分辨。不過我可以清楚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以為我兩次擋在你們面前是因為對你們起了心思,那是你自己亂想罷了。即使退一步來說,我真的有不軌的企圖,你大可以完全當我透明,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敵人,現在的爭論根本就是毫無必要的。」
「敵人嗎?確實是這樣,你提醒了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對付你最好的機會,你的潛力實在太過驚人,就算會因此而得罪焰帝,在你變成第二個焰帝、甚至更難對付的敵人前趁早將你剷除,不失為更好的選擇。」依蕾雅殺意湧現,眼中射出駭人的寒光。
「早知道你會這樣想,那還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想要動手就動手吧!」夢晴羯淡淡的說道,然後閉上了眼睛,不是他想放棄,而是他現在真的再沒有絲毫力量,與其做無意義的抵抗,還不如博一次依蕾雅會因為當前未知的情況選擇留手,只是他並沒有想到,依蕾雅心中真正的想法。
看到夢晴羯『閉目待死』的舉動,想不到夢晴羯會如此的依蕾雅露出了矛盾之色,她確實對夢晴羯起了殺機,卻並不是因為她所說的原因,而是因為她感覺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夢晴羯的存在必將會動搖到她的早已封閉內心。
當然,依蕾雅自己是絕對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的,她甚至不願意承認當破碎空間就要將三人吞噬時心內出現的那種感情,可是當她正要凝聚起力量徹底消滅眼前這個搗亂自己內心的禍源,讓自己的心不再受到任何影響時,她看到了夢晴羯血肉模糊的肩膀,心中不可自制的想起了夢晴羯兩次擋在自己兩姐妹身前的情景,本已抬起的纖手又緩緩的垂下了。
依蕾雅以往面對無盡的血腥殺戮之時,從來沒有過絲毫猶豫,但現在卻做不到像以前那樣殘酷決斷。
究竟是殺、還是不殺呢?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
時間就這樣在依蕾雅的猶豫不決間流逝,感覺到像已過了千年萬年那樣久的夢晴羯也有點不耐煩了,差點就想脫口而出讓依蕾雅如果想要下手就乾脆一點。
當然,這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夢晴羯可還不想死呢!如果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刺激到依蕾雅,那他可就死得冤枉了……
就在依蕾雅一咬銀牙,像要終於做出了決定,垂下的纖手再次抬起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希芙蓮突然走到她的身邊,用雙手緊握住了她的手。
「希芙蓮……」依蕾雅從矛盾中驚醒過來,卻不敢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因為她不想讓希芙蓮看到自己眼中的猶豫和遲疑。
「姐姐,不要傷害他好嗎?他不是壞人。」希芙蓮拉著依蕾雅的手輕輕搖晃著,說出來的話讓夢晴羯都吃了一驚,不知為何希芙蓮會為他求情,居然還會說他是『好人』,要知道上次他可還將希芙蓮當成是人質呢!
「……」
依蕾雅看著自己的妹妹,良久都說不出話來,她當然比夢晴羯瞭解自己的妹妹。
或者希芙蓮的思想很簡單,但比普通人更能以本能分辨一個人的本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其實依蕾雅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和希芙蓮相似,可也正是因為夢晴羯給她的感覺和她一直認為所有男人都是醜陋的想法相中始終給人一種自欺欺人的味道,去自己心中的動搖,不然她反而能給自己一個不殺夢晴羯的理由。
「姐姐,聽我一次好嗎?」見依蕾雅沉默不語,希芙蓮哪裡能想到她內心的鬥爭是如何激烈,還以為她不願意答應自己,像小孩般撒嬌的更加用力搖晃起來。
如果是在以前,面對希芙蓮的要求,不管是多麼難做到的事情,依蕾雅都會毫不猶豫就答應。可是在這一次,她真的難以做出決定,因為她感覺到,如果現在不能下定決心,那以後將會越來越無法對夢晴羯下手。
「喂!你究竟想要怎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感到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的夢晴羯終於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忍無可忍,重新睜開眼睛瞪著依蕾雅,不耐煩的問道。
「你就這樣急著去死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隨著冰冷的話語,依蕾雅沒有被捉住的左手併攏成手刀,就向夢晴羯的咽喉插下。
「慘了……」夢晴羯心中暗罵自己沉不住氣,雖然明知道自己沒多大可能能躲過依蕾雅這一擊,但還是勉強提氣想要側過身去,可是依蕾雅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動作,依蕾雅的手刀已經來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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