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烏蘇雅是一頭清爽的短髮,雖然她也曾經羨慕過別的女孩長髮飄飄的樣子,可是真讓她留長髮她卻沒有那個耐性,如今穿到這來,一睜眼便是一頭秀麗的長髮,著實讓她美了很長時間,不過也有煩惱的時候,比如現在。
雖然紫綃先前已經幫著她把濕發絞的半干了,可是這麼一大片的披在身上覺得覺得涼颼颼,平常她都早早的仰躺在被窩裡,讓紫綃在床邊幫她絞乾了,可是現在她卻只能縮在床邊自己擦拭。
「要不······你先睡,我讓紫綃幫我把頭髮絞乾了在上來吧。」烏蘇雅是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作勢起身到外面去喚紫綃進來。
「按理孩子自然是要跟著你的,可是······」薄非陽沉凝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著,最終還是猛然一鬆,道:「也罷,明日我便去跟娘說,讓你養著孩子。」
烏蘇雅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說道:「若是我說我的孩子還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相信嗎?」有間煩耐。
薄非陽卻因為烏蘇雅的動作悶哼了一聲,臉上浮現不自然的潮紅,好在他皮膚顏色深,才看不太明顯,他猜烏蘇雅應該不曉得她現在趴的是他身上的什麼部位,要不也不會一直在那裡磨蹭了,雖然他很喜歡她這樣親暱的動作,可是她若再這樣蹭下去,那他便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雖然他不介意辦完事再說,可是他卻不確定烏蘇雅介意不介意,遂再次啞聲提醒道:「我曉得你很痛,可是你最好先起來。」
烏蘇雅卻被薄非陽眼下這樣對沈姨娘的態度弄蒙了,不是說他很寵愛沈姨娘嗎?不然沈姨娘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耀武揚威,可是現在在她看來怎麼一點也不像是這麼回事呢?難道是因為沈姨娘不過是個妾室,在薄非陽的心裡她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姨娘,會不會是侯爺已經曉得哥兒的事了?」靜音雙手交握的身前,她也覺得現在的局勢對沈姨娘越來越不利了,她自進侯府便一直跟著沈姨娘,相比白媽媽來說,她更加的忠於沈姨娘,沈姨娘也更加信任她,自然也曉得沈姨娘換烏蘇雅孩子的事了,忙開口說道。
以前哪樣?烏蘇雅感覺有點想哭,難不成薄非陽還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嗎?要不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還是因為之前的烏蘇雅以為不想跟他同房,所以他用了強硬的手段,若是她現在也推開他的話,他會不會也用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
「若真是這樣,那沈雁便該死了!」薄非陽聽了烏蘇雅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結合自己這段時間查到的一些蛛絲馬跡,相信了她說的話,冷聲說道,像是即刻便要把沈姨娘凌遲一樣,眼睛摒射出狠厲的光,讓烏蘇雅都覺得渾身一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烏蘇雅還是不想起來,可是當她感覺到被子下面有一樣東西漸漸隆起、上揚,進而頂著她鼻子的時候,她卻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被子下的小帳篷,臉紅的快要滴下血來了。她不是未經人事的人,那裡有了什麼變化她很清楚,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摔的那麼準,而且還恬不知恥的在那裡磨蹭,難怪方才薄非陽說話的聲音會這麼壓抑,忙伸手摀住喔成圓形的嘴,尷尬的望著他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你沒事吧?」
「真的?」烏蘇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驚喜的望著薄非陽,這是她先前不敢奢望的,沒想到薄非陽竟然真的會讓孩子跟著她,只是······「那沈姨娘,太后那邊怎麼辦?」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薄非陽忍不住笑著說道,聲音暗啞低沉,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溫柔性感,話音一落,手便伸到了烏蘇雅的下巴處,輕輕的把她的頭托了起來,強迫她望著自己後,才開口說道:「現在你眼裡看到的是誰?」
薄非陽沒有說話,烏蘇雅卻感覺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像是正在分心想這種可能性,直到烏蘇雅以為他不會相信的時候,卻聽他說道:「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
