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回到了自家的帳篷,卻見額吉正一臉擔心的還沒有睡,海蘭珠立時一陣心疼與內疚傳來;「額吉,你怎麼還沒有睡?剛才貝勒爺不是派人來通知您,讓您不要擔心嗎?」卻見塔納一臉焦急道;「孩子,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地怎麼會跑到貝勒爺的帳篷裡去?還待了這一夜,他難道對你」
海蘭珠一驚,知道額吉定是誤會了,連忙打斷道:「額吉,您別多想了,今天是哲哲大福晉讓我給貝勒爺送些紅果,恰巧貝勒爺受了傷,不得已我留在那幫忙。/書河還有額吉,貝勒爺受傷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塔納看著女兒疲憊的臉蛋,知道她是累了,也不再多問,拉著海蘭珠把她安頓在床上道;「好了好了,有什麼事都留以後再說,你現在趕快休息。」海蘭珠正要躺下,卻看到塔納同樣疲憊的面孔,柔聲道;「額吉,你也趕快去睡吧。」
塔納幫女兒把被角壓好,正要回話,卻聽海蘭珠帶著懊悔的一聲;「糟了!」塔納一驚,問道;「怎麼了?」海蘭珠沮喪的一張小臉道;「額吉,我本來帶了一些紅果打算給你嘗嘗的,可是被我搞忘了。」塔納輕輕一笑道;「傻孩子。」海蘭珠看母親笑了,也是一個微笑蕩漾在嘴角,頭沾上枕頭,立時便睡著了。塔納輕輕的摸了摸海蘭珠光滑可人的小臉,卻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什麼?」皇太極只覺一陣炫目,幾乎無法坐穩,索尼上前攙扶卻被皇太極一個手勢制止,皇太極微閉雙眸,只覺心中一陣難以言說的痛苦。
父汗一生戎馬,一代梟雄,卻還是躲不了生命終結的那一天。皇太極睜開雙眸,卻已經掩住內心的悲傷,眼睛裡只餘一片睿智冷寂,帶著一絲殘忍,冷冷的吩咐道:「打點好一切,明日午時回京。」
回去後,就是一場惡戰在等著自己。皇太極握緊雙手,眼內只見一片肅然,全身被一陣寒氣籠罩其中。
和煦的陽光普照在科爾沁的草原上,一群群的牛羊彷彿一顆顆的明珠佈滿在碧綠的綢緞上。一切顯得安詳而又美好。但是,這份寧靜,對於海蘭珠來說,卻被賽琪亞輕易的打破了。
海蘭珠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爭吵,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還未開口,卻是一個巴掌迎面而來,只把她生生的打趴在床上。
海蘭珠懵了,捂著臉支起身子,卻是賽琪亞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額吉在一旁哭著向自己奔來,卻被賽琪亞的婢女一把拉住,海蘭珠強定心神,看著自己的母親,卻見鮮紅的五指印猙獰的覆蓋在塔納憔悴淒苦的臉上。海蘭珠一陣心痛與倔強傳來,眼淚霎時溢滿眼角,卻硬生生的忍住不讓眼淚落下。
她站起來凝視賽琪亞喊道;「你為什麼打我額吉?」賽琪亞美眸一瞇,怒極反笑道;「還學會頂嘴了?」又是一個巴掌撲面甩來。海蘭珠站立不穩,就要像床上倒去,卻被賽琪亞一把扯住衣襟,生生的拉了起來。
塔納跪在地上哀求;「大福晉,您行行好,放過海蘭珠,海蘭珠什麼都沒有做!您不要這樣對她!大福晉,我求求您!」說著就要磕頭,海蘭珠看著母親受這樣的屈辱,眼淚再也忍不住刷的落下,她大聲道;「額吉,您不要這樣,您不要向她磕頭,我沒事!」賽琪亞一聲冷笑,一把將海蘭珠扔到地上,塔納不管不顧拚命奔來,扶起海蘭珠道;「孩子,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海蘭珠搖了搖頭,看向賽琪亞。
賽琪亞冷笑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倆真是一樣的不知羞恥!海蘭珠!我問你,你昨晚在四貝勒帳篷裡呆了一夜,到底是何居心?」又轉而看向塔納道;「塔納,真是你教的好女兒!還沒有成親就能在男人的帳篷裡過一夜,可真有你當年的作風啊。」
塔納臉上只一陣紅一陣白,當年她被族長看上,未婚便被強行臨幸,一直是自己心口的刀疤,就這樣被賽琪亞活生生的撕了開來。
海蘭珠看著自己的母親被賽琪亞羞辱,只覺一陣憤怒向自己襲來,衝著賽琪亞喊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昨天是哲哲姑姑讓我去給貝勒爺送紅果,正好貝勒爺生病了,我只不過留在那和索大人一起照料而已!」
「哲哲?」賽琪亞心裡一驚,一個念頭霎時轉來,原來如此,她是怕玉兒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轉而看上海蘭珠這個賤丫頭。一絲冷笑從賽琪亞鋒利的眼眸中閃過,為了玉兒,自己絕對不能讓哲哲稱心如意!
凝視著海蘭珠嬌美柔嫩的臉蛋,一絲殘忍的笑意在賽琪亞嘴角綻放開來,緩緩的從自己頭上取下一根髮釵,猛然抬起手,狠狠的向海蘭珠的臉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