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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六章 嘲諷(求訂閱求月票) 文 / 梅色無邊

    林朗心裡剛剛生出的一點竊喜之意頓時消彌,臉上只餘一抹苦笑。

    看吧,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不會領情的。

    他還以為她今天轉性了,怎麼突然對他關心起來了呢。

    他一心一意為她著想,連開車這種事,他也不放心別人,因為他覺得那也是把生命安全交在別人手中,一定要親力親為。

    林朗這才邁開步子迎了上去,Nancy避開了他伸來的手。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她感覺到花文軒好像生氣了,所以不敢再得寸進尺,自己主動離他遠一點,當先踩著樓梯台階下來了。

    難怪林朗要這麼義憤填膺地來找花文軒報仇了。

    「都學了些什麼啊?能不能教我幾招?比較簡單而又厲害的,可以出奇不意一下子將人制服的那種。」沈心棠來了興趣,上次她遇到小偷的時候,真真是恨極了自己殘肢廢腿,她多希望自己能漂亮地一勾拳或者一個橫掃,將小偷打趴下。

    Nancy低著頭沒說話。

    他心裡莫名地湧上一陣悲哀。

    「還是小心為上吧!」花文軒沒有爭辯,但也沒有鬆手,臉上不喜不怒,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Nancy停下動作,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情。

    林朗引著她到了樓下客廳,請她在沙發裡坐了,又讓劉媽替她倒了杯果汁。

    站在一邊的林朗知趣地離開了房間。

    「怎麼,我就活該要為公司做牛做馬,一點休息時間也不能有嗎?」她心裡稍定,這才抬眼看向他,跟著貧嘴道,「我又不是公司的奴隸!」

    「那好吧!」她半推半就地說道。

    林朗下意識地就踏出了一隻腳,職業習慣如此,他本來應該馬上飛奔過去攙扶Nancy下樓的,但一想到她今天把自己關了一天,連飯也不願意吃,現在卻高高興興地下樓來了,這成就他可做不到。

    她指用噴霧式滅火器對他的事情。

    他當然知道這是她在玩把戲,女人的心理他幾乎爛熟於胸。何況他對Nancy那麼瞭解,她眼珠一轉,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你看,我似乎比你更狼狽呢。」花文軒自嘲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他的臉上身上也都是鬥毆過的痕跡。「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是扯平了。」

    花文軒本來想嘲笑她一句,但看她的神態語氣,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於是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催促她說:「走吧,一起下去吃飯唄!」

    「剛剛嚇到你了吧?」他在另一邊沙發裡坐了,主動先開口說話道。

    「十八年?這麼久?」沈心棠咋了咋舌,小鹿般的眼睛裡閃現著驚訝而又崇拜的神色。「那你今年多大了,你從幾歲開始習武的?」

    「我完好無損只是表面上的而已,」沈心棠也笑得沒心沒肺一樣,「就像唐小姐所說的那樣,我外表看上去嬌小怯弱,內裡卻是強大無比的,所以說,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的嘛,對不對?」

    「你說得是啊,像我這樣的懶骨頭,爬個山都會累得腰酸背痛的……」沈心棠自嘲地笑說道,「那你一直在為Nancy做事嗎?」

    「你的手不方便換衣服吧!」她的手上還打著繃帶呢,「就這樣就好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相信他,即使和別的女人單獨相處,也不會發生什麼令人擔心的事。

    Nancy陰鬱了一天的心情被他幾句俏皮話兒徹底解開,她暗自慶幸他主動忘記她之前的輕浮舉動,願意和她重新回到正常狀態。

    正走在前面的Nancy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她幾時見過他對自己這樣寵愛中帶點諂媚的態度啊?

    「讓你見笑了。」她有些窘迫地笑笑,「我只是逼不得已罷了。我看你身手很不錯啊,你習武多久了?」

    他已經懲戒過她了,就沒必要再節外生枝了。

    長得那麼寒磣,又沒什麼拿得上檯面的東西,她好意思霸佔著花文軒?

