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高速水晶世界中,海特那條精神絲如同狂風巨浪中的一艘小船,隨時有翻船的危機,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這可是海特現在僅有一條精神絲,是古氏兄弟花了很大心力才將海特那些零碎精神能量提純出一條,如果一失,那麼不知何時才能產出一條新的精神絲。
海特好不容易感受到感知世界的種種神奇,要他放棄實在是很難啊。
正在海特進退兩難之際,他感知到有一根精神絲從他的精神絲身邊快速經過,它緊貼在一顆黑白雙色水晶上。
海特大奇,那是禮明的精神絲,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時第二根精神絲出現了,它高速地轉圍,一圈,兩圈,三圈……當到兩百圈時,精神絲與水晶群速度達到一致時候,精神絲從容不迫地貼上它想接近那顆水晶。
幸好海特精神絲純度高,能夠十分細緻地感知到。
原來如此,海特見到自然也照葫蘆,同樣進行高速轉圈,不過海特沒有想到那種高速轉圈,感覺那麼難受。
正在海特感到異常難受之際,有人在他身邊說話。
「集中精神,放在精神絲轉動上,我來引導你。」
海特扭頭望左見到一道閃著白光的光球緊跟他身邊左側,原來是參謀說的。
「小子不錯,還能想到這點。」
海特扭頭望右見到一道閃著紅光的光球緊跟他身邊右側,是魔狼。
「參謀魔狼,你們來了。」
「當然你的第一次,我倆兄弟可不能錯過。」魔狼說。
「海特,你現在一定要集中精神,我們會盡量護著你,其他要靠你啦!」參謀說。
「好的。」海特回答。
現在有墨鏡擋住,不然其他人可以見到海特的閉合的雙眼球正在高速地跳動。
當精神集中在轉動上,海特慢慢感覺到那種難受感不知不覺減輕了。開始體現到高速轉動帶來某種難以言語的快感,真是太爽了。
這時其他賭客見到海特由於原來面色蒼白,到現在面帶微笑。一付智珠在手的樣子,只讓高瘦男再無心與女伴調笑,老頭雙眼再次縮小,冷艷女臉黑如鍋,公爵大人雙眼異芒更盛了,就連原本平靜如水的荷官也感出一絲驚訝。
現在水晶群的速度是荷官表面聽從公爵要求,實則執行主管禮明的要求進行調動。是超高速轉圍,連他自己在高速水晶世界發放精神力都有點吃力。而禮明要他注意2號先生分明是還是一個精神系菜鳥,按理在這個超高速水晶世界像2號先生這種菜鳥應該是早早退出,不然硬在裡面待著,只有兩種下場,一是粉骨碎身,所有精神絲全部喪失,以2號先生這種只有一條精神絲的傢伙,這樣的結果真是生不如死。二是感知大幅受損,這也是無法接受,就如同一個明眼人突然失明一樣。
可現在已經過了五秒,海特不但沒有事,反而笑起來。這讓荷官這個昔日老手也不禁有點驚歎,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正在眾人各懷心思之際,海特開始他最驚險的一步--貼上一顆超高速轉動的水晶,不丟下來。
「海特你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嗎?」參謀問。
「我明白。」
海特是明白現在看來好像不動的那些水晶群,其實都在超高速轉動,如果自己不能成功貼上一顆相對靜止的水晶上,那麼他的精神絲將被告那些水晶割成無數碎片,他自己將感受到千刀萬剮的「快感」,感知力也會嚴重受損。
可是如果要他放棄,海特真的做不到。
我,拼了。
海特開始慢慢地將精神絲前端向著身邊的一顆黑白雙色水晶轉去,他的目標就是它。
四、三、二、一,沖。海特心中暗念道。
