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林琪瑢還並不知情,目不轉睛地看著臨風石上的大比;
而在商梁聖宗法台上卻進行了這麼一段對話:
「下一場是咱們對那神王宗,師弟派誰上場?」遏聖道祖看著李修齊與赤陽子這一場鬧劇,深知雖是意外頻頻,可是這場比試展現出來的李修齊也好,赤陽子也罷,無一不是深奧莫測;對第二場自家上場的弟子無形中更在意了。但是決定出場弟子的事情,當初全下放給了溪湘汀瀾來。原先自家很強的信心,待看到各宗突然全部都有了巨大進步,不禁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溪湘汀瀾哂笑一聲,「師兄不用著急!你當初不就是打我那三十五個徒弟的主意麼?我讓他們挨個上場,誰讓咱商梁聖宗就指望他們了呢!不行也要上!」
遏聖老臉被噎得通紅,「你!這時你倒置起氣來了!要不幾千年不收弟子!要不一看到終蓋天就開始收,再剎不住了,不到三千年一連就收了三十五個!沒多少年全成就山海、歸法,那終蓋天馬上就道君道尊連升!原來就你徒弟少,現就你徒弟多,還俱都不錯,你不出大力誰出?噢!難道好鋼不用刀刃上,你留著下崽兒不成!」
溪湘汀瀾也有些挺不住,臉皮一拉,「要是能下崽,我還真留著!」遏聖聞聽眉毛倒豎眼看要發火;「可是明顯不能,我這不都派上去了麼?!師兄,你還不滿意,真是愁煞人呢!」他將手中的扇子一收,給了遏聖一個後腦勺;
「咳,咳!」遏聖也知道,宗內這些人一聽要出人出力,跑得比誰都快,他找了幾十戶,全都碰了壁,連人家徒弟的師傅都見不著,更不用說打人家徒弟出賽的主意了。總算,他還有一個下家可推,於是光明正大的將這差事給了溪湘汀瀾;
溪湘汀瀾也知,這事到他這就到頭了,遏聖打自家徒弟的主意,他再想找別家弟子出場,根本不可能了。於是將幾十徒弟,只琢磨了一會,就分別佈置下參比和各種任務。接著他就渡劫去了。
「這不是知道你那些弟子技高一籌麼?不然,也不能讓人指望不是。」
「是是是——,師兄你老臉也很厚啊!」
遏聖聞言,一扭身,將自家座位調遠一些,他這個師弟心中怕是怨氣不小,他可不打算再找嗤。
「師兄不想知道這場師弟派誰上場?」溪湘汀瀾不緊不慢的說道;
遏聖左思右想一番衡量,最終還是又湊到近前。「到底是哪個?」
「我讓小白上了。」
遏聖眨巴了一下老眼,「小白?我記得你手下就一個姓白的……」接著遏聖兩眼一瞪溜圓,「白南笙?」
「歸法比試麼,師弟當然找自己門內歸法修為最高的了。只有小白,小一,東昇,小周,又又,重子,阿澤,阿海,舟舟,小虎幾個是歸法圓滿馬上要突破山海。眼見著要比六七輪,這幾個我就分了幾個簽,代替他們抽了,結果小白抽到了符道,小一抽到了陣道,小周抽到了器道,又又輪到煉丹,重子輪空,阿澤上御獸,阿海比冥道,舟舟,小虎沒輪上。」
遏聖這時有些急眼,連忙擺著手,「我不說其它幾道!我說的是……」他猛的一愣,大叫:「啊!你是這麼決定人選的?」
溪湘汀瀾兩手向兩旁一翻,意思說:就這樣,還能哪樣?
一旁旁聽的烏汕雨幾人也是瞠目結舌!惠神鍾發誓,他看到遏聖翻了下白眼,只是馬上又緩過來了。
「好!好……」遏聖大嘴一張,吼道:「可你為什麼讓白南笙上!這不是找病麼?你知不知道這,這,這……」遏聖凌亂的向上都四周劃拉一圈,「這有多少人!多少女人!這不是給咱們商梁惹大禍了麼?!」
溪湘汀瀾不幹了,「小白又不是見不得人,憑什麼就不能出來溜躂溜躂?再說他就那樣,是他自己的,關別人什麼事兒!難道我要讓他像繡樓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遏聖看著梗著頭不服氣的溪湘汀瀾,苦惱如汁,「唉!早知道,早知道……」他一揮袖,自己這會挪得更遠了,在溪湘汀瀾看來,有種恨不得再也看不到他的意思;
慶世昌好奇道:「溪湘,你徒弟小白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遏兄如何這般?」
說到自己徒兒,溪湘汀瀾精神就來了,將臉一翻,一副雀躍之態,「我跟你們說,我徒弟小白太優秀了,只是師兄有些偏見罷了!三位你們看,小白上場了,怎麼樣?」溪湘汀瀾明顯亢奮起來,聲音都不由得發飄!
