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九天舞地鳳凰體為什麼咱們下界不能有,而現在卻有了?」
「這是在仙界專有的小生界,才有得出現的最好的三種體質之一。
小生界是仙人為繁衍後代所開闢的一個特殊的世界。只有真正的仙,才能生存在仙界,即使他們的親骨肉也要在小生界從最低的階段開始修煉,不成仙也進不了仙界;
但因為小生界所有生靈全是仙人後代,各種好的體質當然有更多出現的機會,而且種類還很繁多。久而久之,在小生界中修煉體質也有一個排名,而這種鳳凰體在裡面排名就在三甲中第三。
所以,九天舞地鳳凰體被認為是那裡才會出現的體質。下界也就聽個新奇。虧得本界與仙界有所聯繫,各大宗所知不少,就是九天舞地大典也不缺。不然,這個鳳凰體必定蒙塵。」
「啊!七家居然這麼神奇?」
一陣「乒乓光啷」的聲音;
「傻瓜!哪能天生就這樣。
世商家族這一次集中(蟹)出現這麼多的好體質,雖還遠不如小生界,但在整個無數下界來說也當得上一個小生界的存在了。
至於什麼原因在下界出現了?
最大可能是世商七族凡人,七萬年來無數代子孫雖承受六禁封印,但也一直浸潤在一絲仙靈之氣之下;另外,他們全部生存在天才地寶包圍的環境,本家祖宅早就化成上品的洞天福地存在,一代一代潛移默化吸收精華,逐漸被改變,提高血脈、身體品質。最終形成今時今日的暴發。
但耗時近十萬年用來造就,除了左界如此,怕是其它任何一個下界也無法再重複。
那這樣說來,七家已經不再只單純是世商這麼簡單了。七家血脈怕是從現在開始將會名揚天下。
如此,這回左界大比,估計不會這麼一帆風順了……
不虛此行!」
「哦!」
在林門大街德陽樓二樓,一位十六七頗有艷se的姑娘問著坐在身邊的自家少爺。
這兩人正是那從小王城飛渡過來的那主僕二人;只是這位少爺今天只穿了一件藍色直綴,束得黑色繡花大帶。雖是簡單,依舊不減一點風采。
那少女今天打扮卻是平常,秀髮輕挽分俏兩支,插著一支嵌寶香花簪來固定;兩分俏向後傾倚,最未梢分綴著一隻拇指大小的福祿翡翠葫蘆扣;耳下明月璫;一身淡綠的燕尾窄袖齊腰襦裙;兩條稍長的燕尾隨著她玉足輕移,輕盈飛舞,風姿別有一番綽約之態,就是那位少爺,也不時偷偷的來回細看幾眼。只是少女渾然不覺,依然素手翻騰在為自家少爺喜滋滋的布菜。
這位少爺狀似憑欄向下眺望上都這些正因皎月群星榜興奮的人流,不經意的問少女:
「我昨個兒不是給你買了一支雙蝶鬧chūn的釵子,怎麼不戴上來看?」
他眼睛依然瀏覽下樓下人群,將手向少女一伸,手中的茶杯已經干了。
少女趕緊給自家少爺將杯子滿上,雙頰憑生紅潤,「我,我不好意思戴。那麼漂亮,不是我能戴的。」
「唉!」少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無奈,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氣這個丫頭不開竅。
你家少爺反過來追你,兩年了,還不明白!真是榆木腦袋,平時這丫頭不這樣啊!難道要直接對這丫頭說:烏雅!你聽好了,你家少爺看上你了,不是玩玩的那種,就是想娶你當先天家卓籐少爺的夫人!!
先天卓籐搖了搖頭,這想法很讓他意動,但對他這種不會花言巧語的男人來說,也只是想想罷了,根本做不出來。
他泯了口茶水,有些氣惱的看了一眼烏雅,不想被這丫頭一眼就瞄到了。
少爺生氣了?她做錯了?
烏雅雪白的小臉更白了,甚至有些慌張;
「少爺?我是不是又做錯了?我這就去把釵子戴上!」
說著從腰間寬帶裡摸出一支珠光閃爍的鑲了一雙金質紅寶石蝴蝶的極品髮釵,就要換下頭上的簪子。
「不用了。明天再插吧。我記得在小王星還給你了一支金鑲玉展翅yu飛步搖。還有再上次給你特意訂做了一套十八種華勝,都放哪了?」
華勝這東西屬於貴族女子才能佩戴的最華美的首飾,分綴在額前,發後兩類。先天卓籐一口氣訂了十八種給小侍女烏雅,可真是下了血本之力;
「都鎖起來了。」
烏雅低著頭小聲的說著。她也知道,這回少爺是真有些生氣了。少爺平時最是溫和了,就是再不滿意,一句話也不會超過二十個字,但現在說了一大串……
「給你的你就戴,以後一天戴一種。」
「戴不了了——」
烏雅這回感覺自己真要完蛋了。
這時長街盡頭林府那一端一群馬隊小踏步跑了過來……
「嗯?」
先天卓籐輕哼了聲。依然不動聲色的看著長街盡頭,貌似關注騎馬而來的這些人。
別看他還是無動於衷淡淡的樣子,烏雅明顯發現他好看的眼睛yīn了起來,完了!還是老實交待吧!
