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真的對侯爺起了疑心,侯爺打算怎麼辦?」烏蘇雅輕聲問道,她曉得自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可是她就是好奇,不僅好奇還有些擔心,因為薄非陽的任何決定都影響著整個侯府,還有她和他們的孩子。 過前還然。薄非陽沒有說話,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伴君如伴虎,為人臣者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家庭考慮,只是他跟隨皇帝這麼多年,不想最後真走到這一步。
烏蘇雅看出薄非陽並不像談這個話題,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事情未必便真會走到這一步,不是也有世代為官的嗎,就像她祖父和她爹,兩朝三朝宰相,即便換了皇帝她爹也沒有被換下來,說不定薄非陽也是這樣,雖然她曉得薄非陽的姓格並不想烏清風這樣的圓滑世故。
見烏蘇雅好像不想再問下去了,薄非陽鬆了一口氣,他還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摸了摸烏蘇雅冰涼的小手,道:。趕緊上床歇著。」。嗯。」烏蘇雅難得乖巧的應了一聲,脫下身上的褙子,剛解開襖子的繫帶,一伸手便被薄非陽脫了下來,整個人很快便被他摟緊了懷裡,一翻身壓在床上,她忍不住拋給他一個白眼,道:。不是要歇著了嗎?你想做什麼?」。這樣不是上床歇著了嗎?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薄非陽曉得狡猾,有問必答……我以為你會讓我今兒個好好睡一覺,好應付明日進宮的事情。」烏蘇雅可不笨,就算她原本不是這麼想的也不會說出來,以防薄非陽順桿纏上來。
意外的,薄非陽從烏蘇雅的身上翻身躺了下來,卻還是把她抱在懷裡,道:。想必皇上如今不會好過。」深知皇帝和皇后的感情,薄非陽感歎,想起若是自己失去了烏蘇雅······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像是怕真的失去一樣。
烏蘇雅感受到薄非陽的擔心,側身抱住他寬闊的胸膛膩在他身前,能為了皇后不選妃,這樣的皇帝她是沒有聽所過的,讓她覺得這世界上果真有真情,只是人生數十年,皇帝和皇后也只過了十年不到的光景,誰曉得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不能怪她悲觀,這樣的事情她見的是實是太多了,對於感情,她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
心中有了感觸,又想到靜音的事情,若說前世的女子有自己選擇幸福權利的話,那這一世的女子便只是被人提線的木偶了,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包括婚姻,之前的烏蘇雅也是這樣,她雖然運氣好,只是眼裡只有百里駿,並沒有看見薄非陽的真情,或許當初薄非陽執意要娶烏蘇雅,並不完全是為了政治原因,還有真情在,只是之前的烏蘇雅沒看見,而她卻坐收了漁翁之利。
烏蘇雅突然有些害怕,怕薄非陽只是喜歡之前的烏蘇雅,而不是現在的她,若是這樣的話,當他曉得現在的烏蘇雅只是擁有以前的去軀殼,並不是貨真價實的那一個會作何感想?烏蘇雅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像是為了證實薄非陽現在擁抱的是真實的自己,烏蘇雅柔軟的小手滑進了薄非陽敞開的胸襟裡,一觸到他溫熱的身軀才覺得舒坦了許多,卻想要更多,小手不停在薄非陽的身上摩挲著,直到感覺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忙要收回手,卻被薄非陽按住了……放了火就想逃跑嗎?」薄非陽的聲音已經變的沙啞,透著性感,按著烏蘇雅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揉捏著。
烏蘇雅輕笑了一聲,這時候她不想躲閃,只想感受更多,便順著薄非陽的手往下試探的撫摸,感覺他的呼吸越來越炙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甚,是的,現在躺在薄非陽身邊,感受他給予一切的是自己,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想的如今的烏蘇雅是已經換了芯片的了,她,也不會讓任何人曉得?
