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之後,兩人相攜走下陡坡,走了好一段路程之後,終於來到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段。
再走了好一段路程之後,出現了一堆建築物的廢墟,按照那些建材的材質和樣式,分明就是古代的材料,只有一塊牌匾豎立在廢墟之中。
上面畫著幾幅形象怪異的畫像,在圖像的後面還配有幾行文字,按照他們這些日子所學到的古文知識,只能夠看懂簡單的一些字詞,最重要的是,他們看懂了其中最重要的幾個字——「褚溟」。
「看來,我們沒有找錯地方。」瞿流楓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型相機,將上面的圖像和文字都照進了其中。
「可是,這裡已經變成了這樣子,我們要到哪裡找暗道?」冷琴微微蹙眉,環視著這四周的環境,擔憂的開口。
「四處找找,總會有線索的。」
在廢墟裡翻騰了許久,沿著一條古老的碎石子小路,他們仔細搜索一番之後,在一座假山處,找到了一個被大石頭堆砌的洞口。
乍一看,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座假山還是有細微區別的。
瞿流楓抬手推了推,發現堆砌的石塊雖然很重,但是並不是完全砌死,不可以推動的。
「小琴,你退後點,這個石頭是可以推動的!」
費了好大的勁之後,堵在石洞口的石塊終於被搬空了,裡面立刻露出了一道石門,一旁有一個石獅子形狀,類似扳手的開關。
瞿流楓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他的直覺果然沒有錯。
打開開關之後,一條隱秘的暗道,頓時出現在眼前。瞿流楓取出手電筒,照亮了前面的道路,兩人便順著暗道朝下走。
誠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路上倒也真的有不少的機關。
但是,猶豫時代久遠,一部分的機關已經因為年代遭到了破壞,剩下的那些機關,在瞿流楓的眼中也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順利的通過那些機關之後,可是走到盡頭,卻只有一堵石牆堵在前方。
抬起手,瞿流楓試圖去觸碰一下石牆,可是手還未觸及到,便被一道不知名的力量狠狠的彈開。他預備再次開始動手的時候,又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狠狠的彈開。
試過好幾次之後,都是這樣子。
這個異常的狀況,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瞿流楓朝後退了幾步,換冷琴上前,可是所遭遇的,依舊和瞿流楓所碰到的一樣。
兩人互覷一眼,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明日再來吧。」瞿流楓輕聲道,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石牆。
回到酒店,冷琴通過視頻電話,將這邊的狀況告訴了伊籐,同時也將心中的疑慮告訴了他。
聽過她的話之後,一直坐在旁邊仔細聆聽的東巖,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須臾,才沉重的開口,「冷小姐,你和瞿少之間該不會有過怨懟吧?」
「這……」冷琴遲疑著,自己和瞿流楓之間,怎麼可能會沒有怨懟!
「冷小姐,該不會……你和瞿少之間曾經有過詛咒之類的決絕吧?」
東巖試探性的開口,眸中已經閃動著瞭然的眸光。
冷琴的神色陡然一冷,沉默了幾秒之後,才緩緩的道出了自己和瞿流楓之間發生的事情。
聽罷她的話之後,東巖安靜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想要拿到古鏡,必須先將你和瞿少之間的血咒解了。」
「我和他……」冷琴喃喃的重複道,卻遲疑著說不出什麼來。
「你和瞿少之間的血咒一日不解,古鏡便無法現世。」
「怎麼會……」冷琴不解的微微揚聲。
「古鏡是神物,它通曉世間的人性。它本是瞿家的東西,早就已經將自己視作了瞿家的一份子,任何會傷害到瞿家的事物,它都會產生排斥。你和瞿少之間的血咒已經形成,便已經成了一道屏障。」
「這要如何解?」
「解咒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找到戒指,再以血解咒便可了。」
「可是,戒指已經被我丟了……」
「戒指在我這。」瞿流楓輕淡的開口,說話之間,已經從口袋裡取出了那枚依舊閃亮的戒指。
看著躺在他手中的戒指,冷琴怔忡在了原地,怎麼也想不到,那枚早應該消失不見的戒指竟然好端端的躺在了他的掌心。
抿抿唇,她壓制住心中的好奇,狐疑的睨了他一眼。
她並不知道,在她下了血咒之後,瞿流楓在某個晚上,摸著黑夜潛進了瞿家別院,將那枚戒指重新找回……
東巖淡淡的笑笑,緩緩的說出瞭解咒的方法,按照他所說的,冷琴所下的血咒很快便解開。
血咒被解除之後,第二天兩個人再去的時候,就沒有再受到任何的阻礙,很順利的便拿到了古鏡。取回古鏡之後,兩人便急急地開車回了瞿家。
本以為事情應該很輕鬆就可以得到解決。
可是,東巖在拿過古鏡之後卻告知他們,就連古鏡都已經被人下了蠱咒,必須還得先破除古鏡上被下的蠱咒之後,才能夠解開瞿家人身上的蠱咒。
就在他們拚命試圖解開身上蠱咒的時候,時間也一天天的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瞿流楓和顧青瑤的婚期也如期而至。
瞿流楓將婚禮的事情交給婚慶公司打理之後,一直都沒有進行多餘的管理。婚禮上所有的事情,都是顧青瑤一手在操辦。
