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烏蘇雅一直是個驕傲自負的人,這樣一說,程夫人不但沒有一點意外,反而心疼烏蘇雅的堅強和隱忍,伸手把她攬進懷裡,抽泣的道:「我的好女兒,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竟然還能想到爹娘,你讓娘如何安心,當初娘明明已經答應了你和······」
「夫人!」程夫人還沒有說完,裴嬤嬤便趕緊喚了她一聲,見她勉強忍住了要說的話,才輕聲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夫人又何必再去招姑娘心煩,且這裡是侯府······」說著左右看了一下。
程夫人眉頭微皺,明白了她的意思,眼裡有些懊惱的神色,烏蘇雅也很懊惱,可是她懊惱的方向和程夫人不同,她倒是巴不得程夫人一時嘴快把前世烏蘇雅的事情多說一點讓她知曉,這樣一來她才不會露餡。
「是娘顧慮不周,還好有你奶娘在。」程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才接著說道:「只是可憐了我那外孫子,如今也不曉得在什麼地方。」說著又哭了起來。
烏蘇雅忍不住想對天翻個白眼,不是說不要招她了嗎?有在一個剛剛喪子的人面前哭孩子的嗎?看來這個娘跟方纔的那個娘有的一拼,難怪剛才那位一聽說這位要留下來便嚇的臉色都不對了。
「夫人······」連裴嬤嬤都無奈了,低低的喚了一聲,心裡也是心疼不已,道:「說到底都是奴婢該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回去,姑娘懷有了身子,奴婢應該一步不離的在她身邊看著才是,這樣姑娘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罪了,如今那······可怎麼辦啊!」說到底裴嬤嬤現在最擔心的也是烏蘇雅失蹤了的孩子,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才對。
「我相信我的孩子一定還活著!」烏蘇雅卻無比的自信,興許是母子(女)連心,她有這樣的感覺。「我一定會找到他(她)的!」
程夫人和裴嬤嬤聞言卻沒有說話,對視了一眼,表情變的複雜起來。
又說了幾句話,烏蘇雅才覺得有些累了,漸漸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程夫人看著裴嬤嬤餵了她幾口吃食以後又跟她交代了幾句,這才一臉不放心的回去了。
畢竟是剛生過孩子,又出了不少血,烏蘇雅這一覺便睡到了隔天下午,卻還是覺得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裡依然一個人也沒有,她也不想喚人,實際上她也不曉得該喚誰進來,便靜靜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這個屋子來。
昨兒個屋子裡光線昏暗看不真切,今日屋子裡亮著燈,她正好可以認真的看一看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雖然看起來自己這個侯爺夫人不怎麼招人待見,可是一應的用度還是不錯的,一色的打的油光蹭亮的紫檀傢俱,鏤雕百蝠獻瑞石榴百子拔步床上掛著碧色銷金羅紗帳,邊角處還墜著清白色的流蘇,前後掛著兩個精緻的金線荷包,下面各墜著三顆大珠子,許是因為她剛生產完,荷包裡放了些許寧神的藥物,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卻是她從未聞過的。
旁邊放著的梳妝台已經被擦拭趕緊,上面放著一個女子梳妝用的妝奩,鏡面立起,卻是一塊水銀鏡,清晰度與旁邊的黃銅鏡相對比,讓烏蘇雅著實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年代已經有水銀鏡了,連侯府夫人屋子裡也只能有這麼一小塊,可見定是十分珍貴的了。
正對面的紫檀百寶閣上放置著各式各樣的古玩、書籍,烏蘇雅雖然不識貨,卻也猜得出定然價值不菲,正YY著若是拿出去能賣多少錢的時候,裴嬤嬤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見她已經醒來愣了一下,原本板起的臉忙扯出一個勉強的笑,責怪的道:「原來夫人已經醒了,為何不喚人進來伺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必定餓了吧,奴婢這就喚人給你拿些吃的過來,夫人可有什麼想吃的?」
「你看著辦吧!」烏蘇雅淡淡的說道,她對吃的東西沒有什麼要求。
裴嬤嬤聞言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像是有什麼話要對烏蘇雅說,想了想卻歎了口氣轉身便往外面走。
「嬤嬤。」烏蘇雅卻開口喚住了她,道:「嬤嬤若是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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