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怎麼這麼晚才打電話給我……已經三天了,三天三夜,你被救出來已經三天三夜……」慕冷睿聲音暗啞的讓戴雨瀟心疼。
這樣責怪的語氣,讓她不由的一陣心慌,似是虧欠了他什麼。她真的離開歐陽府邸三天三夜?她真的昏睡了三天三夜?
想不清,記不起,只記得一醒來就看到莊語岑守在床邊,忽略了時間。
「這三天三夜,你在哪裡,你被誰救出來?」慕冷睿在電話那端問。
戴雨瀟不敢說,不知道為什麼不敢說,似是擔心觸怒他一般,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莊語岑救出來的,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是不是莊語岑?你說,是不是?」慕冷睿聽她良久不說一個字,有些怒意。
「唔——是——」戴雨瀟支支吾吾的說,握著話筒的手有些顫抖,她不自然的將電話線在手指上纏繞了很多圈。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傳來盲音,慕冷睿掛斷電話。
戴雨瀟委屈的抿起唇,難道被誰救出來,是她所能左右的嗎?
當時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下意識的還感覺到是慕冷睿將她抱起來,誰想到一醒來是莊語岑守在床邊。
沒有被歐陽鎩羽凌辱致死,已經算是幸運,是誰將她救出來顯得沒那麼重要,結果慕冷睿這位大少爺卻很在乎這件事,還生氣的掛斷她的電話。
握著聽筒,聽電話那邊的盲音嘟嘟的響了好久,怔然半晌,她才悵然的掛斷電話。
王媽很短的時間內準備了美味的飯菜,她飢腸轆轆,卻沒有胃口,心不在焉的撥拉著碗中的米粒,偶爾用筷尖挑起一兩顆米粒,用舌尖勾起來,細細咀嚼。
「,這飯菜不好吃的話,你想吃什麼我再去重做……」王媽看了半天,飯菜都沒怎麼動,不由得焦急。
「沒有啊,王媽,很好吃啊……」戴雨瀟陡然意識到,她這樣慢吞吞的動作會讓王媽誤會,將筷子放到一旁,將王媽舀起的羹湯一飲而盡。
「,你瘦了好多,一定要好好補補,不然,我對不起泉下的老爺……」王媽掩住口鼻,低低的嗚咽。
戴雨瀟淚如泉湧,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變得空蕩蕩的,冷清的讓人心悸。
一個星期前,父親還坐在餐桌的對面,給她夾起好吃的菜餚,放到她碗裡。
那一天,父親親自下廚為她做的飯菜,那種滿是父愛的味道,她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儘管淚水忍不住流出來,她不敢閉眼睛,一閉上眼睛,父親的音容笑貌就會浮現在眼前,而他自殺的慘狀,也電影鏡頭一樣的在腦海裡閃現。
短短一周的時間,地覆天翻,讓她如何能夠接受,讓她如何承受?
勉強吃下一碗飯菜,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慕冷睿專門為她改造的淡紫色房間,把頭埋進柔軟的被褥內,壓抑的哭泣。
「篤篤篤——」門外有人敲門。
「王媽,什麼事?」戴雨瀟止住哭泣,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
「……有客人來……開一下門吧……」王媽在門口說。
這個時候,來什麼客人,哪裡有心思見什麼客人,戴雨瀟直接回絕:「我累了,想休息,讓客人改天再來……」
話音剛落,門「彭」的一聲,不是被王媽用鑰匙打開的,肯定是被撞開或者踢開的,不然怎麼那麼大的聲音。
這是哪位客人,這麼不懂禮貌,還直接破門而入了?怎麼一點都不顧及主人的感受?
戴雨瀟帶著怒意,從被褥中起身,剛一轉身,就看到一臉陰鷙的慕冷睿,依著門框,眼神迷離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我說了不舒服,快出去!」剛才這個男人還不由分說的掛斷她電話,現在反而這麼快就破門而入,戴雨瀟氣不打一處來。
慕冷睿倚著門框,似是沒聽到她說話,一動不動直直的盯著她,盯的她心裡發慌。
王媽知趣的走開了,臨走還客套一句:「慕大少,我們不舒服,你多擔待些,我去倒杯熱茶來……」
慕冷睿晃晃悠悠的走進來,直接逼近坐在床邊的戴雨瀟,難以隱匿的殺氣,無形中將戴雨瀟嬌小的軀體全然籠罩。
走到近前,戴雨瀟聞到輕微的酒氣,和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不由得心亂如麻,惶惶然將身體往後縮。
慕冷睿卻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大手一勾,便將她嬌小的軀體攬入懷中。
「怎麼,寶貝,這麼長時間沒見我,你就不想我嗎?」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際,戴雨瀟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可是,面對他迷離的眼神,卻開不了口。他是有未婚妻的男人,為什麼總是問她這樣的話,他應該去問他的未婚妻才對。
這樣想著,不由得倔強的嘟起唇,賭氣的說:「不想!想你做什麼!」
慕冷睿的目光,由迷離,瞬間變得森然凜冽,雙眸幽深的,時刻都要把這個小女人連皮帶骨的吞噬,一點碎屑都不留。
「看來,你是忘記了,我必須幫你記起來……」慕冷睿說完這句,將戴雨瀟放倒在床上,猛然噙住她的唇瓣。
「唔——」戴雨瀟沒想到他突然又發狂,一點心理都沒有,一股帶著清甜的酒氣貫入她的齒頰間,衝擊了她的喉嚨,她的大腦。
沒有那種對酒氣牴觸的感覺,反而,不自覺的心猿意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讓她神智沒那麼清醒,容易被迷惑。
慕冷睿撬開她的齒頰,霸道的探入,席捲著她的丁香小舌,擊出長串的電花。
蠻橫的親吻許久,吻的戴雨瀟幾近窒息,意識模糊,慕冷睿才緩緩抬起唇,粗重的喘息。
「寶貝,三天三夜,你和那個莊語岑,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慕冷睿低垂著眼眸,咄咄逼人,恨不得將她全然吞噬。
戴雨瀟被問的蹊蹺,明明昏睡了三天三夜,他怎麼只關心有沒有做意亂情迷的事情,這個男人,只關心這個?怎麼沒想到她的安危?