她慢慢走到先天卓籐身邊,羞愧極了。
「我把它們都寄回府裡了……」
「啪!」
杯子粉碎,先天卓籐豁然轉頭看著烏雅,「賣了?還是送人了?」
烏雅已經泫然欲泣,「是,是夫人在出門之前說了,讓烏雅將少爺你送的東西都要送回去。一件也不許留——」
……
「到底是哪個王巴蛋在上面?你看你把我家大公子弄成什麼樣了?」
這時樓下亂起來。接著又一道聲音怒而高喊:
「上面的傢伙你下來!當縮頭烏龜好玩是不是?賠禮道歉也不會?」
先天卓籐定定的看著烏雅這個傻丫頭,一時儘是無語……
「少爺?少爺!樓下的,好像是叫你。」
先天卓籐一看手中的杯子,將頭伸出欄杆外向下一看,可不是,底下正有幾十騎的人馬,中間圍著一匹馬形靈獸,其上一人錦衣高冠,貴氣逼人,只能看到頭頂,不知面目如何;
「對不住!不知要賠你家公子多少晶石?」
他心中正自惱怒繼母搶了自己給烏雅費心備的物事,這時雖是賠禮,但口氣明顯不愉。
林琪瑢抖了抖身上的水漬,茶水不多,還是自家快馬搶到水下面,根本無一絲的武功或法術波動讓他們有所察覺,就這樣如天地雨水一般淋個正巧,冠裡正中還存了一窪,正分成兩支流,順著兩鬢滴滴噠噠往下淌;長安,長生連忙拿毛巾幫他擦拭,但玉冠除非當街拆下,才能讓這一頭的茶水弄盡,要是回返換身衣裝,與高紳羽的約會定要遲到了。
他不由得抬起頭,對著上面怒喝一聲:
「是哪個倒霉催的?給小爺下來!」
先天卓籐正巧探出了頭,兩個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對方,於是互相認為天敵出現了。
有時候,敵意出現就這麼簡單。
就是看你不順眼!
林琪瑢兩手掐腰,蠻橫之氣上腦,怒火徹底噴發;
「是你這個『雞眼』幹得好事兒?!」
先天卓籐儀表非凡,常常有人誇他龍章鳳姿,鳳目鸞眉之類的。今天還是頭一遭被罵成「雞眼」;
不由火冒三丈!
他平日常被外人盡揀好聽的誇讚,脾性其實就是個言語頗少的「悶葫蘆」;只是沾了外形極佳,身世上等,後來修行之後又被定為資質天才,自然追捧得更多。雖並不是驕奢自大之輩,但也早形成自己的自信與傲氣。他怎麼能忍得下,下面這個花花公子似的繡花枕頭一樣可惡的傢伙這般侮辱。
「無聊!」
他將手上新得的一杯茶利落一翻,又一杯水直奔林琪瑢頭上下來。
林琪瑢才看清了這個騷包男的面目,但眼前還不時有細細水漬而下,少不得阻擋不少視線,不及解恨再罵兩聲出所,兜頭就見又一杯水下來,還是一個杯子形狀的冰坨子。這要砸上頭,最少要起個大包!
旁邊蘇勇將鞭子如靈蛇般捲上了去,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鞭上升騰起一蓬水霧。還有少許冰碴飛到了林琪瑢的臉上;
先天卓籐賤笑的望著下面。林琪瑢宛如鬥牛,則狠狠瞪著上面。他將手抬起來,似乎就等他一聲令下,私衛就要衝上去好好教訓上面那個賤男!
「這位公子,不要生我家少爺的氣。是我惹我家少爺生氣了,所以連累到了公子。小婢這裡向公子賠罪了!」
樓上那可惡男身邊,突地冒出一位艷se俱佳的美人來,抻著上身,看著林琪瑢珠淚滾滾。
好個姿色上佳的美女!
先天卓籐看到底下這傢伙看向烏雅,一度以為也是豬哥,不想人家雖是眼睛一亮,根本無有停留,直接又看著他咬牙切齒,似乎在美女出現後,正自我矛盾還要不要對他下手。
他心裡不禁對下面這個讓他感到極端討厭的傢伙,有了點好感。但也只是有點;
他哪知道林琪瑢自來就生在絕色美女之家,對大小美人早就看得慣了,在他意識裡這就是最普通的女人,要是來個丑些的說不定還能讓他有興趣好好觀摩一番。如烏雅這般明顯還不夠級數。
難為小烏雅這般為自己求情,加上本是自己有失在先,先天卓籐也不再僵著,朝林琪瑢拱了拱手;
「這位公子,是在下失手,莫要見怪!不知賠晶石可願?」
林琪瑢見賤男認錯,再看一眼那小丫頭,暗道了聲可惜,跟了個這麼陰陽怪氣的主子。
他自家還有急事,哪能再耽擱下去。
「算了!我還有要事去辦。些許晶石就不用了。」
低頭吩咐長遠回去給自己拿身衣裳,一群人呼呼啦啦急忙趕路,這回比先前明顯快了不少,可見確實有要事在身;