三位外界聲名卓著的道祖一齊向臨風石上看去;只見一子,二十出頭的模樣,jīng繡朱紅祥雲銀色大帶,於腰間緊束著及踝雪白絲銀繡的對襟半臂、內著同se飛峰出岫織紋直裾法袍,剔透的玉珮……
素衣烏鬢盈瑩,意與春花報曉;暖風淺笑心自來,神遊仙宮不知還;一枝月下牡丹?一朵高崖之蘭?不知不盡可形容,只將神魂授與!
慶世昌,烏汕雨,惠神鍾三人看直了……
臨風石上一片寂靜,東芒園一片寂靜,上都全是一片寂靜……
「這就是你說的小白?」
「是不是很優秀?」溪湘汀瀾興奮得湊到三人更近一些。
三人看怪物一樣看著溪湘汀瀾,還是慶世昌小聲說道,沒辦法,現在落針可聞形容都太輕了,「這白南笙也太漂亮了,就是在我等幾界也沒見過這等靈毓之子!遏兄所慮極是!經此一役,白南笙怕是名聲大噪,第一美男算什麼!就是其它界面也要有此子一席之地。商梁聖宗怕是麻煩不斷了……」
修行之人都想在境界,實力上出名,以聲色名傳四海界外,這本是最糟糕的事。遏聖也是顧慮到此點,所以才如此的撓頭,慶世昌三人同是想到了此子一出,必將是無窮盡的麻煩;
不想溪湘汀瀾毫不在意,「小白外人第一眼必是注意他的容貌,但這樣就以為他是個繡花枕頭那就錯了!嘿嘿!既然出世了,他的威名就要他自己打才行!」他停了停,收起了嘻笑之色,正顏道:「我這徒弟不能因為外貌就畏縮不出,修煉之人,無不可過,無不可遇!他越早經歷對他越有益,就算是狂蜂浪蝶襲來,也是他必要過的劫數。遇河要會趟,遇山要會爬,過不了,還修煉什麼!」
惠神鍾三人聞聽一凜,轉而細想,對溪湘汀瀾之語深以為然,不禁對這個做師傅的也另眼相看。溪湘汀瀾愛護每一個弟子之心不容置疑。得遇如此名師,何嘗不是一個弟子的幸運!
*——*
似乎停滯的時間又開始慢慢流轉,東芒園內外,整個上都慢慢有了細語,漸漸多了起來。但均是一致的輕聲。身份,實力都可驚人,原來美色同樣能夠駭人!不少人如醉如癡如在夢中……
而在白南笙對面,神王宗的北方也同樣被對方的此等容光所懾。不過到底是男人,甦醒得很快;他向白南笙一抱拳,「在下神王宗北方,家師青機道尊,不知這位商梁聖宗道友是哪位?可有榮幸結交?」
北方也是一個玉樹臨風之人,神王宗內很得一部分師姐師妹的歡喜。但對白南笙此等風采,他也不得不只能由衷讚歎。
白南笙嘴角輕翹一笑,「嘶——」無數抽息聲傳來,白南笙一頓,奇怪的四邊打量了一下,無數明晃晃的眼睛「嗖嗖」的盯著他,男人一個個如見了烏鴉飛過一樣悲歎;仙子們個個小嘴張大,眼神放光,玉手捧心,再一看,他居然還發現有流口水的……,果然被師傅說中了,這是他的劫數,那就要他自己過!
收拾好情緒,白南笙也向北方一禮,「在下是商梁聖宗泰蘭峰峰主白南笙,忝為家師溪湘道祖十六弟子。久聞北方道友大名,今日一見甚是欣喜!」
「哦!」北方也心中震動,「溪湘道祖三十五大弟子北某仰慕已久,北某為一直無緣一見切磋常常深感遺憾,不想今日夙願得償,定要在符道上向白道友請教一二!」
「他叫白南笙!」
「泰蘭峰的白南笙!」
「真好聽的名字啊!」
「沒見識,一樣都是男人!」
「滾一邊兒去,白大哥怎麼能和你們這些大白菜一樣!」
「對的,看了白南笙,男人都成大白菜!……,嘻嘻!真是太,太好看了……」
「你們!師妹!那是商梁聖宗的!不是本門的!」
「呸!呸!」
「白南笙是整個左界的!不是商梁聖宗的!」
「對呀!是我們的,我們大家的!」
「真的呀!是我們大家的。嘿嘿——」
各宗女弟子彼此交換著曖昧的目光,師兄師弟們則個個眼神不善得看著白南笙:你他娘的才出來一會,就將俺們的心上人給偷走了!你等著!……
遏聖早料到如此,在遠處一臉的哀歎!
「咯咯咯——」烏汕雨聽了這些驢唇不對馬嘴與大比毫無關係,言不及意的話在坐位上笑得歡,後來慶世昌與惠神鍾也有些發笑,點指溪湘汀瀾,「你放出白南笙可惹了大禍了!」
「無妨!小白很厲害的!」溪湘汀瀾胸有成足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