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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我喜歡在你身體裡被夾 文 / 梅色無邊

    花文軒尷尬地笑了笑,接著朝她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她出來。我還沒吃晚飯呢,先打電話叫個外賣。」

    「誒你還沒吃晚飯啊?」鄧秋一驚一乍地穿著寬大的睡裙跑了出來,「那你剛才怎麼沒說啊,家裡還有剩飯,要不然給你炒個蛋炒飯如何?」

    「好,等你睡著我就走。」他寵溺地笑著,不急不躁地說道,「其實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猜得到是Nancy,我猜她應該是知道我媽媽要來,不想讓你和我媽見面,所以用這樣拙劣的借口來把你支走……」

    「真的沒什麼,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她摸索著找到枕頭,將身子挪了過去,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擔心我的話,那就讓我好好睡個覺吧!睡眠期間可是身體自我修復的最佳良藥呢。」電怎說個。

    「鄧秋,感覺今天你好像我媽哦。」沈心棠關上浴室門時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昨天晚上,她一直都在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是他和Nancy聯合起來設計的一個天衣無縫的圈套。她竟然都沒去回想過,他曾經去過她家裡找她,他擔心緊張她的樣子,他急著把她介紹給他的母親……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是誰讓你去找小龍女的?你可以不說話,我來猜一猜。要是我猜對了,你就轉過身來對著我好不好?」

    「鄧小姐,萬萬不可!」花文軒連忙叫住她,一臉認真地說道,「女孩子要少接觸油煙啊,對皮膚有害哦。還是我自己來吧!」

    短時間裡她還可以堅持一會兒,她也沒想到自己會保持這個姿勢這麼久,現在兩腿又酸又麻,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然後就再也堅持不住地朝後倒了下去。

    「好啊,你要你就拿去好了。」沈心棠朝廚房那邊瞟了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你想幹什麼?」她本來是義正辭嚴的控訴竟然變得嫵媚起來,倒真的有幾分欲迎還拒的感覺。

    「人就是犯賤唄。」他歎了一口氣,換到她的另一側繼續給她吹。「別的多少人想聽我說話呢,我都懶得和他們說。你不想聽我說,我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他就那樣湊在她耳畔說話,熱乎乎的風吹得她耳朵上的汗毛都直了起來,他魅惑的嗓音震顫著她的耳膜,引得她全身彷彿有無數細微的電流火花奔竄,酥酥麻麻,欲拒還迎,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了。

    「我來幫你!」他搶過她手中的吹風機,細細地幫她吹著頭髮。「吹頭髮的時候,要用低風,只要吹到半干就行了,夏天裡最好不要用吹風機,讓它自然風乾……」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女人的話都是要反著聽的。」他嘻笑自若地在床頭坐了下來,溫柔地注視著她的容顏。「我知道你不捨得我走。」

    「你再不走,天都要亮啦!」沈心棠被他磨磨蹭蹭的樣子逗笑了。

    雖然是六伏天,但夜裡退了暑熱,大開著窗戶,風吹進來還是很涼快的,若是不仔細蓋好被子,也容易受涼的。

    「我……我坐不住了!」沈心棠因為是跪坐著的,全身的力量都壓迫在她疊壓著的雙腿上,本來她這兩天腿就酸痛不已,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看這男人多好啊,都不捨得讓女人下廚,生怕傷害到皮膚。沈心棠要是嫁給他,將來該要多幸福啊!

    「我可記得的哦,你說過會養我的!」他又撲倒在她身上,與她耳鬢廝磨。「唉,真的不想走誒,阿棠,你快點跟我說那三個字吧!」

    花文軒當然不會再犯一次相同的錯誤,他在一見到她往房間沖的時候,他便緊跟著飛奔過去,用手卡在了門框處。

    「關於Nancy,我會再好好和她談一下的。」他伸手輕輕拂開垂落在她臉頰的髮絲,用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滿足地喟歎了一聲。「昨天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張,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呢。她心裡對我有意,不僅是她,我相信應該有不少女孩子都對我有意的。你看吧,我說的,我很搶手的,你還不相信……你……你怎麼了?」

