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將他的兩隻腳塞進褲筒,第一次近距離的看他的腳,腳趾頭纖長玲瓏,皮膚白皙柔滑,如果不是這雙腳超大的比例,真的會誤認為這是一雙女人的腳。
將褲管拉到小腿,濃密的長長的小腿毛,閃著幽深的光澤,還有幾處殘留著她給編的小辮,幾簇簇聳立著,煞是好看,她在心中不由得輕笑。
這個男人的腿,真是修長,肌肉緊實,腿毛一直延伸到膝蓋的位置才驟然減少。
而過了膝蓋,戴雨瀟就開始芳心狂跳,小手不聽使喚,她想盡力避開腿間的敏感凸起,卻發現不太可能。
「抬高一點,好嗎?」她輕聲說,臉紅撲撲的像蘋果。
慕冷睿配合的將臀抬起來,她的小手從臀部下面圍繞過去,將長褲從後面往上提。
慕冷睿抬高很久,她提了幾次都提不上來,因為盡量避開敏感位置,一觸碰到就趕緊避開,觸電一樣,反覆幾次,長褲都還沒能越過臀部到達腰際。
「穿個衣服,就這麼笨手笨腳!笨女人!」慕冷睿冷冷的,抬高的臀不耐煩的落下,戴雨瀟來不及閃躲,小手被壓在臀下。
「啊,好痛——」戴雨瀟一聲驚呼,猛的將手往回縮,卻怎麼都縮不回,被重重的壓著,無法抽脫。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穿不好,我把你的衣服全部脫掉!」慕冷睿雙眸泛起黑色的波瀾,語氣中不無恐嚇,然後將臀緩緩抬高。
戴雨瀟顫抖著小手,拂上他緊實的臀,屏住呼吸心一橫,用力一扯,褲子終於勉強蓋住臀部。
「啊——」這次輪到慕冷睿吃痛驚呼,戴雨瀟繞過來一看,長褲的前面緊緊勒住他的敏感部位,難怪一向不怕疼的他如此驚呼。
「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慕冷睿摀住,疼的臉紅失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戴雨瀟連聲道歉,想撫摸一下那裡安慰一下,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意識到那裡不是能隨便安慰的。
「還不快穿,穿個衣服要這麼久!」慕冷睿把手挪開,不滿的嚷嚷。
戴雨瀟不得不再次面對這個難題,褲子就卡在那個位置,她閉緊眼睛,緊張的不能呼吸,小手在哪裡胡亂摸索,顫抖著將長褲一點點拉上。
而哪裡龐大的讓她進行的沒那麼順利,而她閉著眼睛慌張的不知所以,越是不順利,就越加緊張,不一會,手心已經汗津津的。
「我有那麼難看嗎,你幹嘛閉著眼睛?」慕冷睿冷冷的,語氣冷的像冰。
戴雨瀟睜開眼睛,眼神掃著那個的位置,費力的將兩側的布料拉攏再上提,才終於完成了穿長褲這個過程,臉上已經香汗淋漓。
「讓你穿個衣服而已,怎麼比登天還難?」慕冷睿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忍不住戲謔的笑,抓起她的手按向腰間,想讓她適應那個敏感的部位。
「啊,不要!」戴雨瀟觸電般的縮回手,眼神怯然,羞餒的不可方物。
慕冷睿也不忍心再戲弄她,這個小女人,還是那麼喜歡害羞,讓他忍不住心旌蕩漾。若非剛剛脫離險境,說不定就在這草地上將她生吞活剝,將她的,怯然,全部吞噬殆盡。
戴雨瀟側著臉,好久不敢看這個一臉戲謔的男人,生怕他又生出什麼鬼點子捉弄她。
沉默半晌,她聽到一種聲音,來自體內,輾轉反側這麼久,飢腸轆轆,肚子已經向她抗議,如晨鐘暮鼓一樣的響徹心扉。
「冷睿,我餓了……」戴雨瀟有點怯怯的,這個男人,不會又要說她食量大太難養吧?
慕冷睿冷魅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的身體,尤其盯住她的小腹,盯的她毛骨悚然。
「幹嘛這麼看我?我只不過是肚子餓了……」戴雨瀟被他看得窘迫,紅著臉抗議,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平坦的小腹。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了,不然怎麼這麼容易餓……」慕冷睿突然邪魅的笑,眼眸中閃著魅惑的光芒。
「你!好討厭!」戴雨瀟揮起粉拳便打將過去,卻沒接觸到他的身體,打了一個空。
慕冷睿側身一翻,直接躍入水中,迅速的潛入水底,不見人影。
「冷睿,冷睿!你幹嘛,快上來,我又不是誠心打你!」戴雨瀟以為他被自己嚇的鑽入水中躲避,這個霸道的大男人,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
水面上泛起一片水花,慕冷睿在水面上迅速消失後,半天不見浮上來,戴雨瀟不由得緊張起來,兩個人剛剛脫險沒多久,那爬滿石壁的毒蛇到現在還縈繞在她的腦海裡,這個大男人,該不會倉促間在水底出什麼意外?
