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使用書河閱書河,完全無廣告!
纏綿過後,皇太極摟著海蘭珠,睡在床上閉目養神。海蘭珠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只道他已經睡熟,小心翼翼的在他臉頰落上一吻,給他掖好被子,隨後悄手悄腳的披上衣服,走下床去。
惠哥早已端著藥立於門外,「吱呀」一聲,海蘭珠輕輕打開門,衝著惠哥微微一笑,從她手中接過了藥碗,惠哥囑咐道;「主子,這藥還燙著,您等一會再喝,小心傷了胃。」
海蘭珠雙眸柔軟,悄聲道;「惠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燙著我?好了,你快點下去休息吧。」說完,主僕倆相視一笑,海蘭珠端著藥碗,才關上門,就聽身後傳來一道雖透著懶散,卻絲毫不掩其威勢的聲音:「手裡拿著什麼?」
海蘭珠一驚,他不是睡熟了嗎?怎麼醒了?
「這個,這個是惠哥給我熬製的補藥,補氣血的。」海蘭珠垂眸,心中撲通撲通亂跳,只不敢抬頭看他。
皇太極虎著一張臉,緩緩走近,看著她猶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嬌弱的模樣我見猶憐。
心不由得軟了下來,只將手中的披風將她裹好,皺眉道;「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只穿這麼點兒,著涼怎麼辦?」
雖是訓斥的語氣,但其中包含著濃濃的寵溺與心疼,聽在海蘭珠耳裡只讓她心頭甜絲絲的。
「你怎麼也起來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海蘭珠輕聲問道。
「被你佔了便宜,我還怎麼睡得著?」皇太極含笑凝視著她,看到她羞紅的面容,只覺心中無限暢快。
「我怎麼佔你便宜了?」海蘭珠氣結。
「這裡,就是這裡,」皇太極一手指著剛才被海蘭珠吻過的面頰,一臉無辜的表情,接著道:「是誰剛才偷親了一口的?還說沒佔我便宜?」
海蘭珠粉臉通紅,看著他一臉戲謔的樣子,只氣的說不出話來,轉身便走。皇太極連忙擋住她的去路,俯###子,笑著道;「怎麼,又生氣了?」
海蘭珠扭過身子,依然不理他。皇太極從身後環住她的纖腰,眼眸卻看像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笑意漸退,語氣也凝重了起來;「你還沒回答我,這究竟是什麼藥?」
海蘭珠心中慌亂,沒有法子遮掩,只得實話實說,囁嚅著;「這個,是張太醫給我開的藥,用來調理身子的。」
皇太極眉頭緊皺,喝道;「蘭兒,我早和你說過,得失心不要太重,咱們順其自然,老天遲早會給咱們一個孩子。你卻背著我偷喝求子的湯藥?你可知這藥性極強,一個不穩就會傷了身子,你明不明白?」
皇太極從未用過如此凌厲的語氣與她說過話,海蘭珠哪能受了這樣的委屈?眼眸立時佈滿了淚水,卻還是分辨道;「張太醫說了,這只是調理我的體質,並不是要強行有孕的湯藥。」
皇太極陰沉著眼眸,怒吼道;「他那種老糊塗的話你也信?這後宮中不知有多少人喝了這種藥,孩子是懷了,可大人的身子也因此毀了,你什麼都不清楚還敢來和我頂嘴?」
「既然有那麼多人都喝過,我為什麼就不能喝?」海蘭珠默默留著眼淚,卻毫不服軟,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想有一個孩子。
「你!」皇太極怒目圓睜,二話不說,只一把將她手中的藥碗奪了過來,揚起手狠狠的象地上砸去,「光當」一聲脆響,皇太極厲聲道;「我無論是誰喝這種藥,我都不管,就是你,你不能喝!我寧願不要孩子,也不能讓你受一絲傷害,你這個女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懂我的心意?」
海蘭珠淚水盈滿了眼眶,抽噎道;「是你不懂我,你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孩子,你永遠不明白我的心情,你不會瞭解我有多想要一個孩子,哪怕讓我去死,我都」
「住口!」皇太極一聲暴喝,打斷了她的話,一把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狠狠的道;「海蘭珠,你又來傷我的心,你為了孩子,就連我都不顧了嗎?」
那樣無奈而又心痛的語氣,只讓海蘭珠一陣輕顫,不由得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那裡的痛楚竟是如此的強烈。
內疚與心疼將她牢牢的抓緊,海蘭珠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小手回抱住他健碩的腰身,嗚咽道;「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這樣渴望為你生一個孩子,我,我年齡已經這樣大了,我很怕,我怕自己不能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皇太極心如刀絞,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安慰道;「沒事的蘭兒,你放心,咱們一定會有孩子的,你相信我,千萬不要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相信我,好不好?」
海蘭珠淚流滿面,在他深情的勸慰下,終是點了點頭。皇太極怕地上的藥碗碎渣傷了她的腳,一把將她抱起,像床上走去,將被子給她蓋好,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憐惜更甚,只強笑著,意圖分散她的注意力:「蘭兒,你背著我偷偷喝藥,這賬你說我該怎麼和你算?」
海蘭珠睜大了如水的眼眸,不解道;「算什麼賬呀?」
皇太極邪魅一笑,壓低了聲音,輕聲道;「你背著我喝求子藥,豈不是意味著不相信我的實力?我自尊心都被你傷害了,你說這筆賬,我要不要算?」
海蘭珠一陣窘迫,臉頰暈紅起來,只嗔道;「你每天就會說混話。」
皇太極壞壞一笑,一把掀開棉被,鑽了進去,只聽海蘭珠驚呼聲響起;「啊,你幹嘛呀」
「你說我幹嘛,我要和你算賬啊」
一室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