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嬤嬤忙回過身來,連沈氏也奇怪的看著白媽媽。
白媽媽卻沒有看沈氏一眼,反而開口問莊嬤嬤道:「你親家可同你說了相爺夫人送了多少人過來,都是做什麼的嗎?」
「不曉得!」莊嬤嬤乾脆的答道,說完又想了想才接著道:「送了多少人過來的確是不曉得,反正應該是不少,不過好像聽說那些人是相府外面莊頭上的人家,一房人並幾個丫鬟,丫鬟們長的也都不怎麼樣,還沒有夫人如今屋子裡的那幾個漂亮,而且看上去挺老實的。」
「莊戶人家進侯府,能不老實嗎?」沈氏聞言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相府怕是找不著得用的人了,連鄉下的人都送進來了。」
沈氏說著又笑了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著,溜圓的眼睛笑成了彎月形,嘴角的一個小小的笑痣被揚起的嘴角頂的老高,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病態的緋紅。腦後的小小垂髻上的金步搖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響聲,又黑又亮的長髮披灑在身後的金線撒花繡寶藍色圓形靠枕上,碧藍色綢面長褂子包裹著她纖細的身體,顯得特別羸弱。
莊嬤嬤見沈氏笑了,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白媽媽卻沒有笑,一臉嚴肅的盯了沈氏一會,才對莊嬤嬤道:「行了,你下去吧!」
莊嬤嬤笑聲一滯,忙又再次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
「姨娘可不要太輕敵,依我看,夫人如今與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待莊嬤嬤一走,白媽媽便開口說道。
沈姨娘卻不以為意,慵懶的往後靠了靠,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爺的身上,怕什麼!」
其實沈姨娘想說,即便烏蘇雅的心思在忠勇侯的身上她也不怕,自打她進府開始,忠勇侯的大半日子可都是宿在她的屋子裡,至於烏蘇雅,若不是因為她是正室,侯府又需要一位嫡子繼承爵位,只怕侯爺也不會去她的屋子——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成天惦記著別的男人,還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可是就連嫡子,她烏蘇雅不是也沒有保住嗎?等候爺回來還不曉得她要怎麼交代呢!
看著沈姨娘自信滿滿,白媽媽的臉掉了下來,「姨娘不要忘了,太后當初說要把你給侯爺的時候,侯爺可是以求娶夫人為條件的。」
「媽媽這是何意?」沈姨娘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笑容漸漸隱了下去,冷冷的看著白媽媽,「侯爺只不過是為了侯府的子嗣著想,所以才娶了她罷了,若不是因為她是烏相爺的嫡女,侯爺也不會要她,誰不曉得······」
「姨娘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言行吧!」白媽媽淡淡的說道,並不把沈姨娘的不悅放在眼裡,「夫人以前的事在侯府可是禁忌,侯爺的脾氣你還不曉得嗎?」
「侯爺不是不在嗎?說說又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沈姨娘也曉得自己一時嘴快了,卻依然嘴硬的說道。
白媽媽也懶得與她計較,看了她一眼眉頭卻皺了起來,道:「別的你可以不管,可是姨娘自己的身子自己可要多留心,這都吃了多少補藥了,為何臉色還是這麼難看,身子也不大見好,連大出血過的夫人都趕不上,夫人的氣色可好過姨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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