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走了?」平寧一進去,薄沐語便緊張的開口說道。
平寧笑著進了內室,看了薄沐語一眼道:「你是想問許二哥有沒有走吧?」
薄沐語眼神閃爍了一下,臉色微紅,嘟囔著沒有說話,半晌見平寧也沒有說話,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許二哥······也走了嗎?」
「不會的,我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看見。」許文山笑著說道,低頭看著薄沐語因為激動而晶亮的眼睛,笑著問道:「這麼晚了,這麼還不睡覺?」
「真的?」薄沐語挑眉問道,說不動心是假的,她從很久之前便想爬到屋頂上去看月亮了,只是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會功夫無法實現罷了,現在許文上提出這個建議,顯然陣中她的下懷,艱難的權衡了一下,薄沐語還是用力的點了頭,突然看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搖頭道:「就算要去,也要把明蘭叫起來,我的衣裳······」
「抱緊我的脖子,我帶你從窗戶跳出去。」許文山輕聲在薄沐語的耳邊說道。
就是因為你不曉得,所以大家才會這麼無奈啊!平寧在心裡大喊了一聲,又沉住氣繼續開口說道:「看得出來許二哥也是喜歡你的,他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他們的心意,我想大概是不想讓你為難,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不管你選擇哪個,另外一個都會受傷害,如果我們大家不用長大,我也不會把話跟你挑明,可是再過不久你就要及笄了,最近上門來說親的人也不少,雖然我看爹娘的意思是沒打算這麼早把你的親事定下來,可是這事終究也拖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太子哥哥和許二哥,你喜歡哪一個?」
平寧沒有回答薄沐語的話,只是有些神秘的笑著。
「去······」薄沐語高興的說道,還沒有說完,便又被許文山摀住了嘴。zVXC。
「你是在想我嗎?」許文山卻難得直白的問道。
「要說起來,若不是身份的差別,許二哥倒是和太子一樣的出色,人品方面二人更是沒得說,可是你的心只有一個,你要搞清楚,你的心裡住著的那個人是誰,或者它裡面現在還沒有住人,那你就想要想清楚,哪一個更加適合你,他所給與的能不能讓你往後的幾十年過的開心,快樂。」平寧慢慢的開導薄沐語。
薄沐語話還沒有說完,許文山便東搜迅速的用薄被把她一滾,然後往身上一扛,道:「這不是簡單多了,還要穿什麼衣裳?
薄沐語側身朝裡躺在床上,因為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隱約能看見一些事物,一陣夜風吹進來,她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心中想著定是明蘭那個糊塗蟲又忘記光窗戶了,平日她都是自己起來關上完事,現在她腳上有傷,起身太過麻煩,又怕動著傷處,索性抱著薄被往裡縮了縮,突然,薄沐語感覺身後好像有人人影晃動,心知定不是明蘭,若是明蘭一定會端著等進來,不是明蘭,那一定是外人了!
自從和平寧談過以後,薄沐語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整天都沒有吵著要出去走動,也沒有在床上看書、做女紅,更沒有睡覺,而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發呆,不時的撅起小嘴或是皺起眉頭,像是在想著意見很重要又和讓她頭疼的事情。
薄沐語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望著許文山,不明白他為何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更不曉得該這麼回答。
平寧有些沒轍了,歎了口氣,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對她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我老實跟你說好了,太子哥哥喜歡你,從很早之前便喜歡你了。」
「什麼意思?」薄沐語疑惑的問道。
吧嗎言爍。「不怕,只要你想去,我就帶你去!」許文山卻不以為意的說道。
平寧聞言「呵呵」的笑了起來,見薄沐語有些惱羞成怒的望著自己,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了一聲,走到她床前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道:「太子哥哥和許二哥都已經回去了,你老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許二哥?」
「噓,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薄沐語的耳邊響起。
薄沐語抬頭看了平寧一眼,搖了搖頭。
薄沐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想著自己雖然腳上有傷,也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況且明蘭就睡在屋外,只要她喊一聲,明蘭一定會聽到,到時候這人一定也跑不了,敢到侯府來偷東西,他真的是不想活了!深吸了幾口氣給自己打氣,薄沐語咬緊牙關眼猛的一轉身,正要張口大叫,卻被一隻溫熱粗糙的手摀住了嘴,她嚇的眼睛都瞪出來了,眼睜睜的看著一團黑影壓了下來。
