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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九章 騎馬偷襲 文 / 微涼

    「不確定,在你母親的死訊傳來後,她哥哥沈夢源就運回了這台車,我懷疑不是正當渠道,一般情況下,按照他的性格,有了一台車他就大肆炫耀,而那麼好的車子,他靜悄悄的運回來,相當低調,從來都沒有用過……」老人家回答。

    戴雨瀟和慕冷睿對視一眼,這車,多半有問題,而她母親的哥哥沈夢源,多半知道她母親的真正死因。

    「照您所瞭解的,我父親當年強迫我媽媽委身於他,我媽媽並不愛我父親,是嗎?她愛的是柳源?」又有了新的說法,戴雨瀟秀眉輕瞥,聯想起柳源寫的那封信,前後不太對應,難道說,她母親為了讓柳源死心故意編造幸福的謊言讓他死心?

    「也不盡然,你母親後來隨你父親離開了小鎮,長時間不和任何人聯繫……後來,她寄來一張照片,你等下,我去找找看……」老人家扶一下快要掉落的老花鏡,顫顫巍巍的走進裡屋,去找一張照片。

    「你說,我媽媽愛上我爸爸的可能性大麼?」戴雨瀟問一臉冷峻的慕冷睿。

    「你會愛上我嗎?」慕冷睿直接問,邪魅的笑起來。

    「不會!堅決不會!誰讓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戴雨瀟斬釘截鐵的回答,嘟起唇,她恨死這個慕冷睿,若不是他突然出現,她現在和莊語岑,還是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那你媽媽肯定不會愛上你父親!」慕冷睿說的很殘酷,至少讓戴雨瀟聽來,確實很刺痛她的內心,她多麼的不願意相信,她爸爸媽媽並不相愛。

    「這情況不同,跟我們的情況不同,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莊語岑還是金童玉女,人人羨慕的一對,都怪你把我擄走!」戴雨瀟的拳頭,揮舞在慕冷睿身上。

    「不同?有什麼不同?柳源就是莊語岑,我就相當於你父親的角色,你和莊語岑是金童玉女,我和你,是精童**,這有什麼不好?」慕冷睿邪魅的笑,將精童**幾個字咬的很重,幽深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飄過戴雨瀟高高聳起的胸。

    這個混蛋,偷換概念,轉換話題,也不想想這是在老人家的店裡,也不知道收斂一下。戴雨瀟一生氣,張開小嘴就朝他的手臂咬下去,心中咒罵千百回。

    嘴唇,剛剛觸碰到他的衣服,老人家拿著一張照片走了出來,看到這情形,會心的笑,想要退回去,給兩個年輕人一些打情罵俏的空間。

    「老人家,別走,我們沒事……」戴雨瀟抬起頭,紅了臉,呼喚著老人家。

    「老人家,她咬我!」慕冷睿惡人先告狀,居然還一臉委屈的表情,裝的惟妙惟肖。

    戴雨瀟在下面狠狠踩他一腳,這個男人,怎麼不分場合的,逢人就告狀,哪有這樣的男人,當初那個強悍無比的慕冷睿,居然這樣扮柔弱,真讓人吐血。

    「哎呦!咬我還不算,你還踩我,好痛……」慕冷睿更加誇張的喊痛,慢慢蹲去,好像還痛的體力不支的樣子。

    「你媽媽當年可沒你這麼厲害,要是能有這麼厲害,也不至於被你父親擄走了……」老人家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對年輕人。

    慕冷睿蹲著身,眼角挑釁的向戴雨瀟投來幸災樂禍的光,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老人家,你真說對了,是她出了酒店門口,就強……吻我,我……不得不跟她在一起……」慕冷睿非常適時的故作羞餒,低下頭去。

    「你真有這麼厲害?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用擔心你像你媽媽一樣受欺負……」老人家看著一直扮柔弱的慕冷睿,信以為真,臉上還露出欣慰的笑容。

    戴雨瀟要噴血了,真的要噴血了,這個慕冷睿,人高馬大的慕冷睿,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套,扮柔弱扮的跟吃不飽的小白菜一樣,什麼強吻,分明是他強吻她,現在全部黑白顛倒!

    戴雨瀟黑瞳噴火,可是看看一臉慈祥的老人家,只能忍住不發作,也分毫不敢再動慕冷睿,生怕他再想出什麼鬼點子捉弄她。

    她看到老人家手中的照片,這才是重點:「老人家,就是這張照片嗎?」

    老人家點點頭,將照片遞過來,繼續敘說:「就是這張照片,你母親不僅寄來這張照片,還給我寄來一筆錢,這樣我才有錢開了這個提琴店……」

    說完,老人家又老淚縱橫,這個得意門生,離開小鎮那麼久,還惦記著他的心願,惦記著他今後的生活,他只是捎帶提過想開一家提琴店,誰知就被沈夢琴記在心上,那麼久了都記得,而這個徒弟,卻比他去世的早,讓他忍不住神傷。

    戴雨瀟接過照片,驚訝的瞪大眼睛,原來,這是同一張照片,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上,她母親幸福的笑著,懷裡抱著幼小的她,而她父親戴正德,將母女兩個攬在懷中。

    「老人家,我家裡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戴雨瀟翻過照片看看,照片上還有幾個字,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還能辨認出來。

