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買強賣的來了!」林琪琝「嘿嘿」一笑。
語聲剛落;
咻!咻!咻!又來了三道強大氣息……
林琪瑢笑道:「四虎奪食,不出血根本不可能。」
正如二人所料。
四位道祖輪番發力,一時不相上下。
「三瓶一品渡劫萬寶液,本座要換七塊七xing寶材!」
「四瓶,九塊;」
「兩瓶,兩塊;」
「是哪位道友攪局?一瓶換一塊,道友也太亂行情了……」
「哼!本人不缺萬寶液,交換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本錢莫要摻和。」
「道友是哪裡來的?說話這般霸道無理,不知旁邊就是神碑麼?」
「神碑如何!本人一不冒犯,二不搶奪;買賣交易,自成規矩。」
「好!那就恭喜道友得償所願了……呵呵……」
「……本人也恭喜……」
「嘿嘿……」
「卻之不恭!」
一番爭吵,終是被這個油鹽不進的道祖得了寶材。
鍾承不管這些,最後拍板,銀貨兩訖,就沒毛病。
兩個拍賣場小管事模樣的歸法修者,捧著寶匣,一同上了四樓。不多時,將兩瓶渡劫萬寶液送入後庫。
鍾承拿過最後一根銀簡,著重咳了一聲;
「最後壓軸的這樁交易,請三樓到四樓的諸位道尊與道祖高人仔細考慮。莊某在此聲明,此簡是從靖泉中送出來的!」
「什麼?」
「靖泉下上來的……」
………………
場內上下一片亂糟糟的聲音出現,比剛才的七xing寶材一事,更加轟動。
只聽四樓三號廳中,先前換取了萬寶液的那名道祖揚聲道:「請莊先生宣讀。」
底下嘈雜聲一寂!
鍾承拱手對四位道祖所在團團一禮,當眾宣讀道:
「需求日月之水;
級別:提純後,內部元氣高於日月之息的日月之水。
條件:每千滴,可以為一名高階修者的本命法寶進行寶鑒。
寶鑒內容:法寶當前情況下最終成長品級;
萬滴交易,在以上基礎上,增加法寶至現有條件下最終品階的成長過程中,每進一階所需的材料詳單與煉製手法;
若想打破法寶本身成長的最終桎梏,使法寶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再有提高;每提高一階,增加萬滴日月之水交易;
鑒寶所能提升的最高級別:可單獨為某一法寶順利進階聖尊寶皇,詳細鋪就一條成功之路。」
宣讀結束,大拍賣場近萬修者鴉雀無聲;不說三樓道尊,就是四樓的四位道祖也全沒了脾氣!
寶鑒動人心,日月之水同樣不是凡品!
一滴純正的日月之水平常日子都少見,何況還是千滴、萬滴……但是如果有日月之水情況下,所有修者自認都無法抗拒眼前這種寶鑒的誘惑……直通聖尊寶皇……
哪一宗要是能有一件天賢寶皇,便足以讓這一宗門躋身於大宗行列!哪一人要是能有一件聖王級寶皇;足可橫掃下界……
如果是本命法寶,一旦有這種先於主人提升之機,還會反哺主人,大幅度帶動主人的修煉與進階。對那些久無法進步的修者或者面臨天劫即將到來的道祖,更是生死存亡關係!一點的進境,就可能讓他們順利過劫飛昇上界,直通長生!
但是他們有日月之水麼?還是提純的……
寶鑒動人,靖泉中的存在可是威震既川神域三界。
所以,現在有貨的可以老實現身;沒貨的少開尊口。那王蛇來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四樓一遲疑之聲傳來,「不知吾等傳迅其它道友商借一下,可不可以?」
鍾承凝神傾聽,然後對四樓回道:「對方同意,前輩可以聯絡,只要在大拍賣會五天結束之內,都是有效。如有意願,找莊某即可。」
「多謝!」
天色漸明,第二天一早,一天一夜的需求專場結束。上萬修者魚貫而出,私下說的全是七xing寶材,還是寶鑒之事。
「咱要是能得兩塊七xing寶材,就他娘的發了……」
……,……
「世上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的寶鑒之術?」
「聖尊寶皇……只要真能鑒上一次,飛昇之事十之八(蟹)九了啊……」
「萬滴日月之水,太難了……」
許多修者搖著頭四下放羊般分開;
今天大拍賣將暫停一日,明天才是拍賣專場;消耗的時間比需求專場要長得多,將是三天三夜;
大拍賣場外建有一大片廣場,此時人山人海,數不勝數,成為一個極大的臨時交換大集。
此間寶物,糟粕雖多,但是含而不顯的好東西也是存在。每個人都想淘兩樣稱心的材料、丹藥或者是法器、法訣之流。
*——*——*——*
「先天卓籐!」林琪瑢聲音恢復如初。
「你是林琪瑢?」先天卓籐指著眼前的人,倏地喊了一嗓子!
烏雅小嘴也大張,盯著林琪瑢上下打量。終於確定林琪瑢不假,對照原來的模樣,現在當是易了容的!