    花文軒炒好了蛋炒飯,問鄧秋要不要吃一點,後者道了謝說自己晚飯吃得很飽。

    「不用等我睡著,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她撇了撇嘴,自顧自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你的肌肉怎麼這麼僵硬?」他抬頭看她,手上仍是按揉著她的腿,面露不解之色。「那小龍女到底讓你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手上有問題,腿上也有問題?」

    「要是你沒來的話,我想我早就已經睡著了。」沈心棠很不給面子地非議了一句。

    她的心裡隱隱的又有些過意不去。

    不知道是他的威脅奏效了還是她改變策略了,她果然乖乖地停下不動,任由他抱在懷裡。

    沈心棠沒有搭理他,覺得自己穿著睡衣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很是尷尬,所以她飛快地跑回自己房間,並立即反手關上房門。

    「哎,你和花總到底怎麼回事啊?」鄧秋攔住沈心棠,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瘋啦?這麼好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把他晾在那裡,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暗處盯著呢!你是不是不想要?你不想要送給我好不好?」

    但是她不想告訴他昨晚的事,他已經很內疚了。

    「你今晚是不是住這裡啊?」臨走前,她還神秘兮兮地回頭問了一句,「正所謂床頭吵,床尾和啊,我懂的。不過你們動靜可要小點兒哦。」

    她情緒有些激動,剛剛梳好的頭髮也散落下來,有一綹沾到了嘴角處。她也顧不得去整理頭髮,只想著把眼前這個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數落她的傢伙給趕出去。

    「那就借你家廚房用一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捲起了衣袖。

    他鬆開她來,握著她的雙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於是他便不再堅持,而是掀開了薄被讓她躺進去,又替她把被子蓋蓋好。

    「啊,是嗎?」鄧秋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對沈心棠無盡羨慕嫉妒恨起來。

    她羞得臉上一下子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鄧秋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激動地想著,引著花文軒進了廚房,把材料都取了出來。然後花文軒便把她趕了出去。

    花文軒劇烈地咳嗽起來,剛剛嚥下去的飯粒好像卡在了喉嚨口一般,他趕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已經死了!」沈心棠一把拉上被單蒙住頭臉,從被子裡透出混沌的聲音。「請在我的墓誌銘上寫下『沈心棠死於某人聒噪』字樣!」「沒良心的小東西!」他知道她在故意氣他,倒也並不計較,只是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然後站起身來,依依不捨地說道,「我真的走啦!明天給你打電話,不許不接,更不許關機哦!」

    沈心棠也尷尬不已,伸手用力將他推開。

    「還有,我今天說的那些混帳話,我檢討,是我一時衝動,口不擇言。」他愧悔不已地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你是那麼愛我在意我,不然也不會瞞著我偷偷跑到貴州那裡去,還受了小龍女的刁難……」

    「我給你打120吧!」沈心棠轉頭四處尋找手機。

    「那你今晚先好好睡一覺吧!」他替她蓋好被子後,又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明天就不要再去上班了,我的意思是,乾脆辭職吧!休養幾天等身體恢復了,我們就準備結婚事宜吧!」

    沈心棠沒有說話,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動作。

    花文軒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出雙臂一把抱住她。

    「我的手斷了,手斷了,唉喲……」他用另一隻手托著這只受傷的手,可憐兮兮地叫著,一邊順勢竄進了房間內。

    「我知道,」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用更加曖昧而挑-逗性的聲音低低切切地說道,「我喜歡在你身體裡被夾……」

    她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她「切」了一聲,側過身背對著他。

    「真是奇怪,我憑什麼養你啊?」沈心棠白了他一眼。

    他從她身上滾落下來,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便摸上了她的大腿。

    最重要的是,他所說的話,只是因為找不到她,只是害怕她出了意外,所以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一直找到她家來,執著地等她回來,一定要見到她安好,他才安心。