    「十八年了。」

    這明顯就是要把她支開,給花文軒和Nancy留個空間。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花文軒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說扯平,是說她受了傷,而他也被林朗打了,道歉就不必了。再來他這狼狽的摸樣,更沒有去笑話別人的資格。

    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說以往的事他不再計較,希望對方也不要放在心上的意思。

    Nancy眉眼未動,沈心棠看了一眼花文軒,後者朝她點了點頭,寬慰的笑笑:「那你就去吧,相信我!」

    沈心棠心裡「咯登」一聲。

    對,就是沒臉!

    原來她心裡只有花文軒,心疼他被自己打了。

    她被他的一句「自己人」說得心頭一熱,一時間竟然把沈心棠也在這裡的事情給忘記了。

    Nancy收起了剛才的張牙舞爪,重又變得懨懨的,萎靡地滑進被窩裡,眼觀鼻鼻觀心,並不看他。

    「大多時候是,除了上廁所睡覺或者是我認為她足夠安全的時候。」他突然警覺地看著她,「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如果你是想來道歉的話就不必了,」Nancy很快調整好情緒,伸手捋了捋頭髮,鎮定自若地說道,「如果你想來看我的笑話的話,恭喜你,正如你所見,我再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你可以回去喝紅酒慶祝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Nancy怎麼會觸怒花文軒的呢?

    「當時我在Nancy的辦公室外面,一般在公司裡還是比較安全的,而且她當時去了花總的辦公室,裡面只有花總一個人,他們經常單獨商議事情,這個也是很正常的。」他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真的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她。「後來我還趁便去了一下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花總把昏迷不醒的Nancy抱了出來……」

    真是,那個臭丫頭到底有什麼好?要胸沒胸要臉沒臉的。

    說完這話,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雙眼閃著幽光,臉上煥發出絢爛的神采。

    雖然其實他也是不想讓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心高氣傲的Nancy來說,再提一遍那件事,無異於再次羞辱於她。

    不過花文軒已經早一步將Nancy成功拉住,Nancy便趁勢撞到了他懷中,做出驚恐萬狀的模樣:「好險啊,真是嚇死我了!」

    什麼叫只有她是完好無損的?合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還說她外表嬌小內裡強大,是說她表裡不一嗎?表面上清純無害,其實暗地裡陰狠毒辣?

    什麼?花文軒竟然把Nancy的手給弄脫臼了?

    反正對於他來說,她穿著性-感比基尼和寬鬆病號服沒什麼區別。

    「Nancy小姐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林朗淡然地解釋道。

    本來還有心思沉浮中的Nancy聽他這麼一說,也不由得忍俊不禁起來,嘴角不經意地彎了彎。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花文軒禮貌地問道。

    轉過樓梯的彎道,正好可以看到客廳裡的林朗,花文軒便揚聲喊道:「林朗,你上來扶一下Nancy,伺候人的事,我沒你在行!」

    雖然他的身份地位只能算是她的下屬,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她也不能這樣抹殺他的好意啊。

    「就是問問啊,我看你今天怒氣衝天的樣子好可怕,」她鎮定自若地回答道,「想來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所以我就想你應該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的吧?當時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沒在她身邊的?」

    沈心棠和林朗都站起身來,默默地注視著樓梯上的兩人。

    「你對她可真忠心啊。」沈心棠試著引導他,「你是一直形影不離貼身保護Nancy的嗎?」

    「你的手怎麼樣了,還疼嗎?」花文軒自顧自地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閒話家常般地說道,「聽說你今天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要好好吃飯才能早點恢復元氣啊,你難道想借此機會偷懶不上班?」

    她正想張嘴說什麼,卻聽到樓梯上有聲響,她和林朗都不約而同地抬頭朝上方看去,只見花文軒正小心翼翼地扶著Nancy一步步走下樓來。

    「嗯,你先下去吧,我換件衣服。」她笑笑說道。都花軒領。

    一切,都還能夠挽回,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一想到此,他伸出的腳步便又生生頓住了。

    「你餓了吧?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吧!」他臉上堆出溫柔寵溺的笑意,逕直朝沈心棠走去。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罷。」想到自己一心替Nancy抱不平,反而換來一頓責罵,他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沈小姐你很勇敢啊,那天你對小偷窮追不捨,今天又用滅火器勸架,看不出你嬌小玲瓏的,身體裡竟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他虛扶著Nancy未受傷的手臂,Nancy則很享受的樣子,似乎帶著嬌羞的笑意,佯嗔說道:「不用你扶的,我只是手上有點不方便而已,又不是腿腳不便。」