烏蘇雅沒有再亂動,開口說道:「孩子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烏蘇雅點點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白媽媽那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騙我又有什麼必要呢,況且她還讓我幫她照顧養女,若是她騙我,以後讓我曉得了,她的養女還有好日子過嗎?也正是這兩個原因,才我相信她說的話。」
原本今日沈姨娘是準備想辦法把薄非陽請進落霞閣來的,一來是想攏住他,最好再懷上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這樣即便事發,薄非陽也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不與追究,或者是狹小懲罰一下便罷了,就連太后也是一樣,二來,如今她在侯府已經沒有實權,那起子下人都是慣會捧高踩低、落井下石,見現在她敗勢,還不定要怎麼奚落她呢,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藉著薄非陽的寵愛把侯府的中饋奪回來。
「你說什麼?」手一抖,一滴濃黑的墨汁掉落在撒金香雪箋上,沈姨娘卻顧不著,一臉驚詫的望著旁邊的靜音厲聲問道:「你方才說什麼?侯爺今晚在哪過夜?」
「你沒事吧!」見烏蘇雅狼狽的趴在被子上,揉著被扯的地方,痛的齜牙咧嘴,薄非陽趕緊問道。
「說說看。」薄非陽淡淡的道。
「白媽媽?」薄非陽眉頭皺了一下,很快想起她是沈姨娘身邊的那個嬤嬤,也是從宮裡出來的,臉上有些懷疑的表情,道:「白媽媽是沈雁的人,你想相信她說的話?」
烏蘇雅應了一聲,她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白媽媽是宮裡出來的,做這樣的事情自然嚴密,若是輕易便能讓她查出來的話,那也沒理由一定讓她幫忙照顧白冰,然後才告訴她證據了,只是白媽媽死的太過突然,還沒有說出可以證明現在沈姨娘的孩子實際上是她生的便死了,讓她也不能徹底把沈姨娘的醜惡面貌揭露出來。
薄非陽原是不打算跟烏蘇雅說孩子的事的,怕她傷心,所以想等事情徹底查清楚以後再告訴她結果,可是她既然聞起來了,若是不說,只怕她會想的更多,便如實說道。
烏蘇雅沒有拒絕,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她都已經觸碰到人家最重要的部位了,且他們又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這會兒要談的是關於他們孩子的問題,若是再扭扭捏捏的豈不是顯得太矯情了,便慢慢的蹬掉鞋子爬上床,規規矩矩的坐在了薄非陽的身邊,只是大氣都不敢出罷了。
烏蘇雅被薄非陽眼裡的熱度嚇了一跳,有過經驗的她自然曉得這代表著什麼,臉頓時燒了起來,原本還不覺得,現在覺得他搭在自己頭髮上的手,都滾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躲了躲,慢慢的低下頭去,像是要把頭埋進被子裡一樣。
薄非陽見烏蘇雅這般縮手縮腳的樣子,又覺得好笑了起來,胸口震動了幾下,見她轉頭莫名其妙的望了過來,忙面色一整,道:「你方才在想什麼?」
烏蘇雅一愣,定定的看著薄非陽認真慎重的臉,像是要確定什麼,心中有些不忍,以前的烏蘇雅到底是有多傷他,才讓他這樣一個見慣了戰場殺戮血流成河,這樣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都對自己不確定起來,烏蘇雅覺得心裡有些刺痛,有些難過,替薄非陽難過,望著他的眼神不由的溫柔了起來,小聲的道:「你,現在我眼中看到的是你,忠勇侯薄非陽,侯爺,我的夫君!」
牆邊的羊皮宮燈燈光昏暗隱晦,照在床上兩個交疊的人身上,結實的黃花梨雕花實木大床輕輕的搖晃,突然,一個猛力,水綠色的綃金紗帳掉落下來,遮住大半春光,窗外,月亮偷偷的躲進了雲層裡······
「說。」薄非陽輕掀了一下線條清晰的雙唇,吐出一個字,不悅的看了烏蘇雅一眼,扳過她的身子,又繼續替她擦拭起頭發來。
沒有權力在手,連太夫人的疼愛和薄非陽的寵愛都沒有了,要她怎麼在侯府生存下去,沒有這些,太后又會給她好臉色看嗎?她簡直不敢奢望。
「就算我們找到證據證明孩子不是她的,她或許也會把責任全部推倒已經死去的白媽媽身上,這樣一來她便一點責任也沒有了,還成功的變成了一個讓人同情的弱者。」薄非陽冷笑了一聲說道,沈姨娘的伎倆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膽子已經大到,敢在侯府子嗣上動起腦筋來,這樣的人他是決計不能再讓她留在侯府的。
「唔······」烏蘇雅渾身一陣戰慄,如同過電一般,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什麼?」薄非陽猛的一震,雙手握住烏蘇雅的肩膀,把她扳了過來,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沈雁的孩子是······」薄非陽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烏蘇雅已經點了點頭,他忙說道:「你可有證據?」
「難道是白媽媽臨死前跟夫人說了些什麼?」靜音又道。
烏蘇雅驚訝他怎麼會曉得白冰,暗想雖然他沒有在朝陽院出現過,卻是一直關心著朝陽院的,要不她這裡多一個人,他也不會瞭解的這麼清楚,點了點頭道:「嗯,正是白冰,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白冰的確是白媽媽的養女。」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跟薄非陽說如今府裡的孩子是她生的,而不是沈姨娘生的,他又會相信嗎?
