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向外觀看,慌亂的:「大少爺,林政要很快到大廳門口了……」
戴雨瀟使勁推著慕冷睿的身體,她可不想再次暴露在那個噁心的林政要貪婪的目光之下,他那貪婪的目光,比蒼蠅還要噁心幾百倍。
慕冷睿紋絲未動,直直的盯著戴雨瀟,欣賞著她慌亂的神情。
「怎麼了?害羞了?」慕冷睿的眼神,除了戲謔,還是戲謔。
「你……」戴雨瀟本來就心慌氣短,經他一戲謔,立刻面現桃花,可人。
「我說過,不許你在我面前害羞……」慕冷睿看著她羞紅的臉龐,心旌蕩漾,一低頭,又噙住她的雙唇,身體不住的聳動。
「唔……」戴雨瀟意欲驚呼,唇瓣卻已經被涼薄的唇含住,不得發聲。
慕冷睿猛的一起身,大手桎梏住戴雨瀟的臀,就這樣將她抱在懷中,向樓梯口走去。
「你就不能停一下嗎?」戴雨瀟仰著頭看著那張倨傲的臉,那麼倨傲的臉,為什麼每次都那麼急不可耐,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不能!絕對不能!」慕冷睿大步流星的上樓,這個過程中,的利器一直停駐在戴雨瀟的體內。
戴雨瀟掙扎著想下地,她覺得這樣的姿勢上樓,被傭人撞見,實在難堪。
「別動,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慕冷睿低沉的命令,嚇得戴雨瀟動也不敢動,任由他抱著上樓,腿盤在他的腰間。
慕冷睿將她抱回那個淡紫色房間,一把扯開紗幔,抱著她跌倒在床上。
「我抱你回來,是不想你難堪,你的衣服,都已經破了……」慕冷睿溫柔的耳語。
「你……分明是借口……」戴雨瀟紅著臉。
「那好,我再抱你回去,你再自己走回來?」慕冷睿環抱著她,起身又要往外走。
「別……別……我錯了……是我不對……」戴雨瀟被他的舉動嚇一跳,只能忙不迭的道歉,生怕他又這樣抱她去大廳那個人人可見的地方。
「我這麼關心你,你得感謝我……人情債……肉償了……」慕冷睿說著,驀地,加快了動作,前所未有的劇烈。
「啊!」戴雨瀟猝不及防,驚叫出聲。
卻又突然意識到,他的家人都回來了,又趕緊緊閉著唇,只能低低的喘息,以緩解他帶來的狂風暴雨般凌厲的衝擊。
「啊!」慕冷睿一聲低沉的怒吼,的岩漿噴射出來,刺激的戴雨瀟一陣急劇的收縮,靈魂出竅般的升騰,不知所以。
「等我回來……」慕冷睿輕輕的吻了一下戴雨瀟垂著的眼瞼,整理下衣服,走了出去。
戴雨瀟疲憊不堪,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浴室內。
放好水,除去凌亂不堪的衣物,躺進浴缸,溫潤的水將身體都浸泡起來,反而讓疲憊的感覺愈來愈濃,就在浴缸裡,她沉睡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身體突然一涼,她清醒過來,有一個男人的大手,正扶在她的肩頭。
她驀地將那隻大手打落,是誰這麼討厭,趁她洗澡的時候weixie她。
那隻大手卻又霸道的侵略過來,不只是她的肩頭了,還在她的胸前……
「你!」戴雨瀟瞪大雙眼,剛想怒罵,卻看到慕冷睿面無表情的臉。
「你別不知好歹!」慕冷睿冷冷的說,手沒停下動作。
戴雨瀟默不作聲了,因為,她看到的那隻大手,正拿著一條毛巾,在她身上擦拭。
什麼?慕冷睿,堂堂的慕大少爺,正在給她擦拭身體?這是真的嗎?