海特猛然發力,他感到那顆黑白雙色水晶離自己越來越大,他感受那顆水晶表面那份冷涼感,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絲前端已經貼上水晶,心中一陣狂喜。
這時海特狂喜之餘發現一個嚴重問題,就是在超高速轉動下,他的精神絲根本無法貼住,必須以盤繞形式才能夠不會丟下。可現在自己到達力竭的邊緣,根本無力再將身體盤上水晶。
不,不甘心,海特心中猛呼。
可是這是事實,海特可以感到精神絲前端粘貼處開始有一點點鬆動的跡象。
「魔狼,你不打算幫他一把嗎?」參謀見到海特的精神比開始有鬆動的跡象秘密地與魔狼商量。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到真正到絕處,這樣海特的精神絲才會真正強大起來。我想我還要打擊他一下。」魔狼說。
魔狼接著對海特說:「小傢伙,放棄吧!」
海特猛然聽一道很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他下意識地回應:「不。」
「好,小子,來,伸出你的觸手拉住我。」魔狼說。
海特見到代表魔狼的紅光球已經變形成一條長長的光繩,他的一端連在參謀白光球上,一端像被彈射出一樣,捲上海特的目標黑白雙色菱形水晶後,端頭再次延伸出等待海特聯接。
海特看到那個空端頭,露出魔狼的面對著他笑,海特見到這個希望,他再次感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自己的精神絲內爆發出來,他立刻順著這股動力奮力將自己身邊扭動幾下捲上魔狼伸出的光繩,迅速透過光繩,全身緊緊盤繞在那顆黑白雙色菱形水晶上。
海特從來沒有過來這麼強烈激動喜悅的感覺,他不覺將水晶夾是更緊一些。
「好,海特主人做得很好,現在我們開始重新定位水晶的相對位置,分析完會通知你。」小魔神這時說話。
對於這個消息海特還感到十分欣慰,他終於做到了,雖然不全靠自己的力量,可是這又何妨?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小子,這次表現不錯,我們兩兄弟要找食了。」魔狼說。
「再見,海特,繼續努力。」參謀說。
古氏兄弟說完就飄然離去,兩個光球迅速融入水晶世界中不知所蹤了。
海特十分羨慕古氏兄弟能夠如此自然地融入這片水晶世界中,不過他也知道以現在的水平還不夠資格想這些。
等待是十分無聊,海特決定瞭解現在自己圍繞的水晶的本質是什麼。
海特慢慢地放開精神感知,融入水晶內部。海特不知他這樣有耐性的溫和融入,反而避免很多新手容易犯的錯誤,一開始過多能量,以致一開始就破壞水晶內部脆弱的結構,引發水晶爆裂。
海特通過感知見到水晶內部,原來水晶內部世界並不簡單,就像他正在感知的黑白雙色水晶,它們是無數相同的原子的組成,只有由於形成時一絲微細的差別,就形成黑白雙色。
海特的感知在那些原子團中慢慢地游動,體會每一顆原子內部不斷轉動的小宇宙。在這個靜有動,動有靜的世界中,海特發現自己的感知力提升了不少,雖然受限於自己的條件無法擴大感知,但提高了感知力在有效範圍的準確度。
當海特觀察到第十個原子團時,他感受有一點不同,這裡的原子內部不斷轉動的小宇宙方式花樣太多,而且這個原子團內部有一顆原子正在發光。
好美麗啊!如同一顆稀世珍寶一樣,海特深深沉浸於這顆原子的那種光彩奪目的光芒下。
我想要它,這種強烈的念頭猛攻入海特的腦部,讓海特的雙眼跳得更快了。
不,海特狠咬舌頭,讓自己回復理智。
它的美麗貴在自然,如果將它強奪獨佔。那麼這個原子的光芒失去意義了。海特毅然決然抽出自己的感知離開這個讓他迷醉的世界。
