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林走上高台,向著海蘭珠微微一笑,單膝跪在寨桑的面前。書河寨桑臉帶笑意,滿意的看著桌林道:「好小子,恭喜你成為咱們科爾沁的第一勇士,希望以後你可以帶領我們科爾沁的勇士多打幾個勝仗回來!」桌林穩聲道;「多謝部落長,桌林必當竭盡全力,保衛家園!」聲音甚是鏗鏘有力。
寨桑微笑著點了點頭,從身後的侍從手裡取來一條鮮艷的綵帶,掛在桌林的肩頭。這條綵帶,象徵著科爾沁第一勇士的榮耀,也是桌林自小以來的心願。桌林望著自己身上的綵帶,內心百感交集,抬起頭望向寨桑道:「部落長,桌林希望把這條綵帶,送給我心愛的姑娘!」
寨桑一驚,看了眼海蘭珠,轉而又看向身邊的賽琪亞,賽琪亞剛聽到時脫口就要阻止,但瞬時一個念頭在心裡轉過,她快速的看了眼玉兒,又瞄了眼皇太極。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隨之微笑道:「桌林,這條綵帶是你拚搏而來,你想送給誰,就去送吧。」
寨桑聽妻子這樣一說,甚是訝異,他知道她向來不喜塔納母女,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怎今日這樣好說話起來?他卻不知賽琪亞心中的念頭,海蘭珠美貌動人,留在玉兒身邊終是一大隱患,與其冒著這個丫頭被有權勢的男人看上的危險,不如讓她早早嫁人。至於桌林,她卻有足夠的把握掌控。
桌林聽聞賽琪亞的話後一喜,站起身來走到海蘭珠的身邊,從自己頸中取下綵帶,雙手捧到海蘭珠的面前,輕聲道:「海蘭珠,你願意做我桌林的妻子嗎?」底下圍觀的人群更是爆出一陣陣的喝彩與起哄聲來。無數的聲音叫囂著:「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海蘭珠望著桌林小心翼翼,充滿期待的面孔,只覺心裡一片柔軟,雙眸中再也控制不住留下幸福感動的淚水。
她嘴角含笑,面目生了一層紅暈,就算是最上好的胭脂,也塗抹不出如此美麗的顏色,終是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了句:「我願意。」桌林一陣狂喜,一把抱住海蘭珠,這麼多年,他無數次在夢裡抱過這具柔軟溫暖的身體,今日,他終於實實在在的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裡!桌林眼角含淚,低聲道;「海蘭珠,我好快活,我快活的心好似都要蹦出來一樣!」
皇太極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對相擁的戀人,緊握的雙手指尖都已發白,調整一口呼吸,強壓住自己內心一腳把桌林踢開的**。理智告訴他,今天他太反常,他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去做那樣瘋狂無序的事情。任由內心波卷雲湧,表面卻還是風平浪靜。冷眸閃過一絲犀利,看著哲哲道;「想不到你們蒙古兒女如此熱情奔放,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也可以親密如此。」
哲哲不解,皇太極可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話的人。來不及想太多,哲哲微笑著向皇太極解釋:「貝勒爺,我們草原風俗本就是沒有漢人的那些個規矩講究。草原兒女相愛,發於情卻止於禮,今天我想只不過是桌林太過開心所以行為才會有些失了禮數。您可不要往心裡去,他們都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皇太極壓抑住自己心裡洶湧而來的痛楚,頭一次,他有了這樣無力的感覺。淡然一笑,向著哲哲道:「無礙,看著這樣一對傾心相戀的小兒女,只讓我覺得感動而已。」說著,皇太極的目光再次射向那對相依的戀人,只覺得是那樣的刺眼,海蘭珠含羞的微笑,確實讓他那樣的不捨得移開目光。只是,那樣的微笑卻不是屬於自己。
「好了,我還有公務在身,先去處理。你在這陪陪你哥哥嫂嫂。」皇太極說完,轉身便走。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看著那個女孩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那種感覺太過煎熬。比起任何一場戰爭都要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