    「沒什麼啦,只不過是太久沒有運動,一時運動過度而已。」沈心棠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又看他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不由湧上一股暖流,說話語氣也溫柔許多。「你不要管我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

    「我都說了不會說話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發表意見的。」她重又倒下身去,故作疲倦地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我想睡覺了。」

    剛剛他們在外面的對話沈心棠都聽到了,她沒想到都這麼晚了花文軒還沒吃晚飯。

    「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現在上床睡覺去吧。」他拍了拍床,朝床頭努了努嘴。「你躺著,不用說話,只要聽我說就好。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沈心棠才剛剛穩定下來的心緒又被他嚇得一驚。

    「花文軒,你什麼時候變唐僧啦?」沈心棠有些受不了地吼了他一句,「廢話真多啊!」

    頓了頓,他忽然嚴肅起來,雙拳抱胸,氣乎乎地看著她:「我說,為什麼你對別人言聽計從的,卻一點也不聽我說的話呢?你更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嗎?」

    他因為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還在撫摸她的臉頰,見她身體往後倒,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堪堪已經拉起來了一半,因為聽她說「坐不住了」,他心中一慌,竟然被她後墜之力往下一拉,他也不由自主跟著撲倒了過去,正正好好壓在了她的胸口處。

    「誰心疼了?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掙扎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力氣這麼大,看來你的手還被夾得不夠疼啊!」

    他聽她說得有道理,又看她的神情有些懨懨的,知道她確實是很累了。

    「幹嘛老是催我回家?」他不滿地撅起了嘴,「我今晚不可以睡在這裡嗎?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到底那個小龍女怎麼欺負你了,把你折磨成這樣。我心裡不安得很。對了,像這種肌肉勞損,吃什麼東西可以緩解,我去幫你買!」

    她之前又是踩他的腳又是打他的臉還夾他的手,他沒有抱怨過一句,沒為此甩手離開,而是一直耐著性子向她解釋……

    這時沈心棠也拿了換洗的衣物走出房間,準備去浴室洗澡。

    他說的這些道理,難道她不懂嗎?

    頭髮吹得差不多了,他把吹風機關掉,又取了梳子來替她梳理頭髮。

    「那怎麼行,你是客人哎,還是第一次上門,怎麼能讓客人下廚的?」鄧秋熱情洋溢地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炒好了。」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公司發生的事的?」感覺到她身體軟化了些,他這才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睡倒在她旁邊,側身望著她。「是誰讓你去問小龍女要最新作品的?」

    「你說什麼?」鄧秋沒聽清楚他的咕噥。

    「我管你……在哪裡被夾?」她不停地後退著,腦袋轉來轉去,躲避著他湊上來的嘴唇。

    「疼的,誰說不疼?」他緊箍著她不許她掙開,抵頭輕輕啃噬著她的耳朵,「不過比起你的疼來,這根本不值一提。我知道,我讓你難堪難過了,讓你心疼心碎了,所以,這是我的報應,你應該幸災樂禍一下的,你說得對,我還疼得不夠,上一次被地鐵門夾手,這次被你的房門夾手,下一次在哪裡被夾好呢?」

    「你別動啊,你再動,我會忍不住把你吃掉的!」他緊緊地箍著她,戲謔地說道。

    一時間,她心裡又一陣動容。

    其實在笆洞部落上山下山造成的肌肉勞損還不是很嚴重,主要是昨晚追小偷加重了症狀,所以才會雙腿一直這麼僵硬的。

    「你一直在我耳邊這樣喋喋不休的,我能睡得著嗎?」她猛然翻身坐起,氣乎乎地看著他,「你不要好奇是誰告訴我的了,我已經和她約定互相保密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小龍女,關於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問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別動!」花文軒卻一臉正色,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她一句,隨即他的雙手都搭上了她的雙腿,一點一點往下按壓下去,有時會輕輕揉捏一下,或是輕輕敲打一下。