薄非陽替烏蘇雅擦拭頭髮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動作,似是比之前更加溫柔了,道:「府裡的人我都問過了,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目前穩婆是最可疑的,可是她卻閉口不言,只說先是在這裡替你接生,然後你難產,孩子沒有保住,落霞閣的人又請她過去,她便又去了落霞閣,別的,她一個字也不肯吐露。」
「別怕!」薄非陽卻緊緊的扣著她的身體,埋在她的肩窩悶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zVXC。
烏蘇雅見薄非陽相信了自己說的話,鬆了一口氣,若是薄非陽不相信的話,那便麻煩了,還好他還是挺講道理的,搖了搖頭,素淨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道:「我也不曉得,我原本是想要把孩子接回來的,可是如今並沒有找到沈氏換孩子的證據,沈氏身後又有太后娘娘撐腰,若是現在想把孩子認回來,沒有充足的證據或是人證,沈氏一定不會承認是她讓人換了我的孩子。」
薄非陽在聽見烏蘇雅說出「我的夫君」四個字的時候表情放鬆了下來,只覺得胸口一鬆,一股清流融進了心田,伸手一把把烏蘇雅摟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一低頭,埋首在她的肩窩裡,煩死的親吻了起來。
只是沈姨娘沒有想到的是,烏蘇雅的動作竟然會比她還快,一出金輝堂便把薄非陽勾搭去了朝陽院。
可是還沒等烏蘇雅站起,手上的帕子便被薄非陽搶走,順帶的也把她又拉到了床上,道:「我幫你擦。」
「正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才這麼難開口。」烏蘇雅有些挫敗的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這件事是白媽媽親口跟我說的,所以我相信一定假不了,白媽媽原本是想告訴我事情經過的,說不定還能找到沈氏換孩子的證據,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她便斷了氣。」
烏蘇雅沒有說話,臉埋在被子裡搖了搖頭,天曉得她有多痛,這男人的力氣也太大了一點,還莽莽撞撞的,她那一塊頭皮上的頭髮也不曉得是不是都扯掉了,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烏蘇雅從來不曉得自己是這樣的敏感,她從來沒有只是觸碰便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過,努力忽視這溫熱潮濕的感覺,卻更加強烈的感覺那條濕滑的靈舌,還有那雙不斷搓弄的大掌,一種舒暢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讓她輕輕的顫抖起來,慢慢的閉上眼睛,緩緩的向後靠去,完全無法抗拒接下來的一切,只是默默的接受。
雖然烏蘇雅現在很想把孩子接回身邊,可是有沈姨娘······不對,應該說是有天後在中間夾著,在沒有找到切實證據的時候,只怕孩子還不能回到她的身邊,不然只會打草驚蛇,這也是之前她忍著沒有太過接近孩子的原因,現在既然薄非陽曉得了這件事,她自然要問問他有什麼主意的,不曉得為何,他讓她有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薄非陽見狀這才收斂了一下眼裡的冷厲,伸手撫了撫烏蘇雅微濕的長髮,像是安慰一樣的道:「那你現在想怎麼做?」
可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前侯爺回來的時候,第一個便會來我的屋子的,現在怎麼確立那個賤人的屋子!」沈姨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進侯府以後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她以為即便讓太夫人疏遠她,都不會妨礙薄非陽對她的態度,卻沒想他竟然用行動說明了一切!