「冷睿,冷睿!快上來!」戴雨瀟焦急的在水潭邊上呼喊,在潭邊走來走去的搜尋,然而視線所及範圍內,都不見慕冷睿的身影。
戴雨瀟脫掉剛剛穿好的衣服,準備下水搜尋,剛剛脫下上衣,水面上就激起片片水花,「啪啪——」兩聲脆響,潭邊的草地上多了兩條活蹦亂跳的銀白色的魚。
隨後,水面上出現慕冷睿水淋淋的頭,一臉倨傲的笑意。
「你脫掉衣服在這裡等我?」慕冷睿從水潭中走出來,邪魅的問。
戴雨瀟趕忙將衣服又重新穿起來,將曲線畢露的身體遮掩在寬大的登山服之下。
「去找些柴過來……」慕冷睿掏出匕首,動手去鱗,很快,魚肚被剖開,他蘸著潭水將魚內臟清理出來,去了內臟的魚兒還在不甘的扭動。
戴雨瀟不敢再看著血腥的場面,活蹦亂跳的魚兒眨眼間就沒了肚腹,卻還不能馬上死亡,太殘忍,太痛苦。
她四處張望,看到不遠處的枯樹,她快步跑過去,想折斷幾根樹枝下來。枯掉的樹枝卻還很有韌性,她折了半天只折斷幾小截,根本不夠用。
她一個千金,就算洗過衣服做過飯,何時幹過這樣費體力的活?可是她不甘心被慕冷睿嘲笑,咬緊牙關瞅準一根較為粗大的樹枝,用厚重的登山鞋踩牢,小手緊緊的把住,用力一扯。
樹枝沒折斷,手上卻劃出一道血痕,鮮紅的血從傷口中滲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慕冷睿出現在身後,擒住她的小手,在傷口上一陣shunxi。
在他的shunxi下,痛感減輕很多,有人說唾液有消毒的作用,看來果真如此。
慕冷睿從口袋中翻出一個創可貼,給她貼在傷口上,血立刻止住。
「好了,你在一邊等著,什麼都不用你做了,真不讓我省心……」慕冷睿輕輕一拽,那根她認為很粗大的樹枝就被拽下來,雙手調換著卡吧卡吧幾聲,樹枝就斷成幾節。
將斷掉的柴收集到潭邊,魚兒還在岸邊不甘的躍動,從地上彈跳起來,再落下,反覆幾次,只是躍起的高度,越來越低。
慕冷睿取出打火機,將枯樹枝點燃,一層層架構著堆放起來,不一會就燃起一小堆篝火,潭邊升騰起裊裊青煙。
他挑了一根細長的樹枝,從魚兒的嘴巴裡刺穿它整個身體,放在火堆上燒烤起來。
整個過程,看的從不殺生的戴雨瀟觸目驚心,他的動作如此嫻熟,像是有專業的野外生存經驗一樣。
枯掉的樹枝有油性,火苗呼呼的上竄,燒烤的魚身滋滋作響,鮮美的魚香味飄揚開來,讓人垂涎欲滴。
樹枝不停的翻轉,直到兩面都燒烤的焦黃,鮮味四溢,戴雨瀟看的按捺不住,拿起另一根細長的樹枝穿進魚嘴巴,想學慕冷睿的樣子燒烤。
可是穿了半天,都未能刺穿魚身體,總覺得裡面有什麼阻隔著樹枝穿透。
「這個給你,那個給我!」慕冷睿將燒烤好的魚給她,面無表情的跟她索要另一條鮮魚,明明是關心,卻掛著一副冷漠的表情:「剛烤完的魚很燙,你小心一點。」
戴雨瀟接過鮮香四溢的魚,顧不得淑女形象,拿過他的匕首切下小一塊,放進唇齒間細細咀嚼。
鮮美的味道在齒頰間蔓延開來,傳遞給每一個味蕾細胞,雖然沒有加任何調料,這卻是她吃過的味道最鮮美的魚。
這一條魚足足有兩斤重,不到十分鐘,她就將它吃個精光,有些小的魚刺都不曾吐掉。
慕冷睿在烤著另外一條魚,眼角的餘光落在正在大快朵頤的戴雨瀟身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吃完魚,戴雨瀟才愧疚的發現,慕冷睿的衣服還在濕答答的滴著水,登山服相當厚重,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風乾的。
「剛才,你怎麼不脫衣服就下水,你看現在衣服都濕透了……」她用手擰著他的衣角,出很多水分來。
「你費那麼大力氣才穿上,我不想你再費一次力氣。」慕冷睿邪魅的笑,話語間不無揶揄,他明明是沒想到脫衣服聽到她肚子餓了便立刻下水捉魚,而他偏偏不想讓這個小女人知道他的心思。
「我……」戴雨瀟被揶揄的說不出話,眼神在他腰際掃來掃去,想起剛才穿衣服的艱難,臉頰又飛速的火熱起來。
兩個人吃完魚,將東西整理一遍,沿著水路再度出發。
這次目的更加明確,就沿著蜿蜒的水路走下去,在水路邊上搜索,就一定會有收穫。
水路兩邊,並非全部有平坦的道路,有時候明明看到水流從狹窄的山澗中川流而過,他們不得不從山澗兩旁的岩石上爬過去追溯著水流。
這水流是命脈,是希望,不管多麼的艱難險阻,步伐都要持續,圍繞著這水路拓展延伸。
兩個人走走停停,日落西山,最後一抹餘暉灑落到水面上,卻還是不見半點人煙。
戴雨瀟已經疲憊不堪,走一段路都要停下喘息,雙腿灌鉛一樣的沉重,越來越提不起來。
「寶貝,我們堅持一下,如果天黑前還找不到人,我們就得找地方露宿一晚。」慕冷睿攙扶著她的手臂,鼓勵著她。
一聽說露宿一晚,戴雨瀟的神經緊繃起來,這是什麼地方,雖然景色很美,可畢竟是荒郊野外,沒有人煙,只有毒蛇,毒蛇,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