薄沐語似乎也才想到,忙點了點頭,待許文山拿開手,才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小聲道:「我腳上有傷不方便,你還是自己去看月光吧。」
幸好許文山也沒有真要她回答的意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道:「既然你也睡不著,就陪我一起出去看月亮吧,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圓,怎麼樣,你去嗎?」
平寧盯著薄沐語的臉看了許久,又歎了口氣道:「那你就再仔細的體會一下吧,反正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看來是不會平靜的了。」
「噓!」許文山伸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回頭看了身後的外間一眼,示意薄沐語外面還有人守夜。
「我不懂。」薄沐語苦著一張小臉望著平寧。
意識到這一點,薄沐語的後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她一動也不敢動,祈禱身後的人只是來偷東西的,索性閉上眼睛裝睡,希望那人偷完了東西便趕緊走,卻發現身後的人不僅沒又四處翻找財物,更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朝自己的床邊走了過來。
薄沐語的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晚上,因為一整天用腦過度,剛用過晚膳,烏蘇雅和薄非陽來看過她之後,她便瞌睡的睜不開眼睛了,看望的人一走,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她便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什麼?我······我怎麼不曉得。」薄沐語驚訝的問道。
薄沐語被許文山的動作嚇的心驚肉跳,差點叫出聲來,忙用手捂著嘴巴,直覺的頭一暈,便被他抱在了懷裡,忙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也正好低頭望著自己,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薄沐語被平寧問的說不出話來,只是臉色更加紅的像一塊紅布一樣了,低著頭絞著薄被。
「你不是也沒睡嗎?」薄沐語沒好氣的揉了揉被許文東捂疼了的嘴唇,不悅的說道,完全忘記他們這會說話的地方,正是她閨房的床上。
「我······」薄沐語望著平寧,原本許文山的事就夠讓她頭疼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太子,她現在腦子裡就像一團漿糊一樣,其實她曉得比起太子來說,她更願意和許文山相處,因為太子總是喜歡束縛她,可是她不曉得這是不是就代表了她喜歡許文山,她不曉得喜歡是種什麼也的感覺。
明蘭一直在旁邊做著繡活,一時的朝床上望上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偶爾開口問薄沐語要不要喝茶,吃點心,見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也懶得問了,自個兒捧著繡框道外面的台磯上做著曬太陽去了。
「是不是許二哥跟你說什麼了?」平寧又接著問道。
薄沐語正要開口說不要,卻被許文山摀住了嘴,傾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她若是曉得你醒來了,過來查看怎麼辦?難不成你想被人『捉殲在床』嗎?」說完揚唇笑了一下,反正他不在意。
「許二哥?」薄沐語開口說道,可是傳出來的是急不可見的「嗚嗚」聲,她忙瞪了許文山一眼,一把拉下了他的手,不悅的瞪著他:「你怎麼這麼時候到這裡來了?半夜三更的若是然個人看見了怎麼辦?」
睡到半夜,薄沐語又莫名其妙的睜開了眼睛,屋子裡漆黑一片,因為侯府的當家主母從來便沒有電燈睡覺的習慣,以至於她的幾個孩子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只要有燈光便會睡不好,所以一到入夜侯府各院主屋裡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院子的石燈徹夜亮著,如同漆黑夜幕裡的幾點星光一般。
「姑娘,你是不是要喝水?」果不其然,明蘭的聲音從外間穿了進來。溫熱的氣息滑過薄沐語的耳廓,讓她渾身一陣酥癢,忍不住偏過頭去,身上還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臉熱熱的紅了起來。感覺到許文山往窗戶走去,才想起他的話,顧不得矜持,只想保住小命的用力抱著他的脖子,把腦袋藏進了他的懷裡,許久不敢睜開眼睛。
不曉得過了多久,薄沐語只感覺身體騰空而起,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很快,卻又被許文山淡淡的,帶著些許愉悅的聲音取代:「你想讓我抱著是沒有問題,可是你不是想看月亮嗎?你這樣把頭埋在我的懷裡,怎麼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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