薄非陽的聲音渾厚磁性,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溫柔,讓烏蘇雅渾身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想提出異議,便感覺一雙溫熱的大手拿著帕子在頭上擦拭了起來,輕柔舒適,像是在做按摩一樣,讓她忍不住閉上了嘴,坐下來享受起來,可剛一閉眼,她又想起自己為何沒有反對薄非陽留下來了,忙伸手拉下他的手,道:「對了,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的是那個白冰吧!」薄非陽淡淡的道。
「嗯······」還沒等烏蘇雅還沒有想清楚,薄非陽滾燙的大掌便罩住了她一邊的柔軟,讓她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忍不住輕哼出聲。
薄非陽見烏蘇雅笑的這麼開心,忍不住也揚起了嘴角,眼裡有著化不開的溫柔,伸手揉了揉烏蘇雅頭上的烏髮,卻有些捨不得放手了,光滑如絲緞般的黑髮罩在她的身上,如斗篷一般,只露出胸口狹長的一塊,雪白的中衣微微她的動作已經散開,粉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彷彿還能看見一道暗暗的線條······薄非陽的視線漸漸炙熱了起來,猛的往上一抬,撞進烏蘇雅的眼裡。
「呃?」烏蘇雅愣了一下,腦子有一秒空白,立刻又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支吾了一下,她不曉得該不該問薄非陽關於沈姨娘的事情,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便望著他的眼睛問道:「孩子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烏蘇雅送了一氣,薄非陽這麼問,可見也是有些懷疑的,上回他們說起孩子的事的時候,他還什麼話都沒有說,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已經察覺事情有些不對了,遂輕輕的道:「我的確查到了些東西,只是還沒有證據,所以不能妄下斷言。」
若是這樣的話,薄非陽的性格也太涼薄了,不管怎麼說沈姨娘都是他的女人,烏蘇雅不希望他是個把女人當玩物的人,下意識裡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我倒是希望你是故意的!薄非陽暗自腹誹,搖了搖頭,伸手打斷了烏蘇雅要說的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下腹部不在那麼緊繃了,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烏蘇雅一眼,曉得這件事也不能怪她,是他自己動作太大才會造成眼前這樣的窘境,又見她依然穿著單薄的中衣坐在床上,身體已經因為寒冷縮了起來,忙往裡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進來。」
難道真是哪裡走漏了風聲,薄非陽對她產生了懷疑,所以才會這樣對她,沈姨娘想了想,又猛然搖頭道:「不可能,白媽媽都死了,這件事只有你,我和穩婆曉得。」烏蘇雅卻依然只是搖頭,她才不要起來,她現在頭皮痛不說,眼睛鼻子一定也紅紅的,不曉得為何,她不想讓薄非陽看見她現在狼狽的樣子。
「朝陽院,侯爺今日在朝陽院過夜。」靜音低頭說道,「來人說侯爺從金輝堂出來以後便直接去了朝陽院,沒有去去外書房。」
薄非陽思索著孩子的事情,感覺到烏蘇雅的視線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黑亮的大眼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迷茫,嫣紅水潤的唇瓣微微嘟起,不曉得在想什麼,正想開口問,卻見她連打了三個噴嚏,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往後撤了一點,掀開被子便想把烏蘇雅包起來,卻不小心扯到她的頭髮,只聽他痛呼一聲,順著他拉扯被子的方向一下子撲倒在他的身上。
烏蘇雅看不到他的臉,不曉得他現在在想什麼,只能開口說道:「其實,沈氏的孩子其實是我的,是我們,我和你生的孩子。」
「不怎麼辦,對外便說先放在你身邊養著,反正庶長子原本便應該養在嫡母身邊,諒誰也沒有什麼話說,若是太后真問起來,我自又一套說辭,你不用擔心!」薄非陽淡淡的說道,既然決心這麼做了,他便不再想那麼多了,況且他也不想讓烏蘇雅擔心,她只要好好的管著侯府的事情,再好好的養育他們的孩子便好,其他的,自然由他來擋住。
薄非陽隨著烏蘇雅搖頭的動作震了一下,一臉怪異的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烏黑油亮的長髮披散在嬌小的身體上,像是一件質地上乘的黑色斗篷,可是他卻沒有心思欣賞,聲音沉悶微啞的道:「你起來,我看看。」
「哇,太好了!」烏蘇雅高興的不曉得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一下子蹦了起來,跪坐在薄非陽的身邊,語無倫次的笑著道:「謝謝,我,謝謝,真的!」
「不,也不會,白媽媽死的時候我在場,當時烏蘇雅被我逼的沒有辦法,也沒有說出孩子的事,可見她是不曉得的,如若不然定會用孩子的事反擊。」沈姨娘又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是,那烏蘇雅應該是不曉得孩子被換的事的,靜音暗自腹誹,可是讓孩子一直呆在太夫人的身邊,畢竟沒有放在眼跟前放心,也不怕被人突然看出什麼端倪來,忙道:「雖是這樣,那孩子在太夫人那也呆的夠長時間了,身上、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依奴婢看,姨娘還是趕緊把孩子接回來吧,以免夜長夢多!」
「接孩子回來?」沈姨娘心裡有些牴觸,她自己的孩子沒有了,還要親自養育別人的孩子,這讓她怎麼能服氣,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一直對烏蘇雅的孩子冷冷的,極力的想忽略他的存在,只是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該把孩子要回來了,遂但點頭道:「好吧,你明日讓人去金輝堂說一聲,就說我要求見太夫人,我現在還在禁足當中,最好還是得到那個老婆子的吮許再出去為妙!」沈姨娘刻薄的說著,眼睛狠厲的瞇了起來。
PS:親們,這章最後一點也不知道有沒有錯誤,素素快困死了,檢查了三遍眼睛跟腦子都對不上號了,若是有錯,希望親們諒解,明天素素會再來檢查一遍,要是有錯馬上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