婚禮如期舉行,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只是到了證婚人說話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身影走上了小台,拿過了司儀手中的話筒。
輕咳一聲之後,他便緩緩的到處了自己的目的,「新娘子曾經做過妓,女,拍過三,級片,和男人玩n,p的女人,這樣一個私生活混亂的女人。瞿大少爺,還是遭執意要娶她?」
男人的話音落下,週遭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視線不斷的在顧青瑤的身上掃過。
「看來,大家似乎還是不信我的話,那我就給大家看點火爆的東西!」
話音落下,帷幕上已經出現了斷斷續續的畫面。
顧青瑤身上不著一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一個男人正在她的身上馳騁,另外還有一個男人正對著她的上半身做著猥,褻的動作。
她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親吻著私密處,身後還有個男人不斷的在擺動腰桿,進出她的體內……
每一段畫面,每一張照片,都極盡淫,靡,大家根本沒有辦法將她和眼前這個穿著婚紗看上去高貴、優雅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看到這些之後,瞿大少爺,還是執意要娶她嗎?」
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大家的討論聲立刻停住了,將視線都轉向了瞿流楓,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可是,他只是兀自冷著一張臉,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流楓,你聽我說……」
顧青瑤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她比任何都清楚,那些照片和畫面不是虛構的,那是自己前陣子遭遇的事情。
只是,事情並不如那個男人所說的那樣,是她的私生活混亂,而是她……
「說?還有什麼可說的?」
瞿流楓的眉微微朝上一揚,語調淡淡的,甚至沒有多餘的怒氣。
「流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
「是虛構的嗎?」凌厲的眸微微一瞇,看著她,讓她幾乎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
「顧青瑤,我和你之間的婚約,就此取消!以後,你我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流楓……」
緩緩的抽出被她緊緊圈住的手臂,瞿流楓淡淡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顧青瑤一個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冷琴,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滿意吧?!
瞿流楓一走,顧青瑤算是徹底的成為了棄婦,周圍的人,對著她不斷的指指點點,討論著。
就算不仔細去聽,她都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口中的謾罵,她已經徹底的從一個備受人們同情的受害者,變成了一個淫,蕩無恥、活該的賤,女人!
站在小台上的男人,看到這樣一幕,會心一笑,不急不緩的跳下來,作勢朝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誰?是誰怕你來污蔑我的?」
顧青瑤不顧形象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袖,急切的追問道,眸中閃動著跳躍的火焰。
「這些事情,是不是事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都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叫做污蔑嗎?」
男人很淡定從容,沒有一絲慌亂,甚至唇角還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微笑。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冷琴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是那個賤,人指使你的,對不對?」
腦海中迅速的閃過冷琴的面容,她急急地開口追問,在這個城市裡,她招惹到的人也就只有冷琴了!
聽了她的話,男人只是淡然一笑,眸中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小瑤瑤,你還真是無情,好歹我也和你好過那麼久啊。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是真的喜歡你的,你怎麼可以因為變成了名人,就要和我們脫離關係呢?是害怕我們會讓你丟人嗎?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有多麼的歡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