只是海特離開之時,那道原本寄宿在原子的金光,離開那團原子團,飄向海特的精神絲。
海特十分驚訝地感受到那道金光傳來一種簡單喜悅的情緒和希望接納的心情,對此海特當然十分願意讓這道金光融入自己的精神絲中。
那道金光靜靜地融入海特的精神絲,一時間海特精神絲發出萬道金光,飛往各處。金光在各處水晶中折射出去,那些被金光折射過的水晶都發出耀眼的光芒,海特發現在自己的有效感知範圍內經過的那些被點亮的水晶,他已經可以知道這顆水晶最後變形成牌時會是什麼樣子。
「海特主人,太好了,你是怎樣做到?請繼續,我快要完成最後比對。」小魔神說。
聽到小魔神的匯報,海特明白一定與那道金光有關,不過現在做事要緊,海特繼續全力感知那些被點亮的水晶。
海特並不知道現在外面發生了什麼。由於水晶群突然開始一片接一片發起光來,首先老頭面色變白,他的人工天通眼可是對光度十分敏感的。現在所有水晶都發出相同的光芒,根本無法完全分清各個水晶。
第二個是冷艷女,她的精神力雖然不錯,但她的精神力損耗過大了,現在水晶世界發生變化,也讓她餘下的精神絲無法進行再定位。
第三個是荷官,他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再次也露出一絲驚容。
第四個高瘦男,現在超高速轉動的水晶發光後,它們的光波長一時間趨同,讓高瘦男那雙人工波長增幅耳大受影響。這讓高瘦男第五次出手變得不確定性大大增加了。
只有海特、公爵還是平靜的。
當全部五十二顆不同水晶全部點亮後,整個二層全部被金光所覆蓋,其他賭客紛紛停下,望向第6號台。
這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最後兩秒,高瘦男將發出最後一擊,但海特、公爵、老頭、冷艷女和荷官還是一個都沒有出手。
這詭異局面直讓旁人大呼不解,更有甚者認為是不是高瘦男搗鬼,讓其他人動不了。
正在能量罩外面的眾人紛紛猜測之時,海特聽到他最想聽到的聲音:「十成力,50度角,西邊切入。」
對小魔神的指令,海特可是十分堅定執行。
當時間到達最後一秒,所有人都出手。
六顆圓盤形水晶幾乎不分先後地急速地向著各自的目標射去,旁人看來都是同時出手,只有出手的人才知道誰才是最快出手的。
「叮、叮、叮……」
在檯面上,眾人都得到自己想要或是不想要的牌。
高瘦羅最多,五張。
老頭、荷官、冷艷女最少,只有兩張。
而公爵和海特則連中三元,三張。
現在又到翻牌的時候。
高瘦男明牌是黑桃3,老頭明牌是黑桃J,荷官明牌是黑桃Q,冷艷女明牌是紅心K。只剩下公爵與海特還沒有翻。
無論場內場外都將目光集中公爵與海特身上。
「小子,你先吧。」
「是,我開。」海特回應。
海特十分自信地翻開明牌,他相信以他手中的牌絕對是無人能敵的。
方塊A,目前檯面最大的明牌。
「不錯,小子。」公爵說。
他也翻開自己的明牌,黑桃A。
「進行最後下注,1號先生話事。」
「小子,你手上還有多少金鐵托。」公爵問海特。
「只有八塊金鐵托。」海特有點明白公爵的意思,他是想來一次全賭。
「那好,我再下八塊金鐵托。小子你跟不跟?」
「我跟。」海特十分堅定地說。
其他人也跟著下注。
現在檯面上已經有十三萬五千金鐵托,大家都在看是誰能在最後一刻成為這筆巨款的主人。要知道金鐵托與紫晶金鑽在黑市中的比率可是一比三,換言之這是相當於四十萬五千紫晶金鑽。
高瘦男的牌是黑桃3、方塊4、紅心2、黑桃6,梅花6,總點數21點。
老頭是黑桃J和方塊10,總點數21點。
冷艷婦是紅心K和紅心8,總點數21點。
荷官是黑桃Q和梅花9,總點數21點。
現在就剩下海特和公爵還沒有開手中牌。
「小子,你是不是真得有信心勝過我?」公爵望著海特。
