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我向你請求,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娶海特妮,達維小姐為妻。」
終於還是發生了不可逆轉的一件事自己的最小兒子,一直沒有注意羅伯頓才是最像他母親的那個兒子,他在三位各有出色的哥哥的光環下,一直默默地努力。
現在他真正地長大了。
學會要為自己重要的事去抗爭,甚至不惜挑戰父親的權威。
一個真正的男人必須這份永不妥協的堅持。
特羅伯爵的心情十分矛盾,他感到欣喜,同樣感到無奈。
如果敵人是其他人,特羅伯爵絕對一點不留情地除掉他。
戰場上根本沒有一個必要的死法。
只有盡力地去衝殺,永遠地進攻,才能找到那一絲看起來有可能不復存在的生機。
可是這是他的兒子,是他一生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孩子,也是這世上她曾經存在過的證據,也是給他最好的禮物。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真正地痛下殺手。
羅伯頓感覺自己身上那份無盡的壓力,慢慢地消散了。
羅伯頓看到自己的父親定定地望著自己。
「你真的想好嗎?羅伯頓,那是一條不容易的路。」
「是的,我的父親。」
「那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在深冬期結束之前,你可以盡力爭取海特妮的愛,但你要記住你必須用你的真心,拿出你的勇氣,去得到海特妮的真心。我們伯頓家族絕對不是戰場的懦夫,也絕對不是虛偽者,她與你的媽媽一樣是凡世天使,永不得用污染這份神聖的感情。如果我發現你傷害了她,我將不承認你是我兒子,你願意承受這個代價嗎?」
「是的,我的父親。」
「好,在天龍神的見證下,吾,伯頓家族現任族長,承諾此事。」
古沙,多佛,羅特都過來,擁抱自己最小弟弟。
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羅伯頓還是小孩子。
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站起來,反抗父親的權威。
他有了值得付出自己榮譽與生命的事,成長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旁特羅伯爵與特加親王輕聲說話。
「特加,這事是否是你一早知道的?」
「不,但羅伯頓來找我談他的煩惱,我只是給他一點建議,讓他認清自己的心。」
「可是你要知道他可是選了一個有可能注定也得不到愛人,你看到海妮今晚的表現,她可是做帝國未來皇后的不二人選。」
「是的,但你忘記了當初那個為愛癡狂的女子嗎?」
「我沒有忘記,一刻都沒有忘記。」
「那麼你應該知道她雖不是她,但是她們同樣都是只認可自己要認可的人,我雖然很願意將海特妮帶離寒冷之地,但我會尊重海妮自己的選擇,我希望你也一樣。」
是的,自己好像走了彎路了。
自己忘記要確定海妮的心意,就為她定下一條她可能不喜歡的路。
「或許!但我真的想讓她得到羅莎從來沒得到過的一切。她是天上的星星,應該是要回到天上,展示她的耀眼光芒,特加。」
「特羅,現在你已經承諾了,一切就看看這兩個孩子的緣分了。」
「你不反對?特加。」
「有時候有一些事是不應該干預的,過多干預反而會讓結果更壞,你與羅莎這件事我就犯過個錯。」
「是的,特加,當年你可是讓我幾次瀕臨死亡邊緣。」
「是的,你就是那個讓我憤恨不已,奪走我最心愛的女兒的混小子,最讓我無奈就是女生外向,她居然奮不顧身,損耗自己的生命力去救你的命。這讓我沒辦法不得不同意你們之間的婚事。」
「什麼?羅妮之前就已經損耗了自己的生命力,在什麼時候?t特加,告訴我。」
「是的,我曾經答應過她,永遠不說出這個秘密,但她已經死了,為另一個她,我不得說出來。「」好的,是什麼時候?」
「就是你去找紅龍之牙的時候,當時沒有想到紅龍巢穴中居然有一條黑龍幼仔存在,你中毒了,你送回來時,已經深度中毒了。解藥根本無法第一次送到了。因此羅莎不惜施放從我這裡偷學到醫族禁忌之術『生命輪迴』,透支她自己的生命力與魔力為你續命,也讓她身體從此留下無法治療的暗傷,終身停留在中級魔術師的水平。後來你得到解藥治療,醒過來卻不記得找到紅龍之牙之後發生的事,羅莎見此讓我永遠不要說此事。「
「那麼說來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的原由,就是這個原因。「」是的,但羅莎說過,我愛他,至死方休,我不想他是因為愧疚,還是責任什麼原因,而娶我為他的妻子,而真正喜歡我這個人而娶我。我希望羅莎不希望你背上沉重負擔,從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你只需要記住她愛你就可以了。「
特加親王看到特羅伯爵猛然背對所有人,在黑暗處,有一些晶瑩的液體無意被窗外的煙火的光芒,射出五彩的微光。
有些事或者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有些痛只有發洩出來,才能有所減輕,但是永遠無法脫離。
因為已經刻骨,無法消去半分。
這時候古沙走過來。
「父親大人,現在選舞會就可結束了,我們要回去了。」
特羅伯爵轉過身,面上已經變得平靜下來。
「好,古沙,我們回去!「
今年選舞會,因為海特妮與特羅伯爵的一舞,而變得意義非凡。
莎娜與她的未婚夫馬特的表現,得到第七名。
雖然沒進入前三甲,但莎娜還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更重要是海特妮給自己與馬特頒獎,這可是少有的榮耀。
對於剛骨城的人民來說,海特妮無論會是伯爵的養女,還是更直接成為伯爵夫人,都是他們能接受。
因此能得到她親手頒獎的第五名到第十名的選手,比前五名更有光彩,直從前五名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跳得那麼好?
失去與眼前這個天使近身接觸的機會。
而海特妮的腦海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這兩三年,家裡能種的士地越來越少,那些不能種的土地變得黑色,凡是從黑色土地種來的東西都有毒的,而且那些黑士地正在不斷的擴散。爸爸說如果今年情況還在惡化,他們就搬到巴爾舅舅那邊,希望那裡的情況會好的。」
不斷變黑的土地,這讓海特妮腦海閃過某段記憶,只是一時間沒有搞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