    林朗聽到喊聲便立即衝了出來。

    走到花文軒身邊時,他看了一眼緊跟在花文軒身後的沈心棠,輕聲說了句:「沈小姐,能和你單獨說兩句話嗎?」

    沈心棠絕不認為花文軒是無端暴戾的人。

    「唔,還不錯!」他配合地摸了摸下巴,「沒想到我這張臉還能蹭到飯,以後是不會餓著了。」

    「有專門的女子防身術啊,」他淡淡地笑了笑,明明是和她差不多年紀的,怎麼感覺她像個小女孩,還是盲目崇拜偶像的那種。「不過現在有很多女子防身的用品,攜帶方便又有效,學武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即使學會了也要多加練習才行呢。」

    「那我讓劉媽再去準備兩個菜吧,」她作勢要去按床頭櫃上的電話內線。

    這可真是好心辦了壞事情。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放下杯子,一臉歉意地看著他。「上次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也沒報答你,非但沒報答,還恩將仇報。」

    他伸手將她輕輕推開,把她身子扶正,清了清嗓,一本正經地說道:「還是讓林朗來扶你吧,有他在,你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花文軒微微皺了皺眉。

    「嗯,有五六年了吧?」他略加沉吟,漫不經心地說道。而Nancy一聽他要將自己撇下,分明是不想讓沈心棠產生誤會,心裡便惱怒起來,故意一腳踏空,又驚聲尖叫一聲,做出要栽倒下去的樣子。

    沈心棠跟著林朗步下了二樓樓梯,Nancy的家比花文軒的住所還要氣派豪華,想來家底十分殷實的。

    「不用了,」他起身制止住她的動作,「我看到飯桌上有好多菜呢,我還在思量著你這傢伙可真會鋪張浪費啊,你們三個人而已,能吃掉那麼多菜嗎?肯定又倒掉的,嘖,富家千金的作派就是不一樣啊!」

    花文軒朝沈心棠看了過去,見後者臉上並沒有特別不愉的神色,心裡稍稍放鬆了一點。

    「瞧你這話說的!」Nancy不客氣地嗤之以鼻,「想當初是誰怎麼邀請吃飯都請不動的,還賞飯呢,要你賞臉才是真的吧?不管怎樣,來者是客,你難得來我家,而且還是第一次來,就請你賞臉讓我賞一次飯吧!」

    「我們四個人裡,只有你是完好無損的,沈小姐外表嬌小,其實內裡是相當強大的哦。」

    「什麼富家千金啊?」Nancy被他的語氣逗笑,接著又低聲說了句:「你不喜歡我鋪張浪費嗎?那我下次勤儉節約一點好了!」

    「是啊,沈小姐第一次來我家,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Nancy心思電轉,卻已經換上了明媚的笑臉。

    「我從十歲開始習武的,因為小時候身子弱,總是受人欺負,所以後來我爸媽就送我去學武術的。」他輕輕笑了起來,談論這樣的話題讓他覺得很放鬆。

    「是有一點兒。」她並不否認,喝了一口果汁,打量了一下周圍,不吝讚美了一句,「Nancy家好漂亮啊!」

    「如此最好啦,你不是想藉機偷懶我就放心啦。」他溫和地笑笑,臉上看不出一絲有過嫌隙的樣子,表明他把之前的一切都揭過了。「來得匆忙,慰問傷患也沒買個果籃什麼的,那我也不好意思奢求主人賞飯吃了,那我這就回去了!」

    頓了頓,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心棠,也試探性地問道:「那花總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總為什麼突然發怒把Nancy的手腕給掰脫臼了?」zVXC。

    沈心棠便向花文軒笑笑,和林朗離開了房間。

    這是他對她的保證和承諾。

    Nancy被當場噎住。

    沒想到沈心棠竟然反應敏捷,一下子抓到她的話柄順勢逆轉,而且要堵得她啞口無言。

    Nancy的笑臉突然僵在了那裡,接著揚高聲音喊劉媽:「劉媽你再多煮一點飯出來,沒想到今天突然來了兩個客人,尤其是這位沈小姐啊,你別看她小模小樣的,飯量很好的,我怕家裡煮的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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