這時海特可以感受公爵身上那股禮明主管精神力正在猛然加強,向他施放層層精神威壓。只可惜禮明遇到古氏兄弟,他那些精神力正好給古氏兄弟當正餐來吞。
「是,先生,不如請先生先開牌,讓小子看看,也讓小子敗得心服口服。」公爵那副牌海特早已經看穿了,他這麼自信,海特使激將計,讓公爵這次丟臉丟大點。
公爵開了自己的牌,是黑桃A加上一對紅心10,梅花10,總點數21點。
公爵這手牌目前已經是最大的,賭台上其他人對此表現都十分平靜,這本來就是一場測試,現在測試結果出來。是誰能出線,每個人心中都有數。
那麼海特將如何翻身?眾人都在觀望中。
海特十分平靜地翻開了最後兩張牌。
三張A,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可是皇冠,這個小傢伙居然拿到了皇冠,整個二層都爆鍋了。
現在海特一共得到四十萬五千金鐵托,相當於一百二十萬五千紫晶金鑽。
海特臉色平靜地收下這筆巨款,望著心中那張兌換成紫晶金鑽的信用晶片,海特發覺自己真的可以十分平靜,不知何時開始,可能是從自己流過的錢,已經不止這個小數了,已經麻木了。與之前第一局的心情完全不同,或者是因為自己在這次賭局中得到比這筆巨款更重要的東西。
海特對於自己這種心境變化,真是有點意外和傷感。這代表從前的楊零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我能不能回復過去呢?
對於這個答案,海特自問現在自己答不出來。
就時間來證明一切吧!先面對眼前的事吧。海特暗想。
海特收下巨款時那種表現讓眾人對海特刮目相看,眾人紛紛猜測,這個少年郎究竟是誰家貴族之後。
這時公爵大人拿出一枚刻有銀錘子的金幣,拋給海特。
「45分鐘後,我在塔頂等你來玩一手。」
「恭敬不如從命,小子一定來。公爵大人。」海特接住金幣說。
眾人一聽,都驚訝萬分,想不到鐵托十八世公爵居然喬裝來到這裡。
「想不到,小子你叫什麼?」公爵露出一絲驚訝問。現在他相信自己主管禮明的觀察,這個小傢伙不簡單。
「公爵大人,小子叫海特,零。」
「哦,零,好特別的姓氏。我記住了。海特,我等你來。」這時公爵解除面上偽裝,露出一張十分威武的面容,一頭長金髮十分隨意散落在身後。他說完話就離開,眾人紛紛離散。
「海特先生,請留步。」
海特回頭一看,是那位冷艷女。
「不知這位小姐有什麼事?」
「我叫瑪麗蓮,想與你商量一件事,對你絕對有好處。請隨我來,不過海特你只能一個人來。」瑪麗蓮十分有自信,她不信自己這種極品熟女會搞不定這個分明還是初哥的海特。她好像地不經意做了幾個十分誘人犯罪的動作。
海特留意到莎麗笑容中那絲鄙視,不過不是針對他,而是那個瑪麗蓮。
「對不起,瑪麗蓮小姐,我現在有事,容我參加完公爵邀請再與你聯繫。」海特十分禮貌地回答。
現在對於海特,時間是十分重要的,他的精神感知也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進行調整休養,對於這種對自己有敵意的人所拋出橄欖枝,還是少接為妙。
海特從前在虛擬世界學習時可是吃不少政治系一代權謀大師伯羅,加萊導師給他嘗得的苦頭,這種虛情假意見得太多了。
聽到這個分明是拒絕的禮貌性答覆,直讓自我感覺良好的瑪麗蓮大受打擊。
等她回神之時,海特已經離開很久了。
「可恨的傢伙,得罪我『吸血女王』瑪麗蓮,你有機會別想全身而退。」瑪麗蓮望著海特離開的方向,狠狠地說。
註:143章有一處出錯,高瘦男第四次出手,應為六秒,在此更正,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