林琪瑢一派閒散,陡然笑嘻嘻上前拉了先天卓籐:「有日子沒見了,什麼時候竟然把烏雅姑娘吃到嘴裡的?」
烏雅聞聽小臉騰地就紅了。先天卓籐抬腿就踢了林琪瑢一腳!
「告訴你!這是某的夫人!說話小心點!」
林琪瑢請夫婦二人坐下,為林琪琝介紹道:「這是先天卓籐,林家與高家大戰時,這傢伙仗義出手。我真要好好感謝他才是。」
說著林琪瑢向先天卓籐與烏雅深施一禮:「多謝先天兄與嫂夫人對我林家的救命之恩!」
先天卓籐神色尷尬,眼神飄飛,拉著與烏雅早將身子側了過去,沒有受這一禮。
他道:「是嶺兵那小子拉我去的。」
林琪瑢一笑:「不論怎樣,先天兄大恩,小弟沒齒難忘!」
林琪琝聽聞向先天卓籐拱手一禮,「在下林琪琝,自小對林家沒什麼好感。不過也還有些關心的人在祖宅。也一併感謝出手之恩!」
烏雅手足無措,忙道:「別這樣……我們與林琪瑢是朋友。」
先天卓籐哭笑不得,將烏雅拉在一旁,對林琪瑢和林琪琝道:「此事莫要再提!幾十年後能夠再見,當要好好聊聊才是。林琪瑢聽說你在靖泉下面,蛇尊與你什麼關係?」
林琪琝但笑不語,林琪瑢則拉了夫婦二人重新坐下,滿了茶水。
「先天兄和嫂子不知。靖泉本就是我為大公子時所分得的商線。第一次來這裡,也算湊巧,就在下面認識了泯。不想我林家大難,卻是多虧得它出手相救。」
烏雅笑笑:「原來它叫泯。大是大了點,可是很美麗。」
「呵呵……要是它聽你誇它,怕是尾巴更翹上天了。剛才它還在這呢。」
「真的?還能回來?」先天卓籐興趣升了起來。「真想見見這種上古大能……寶鑒是它弄出來的吧?」
林琪瑢握拳在鼻下揉了揉,輕咳一聲:「呃……也差不多。」泯去拿了一眾十多個的小子,返回靖泉去了;
「不知先天兄與嫂夫人此來有什麼需求?」
先天卓籐沉吟了下道:「我上次離開商梁帶著夫人回到族內,就張羅塑脈凝神的事;不想在自家寶庫中遇到了我的這柄寶劍。」他將身後寶劍拿到身前,手上一撤。頓時室內寒冷異常,青華如波,中間還混著一絲絲橙光絲線。
「嘖!」林琪瑢接到手中端詳半晌,交還給先天卓籐道:「這柄劍來歷不凡,已達天境寶將級別,但是與本界中的寶將大有不同,想是外界之物。尤其是寶胎虧損,先天不足。能生成靈性,極為難得。先天兄此次定是為它而來?」
先天卓籐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自得這柄劍認主,它就成了我的本命法寶。我根本還沒有納其入體的能力,它又不願意入儲物袋,我只好將它負於背上。它的品級不低,帶動著我沒用三五年就到了凝神。本來我準備去氣,不成想一年過去。竟然直接歸法了……
我的歸法與旁人不同,必須有劍才有法,靈性全在劍體內;元氣、法力底氣極薄,要後天找辦法彌補才行!也就是說我離不開此劍。不然,我再沒辦法修煉了。」
「啊——」林琪瑢和林琪琝失聲。兩人這回倒很有默契。
「所以,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現在你就是?」
先天卓籐無奈點頭。
烏雅鬱悶道:「我想讓夫君換個法寶,但是根本沒得換。本來就是沒用去氣歸的法,左界一般的法寶都是山海境才能用,根本與夫君歸法境所需不同。更沒法替換了。」
「不知先天兄相不相信我,將劍交我帶回去;貴夫婦在這裡先住下。不出七天,定然給先天兄一個完滿答覆;」
烏雅聽聞高興起來:「能請泯前輩出手?」
林琪瑢怔了下順勢點頭。先天卓籐同樣大為興奮。
林琪琝冷嗖嗖道:「先天兄,你就不怕這小子搗鬼?這是你以後一輩子的本命法寶啊!」
烏雅「噗哧」一樂,先天卓籐也是輕鬆。他不以為意道:「本公子是知道瑢大公子的本事的。還看不上我的這點蒜皮;倒巴不得他給本公子換個好寶貝!」
「你還真行!看來我也要多多在你身上揩些油水了。」林琪琝更來了精神。林琪瑢越厲害,他就越有指望,這棵大樹可要抱緊了!現在他可是生死攸關,再不是面子骨氣的事。這些年他在商行打滾,早練就了油鹽不進的潑賴本事。
新朋舊友一起,話題極多,不多時就說到了嶺兵身上。
先天卓籐道:「本公子與那小子從上都分開,也只是十二年前又見過一面。還是他到先天家找的我。聽說他被選到孤鳥界歷練,也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與他同去的只有三人,屬於荷花坡嶺家小輩中最出眾的幾人。」
「孤鳥界?」那是第一下界,溪湘汀瀾還說過要帶他去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