烏蘇雅全情的投入,從來沒有的主動讓薄非陽,直到寅時過半才想起來明日要進宮的事情,草草的結束了長時間的酣戰,兩人擁抱著進入了黑甜的夢想。
只睡了一個時辰,薄非陽便自動的在卯正睜開了眼睛,外面依然是漆黑一片,身邊的烏蘇雅睡的正香甜,薄非陽臉上露出了饜足的微笑,偏頭心疼的親了一下烏蘇雅溫熱的臉龐,這才起身下床。
突然失去了溫暖,烏蘇雅睜開了眼睛,見薄非陽已經點燈穿衣,揉了揉眼睛嚶嚀了一聲,感覺好像剛閉上眼睛便又醒來了……你再睡會。」薄非陽看著床上的人溫柔的說道,繫上了外衣的繫帶……今日也要早朝嗎?」烏蘇雅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又靠回到枕上,她實在是起不來,身子軟的一點也不想動……應該是不必早朝的,不過還是要去。」薄非陽開口說道,皇后新喪,皇帝必定是沒有心思早朝的,只是宮裡的事情瞬息萬變,又是這樣特殊的時候,他不能窩在家裡。
薄非陽沒有告訴烏蘇雅的是,皇后的死對宮裡的影響很大,皇帝與太后的積怨已久,只是沒有爆/發出來,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而已,在這樣特殊的時候,誰也不曉得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昨晚他去許文強那便是說這事,許文強也不是被禁衛軍中領林山文請走的,而是他讓許文強去找的禁衛軍中領林文山,為了便是警惕宮中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種時候他是不好露面的,他的手裡握有太多的兵權,許多人都盯著他,若是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很可能會讓對方警惕起來,這樣便弄巧成拙了。
現在已經過了一晚,看樣子是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可是他依然不放心,現在是早朝的時候,沒有收到不用早朝的旨意,文武百官都會去上朝,他這個時候出去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烏蘇雅急欲閉上眼睛,又擔心的望著自己的眼神,薄非陽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床前掀開了輕薄的軟紗帳,伸手撫著她溫熱的小臉,道:。你放心睡-,不會有事的,若是不用早朝我馬上便回來,今日······宮裡應該會發皇后薨疫的詔書了,你要做好進宮的準備。」。我曉得。」烏蘇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是正二品的誥命夫人,又與皇后有多年的情誼,自然是要去的……那娘······」烏蘇雅這才想起既然她有誥命在身,那太夫人也應該有才是。
薄非陽拍了拍烏蘇雅的臉讓她放心,道:。娘這會定睡不安生,我進宮之前回去娘那看看,若是宮裡的詔書下來,你便和娘一起進宮來便是了,我會命人在東門出接應你們的。」
有薄非陽的安排,烏蘇雅放了心,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終於閉上了眼睛,薄非陽看著烏蘇雅慵懶的睡顏,有些不捨離開,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外面又傳來丫鬟們的腳步聲,他才輕歎一聲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輕輕的退出了床榻,輕手輕腳的往往外面走去。
薄非陽走後,烏蘇雅也沒有睡多長時間宮裡的詔書便下來了,她忙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去了金輝堂,太夫人也是剛剛收拾停當,二人一起坐馬車進了宮,車至東門平安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你們侯爺人呢?」太夫人一見著平安便開口問道,她何從經歷過這樣的大事,前幾年皇子們爭奪皇位的時候她雖然也在京城,可卻是平民百姓,不管是哪位皇子上位也與他們沒有多大關係,況且她並不曉得薄非陽也參與了其中,自然不擔心,直到後來薄非陽一身戎裝返家她才驚出了一身汗,又被自己當上太夫人的好消息壓了下去,這會兒想起來卻覺得有些後怕了……侯爺這會子在皇上身邊脫不開身,所以然奴才過來等太夫人和夫人。」平安行了一禮說道,腰間繫著一根白帶。
烏蘇雅從掀開一小半的車簾往外看,只見宮裡走動的人身上都帶著白,腳步匆匆臉上俱是沉痛的表情,一片蕭肅的景象,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道:。我們現在應該先去哪?」ZSwD……回夫人,皇后娘娘的靈堂設在中臀裡,侯爺吩咐讓奴才帶您和太夫人先去靈堂那邊。」平安有條不紊的說道,在宮裡進出時間長了,就是他這樣的小廝也長了見識,不像其他小廝那樣遇事慌張了……好,那我們想過去-?」宮裡的規矩烏蘇雅是不曉得的,既然薄非陽安排了平安來,她自然聽他的一意見,扶著太夫人下了馬車,跟著平安朝中臀走去。
還沒有進中臀,烏蘇雅便聽見了哀樂鼓聲,還有一片哭聲,雖不曉得其中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卻也讓人心中沉重不已,再往前走了幾步,中臀的靈堂便出現在眼前。
下午還有一章,老公今天過生日,要趕著去定位置,閃了,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