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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5章 一片冰心掛夜壺 文 / 梅色無邊

    電梯-門剛關上,沈心棠的笑臉便迅速斂了起來。

    「親愛的!」陸白還沉浸在剛剛意外的驚喜中,因為嘗到了一點舌頭,正準備得寸進尺一番,卻被沈心棠警覺地退開一步,輕抬眼皮靜靜說道,「謝謝你配合我演戲,抱歉剛才利用你!」

    「報告首長,願為老婆奉獻一切,申請繼續被利用!」他啪地立了正,煞有介事地行了個軍禮,裝腔作勢地說道。

    「別碰我!」沈心棠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嘴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的唇膏脂粉,噁心!」

    能被別人輕易破壞的感情,說明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堅固忠貞啊!有句話不是說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總歸是他們有了問題,人家才會有隙可入的吧?

    「你還說呢,明明就是你故意找碴!」陸白輕輕一笑,情不自禁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別撿了便宜還賣乖,我不是也被你打了麼?這樣也不能消氣嗎?」

    「是的,我看到了,不過我會負責的!」他直言不諱地承認自己的「罪行」,不以為意地說道。到抬皮舌。

    最近好像確實是太累了。

    好像有點橫刀奪愛的感覺啊!

    花文軒,我就那麼好欺負嗎?

    約莫半小時後,車子到了花園路的公寓樓下。代駕司機下車結算了費用離開不提。

    想著花文軒那錯愕受傷的眼神,沈心棠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

    陸白搞怪了一下,見沈心棠沒什麼反應,反而是獨自轉身躲到了角落裡。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慢慢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抱住了她,下巴在她頭髮間摩擦著,聲音低沉瘖啞:「小狐狸,你還有我!我會守護你的!」

    人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他幾曾想過,他某一天會費盡心思地去搶走別人的愛人,他也會全心全意地牽掛著這樣一個女人。

    多麼諷刺,多麼可悲!

    兩人上了車,坐到了後座上。

    「我看看你的臉,」陸白就著車內明晃晃的燈光,仔細地看了看她被扇過巴掌的左臉,臉上有些紅腫,還有兩道血痕。

    「懶得理你!」沈心棠白了他一眼,正巧電梯到了,她便拋下那頭YY不已的種馬,逕直朝電梯-門外走了出去。

    「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別信男人這張破嘴!」沈心棠掙開了他的懷抱,毫不留情地說道,「如果說被人當眾打耳光還被撕破衣服也能被稱之為守護的話,這種榮幸我還是敬謝不敏的好!」

    剛才車子那麼一晃一晃的,她竟然還真的睡著了。

    陸白討了個沒趣,也知道她心情鬱結,剛剛遇到花文軒,她不惜與他故作親密來刺激對方,說穿了還不是因為太過在意。因為對方傷了她的心,深深地烙在了她的骨子裡,她忘不掉,放不下,卻又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累得非要睡覺不可,只是覺得兩個人坐在狹窄密閉的空間中,氣氛讓人緊張難安,還不如索性直接睡過去,什麼也不用面對。

    「到了嗎?」她坐起身來,透過窗外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陸白歎了口氣,三兩下除去了掛在手臂與肩膀之間的繃帶,這樣才能方便兩隻手一起做事。

    沈心棠也從迷迷濛濛中醒了過來。

    而就在車子開始轉彎時,沈心棠的身子便重重傾斜過來,竟是自然而然地靠在了肩上。

    她小小的腦袋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似乎還輕輕蹭了蹭,好像在找尋更合適更舒服的位置一般。

    他伸手替她扣好西服外套的鈕扣,可惜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大,西服上邊又是空出一片V形地帶的,又並沒有鈕扣可用,陸白只要稍稍側眸,便能看見她脖下隱現的半片雪肌。

    「不必!」她簡潔有力地回答了兩個字,將頭往椅背上一靠,旋即合上了雙眼。

    既然那麼討厭她瞧不起她,又為什麼再相見時還要裝出一副很在意她的樣子,還妄圖將她留在他身邊?

    「那我下車了,再見!」她伸手想要去拉車門開關,卻在這時才發現身上那件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扣上了鈕扣,而且胸前一塊玉肌微露,隱約還可見到裡面的淺淺溝壑。zVXC。

    「好,那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吧!」他自說自話地伸出手來,作勢便要勾過她的腦袋,被沈心棠一眼瞪開。

    這算不算主動靠近呢?陸白心中驀地湧上一股柔情。

    剛才看到花文軒的那一刻,尤其是在他像在宣告主權般扣住她腰的時候,她心裡的氣憤與怒意一下子便湧了上來。

    黑色路虎如游魚般平穩蜿蜒地行駛在盧浦大橋上,他還記得那一天,他載著她在橋上飛馳時,突然心血來潮地跟她說:「我們交往吧!」

    小狐狸,我知道,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受到了委屈和傷害。請相信我吧,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的,用一生來彌補,可好?