    「阿棠,答應我,無論多生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關掉手機。」他暗歎一口氣,雖然內心對她充滿了渴望,但顯然現在不是好時機。「我會擔心你是不是發生了意外,有沒有受傷,現在在哪裡,會不會被人欺負……真的,我不怪你放我鴿子,也不怕你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我說錯了做錯了,你可以罵我打我,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不能讓我找不到你,答應我,好不好?」

    「撲」的一聲,她不知不覺退到了床邊,被他順勢往前一撲,兩個人便華麗麗地陷進了寬大的席夢思裡。

    他便盛了一份蛋炒飯,端著盤子到客廳來。

    她是不是不稀罕他啊,她沈心棠要是不想要的話,那她可就要不客氣地主動出擊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起她的手來,細細檢查一下她指根處的紅腫,還好還好,都沒有破損的地方。

    不知道今天她用力打他的時候,手上的泡泡有沒有被弄破。那個泡泡被弄破的時候會流膿出來,會很痛的。

    他便接著說道:「知道這件事的相關人員不多,而且我都對他們下達了封口令。但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呢?她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呢?她怎麼會知道你認識小龍女的?對了,你和小龍女很熟嗎?」

    話說這死女子在想什麼啊,為什麼擺一副臭臉給花文軒看啊?

    她把他的愛意給全盤否認了。

    說起來,反而是她自找的。

    「鄧小姐,你看著我吃飯,我會很尷尬哎。」花文軒向鄧秋投去了哀求的一瞥。

    她甚至感到到了他身上的堅硬緊緊地抵在了她的下腹處,她的大腦裡轟地一聲炸開,頓時覺得渾身著火一般,口乾舌燥得厲害。

    腦袋所及之處,一片柔軟豐盈,有隱隱的香氣鑽進他的鼻尖,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他望著她驚慌不已閃爍如星的眸子也迷亂了起來,這會兒軟玉溫香在懷,眼前是他所愛之人迷離嬌憨的模樣,他身體裡的興奮因子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起來。

    花文軒坐在桌前吃飯,鄧秋給他倒了杯水,順勢也會在了桌子的另一邊,托著下巴看他吃飯。

    「你喜歡被人安排你的人生嗎?」她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好端端地幹嘛讓人家辭職?我讓你辭職你幹不幹?」

    花文軒聽到聲響時立即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鍋鏟,愣愣地看了一眼浴室,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讓人幫她洗的,她手上還受著傷呢……」

    他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地向她道歉討好,她若不適可而止的話,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花文軒被她推得離開床頭,站了起來。

    「你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認了啊。」他故意激她。

    她想問「你的手怎麼樣」「痛不痛」之類的,但是想到自己還在生他的氣,一時間還拉不下這個臉來。

    他的語調低沉舒緩,一字一句,無不是發自肺腑。他因克制著某種**略顯沙啞的嗓音,如帶著些許細沙的溪水,緩緩流過她心田,溫柔,卻又時時摩擦撩撥著她的心。

    飽暖思淫慾,古人誠不欺余也。

    客廳裡擺了一張小桌子,平時沈心棠就和鄧秋坐在這桌子前吃飯。

    「口是心非!」鄧秋不滿地鄙薄了她一句,然後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身影涼涼地說道,「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好心勸你一句,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像花總這樣的好男人,你要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套牢,不然等到他對你失去耐心了你要後悔莫及的喲!」

    沈心棠沒有回答他,起身找了吹風機把頭髮上的水分吹乾。

    沈心棠低垂著眼,剛剛生出的劍拔弩張在他的一番深情傾訴中消彌殆盡。尤其是他那句「不懷疑,不拋棄,不放棄」,讓她覺得有點慚愧。

    「真是難得啊,你竟然笑了!」他好像被鼓舞了士氣般的,重新坐了下來,「你笑了,是不是不再生氣了,我們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吧,好嗎?」

    「干啊,只要你願意養我就行!」他動情一笑,俏皮地說道。

    再說,要不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認為他是故意刺激她而黯然離場的話,她也不會遇到小偷了吧?

