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棠一臉迷茫,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花文軒後,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也看到了老神在在坐在一邊的陸白。
「陸白!」她驚叫一聲,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看了又看,又轉頭看了看花文軒,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在哪裡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蛋,身體有尖銳的痛感,證明是真實存在的。
像她這樣單純沒有心機的女生,真的很容易被人利用受傷害。
「林朗?竟然是他?」花文軒一拳重重地捶在了床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Nancy在搞鬼!我打電話給她!」
「他關機了。」Nancy又氣又急又無奈,「你告訴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詰問我?就算給人判刑,也要告訴他是犯了什麼罪吧?」
「陸白的事,回頭我慢慢和你說。」沈心棠先打發完花文軒,接著轉過臉去看向陸白,「陸白,你來上海了啊?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你要我聯繫方式幹什麼?」陸白也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不過他腦子裡仍亂哄哄地一團,心裡的氣憤一拱一拱的,好像要突破他的胸腔一樣。
「你不是要珊珊的遺物嗎?」沈心棠靈機一動,「我這裡還有珊珊送我的幾件小玩意兒,都是她親手做的,你要不要?」
假如真的是Nancy指使的,那她真的是不可原諒!是受Nancy授意的嗎?
「Nancy,你演戲的功夫日益精進啊!」花文軒不無譏諷地說道,「你的跟班林朗呢,把他叫來吧!」
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如此不堪,他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何況,她還懷了他的孩子!zVXC。
問完以後,兩人都互相不悅地瞪了對方一眼。
「你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啦!」陸白站起身來,懶洋洋瞟了花文軒一眼,問了她一句,「這個人自稱是你未婚夫,他說的是真的嗎?」
「今天的事,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陰沉著臉,重重地坐在了大班椅上。
「你要他聯繫方式幹什麼?」花文軒不解而又滿是嫉妒地問道。
「怎麼了?」花文軒停下了準備打電話的動作,「是餓了嗎?不會你還沒吃午飯吧??
那一次他幫她抓小偷,幫了她的大忙,她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他。
她一直對他感恩著,覺得他是個很仗義的人。
林朗,林朗,為什麼你會做出這種事呢?
林朗怎麼可以對心棠做出那樣的事?
「他今天把阿棠帶走了,還在水裡給她下了迷-藥……」等等,還有一個隱藏著的人是誰?
假如她真的懷孕了,那她今天喝下的迷-藥會不會對胎兒有影響啊?
「你等一下!」沈心棠正是因為要去找他,才會碰到這件事的,現在已經看到他,哪裡能就這樣放他走了?「你的聯繫方式給我一個吧!」
沈心棠看看陸白,又看看花文軒,腦海裡已經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當時坐在林朗的車裡,林朗給她喝了一瓶水,喝完之後她就頭裡暈暈乎乎的,後來就失去知覺了。
花文軒這才稍微高興了一些,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唇,然後帶著她去吃午飯。
沈心棠正準備說話,花文軒已經搶先開口問她了:「這個人說是你的朋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好像沒聽你說過有這樣的朋友啊!」
沈心棠心裡湧出一陣失望與悲哀。
「嘁!」陸白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將手插進褲袋中,悠哉游哉走了。
沈心棠已經整理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他推門進來便問了一句:「你有看到我包包嗎?我的包不見了!」
「沒事不要來招惹阿棠,」把陸白推出門後,花文軒還不忘警告對方一句,「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今天真的好險!」他抱著她,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體香,心裡暗暗感激上蒼沒有讓大錯鑄成。「房間裡沒有你的包,估計落在林朗車上了。回頭我找到他,讓他好好向你賠罪。還有,希望你能讓我安心一點,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去上班了好不好?你如果真的非要上班不可的話,就一直呆在辦公室裡別出來,我會讓人負責你的餐點和接送問題的,我絕不吮許相似的情形再次發生。」
沈心棠也難得順從地一一答應了,他這才心急火燎地下了樓,開車往公司趕。
難道說,那個水有問題?