    他輕輕「嗯」了一聲,忍住不要將目光溜向她微敞的胸口,一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飢渴難耐一般。

    而就在陸白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地將他拉下了水,故意裝作一副很親密很甜蜜的樣子,看到花文軒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沈心棠心裡就油然而生出一副報復後的塊感。

    「還在疼嗎?等下去我家,我給你擦點藥吧!」他柔聲說著,語氣中滿是憐惜心疼。「對不起,讓你白白挨這一耳光。」

    出了夜庭,因為陸白的手不方便,所以他找了代駕的司機。

    沈心棠仍是緊攥著陸白的外套,靠坐在門窗邊的位置上。陸白朝她坐近了一些,伸手就朝她臉上摸來,被她側臉避開,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幹嘛?」

    真的當她是沒有尊嚴的玩偶麼?當她巴巴趕去找他時,他對她做了什麼?他說他很累,他已經不勝負荷。還說什麼不要總是拿那十年來噁心她,最刻薄尖銳的是,他竟然問她要多少錢,因為她想從他那裡訛取分手費!

    陸白也跟著迅速走下車來,三兩步衝上前去,在樓門口前攔住了她。

    而她雙手放開後,身前的惷光便洩露出來,而她大約也覺得有涼意滲透,不自覺地朝他挪得更近些,似乎想吸取一點他身上的溫度。

    花文軒,那個可憐兮兮的只知道傻傻地愛著你守著你的沈心棠已經死了,她再也噁心不到你,而你,也不要再來噁心她!

    「唉喲!」陸白鬆開手來,彎身摸了摸被她踹過的地方,然後咧著嘴笑得無比猖狂,「我媽果然說得很對,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我的小心肝兒吃醋了!」

    只是她這麼一閉上眼,全身放鬆,倒是真的覺得確實很累。因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緊緊扣著外套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鬆了下來,露出裡面飄蕩著的壞了拉鏈的運動服。

    一想到當時他想讓她聽到又害怕她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陸白的嘴角不由輕輕地彎了彎。

    「沒什麼,」她伸手推開他,示意他坐遠點兒,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是我自己挑的事,自作自受而已。我有點累,我瞇一會兒,到了叫我。」

    沈心棠一時無語,趕緊伸手將衣服緊了緊,逕自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不能怪他卑鄙無恥吧?是花文軒自己守不住他們的愛情。

    怎麼,我是你如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嗎?

    旁邊的女子睡得不是很舒服,腦袋開始從靠背上滑落下來,來了個小雞啄米。這陡然間的腦袋懸空又讓她從混沌中清醒了一下,接著又重新將腦袋靠在座椅後背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沉睡。再讀閱他絕對是無意中瞥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的,剎那間咕嚕一聲,他的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趕緊給她扣好了衣扣,然後收回視線,正襟危坐著,雙眼筆直地注視著前方。

    呵呵,是吧,和她在一起,他會很累。是因為她等了他十年,所以他過意不去,才勉強和她在一起的。而她之所以一直等他,不過是因為看中了他的錢!

    沈心棠的臉嗖地飛上一片紅霞,她扭頭瞪了他一眼,陸白自然知道她那個眼神意味著什麼。

    看上去那麼柔弱可欺,在感情上卻是這麼地執著堅定,倔強而頑固。也許,若不是他的出現,她和花文軒一定早就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了吧?

    沈心棠白了他一眼,側過身去靠角落站好,也沒什麼話好和他說的。

    「明天去雜誌社辭職吧!」他正色說道,「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我也要靜養一番,這裡太吵了,明天跟我一起去美蘭湖吧!」

    「只要你不來打擾我,我可以應付得來的!」她後退一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神情間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不喜之色。

    「明明是你先打擾我的!」他忍無可忍地咆哮開來,「花文軒那個爛人,拋棄了你一次又一次,你流產了他把你一個人丟在重慶不聞不問,他老媽和老妹欺你辱你他也視而不見,總是讓你傷心難過,從來沒有真正地相信過你,這樣的人你還心心唸唸地想著放不下,你是真的太過癡情還是你犯傻?看看我,我他媽哪一點比他差了,我一心一意為你,為你打算為你謀劃為你花光心計,你卻連一個好臉色也不給,真是一片冰心掛夜壺!你為什麼喜歡那樣的爛人十年如一日的癡心不改,卻不肯回頭好好看我一眼?你說我犯賤,難道你就不犯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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