越想越氣,索性賭氣不回答,戴雨瀟將臉別到一旁,不與這個醋意橫生的男人對峙。
「說,你沒有和他親近過?」慕冷睿的呼吸聲,粗重而又急促,似是壓抑著什麼。
戴雨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莊語岑動情的抓起她的手,還差點吻上她的唇,算不算是慕冷睿所說的親近?
尋思間,睫毛輕顫,目光躲閃,小嘴微微啟開,又慌亂的閉合,欲言又止。
這些細微的變化,都沒能逃過慕冷睿的眼底,都被他一一捕捉到,眼神越來越深邃,也越來越駭人。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有什麼權利過問我……」戴雨瀟被那樣深邃的眼眸逼視的不知所措,小小聲的抗議,像蚊子叫的那樣輕微。
慕冷睿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經歷這些風波,這個小女人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上次打了她耳光,這次,又公然抗議?
莫不成,她真的和那個莊語岑做了什麼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莊語岑!他把這個名字深深的記在心底,就像當初銘記東方靖一那樣,目光陰寒恐怖。
說完那句話,戴雨瀟有些後悔,慕冷睿覆蓋在她身上,這個時候,不管多麼生氣,她都應該主動示弱,讓這個大男人起了憐惜之心,或許會善待她。
現在,公然抗議,豈不是更加激怒他?兩個人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危險的姿勢,她用眼角悄悄瞥了那深邃的眼眸,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
空氣很靜,靜的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戴雨瀟呼吸的小心翼翼,輕輕淺淺,胸口卻抑制不住的劇烈起伏,無法掩飾她內心的慌亂。
慕冷睿卻沒有動怒,微醺的酒氣噴灑在戴雨瀟臉上,時間越久,越發感覺到莫名的醇香,讓她忍不住意亂情迷。
慕冷睿緩緩扳正她的臉,蜻蜓點水的吻,細密的點綴在她額頭,眉梢,鼻樑,臉頰,唇瓣……似是留戀花叢的蝴蝶,迂迴婉轉。
埋在弧度優美的頸間,貪婪的shunxi,貪婪的吻嗅,將她髮際的清香,混著那yuti的芬芳,盡數吸入肺腑間。
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劃過漂亮小巧的鎖骨,稍稍停頓下,挺拔翹立的就在眼下,因了他的動作洶湧起伏,如同波浪一般一股股激盪在他的心壁上。
隔著衣服,含住那粒桃紅,另一隻手輕輕捻動,輕柔細緻……
戴雨瀟嚶嚀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唇瓣有些乾涸,渴望滋潤,渴望shunxi,渴望那樣溫熱的男性氣息。
「唔——」戴雨瀟本能的掙扎,她開始害怕,因為她的身體,對這個男人如此渴望,這種渴望讓她心悸,讓她膽怯。
「寶貝,你怎麼,還這麼緊張……」慕冷睿輕撫著她高聳的胸,玲瓏有致的身體僵直著,顯得很緊繃。
戴雨瀟不敢應聲,緊張的抓住身下的床單,柔軟的布料被她的小手出些許褶皺。
「寶貝,你別騙我,我相信你,莊語岑沒這個福氣,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答案……」慕冷睿低沉著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他是在刻意的,一點點試探戴雨瀟的反應,這個小女人,還是那樣的緊張,那樣的生澀……如果她和莊語岑親近過,反應不會如此。
戴雨瀟明白了,這個男人突然變得這麼有耐心,這麼溫柔,只是為了試探她身體的反應,試探她是否與莊語岑有過肌膚之親。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惡劣!心中怒火陡然上升,失控的喊道:「我昏睡了三天三夜,你怎麼不關心我的身體,只知道吃醋打諢!」
「我這不是正要補償你?寶貝……別動……讓我好好疼你……」慕冷睿眼底,儘是溫柔,脈脈含情的輕輕含住她明顯乾涸的唇瓣,認真的shunxi。
「我才不要你疼愛!你下去!」戴雨瀟將頭倔強的扭到一旁,一臉冷傲的神色,對這個男人滿是不屑的神色。
「寶貝,你別騙我,你很渴望我,對不對?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你一直都在渴望我……渴望我……」慕冷睿微瞇起雙眸,喃喃的說道,類似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