這時候,沈心棠的肚子很沒氣節地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陸白挑了挑眉,充滿玩味地說道,「我還非把號碼告訴心棠不可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的,你越是不想讓我去做的事,我偏要去做!我的號碼是……」
「是……」沈心棠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林朗!」
她怎麼在他身上下功夫,引-誘他也罷,還是海扁他也行,他都沒關係,他都可以忍。
「我不是說了嗎?林朗前兩天被我訓過以後,他不堪受辱,消失了!」Nancy很是憤慨地說道,「他是不是闖禍了?他到底是給我惹事了,這個混球,我給他打電話!」
花文軒已經跳起身來,不由分說地推著陸白出門了。
他真是越想越氣憤,恨不得馬上衝到Nancy面前,問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問問她怎麼可以如此惡毒……
他飛快地說了一串數字。
「文軒!」Nancy的聲音裡難掩激動欣喜,「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她的小挎包遺失在林朗的車裡了,不過她卻並不知道。
「是你的主意吧?」他劈頭就問道,「林朗呢,叫他接電話!」
「哦,是嗎?」陸白果然被說動,「那你把你手機號碼告訴我吧,回頭我打給你!」
Nancy撥通了林朗的手機,語音提示說對方已關機。
林朗為什麼要害她?
花文軒也「哼」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
是不是應該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邊量周白。
「還是你的號碼告訴我,我方便的時候打給你吧!」她要佔據主動權。
一到公司,他就把Nancy叫到了總裁辦公室。
但是,誰也不能動沈心棠!
直覺地,她都不願意去承認,她不相信,她不願意正視這件事情。
是林朗要害她?
沈心棠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我吃過了。」陸白抬腕看了看表,「我另外還有事,在這裡還耽擱了一會兒。你既然醒了,又有未婚夫陪著你,那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先走了!」
「什麼事啊?莫名其妙的!」Nancy一臉迷茫的樣子,「剛才在電話裡也是,你到底在說什麼?」
陪她吃飯的時候,他臉上雖然一直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憂。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現在還在公司吧?你別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花文軒也幫著她在房間裡找了一圈,然後撥通了Nancy的電話。
「陸白你呢?你吃過沒有?不如一起吃個便飯吧!」沈心棠看著陸白,勉強笑了笑。
「嗯,我聽你的!」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沈心棠想想還是有點後怕。
他氣沖沖地說完,掛了電話,轉過頭來,二話不說,先一把將沈心棠抱在了懷裡。
那個發短信給他的人是誰?
「嗯。」沈心棠情緒有點低落,雖然最後並沒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應該值得慶幸,但是林朗這樣對她給她帶來不小的打擊。
「你在說什麼啊?沒頭沒腦的!」Nancy怨氣十足,「你找林朗做什麼?這幾天我都沒見到他,不知道他死哪裡去了,或許找到新的僱主也說不定……」
「那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花文軒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握了握她的手,感覺沒什麼異常狀況,這才稍稍放了心。「那我們先去吃飯吧!其實我也只吃了一兩口而已。」
她尷尬地用雙手摀住了臉。
「他是誰?」一想到沈心棠有可能**於人,花文軒就怒氣滿腔。「是誰把你帶到這裡來的?」
「正好路過這裡,看到有人想欺負你,所以……」陸白聳了聳肩,接著問道,「你白長了這麼大啦,怎麼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的?要不是我正好碰到,你……」
「行了,回頭有什麼東西,你就交給我吧,讓他到我公司來取。」花文軒拉著她起床,果斷掐滅一起可能滋生情愫的苗頭,對陸白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想找我應該不難的,到時候你來我公司拿東西就行了!」
等沈心棠飯吃好,他把她送到雜誌社,親自把她送到辦公室門口,並再三關照她千萬要多長個心眼,不要和接觸不深的人走得太近,下午他會早點過來接她。
Nancy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還下意識地伸手掩住了嘴巴。
「你說什麼?他……竟然給沈心棠下迷-藥?他瘋了嗎?他人呢?你沒抓住他嗎?」Nancy痛心疾首地說道:「真是個敗類!」
「你真的不知情?」花文軒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