戴雨瀟緊閉著唇,看著那隻大手,是不是在伺機而動。
而慕冷睿將她的身體扳正,又開始擦拭後背,再攔腰抱起,擦拭。
然後才用浴巾將她整個裹起來,抱進臥室,輕輕的放到床上。
整個動作過程都輕柔細緻,而他分明擺著一副冷酷的表情,反而像是戴雨瀟在服侍他一樣面無表情愛理不理的樣子。
戴雨瀟忍不住被這個表情和動作不和諧的人逗的撲哧笑出聲。
慕冷睿更加冷酷的陰沉起臉來:「你在嘲笑我嗎?嘲笑我服侍的不如東方靖一周到?你說,他是怎麼服侍你的!沒有我慕冷睿做不到的!」
原來,他又在莫名其貌的吃醋,戴雨瀟此刻覺得他跟大孩子一般,那麼喜歡吃醋,各個方面無處不在的吃醋。
戴雨瀟也故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默不作聲,既然你愛吃醋,那就繼續吃吧,我不搭理你就是。
「說!你說!」慕冷睿緊緊抓起她的手,咄咄逼人。
「啊!好痛……」戴雨瀟痛的驚呼一聲。
慕冷睿連忙鬆開手,一看她的手臂,有兩排清晰可見的齒痕,還有淤血的痕跡,已經結痂,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是誰咬的?你是我慕冷睿的女人,除了我,誰敢咬你!說!是哪個男人咬的,是不是東方靖一?!」慕冷睿雙眸驀然陰冷可怖,他捏住戴雨瀟的下頜,凶狠的質問著,剛才的輕柔細緻,蕩然無存。
「你變態!不長腦子啊!東方靖一在醫院重傷臥床,他只是跟我離婚,哪裡有閒心咬我?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變態啊?」戴雨瀟忍不住怒罵,她聽不得這個男人總是貶低東方靖一。
「那會是誰?難道是——」慕冷睿思索著,目露精光:「難道是莊語岑?說!是不是他!」他的大手,捏的更緊,像是要把戴雨瀟的下頜捏碎。
「你蠢啊!你怎麼就只想到是男人咬的,不想是女人?」戴雨瀟怒不可遏,黑瞳噴火,怒視著這個嫉妒心極強的男人。
「哦,是女人……」慕冷睿這才緩和下來,鬆開手,換了一種不那麼冷酷的語氣問:「那是誰咬你的?」
「你管不著!」戴雨瀟沒好氣的回答。
「你是回去找線索的,怎麼就被人咬了,誰咬你的,快說!」慕冷睿急躁的。
「啊!手鐲!我的手鐲!」戴雨瀟突然想起,一回來就被慕冷睿欺負,衣服都扯壞了,剛才疲憊不堪,也忘記了手鐲這事。
她連忙起身,衝到浴室內翻找那堆凌亂的衣服,可是,什麼都沒有。
天啊,天,好不容易弄回來的手鐲,為了這手鐲,她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啊,難道,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丟了?
「都怪你!都怪你!一回來就欺負我,害得我手鐲弄丟了都不知道!」戴雨瀟對著慕冷睿一陣怒斥,拳打腳踢。
「什麼手鐲值得你這麼緊張,我買給你不就是了……」慕冷睿倒也沒生氣,任她發洩著怒火。
戴雨瀟拳打腳踢一陣,沒有任何反抗,跟打在棉花糖上的感覺也差不多,真是沒意思,也就住了手,怔怔的發呆。
沒了這手鐲,會少一條線索,那她母親的冤情,還有沒有徹查的一天?
不由得一陣黯然,淚水滴下來……
一看到她落淚,慕冷睿才意識到這手鐲不一般,趕緊安慰:「乖,寶貝,你別哭……這手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嗯……這是戴霜霖那個祖傳小盒子裡的東西……有可能是線索……」戴雨瀟哽咽著說,淚水止不住的流。
「你最後一次見到那手鐲,是在哪裡?什麼時候?」慕冷睿幫她擦拭著淚水,語氣溫柔無比,動作也輕柔的很。
「在我家院內,上車前我檢查了一下,手鐲就在我衣服裡。」
「那你還去過其他地方嗎?」
「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你不知道嗎?明知故問」戴雨瀟沒好氣的反問。
慕冷睿語塞,她質問的對,他一直派眼線盯著,她去哪裡,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應該就在慕家宅院內,在你車上,或者大廳裡……」慕冷睿的話,點醒戴雨瀟,也只有這兩個地方最有可能,她不可能走路將手鐲掉地上而不知曉,手鐲掉在地上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戴雨瀟從床上下來就往外衝,被慕冷睿一把拽回來。
「你放手!我去晚了,沒準就找不到了!別耽擱時間了!」她對慕冷睿又扯住自己很不滿。
「真是蠢女人!你就這樣出去嗎?再讓我家人多看你幾眼?放心吧,只要是在慕家豪宅範圍內的,是不可能丟失的……」慕冷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戴雨瀟只裹著一條浴巾的身體,對慕家的安保措施很是自信。
「啊!」戴雨瀟這才意識到,慌忙退回來,找衣服穿好,這才到了一樓大廳。
看著那張天鵝絨沙發,戴雨瀟驀地想到慕冷睿就是在這沙發上……忍不住臉紅心跳……怔然停住了腳步。
「想什麼呢,思想不健康!快點辦正事!」慕冷睿冷冷的,這一刻他口中的正事,卻不是之前所忙碌的正事了。
兩個人仔細翻找,一個縫隙都不放過,慕冷睿將沙發完全挪動了位置,都沒有找到。戴雨瀟頹然坐在沙發上,沮喪無比。
「走,現在還不是沮喪的時候,去你車上找找看!」慕冷睿提醒著。
戴雨瀟迫不及待的躍起來,向大廳外跑去。
她爬進車,仔細的尋找,她無非是在駕駛座位上,而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慕冷睿也尋找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戴雨瀟定定的看著慕冷睿,從胸腔裡迸發出一聲怒吼:「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混蛋!就知道享樂!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話畢,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慕冷睿一語不發,任由她發洩。
「戴,戴,你快停手!大少爺傷還沒好呢……」余管家從大廳那邊跑過來,勸著戴雨瀟停手。
「讓她打!反正一槍沒打死我,就這樣打死我算了!」慕冷睿制止余管家的勸解。
聽到余管家的話,戴雨瀟才想起來,慕冷睿還是負傷在身,而且那槍傷,是她的手槍擊中的,於是停手。
她緩緩蹲下來,抱住頭,喃喃的說:「手鐲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