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要不是鬼,我有這把槍在手就什麼都不怕,異能者又算什麼?還不是一樣要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顧傑宇並沒有搭理父親的責問,而是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狀若癲狂。
聽見顧傑宇狂言,老人和顧亦遨的臉色都頓時變得難看無比,至於顧亦樊則是心中叫糟,因為顧傑宇這翻話等於是說只要有槍在手的話,連兩人也可以輕易殺掉,這對於示異能為家族根本的兩人、甚至整個家族來說,絕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二叔,小孩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畜生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所以才會這樣亂說話。」不等老人發火,顧亦樊急忙趕在之前為自己的兒子辯解起來,本來他剛才一開口就沒有好語氣,就是想顧傑宇看他眼色不要說錯話,那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他也只能盡力補救了。
「誰說我在亂說話,哈哈,你們不是個個都因為我不能覺醒所以瞧不起我嗎?就算能覺醒成為異能者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輕易被我幹掉了?」顧傑宇一點沒有管顧亦樊的苦心,繼續狂笑著。
因為前面狐朋狗友的連續死亡,顧傑宇的精神早已因為恐懼自己的下場也會一樣而變得如繃直的弓弦一般,在親手殺掉恐懼的根源、還有知道這個根源原來還是自己一直又嫉妒又憎恨的異能者後,他終於控制不住說出長久埋藏在心底不敢說的話。
「畜生,你還不給我閉嘴!」顧亦樊又急又怒,他能獲得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家族的強力支持起到了最大的作用,如果得罪了身為長老的老人,那後果是他難以為承受的,如果顧傑宇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現在還真會忍不住將顧傑宇手上的槍奪過來將其一槍崩了。
「我要說,我有什麼不敢說,異能者在我眼中就是垃圾……啊!」顧傑宇絲毫不畏懼老人越變越糟糕的臉色,還是如癲如狂的發洩著。同時手槍也再次指向夢晴羯的『屍體』,就像一槍射死夢晴羯還不能滿足似的。
就在顧傑宇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異變突起,顧傑宇握槍的右手不知被什麼齊腕切斷,從切口處噴灑出漫天的鮮血,而顧傑宇在因為劇痛發出淒厲慘叫的同時,人也跌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痛苦哭嚎起來。
「什麼人?」本來滿腔怒火的老人見此情景,心頭頓時冷卻下來,一對小眼睛邊四處掃視邊喝問道。
至於顧亦樊,出於父親的天性,他本來還想衝過去顧傑宇身邊,但卻讓身邊的顧亦遨拉住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又有未知的新敵人出現了,如果顧亦樊隨便行動,那下一個倒下的肯定將會是他。
而顧亦樊被這一阻,也冷靜下來,強忍著心中的衝動,也和老人、顧亦遨一樣,感應起來敵人的所在來。
「你們顧家的人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喜歡人多欺負人少和使用卑鄙的手段,真的是沒有一點長進。」一把充滿磁性的女聲響起,話中全是不屑和譏諷。
「你是誰!」老人再次喝問,但讓顧亦遨和顧亦樊感到不解的是,老人在聽見女聲的時候,身體竟然輕輕的發抖了起來,聲音中更是包含著驚恐和不敢置信。
「雖然我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了吧?但我想你的記性不會差這麼多才對,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的聲音,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呢?」女聲再次響起,而聲音的主人也終於從屋子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現身於三人眼前。
「月色!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你不是早應該……」老人在看到女子的樣子時,終於不得不承認心裡面的猜測,同時也因為驚惶而牙齒發顫起來,連話也說不出清楚。
而相比起老人的害怕,顧亦遨和顧亦樊兩人即使明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敵人,但剛看見她時還是禁不住露出了驚艷之色,因為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女子。這女子不但五官都是完美無瑕,在黑色的緊身衣包裹下更是盡顯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段。
不過當兩個人聽見老人的話,還有認真看清楚女子長長的黑髮上有著兩個如貓耳朵般的突起物,身後更有著一條長長的、就好像尾巴似的黑色物體蕩來蕩去時,立時想起了家族內那個駭人的傳聞,全身卻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你是想問我不是早應該在二十多年前死了嗎?可惜啊!在沒有和你們顧家算以前的賬前,我還沒有興趣那樣早死。」稱為月色的女子笑意亦然的代替老人將話說完,笑容看來是那樣的誘人和美麗,但看在老人三個眼內卻和死神的微笑差不多。
「快走!」老人暴喝一聲,就想轉身逃跑,顧亦遨和顧亦樊也是一模一樣的舉動,在死亡的陰影下,顧亦樊也管不上已經因為劇痛而昏迷過來的顧仁傑,如果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或許他還能有拚死決心,但當面對的是家族的記載中最恐怖的存在時,他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你們以為還能逃得了嗎?當年你們顧家可是出動了全族的實力,還要趁我不備才偷襲成功哦!」可惜老人三個的逃命在月色面前只屬徒勞的舉動,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她就出現在還沒有轉過身的老人面前,將老人整個捉著脖子單手舉了起來,至於顧亦遨和顧亦樊兩個,則是氣息全無的軟到在地面,竟然連月色使出的是何種手段也不知道,就已經失去了性命。
「你當時明明在我們面前整個身體都消散了,為什麼,為什麼?」老人知道自己是命不久已,但在死之前,他還是想知道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
「那是因為我使用了秘法,不過我始終還是要用這麼多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原狀。還好,這段日子我過得很不錯,讓我體會到許多東西寶貴的感情和事物,所以作為謝禮,我很早以前就改變了找你們報復的打算,只可惜這次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也就不要怪我了。」月色真誠的笑了起來,真誠得讓人生不出絲毫懷疑,但帶給老人的還是只有恐懼和驚惶。
「不!」老人垂死掙扎似的嘶啞大叫起來,但聲音剛出口就嘎然而止,脖子也無力的歪到一邊。
「既然這樣害怕死亡,為什麼就不想想別人也都一樣呢!」月色厭惡的將被掐斷了脖子的屍體甩在地上,低聲呢喃道,然後頓了頓後,她才將目光轉到夢晴羯的屍體身上,臉龐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夢晴羯,不要再裝了,剛才那槍還傷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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