    上面寫著:「恩師勿念,我很好,已育一女,很幸福。」

    「這樣說來,我媽媽當時生活的很幸福,並非淒慘那麼可憐?」戴雨瀟看到這行小字,很興奮,簡直都要跳起來,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她母親和柳源青梅竹馬的故事雖然感人,但是錯過的,畢竟錯過了,就像她和莊語岑,再也回不到過去,那不如放手面對未來,彼此放生,追尋新的生活,放開羈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嗯,從照片上看,和她寫的這些字來看,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出了車禍……」老人家皺起濃濃的眉毛,眉毛的頂端已經泛白。

    「別人說我媽媽和柳源私奔,您相信嗎?」戴雨瀟問,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芒,她期待著老人家的答案。

    「不信,絕對不信!這張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就算不愛你父親,當時她已經有了你,不可能不負責任的將你拋棄……」老人家說的很堅定,說起私奔,他的想法和戴雨瀟一直,絕對不相信。

    「可是,很奇怪,為什麼車禍現場,我媽媽和柳源在一起?」戴雨瀟怎麼都想不通,很長不見面的兩個人,怎麼又走到了一起,而且是背著他父親戴正德。

    「對了,在柳源和你媽媽的死訊傳出來前,柳源來過我這裡兩次,有一次拿著一副剛剛裝裱好的畫……」老人家努力回憶著。

    「是不是一副我母親在海邊拉琴的畫?」

    「是啊,就是那樣一副畫,畫上你母親好美……」

    「那後來那次,柳源來見你,說過什麼?」戴雨瀟緊張的手攥成拳,骨節發白,老人家說的話,至關重要,每一字每一句都緊緊牽引著她的思維。

    「他神色很慌張,說沈夢源跟他說,夢琴生病了,他想去看一下……說著說著還哭了,說他不能給夢琴幸福,連她生病都不能在她身邊照顧……」老人家歎口氣:「唉,柳源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和你母親有緣無分啊……」

    戴雨瀟低下頭,想起莊語岑,她和莊語岑,不也是有緣無分?想著想著,眼角有點潤濕,她的命運,怎麼和母親沈夢琴,如此的相像?難道,她要重演她母親的悲劇?被迫委身於這個霸道專橫的慕冷睿?

    「姑娘,別難過了,你看,這把琴我已經修好了……」老人家口中敘說著,卻沒停下手中的活計,不長時間,小提琴就已經修好。

    老人家嫻熟的將琴扛在肩頭,拿起琴弓試琴音,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面積不大的屋子內傳揚開來,飄出窗外,圍著紅色的燈籠縈繞幾圈,遠遠的傳揚開去。

    和老人家告別後,戴雨瀟拎著小提琴走在前面,慕冷睿走在後面。

    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兩個人的腳步聲在巷子裡迴響。

    走了一小段路,戴雨瀟噌的轉身,和在她身後的慕冷睿撞個滿懷。

    慕冷睿戲謔的:「怎麼了,又想投懷送抱?」

    戴雨瀟理都不理他,狠狠的盯著他:「你別跟著我,我想去海邊散散心,你別跟著我!」

    說完,轉身就跑,想遠遠的撇開慕冷睿,剛才她母親和柳源青梅竹馬的故事讓她想起莊語岑,不可抑制的想念,現在她的腦海裡,滿是莊語岑的影子。

    想起莊語岑給她的太妃糖,牽著她的手走過那道危險的壩子,用身體給她溫牛奶,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十幾年風雨,想起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失控,而她,在這個遠離莊語岑的小鎮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發狂的奔跑,奔跑,試圖將這種狂亂的情緒遠遠拋到身後。

    慕冷睿也不追趕她,自顧自慢悠悠的走著,戴雨瀟快步而去的聲響,混合著他慢悠悠行走的聲響,像是小巷裡的一首合奏曲。

    慕冷睿將食指在唇邊勾成一個圓圈,響亮而尖銳的打響一個口哨,口哨聲響了沒多久,迎著戴雨瀟,得得得的一陣馬蹄聲,飛奔而來一匹白馬。

    就是他們在海會上買下來的那匹白馬,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慕冷睿明明將它留在賓館後院,這麼遠就能聽到他的口哨聲飛奔而來?

    巷子路很窄,戴雨瀟趕忙側身,白馬從她身邊飛奔而過,向她身後的慕冷睿跑過去。

    戴雨瀟很是驚異,這匹白馬,和慕冷睿相處沒幾天,怎麼能這樣靈敏的相應他的號召,莫非這個混蛋,真有什麼魔力,連白馬都圍繞著他為他癡狂?

    尋思著,腳步並沒有停,戴雨瀟快步走著,想盡快到海邊去。

    那匹白馬,跑到慕冷睿面前,前蹄高高騰空,打著響鼻,像是在邀功。

    慕冷睿撫摸一下它的鬃毛算是獎賞,非常紳士的翻身上馬,一抖韁繩,白馬快速奔跑起來,雪白的鬃毛在風中飛舞。

    戴雨瀟正在奔跑著,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驀地,她的身體突然騰空,被慕冷睿攔腰抱起,穩穩的放到馬背上。

    「啊!」戴雨瀟驚呼一聲,慕冷睿騎馬上癮了,每次都要這樣偷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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