    但她的沉默也很能說明問題,假如不是的話,她應該要說點什麼才對的。

    「不是這三個字哦!」他撐起身子,與她互相對視著,「你還是不相信我,唉!好吧,今天先放過你,誰讓你因為我而受了傷,傷者最大!那我走了,你不要胡思亂想早點睡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心棠又忍不住一陣鼻酸。

    沈心棠用力關門時,正好把他的手卡在了門縫上。

    「沒什麼。」他歎了口氣,搖搖頭,沒精打采地回到了廚房。

    「阿棠!」他趕快推開碗筷站了起來,望著她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喉結處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被梳得一絲不苟地披垂在肩上,被熱氣熏蒸過的臉蛋白裡透紅,燈光下她的皮膚細緻平滑,像一朵雨後盛開的芙蓉花,有讓人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可以不說,我來猜。是Nancy告訴你的是不是?」他凝視著她,正色問道。

    他並沒有順她的意離開房間,反而把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快走吧!」她雙手用力將他推開,果然說了三個字。

    「花文軒,你幹嘛?」沈心棠以為他心生邪念,臉上又羞又急,一邊朝外面挪動著身體躲避著他的魔爪,一邊憤憤不平地喊道。

    「唉喲,我的手……手……」花文軒手上一陣劇痛,不用偽裝,真的緊皺雙眉,痛苦地喊了出來。

    「你……誰讓你把手伸進來的?」沈心棠也嚇壞了,連忙打開門,很是緊張擔心卻又嘴硬地說道,「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的,你……」

    「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孤伶伶的寂寞嘛,我陪陪你啊。」鄧秋掩嘴一笑,「不過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進房間去了。」

    「誒你真的好煩哎!」沈心棠氣得跳起來,跪坐著身子把他往外推。「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快走!反正我不管做什麼都是錯,我才是天底下最笨最蠢的大笨蛋,這總行了吧?」

    這是小兩居的房子,客廳也兼了飯廳的功用。

    他牢牢地控制著她,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不多會兒,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了。沈心棠很快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不用了,我沒事!」他不顧手上的痛楚緊緊箍住她,很是自戀又得意地說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是吧?你不會不理我的,對嗎?你是不是心疼了?」

    鄧秋滿意地看著他的樣子回到房間關上了門,花文軒一邊吃飯一邊心裡非議道,這女孩子還真是,太心直口快了吧?

    她不過是因為太累了,等不到頭髮干了,想用吹風機吹乾來得快一點,好早點上床睡覺而已。

    「死丫頭,你……」鄧秋作勢要用抱枕扔她,沈心棠怦地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他對她這個溫順的樣子感到滿意,一邊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一邊溫聲說道:「沒錯,就是這樣子,你不要激動,安靜地聽我說。你沒有錯,我知道,你之所以聽Nancy的話,不過是因為替我著想而已,我再怎麼混蛋,對於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去受那樣的苦而已,對於我來說,即使這次發佈會不成功,也只是影響公司本季度的營業額而已,又不是從此就會一蹶不振了。我想把你介紹給我媽認識的心情有多麼迫切,你難道感覺不到嗎?我猜Nancy之所以那麼做,應該就是不想讓你和我媽見面吧,還有昨晚的烏龍事件也是的……你確實是這天下最呆最傻的大笨蛋,我心裡只有你而已,我愛你,天天想著你想得發瘋,我想早點把你娶回家,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你。我以為你也和我一樣愛著對方,不懷疑,不拋棄,不放棄。難道是我想錯了,其實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你並不愛我?啊,對哈,說起來,你還欠我那三個字呢!」

    「唉,還沒結婚呢就被嫌棄成這樣,」花文軒唉聲歎氣地說道,「這要是真的結了婚,除了吃飯以外,是不是隨時要用封條把嘴巴封起來啊。哦,對了,接吻的時候可以解禁嗎?」zVXC。

    沈心棠無奈地呻-吟一聲,刷地一聲把被子掀開,忍無可忍地衝他吼了句:「姓花的,你有完沒完?」

    好像算準了她會來這一招似的,她剛剛掀開被子,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俯下身去,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她氣勢洶洶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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